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张浩民月薪四千二，住着二十平米的出租屋。
“你奶奶想你了，来住几天。”大伯匆匆放下行李就走了。
张浩民彻底明白了，奶奶被永远抛弃了。
那个深夜，精疲力竭的他被奶奶叫住。
“乖孙，过来，奶奶有样东西给你。” 奶奶神秘地拿出一个旧布包，“你大伯他们不知道...”
当他打开布包的瞬间，完全傻眼了。
01
张浩民站在县城那栋破旧的居民楼下，仰头看着三楼那扇小小的窗户，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疲惫。
这里是他租住了两年的地方，二十平米的单间，每月八百块钱房租，对于月薪四千二的他来说已经是不小的负担。
楼道里的声控灯早就坏了，张浩民摸着黑爬上三楼，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两下才打开那扇薄薄的木门。
屋子里的一切都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逼仄，一张单人床，一张小桌子，一个简易衣柜，就是他全部的家当。
张浩民脱下工作服，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制服上还残留着机械油的味道，这是他在县城一家小工厂里当维修工的标志。
五年前父母出车祸的那个夜晚，他的生活就彻底改变了。
那时他刚大学毕业，本来有机会在省城找一份不错的工作，但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不得不回到这个小县城。
父母走了，留下的只有一身债务和一个年迈的奶奶。
奶奶王桂花今年七十六岁，身体还算硬朗，但毕竟年纪大了，需要人照顾。
大伯张建华是父亲的哥哥，在镇上开了个小超市，日子过得比张浩民宽裕得多。
按理说，照顾母亲是儿子的责任，奶奶这些年也一直跟着大伯生活。
张浩民每个月都会给奶奶寄些钱，虽然不多，但也是他的一份心意。
大伯母刘美娟是个精明的女人，对于照顾婆婆这件事一直有些不情愿，但碍于面子，也没有明说什么。
最近几个月，张浩民发现奶奶在电话里的声音越来越小，有时候还能听到大伯母在背景里抱怨的声音。
“浩民啊，奶奶没事，你安心工作就好。”奶奶总是这样说，但张浩民能听出她声音里的无奈。
这天是周六，张浩民难得休息，正打算收拾一下房间，楼下突然传来汽车停靠的声音。
他趴在窗口往下看，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停在楼下，车上下来两个人，正是大伯张建华和奶奶王桂花。
张浩民心中一沉，赶紧下楼去接。
“大伯，奶奶，你们怎么来了？”张浩民有些意外。
“浩民，你奶奶想你了，我送她来你这里住几天。”大伯张建华说着话，已经从车上拿下来几个大包小包。
奶奶王桂花看起来有些憔悴，脸上的皱纹比上次见面时又深了一些。
“奶奶，您身体还好吧？”张浩民关切地问道。
“好着呢，就是想孙子了。”奶奶笑着说，但笑容里有些勉强。
大伯张建华把行李放在地上，看了看表说：“浩民，我店里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顾奶奶。”
“大伯，奶奶身体不好，我这里地方小，也没法好好照顾。”张浩民有些为难地说。
“浩民，大伯知道你孝顺，就辛苦你几天，我那边店里真的很忙。”大伯张建华说完，已经走向车子。
“大伯，那奶奶什么时候...”张浩民想追上去问清楚，但大伯已经开车走了。
张浩民站在路边，看着那辆面包车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浩民，咱们上去吧，别让奶奶在这里站久了。”奶奶拍拍孙子的肩膀。
张浩民提起行李，扶着奶奶上楼。
02
二十平米的小屋现在要住两个人，显得更加拥挤了。
奶奶环顾四周，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浩民，你一个人住这么小的地方，苦了你了。”
“奶奶，这里挺好的，您别嫌弃。”张浩民赶紧铺床，让奶奶坐下休息。
“奶奶不嫌弃，就是怕给你添麻烦。”奶奶说着，眼圈有些红。
张浩民看出奶奶心情不好，但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倒了杯热水递给她。
“奶奶，您在大伯家过得不好吗？”张浩民小心翼翼地问道。
奶奶端着水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浩民，奶奶老了，有时候确实不方便，你大伯母有意见也是正常的。”
张浩民听出了奶奶话里的委屈，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奶奶，您别这么说，照顾您是我们应该做的。”张浩民握住奶奶的手。
奶奶的手很粗糙，手背上青筋暴起，这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浩民是个好孩子，奶奶知道。”奶奶拍拍孙子的手，“奶奶不会在这里住太久的，等你大伯那边忙完了，奶奶就回去。”
当天晚上，张浩民把床让给奶奶，自己在地上铺了个褥子。
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清晰。
奶奶躺在床上，不时地翻身，显然睡得不太安稳。
“奶奶，您睡不着吗？”张浩民轻声问道。
“没事，奶奶就是不习惯新地方。”奶奶说。
张浩民知道奶奶是在为他着想，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不适应。
第二天是周一，张浩民要上班，但又担心把奶奶一个人留在家里。
“奶奶，我上班去了，您一个人在家小心点，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张浩民叮嘱道。
“你去吧，奶奶没事的。”奶奶笑着说。
张浩民走后，奶奶一个人坐在那张小桌子旁，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县城的喧嚣从窗外传进来，车辆的鸣笛声，行人的说话声，还有楼下小摊贩的叫卖声。
这一切对于习惯了乡村宁静的奶奶来说，都显得那么陌生。
中午时分，张浩民给奶奶打电话，询问情况。
“奶奶，您吃饭了吗？”
“吃了，浩民你别担心奶奶。”
“那就好，我下班就回去。”
下午六点，张浩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发现奶奶正在用那个小电磁炉做饭。
“奶奶，您怎么自己做饭？我来就行了。”张浩民赶紧接过锅铲。
“奶奶闲着也是闲着，正好给浩民做点好吃的。”奶奶笑着说。
张浩民看着奶奶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阵温暖，同时也感到深深的愧疚。
晚饭很简单，两个菜一个汤，但奶奶做得很用心。
“奶奶的手艺还是这么好。”张浩民夸赞道。
“老了，手脚不利索了。”奶奶摇摇头。
吃完饭，祖孙俩坐在那张小桌子旁聊天。
“浩民，你一个人在外面这些年，受苦了。”奶奶心疼地说。
“奶奶，我不苦，就是担心您。”张浩民真诚地说。
“奶奶没事，你大伯他们也不容易，奶奶不能总是给别人添麻烦。”奶奶的声音有些哽咽。
张浩民听出奶奶话里的无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
03
一周过去了，大伯张建华没有任何音信，仿佛忘记了把奶奶送过来这件事。
张浩民每天上班前都要给奶奶准备好午饭，下班后还要买菜做饭，生活变得更加忙碌。
更让人头疼的是，奶奶年纪大了，晚上经常起夜，有时候还会忘记关水龙头，房东已经找过几次门了。
“小张，你家里住的老人家，晚上动静有点大，影响其他住户休息。”房东老王皱着眉头说。
“王叔，我奶奶年纪大了，我会注意的。”张浩民赔着笑脸。
“还有啊，你这里本来是单间，现在住两个人，按规定是要加房租的。”房东又抛出了一个更大的难题。
张浩民心中一沉，每月八百的房租已经是他收入的五分之一，如果再加房租，他真的承受不起了。
“王叔，我奶奶就住几天，很快就走的。”张浩民试图解释。
“那最好，要不然我也为难。”房东说完就走了。
当天晚上，张浩民给大伯打电话，想询问奶奶什么时候能回去。
“大伯，奶奶在我这里已经一个星期了，您那边忙完了吗？”张浩民小心翼翼地问。
“哦，浩民啊，店里最近真的很忙，你再辛苦几天。”大伯的语气很随意。
“大伯，我这里地方小，也没法好好照顾奶奶。”张浩民说出了自己的困难。
“浩民，你奶奶跟你亲，而且你年轻有精力，比我们照顾得好。”大伯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
张浩民握着手机，心中涌起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他开始意识到，大伯可能根本没有打算让奶奶回去。
第二周，奶奶开始出现一些老年人的症状，有时候会忘记刚刚说过的话，有时候半夜会找不到厕所。
张浩民只能请假带奶奶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这是正常的老年现象，建议定期复查。
光是这一次看病，就花了张浩民半个月的工资。
“浩民，奶奶给你添麻烦了。”奶奶拿着药方，眼中满含愧疚。
“奶奶，您别这么说，照顾您是我应该做的。”张浩民安慰道，但心中的压力越来越大。
回到家后，张浩民又给大伯打了几次电话，但对方不是说在忙，就是直接不接。
到了第三周，房东老王再次找上门来。
“小张，你家老人的情况我也了解，但这样下去我也没办法跟其他住户交代。”房东的语气比之前严厉了一些。
“王叔，您再宽限几天，我奶奶很快就走的。”张浩民苦苦哀求。
“这样吧，从下个月开始，房租加到一千二，你看怎么样？”房东提出了最终条件。
一千二的房租，意味着张浩民每月收入的三分之一都要用来交房租，加上奶奶的生活费和医药费，他的日子将更加难过。
当天晚上，张浩民坐在那张小桌子旁，计算着自己的收入和支出，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奶奶看出了孙子的愁苦，轻声问道：“浩民，是不是奶奶给你添麻烦了？”
“奶奶，没有的事，您别想太多。”张浩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奶奶老了，但不糊涂，看得出来你的困难。”奶奶叹了一口气。
张浩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握住奶奶的手，无声地表达自己的心意。
04
一个月过去了，大伯张建华终于来了电话，但不是要接奶奶回去，而是来了解情况。
“浩民，你奶奶在你那里还习惯吧？”大伯的语气很自然，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大伯，奶奶挺好的，就是我这里条件有限。”张浩民试图表达自己的难处。
“那就好，浩民，你真是个孝顺孩子，大伯感谢你了。”大伯说完又要挂电话。
“大伯，等等，奶奶什么时候能回去？”张浩民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大伯才说：“浩民，实话跟你说，你大伯母觉得照顾老人太累了，我们年纪也大了，力不从心。”
张浩民听到这话，心中涌起一阵愤怒：“大伯，奶奶是您的母亲，这样做合适吗？”
“浩民，你别激动，我们也不是不管，该给的生活费一分不少。”大伯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
“可是我一个人照顾不了奶奶，我还要工作，还要......”张浩民想要解释自己的困难。
“浩民，你年轻，适应能力强，而且你奶奶跟你感情好，跟着你她也放心。”大伯打断了张浩民的话。
张浩民意识到，大伯已经打定主意要把奶奶推给自己了。
“大伯，我真的照顾不了，您再考虑考虑吧。”张浩民做最后的努力。
“浩民，就这样吧，我这边还有客人。”大伯匆匆挂了电话。
张浩民握着手机，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大伯彻底抛弃了，奶奶也被抛弃了。
第二天，张浩民决定亲自去找大伯，把话说清楚。
他请了假，坐着公交车到了镇上大伯的超市。
超市不大，但生意还不错，大伯正在收银台后面忙碌。
“大伯。”张浩民走到收银台前。
“浩民？你怎么来了？你奶奶呢？”大伯有些意外。
“奶奶在家，我有话想跟您说。”张浩民的语气很严肃。
大伯看出了张浩民的决心，让店员看店，把张浩民带到了后面的小办公室。
“浩民，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大伯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
“大伯，奶奶不能一直住在我那里，我真的照顾不了。”张浩民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浩民，不是大伯不想照顾，实在是你大伯母身体也不好，而且我们年纪大了，精力有限。”大伯开始推脱。
“那我也有我的难处，我一个月就四千多块钱，还要交房租，还要生活。”张浩民说出了自己的困境。
“浩民，困难是暂时的，等你以后条件好了，奶奶跟着你也享福。”大伯继续劝说。
张浩民看出大伯的坚持，心中更加愤怒：“大伯，奶奶是您的母亲，您不能这样推卸责任。”
“浩民，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什么叫推卸责任？该给的钱我一分不少给。”大伯的语气也强硬起来。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一个人照顾不了奶奶。”张浩民试图让大伯理解。
“浩民，你奶奶身体还可以，不需要太多照顾，你别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大伯轻描淡写地说。
张浩民意识到，和大伯说什么都没用，对方已经铁了心要把奶奶丢给自己。
“大伯，我想去家里看看大伯母。”张浩民提出了另一个要求。
大伯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你大伯母不在家，去娘家了。”
“那我等她回来。”张浩民坚持道。
“浩民，你这是何必呢？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别折腾了。”大伯有些不耐烦。
张浩民没有理会大伯的劝阻，直接走向了大伯家的方向。
05
大伯家是一栋二层小楼，在镇上算是不错的房子。
张浩民敲门，很快大伯母刘美娟开了门。
“浩民？你怎么来了？”大伯母的表情有些尴尬。
“大伯母，我来看看。”张浩民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正在装修，几个工人在忙碌着，空气中弥漫着油漆的味道。
“大伯母，您这是在装修？”张浩民问道。
“是啊，把你奶奶那个房间改成储物间，这样家里空间大一些。”刘美娟理所当然地说。
张浩民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彻底爆发了。
这说明大伯和大伯母早就计划好了，要把奶奶永远赶出这个家。
“大伯母，奶奶的房间您就这样改了？”张浩民的声音有些颤抖。
“反正你奶奶也不住了，空着也是浪费。”刘美娟毫不在意地说。
“可是奶奶还会回来的。”张浩民说。
“回来干什么？她在你那里不是挺好的吗？”刘美娟反问道。
张浩民意识到，在大伯母心中，奶奶已经彻底被赶出了这个家。
“大伯母，奶奶是您的婆婆，您这样做合适吗？”张浩民忍不住质问。
“浩民，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们照顾你奶奶这么多年，也够意思了。”刘美娟开始翻脸。
“现在你奶奶跟你亲，跟着你过也好，我们也轻松一些。”刘美娟继续说道。
张浩民看着眼前这个自私的女人，心中涌起强烈的厌恶。
“大伯母，奶奶养大了大伯，您这样对她良心过得去吗？”张浩民最后质问。
“浩民，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照顾几天就受不了，我们照顾了多少年？”刘美娟反唇相讥。
张浩民知道再说什么都没用，转身离开了大伯家。
在回县城的路上，张浩民心情沉重，他知道奶奶再也回不去那个家了。
回到出租屋，奶奶正在准备晚饭，看到张浩民回来，脸上露出了笑容。
“浩民，你回来了，奶奶正做你爱吃的红烧肉。”奶奶高兴地说。
张浩民看着奶奶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奶奶，您歇歇，我来就行。”张浩民接过奶奶手中的锅铲。
“奶奶不累，能为浩民做饭，奶奶高兴。”奶奶慈祥地说。
张浩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奶奶，她再也回不去大伯家了。
晚饭时，奶奶察觉到了张浩民的异常。
“浩民，你是不是有心事？”奶奶关心地问。
“没有，奶奶，就是工作上的事。”张浩民不想让奶奶担心。
“浩民，奶奶虽然老了，但不糊涂，你是去找你大伯了吧？”奶奶突然问道。
张浩民愣了一下，没想到奶奶这么敏感。
“奶奶......”张浩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浩民，奶奶都明白，你大伯他们不想要奶奶了。”奶奶平静地说。
张浩民听到这话，眼眶瞬间湿润了。
“奶奶，您别这么说，我会照顾您的。”张浩民握住奶奶的手。
“浩民是个好孩子，但奶奶不能拖累你。”奶奶的声音有些哽咽。
“奶奶，您不是拖累，您是我的亲人。”张浩民真诚地说。
奶奶看着孙子真诚的眼神，心中既感动又愧疚。
“浩民，奶奶知道你的难处，但奶奶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奶奶无奈地说。
张浩民抱住了奶奶，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奶奶，您别想那么多，我们一起想办法。”
那天晚上，张浩民躺在地铺上，听着奶奶轻微的鼾声，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从今往后，奶奶就是他的责任了，不管多么困难，他都要承担起来。
06
接下来的日子更加艰难，房租涨到了一千二，张浩民的生活压力倍增。
他开始寻找兼职工作，周末去建筑工地搬砖，晚上帮别人送外卖，只为了多赚一点钱。
奶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尽量减少自己的开销。
“浩民，奶奶的药可以少吃一点，不要紧的。”奶奶心疼地说。
“奶奶，您的身体要紧，药不能少吃。”张浩民坚持给奶奶买药。
两个月过去了，张浩民明显瘦了一圈，眼中布满了血丝。
奶奶看着孙子的样子，心中愧疚不已，有时候半夜会偷偷哭泣。
“浩民，要不奶奶去养老院吧，那里有专业的护理。”奶奶提出了一个建议。
“奶奶，养老院费用更高，而且您一个人在那里我不放心。”张浩民拒绝了这个提议。
实际上，张浩民已经悄悄打听过了，好一点的养老院每月要三四千，差一点的也要两千多，这对他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时间来到了第三个月，张浩民的身体和精神都到了极限。
白天上班，晚上兼职，回到家还要照顾奶奶，他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父母还在，奶奶就不会受这样的委屈，自己也不会承受这样的压力。
但现实是残酷的，他必须面对这一切。
这天夜里，张浩民刚送完外卖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他累得连话都不想说，倒在地铺上就想睡觉。
奶奶看着孙子疲惫的样子，心中涌起强烈的愧疚和心疼。
“乖孙，过来，奶奶有样东西给你。”奶奶突然叫住了他。
张浩民以为奶奶又要给他钱，准备拒绝，奶奶这些年攒的那点钱早就被他用来买药了。
“奶奶，您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张浩民疲惫地说。
“浩民，你过来，奶奶真的有重要的东西给你。”奶奶的语气很坚持。
张浩民看到奶奶认真的样子，只好走过去。
奶奶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旧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
“这是什么？奶奶。”张浩民好奇地问。
“这是奶奶留给你的，你大伯他们不知道...”奶奶神秘地笑着说。
张浩民接过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看见里面的东西瞬间傻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