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师傅,你压坏我的宝贝稻种了!”路边晾稻的陈大妈拦住了货车司机王建东。
一场看似普通的交通纠纷,却因为“每斤300块”的天价赔偿要求而陷入僵局。
面对威胁和围观,走投无路的王建东最终掏出了20万块钱。
原本以为噩梦结束了,谁知道第二天一通陌生来电彻底改变了一切。
“王师傅,我有重要消息告诉你。”电话那头的声音让王建东瞬间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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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七月的午后,阳光毒辣地炙烤着乡间的水泥路面。
王建东驾驶着他那辆蓝色的解放牌货车,沿着县道缓缓前行。
车厢里装着三吨多的化肥,是要送到隔壁镇上的。
这已经是他今天跑的第二趟货了,为了多挣点钱养家糊口,王建东几乎每天都要跑十几个小时。
前方的路面上,密密麻麻铺着一层金黄色的稻谷。
稻谷从路边一直延伸到路中央,占据了将近半个车道的宽度。
一个穿着花格子上衣的大妈正蹲在路边,用竹耙子翻动着稻谷。
“这大妈真是的,怎么能把稻谷晾在马路上?”王建东心里嘀咕着,放慢了车速。
他按了按喇叭,想提醒对方注意安全。
陈桂花抬起头,瞥了一眼货车,继续忙着手里的活儿。
“喂,大妈,你这稻谷铺得太宽了吧?车都不好过了。”王建东探出车窗喊道。
“关你什么事,这是我们家的地界!路又不是你家修的!”陈桂花头也不抬地回应,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王建东摇了摇头,只能小心翼翼地往左边靠。
正在这时,对面突然冒出一辆白色小轿车,速度很快。
王建东赶紧往右打方向盘避让。
咯噔一声,货车的右侧轮胎压过了一片稻谷。
“哎呀!你压到我的稻谷了!”陈桂花立刻跳了起来,声音尖锐得刺耳。
王建东急忙踩下刹车,车子停了下来。
他从驾驶室里跳下来,走到被压过的地方查看。
确实,轮胎经过的地方,稻谷被压得稀烂,有的甚至嵌进了轮胎纹里。
“大妈,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王建东诚恳地说道,“刚才对面来车,我只能往这边避让。”
“你说不是故意就不是故意了?”陈桂花双手叉腰,眼神犀利地瞪着他,“我的稻谷全被你压坏了!”
王建东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一遍。
被压坏的稻谷确实不少,大概有一条两米长、半米宽的痕迹。
“大妈,我愿意赔偿,按市场价格赔给你。”王建东站起身来,态度很诚恳。
“市场价格?”陈桂花冷笑了一声,“你知道我这是什么稻谷吗?”
王建东摇摇头,老实地说:“我不太懂这个。”
“这可不是普通的稻谷,这是我们家培育了好几年的优质种稻!”陈桂花的声音越来越高,“一粒都价值连城!”
“那……那你说多少钱合适?”王建东有些慌了。
他最怕的就是这种纠纷,耽误时间不说,还可能要赔不少钱。
“先别着急说钱的事,我得好好检查检查损失有多大。”陈桂花说着,开始蹲下身子翻找被压坏的稻谷。
王建东站在一旁,心里忐忑不安。
他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三点了,货物必须在五点前送到,否则就要承担违约金。
“大妈,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先留个电话,等你算清楚损失了,我一定照价赔偿。”王建东商量着说。
“想跑?没门!”陈桂花立刻站起来,伸开双臂挡在车前,“不赔钱你别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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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这时,附近干活的几个村民听到动静,慢慢围了过来。
“桂花嫂子,这是怎么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问道。
“老李,你来得正好,给我作个证。”陈桂花指着地上的稻谷说,“这个司机把我家的宝贝稻种全压坏了!”
“哎呀,这稻谷确实被压得不轻啊。”老李蹲下身子看了看,“桂花嫂子,你家这稻种不是挺金贵的吗?”
“那当然了!”陈桂花得意地说,“我们家这稻种可是获过奖的,一般人想买都买不到!”
王建东听着越来越糊涂了。
在他的印象里,稻谷就是稻谷,能有多大差别?
“大妈,你这稻种到底是什么品种?真的这么值钱吗?”王建东忍不住问道。
“你一个跑运输的,懂什么?”陈桂花不屑地说,“我们家这稻种是从农科院引进的新品种,抗病性强,产量高,米质还特别好。”
“那市场价格是多少?”王建东小心翼翼地问。
“市场价格?”陈桂花冷哼一声,“我们家这种稻种根本不在市场上卖,都是留着自己用的。”
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桂花家的稻种确实不一般,去年我想要点都没给。”一个大婶说道。
“是啊,她家这稻种可金贵了,听说一粒种子都要好几块钱呢。”另一个人附和着。
王建东听得心里直打鼓。
如果真的像他们说的那么金贵,那这次的赔偿可就不是小数目了。
“大妈,要不我们找个专业人士来评估一下?”王建东提议道。
“评估什么评估?我自己家的东西我还不知道值多少钱?”陈桂花态度坚决,“你就说赔不赔吧!”
“我当然要赔,可是……”王建东还想解释什么。
“没什么可是的!”陈桂花打断了他的话,“你压坏了我的东西,就得按价赔偿!”
王建东看着地上那一片狼藉,心里五味杂陈。
他知道自己确实有错,可是这赔偿的标准到底该怎么定,他完全不知道。
“那你说,这些稻谷值多少钱?”王建东问道。
陈桂花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蹲下身子开始仔细清点被压坏的稻谷。
她用手一把一把地抓起被轧碎的稻谷,放进一个塑料袋里。
“老李,你帮我拿个秤来。”陈桂花对那个男人说道。
老李点点头,转身回家去取秤。
不一会儿,他拿着一杆老式的杆秤回来了。
陈桂花把装着破碎稻谷的塑料袋挂在秤钩上,开始称重。
“一袋、两袋、三袋……”她一边称,一边在心里计算着。
王建东紧张地看着她的动作,手心里都出汗了。
“师傅,你这次可能要破费不少了。”一个围观的年轻人小声对王建东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王建东问道。
“桂花婶的稻种确实不一般,去年镇上的种子公司都想收购她家的种子,出价很高呢。”年轻人说道。
王建东的心更加忐忑了。
他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不更加小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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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好了,都称完了。”陈桂花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总共多少?”王建东问道,声音都有些发颤。
“被你压坏的稻谷,一共是六百六十七斤。”陈桂花报出了数字。
王建东暗自松了一口气,六百多斤稻谷,就算是优质品种,应该也不会太贵。
“那按什么价格赔偿?”王建东问道。
陈桂花看了看围观的村民,故意提高了声音:
“我们家这种稻种,一斤三百块钱!”
“三百块钱一斤?”王建东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妈,你没说错吧?三百块钱一斤?”王建东结结巴巴地重复着。
“没错,就是三百块钱一斤。”陈桂花斩钉截铁地说道,“少一分钱都不行。”
围观的村民们也被这个价格惊呆了,纷纷议论起来。
“三百块一斤?这稻谷是金子做的吗?”有人小声嘀咕。
“桂花婶,这价格是不是太高了点?”那个年轻人忍不住问道。
“高什么高?你们懂什么?”陈桂花白了他一眼,“我们家这稻种可是经过特殊培育的,产量比普通稻种高一倍,米质更是一等一的好。”
王建东脑子里快速计算着:六百六十七斤乘以三百,那就是二十万零一百块钱!
这个数字让他头晕目眩。
他一个月跑货的毛收入才一万多块,扣掉油费、过路费、维修费,净收入也就七八千。
二十万块钱,那得跑两年多才能挣到!
“大妈,这个价格……是不是太贵了?”王建东声音颤抖地说道,“我在市场上看到的稻谷,一斤才三块钱左右。”
“普通稻谷当然便宜!”陈桂花不屑地说道,“可我们家这稻种能是普通稻谷吗?”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有些发黄的证书,在王建东面前晃了晃。
“你看看,这是什么?”陈桂花得意地说,“这是县农科院给我们家颁发的优质稻种培育奖状!”
王建东接过证书仔细看了看。
证书上确实写着陈桂花的名字,还盖着县农科院的红章。
上面写着:“表彰陈桂花同志在优质稻种培育方面做出的突出贡献,特颁此证。”
“这证书是什么时候的?”王建东问道。
“前年的。”陈桂花说道,“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家的稻种就身价倍增了。”
王建东把证书还给她,心里还是觉得这个价格不合理。
“大妈,就算你的稻种真的很好,三百块一斤也太离谱了吧?”王建东努力地争辩着,“要不我们找个专业机构评估一下?”
“评估?”陈桂花冷笑道,“我自己家的东西我还不知道值多少钱吗?你是不是想赖账?”
“我不是想赖账,我只是觉得这个价格……”王建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桂花打断了。
“觉得什么?觉得贵?”陈桂花的声音越来越高,“我告诉你,这还是看在你不是故意的份上,要不然我还要加上精神损失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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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围观的村民们开始分成两派。
“我觉得桂花婶说得对,好东西就应该卖好价钱。”一个中年妇女说道。
“可三百块一斤也太夸张了,这比黄金都贵了。”老李皱着眉头说道。
“老李,你这话就不对了。”陈桂花立刻反驳道,“我们家这稻种可是独一无二的,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既然市面上买不到,那你怎么定价三百块一斤?”王建东抓住了这个矛盾点。
“这你就不懂了。”陈桂花不慌不忙地说道,“前段时间,市里有个种子公司的老板专门来找我,想收购我们家的稻种,出价就是三百块一斤。”
“那你为什么不卖给他?”王建东问道。
“我为什么要卖?”陈桂花理直气壮地说,“我们家就指着这些稻种改良品种呢,卖了还怎么继续培育?”
王建东感到越来越困惑了。
如果真的有人出三百块一斤收购,那这个价格似乎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可是,他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
“大妈,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先给你一部分钱,剩下的我分期付款?”王建东试探性地问道。
“分期付款?”陈桂花摇头拒绝,“不行,必须一次性付清。”
“可我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王建东如实说道。
“那是你的事,不关我的事。”陈桂花态度坚决,“反正你不赔钱就别想走。”
说着,她走到货车前面,双手叉腰站在那里。
王建东看了看时间,已经四点了。
如果再耽误下去,他不仅要承担违约金,还可能丢掉这个客户。
“大妈,你看我现在确实有急事,要不你先让我把货送了,回来再谈赔偿的事?”王建东商量着说。
“想得美!”陈桂花断然拒绝,“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我不会跑的,我把身份证留给你,车牌号你也记着。”王建东说道。
“光有身份证有什么用?到时候你说没钱,我还能把你怎么样?”陈桂花说得有些道理。
王建东陷入了两难境地。
走也走不了,钱也拿不出来。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
“小伙子,我是镇上的会计,对价格比较敏感。”他对王建东说道,“我觉得桂花嫂的要价确实有些高了。”
“你懂什么?”陈桂花立刻反驳道,“你又不是搞农业的。”
“我虽然不搞农业,但我懂市场。”戴眼镜的男人说道,“就算是最好的稻种,三百块一斤也太离谱了。”
“那你说应该多少钱一斤?”陈桂花问道。
“按我的估算,最多也就三十块一斤。”戴眼镜的男人说道。
“三十块?你当我家的稻种是大白菜呢?”陈桂花气得脸都红了。
两个人争论了起来,其他村民也各抒己见。
有人说应该按市场价的两倍赔偿,有人说应该按成本价加损失费赔偿。
总之,众说纷纭,没有统一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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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王建东听着大家的争论,心里更加烦躁了。
他知道,这样下去永远不会有结果。
“要不我们报警,让警察来处理?”王建东提议道。
“报警?”陈桂花冷笑道,“报警也没用,该赔的钱还是得赔。”
“至少警察能给个公正的处理意见。”王建东说道。
“我不同意报警。”陈桂花断然拒绝,“这是我们之间的民事纠纷,用不着警察。”
王建东拿出手机,看了看收货方发来的催促短信。
对方已经打了三个电话询问货物的情况,语气越来越不耐烦。
“大妈,我真的有急事,要不这样,我先给你一万块钱,剩下的我们慢慢谈。”王建东做出了让步。
“一万块?”陈桂花摇头,“至少要一半,就是十万块。”
王建东的心里一阵苦涩。
十万块钱,那是他十个多月的收入。
可是看陈桂花的态度,如果不拿出钱来,今天是走不了了。
他咬了咬牙,拿出手机开始给朋友打电话借钱。
“喂,老张吗?我是建东,我遇到点事,能不能借我点钱应急?”王建东小声地说着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老张的声音:“建东,什么事这么急?”
“我出了点交通事故,需要先赔点钱。”王建东简单地说明了情况。
“你等等,我看看我手头有多少现金。”老张说道。
过了一会儿,老张回复:“我这里有八千块现金,你先拿去用,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
“谢谢老张,我明天就还你。”王建东感激地说道。
挂了电话,王建东又给另外几个朋友打电话借钱。
折腾了半个小时,总算凑够了六万块钱。
“大妈,我现在能拿出六万块,你看行不行?”王建东对陈桂花说道。
陈桂花想了想,点了点头:“先给六万也行,不过剩下的钱你得保证什么时候给?”
“最多一个星期。”王建东说道。
“好,那就一个星期。”陈桂花同意了,“但是你得写个欠条。”
王建东找来纸和笔,写下了欠条。
上面写着:今因压坏陈桂花优质稻种667斤,按每斤300元计算,总计200100元。今日先付60000元,余款140100元将于一周内付清。
写完欠条,王建东把六万块现金递给了陈桂花。
陈桂花接过钱,仔细数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让开了道路。
“记住,一个星期后我要看到剩下的钱。”陈桂花最后警告道。
王建东点点头,急忙上车离开了现场。
货车驶离现场后,王建东的心情异常沉重。
六万块钱就这样没了,还欠着十四万多。
他一边开车一边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到了收货地点,客户看到货物晚了两个小时,很不高兴。
“王师傅,你这是怎么回事?说好四点到的,现在都六点了。”客户抱怨道。
“实在不好意思,路上出了点意外。”王建东道歉道,“下次一定准时。”
“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这样我就换别的运输公司了。”客户说道。
王建东连连点头,心里却在想着那笔巨额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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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卸完货,他给妻子刘美华打了个电话。
“美华,我今天遇到了点麻烦。”王建东的声音很沉重。
“什么麻烦?”刘美华担心地问道。
“出了个小事故,压坏了人家一些稻谷,要赔钱。”王建东简单地说了情况。
“要赔多少钱?”刘美华问道。
“二十万多。”王建东说出了这个数字。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刘美华才开口:“建东,你没说错吧?二十万多?”
“我也希望自己听错了,可是确实是这个数。”王建东苦涩地说道。
“这怎么可能?稻谷能值这么多钱?”刘美华不敢相信。
“人家说是什么优质稻种,三百块钱一斤。”王建东说道。
“三百块一斤的稻谷?这不是抢钱吗?”刘美华愤怒地说道。
“我也觉得不合理,可是人家有获奖证书,还有村民作证。”王建东无奈地说道。
“建东,你是不是被骗了?”刘美华怀疑道。
“可能是吧,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王建东说道,“我已经先给了三万,还欠三万多。”
刘美华听到这里,忍不住哭了起来。
“建东,我们家哪有这么多钱啊?儿子还要上学,老人还要看病。”
王建东听着妻子的哭声,心如刀割。
他知道这笔钱对他们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美华,你别哭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只能想办法解决。”王建东安慰道。
“怎么解决?我们家的存款才一万多块钱。”刘美华哽咽着说。
“我再想想办法,多跑几趟货,加加班。”王建东说道。
“可是人家要求一个星期内付清,你一个星期能挣十四万多吗?”刘美华问道。
王建东算了算,一个星期最多也就能挣两千多块钱。
十四万多块钱,至少需要十几个月才能挣到。
“要不我们找亲戚朋友借借?”王建东提议道。
“借这么多钱?谁会借给我们?”刘美华说道,“再说,我们什么时候能还得起?”
王建东知道妻子说得对。
他们夫妻俩的收入本来就不高,除了日常开支,每个月能存下的钱很少。
“要不我把车卖了?”王建东想到了最后的办法。
“卖了车你靠什么挣钱?”刘美华反对道。
王建东陷入了绝望。
他开始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坚持报警,为什么要轻易相信对方的话。
晚上回到家,王建东坐在沙发上发呆。
八岁的儿子跑过来问他:“爸爸,你怎么了?看起来不高兴。”
“没事,爸爸就是有点累。”王建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爸爸,我今天数学考了一百分。”儿子兴奋地说道。
“真的吗?我儿子真棒。”王建东摸了摸儿子的头,心里更加愧疚了。
他想到儿子马上要上小学三年级,需要买新的书包和文具。
想到年迈的父母还在老家等着他寄生活费。
想到妻子为了节省开支,连一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
这六万多块钱的赔偿,无疑是压在他们家头上的一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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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第二天一早,王建东就开始跑货。
他希望通过拼命工作来忘记这件烦心事。
可是不管跑多少趟货,那笔欠款都像阴云一样压在他心头。
在路上,他接到了陈桂花打来的电话。
“王师傅,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陈桂花的声音带着提醒的意味。
“记得,一个星期内付清剩余款项。”王建东说道。
“那就好,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可别忘了时间。”陈桂花说道。
“不会忘的。”王建东答应道。
挂了电话,王建东心情更加沉重了。
他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向银行贷款。
可是以他的收入和资产状况,银行不一定会批准贷款。
而且就算贷到了款,以后还贷的压力也会很大。
中午休息的时候,王建东接到了老同学的电话。
“建东,听说你遇到麻烦了?”老同学关心地问道。
原来是王建东的朋友把这件事传开了。
“是遇到了点事,正在想办法解决。”王建东不想多说。
“需要帮忙尽管开口,咱们同学一场。”老同学说道。
“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能解决。”王建东客气地拒绝了。
他不想把这个烂摊子牵扯到更多人身上。
下午的时候,王建东又接到了收货方的电话。
“王师傅,明天有一趟急货,运费比平时高一倍,你接不接?”对方问道。
“接!当然接!”王建东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这时候,任何能多挣钱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就这样,王建东开始了拼命挣钱的日子。
白天跑货,晚上装卸,几乎没有休息时间。
妻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建东,你这样拼命身体会垮掉的。”刘美华担心地说道。
“没办法,欠人家的钱总得还。”王建东说道。
三天过去了,王建东累计挣了不到两千块钱。
距离十七万多的欠款,还有很大差距。
而且时间只剩下四天了。
陈桂花拿到三万块钱后,心情格外舒畅。
她回到家,把钱藏在床底下的铁盒子里,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老头子,你看看这是什么?”她对正在院子里修理农具的丈夫老陈说道。
老陈抬起头,看到妻子手里厚厚的一沓钱,吃了一惊。
“桂花,这钱哪来的?”老陈问道。
“天上掉的馅饼。”陈桂花得意地说道,然后把下午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讲了一遍。
老陈听完后,皱起了眉头。
“桂花,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老陈说道,“三百块钱一斤的稻谷,你自己信吗?”
“什么过分不过分的?是他自己开车压坏了我们家的稻谷,难道不应该赔偿?”陈桂花理直气壮地说道。
“应该赔偿,可是这个价格……”老陈还想说什么,被陈桂花打断了。
“你懂什么?这叫物有所值。”陈桂花说道,“我们家的稻种确实比别人家的好,卖个好价钱有什么不对?”
老陈摇了摇头,继续干他的活儿。
他知道妻子的脾气,一旦认定了什么事,谁也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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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晚上,村里的几个邻居听说了这件事,纷纷来到陈桂花家里八卦。
“桂花嫂,听说你今天发财了?”隔壁的王大婶问道。
“什么发财?这是人家赔偿给我的。”陈桂花故作淡定地说道,但脸上的得意之色掩饰不住。
“六万块钱啊,够我们家花好几年的了。”另一个邻居羡慕地说道。
“六万块算什么?人家还欠我十四万多呢。”陈桂花炫耀道。
“真的假的?总共二十万多?”大家都惊呆了。
“当然是真的,我还有欠条呢。”陈桂花拿出王建东写的欠条给大家看。
大家传阅着欠条,啧啧称赞。
“桂花嫂,你这运气太好了。”有人感叹道。
“这不是运气,这是我有眼光。”陈桂花说道,“早些年我就知道这稻种珍贵,一直精心保管着。”
“那司机也真是老实,三百块一斤都肯赔。”王大婶说道。
“他能不赔吗?事实摆在那里,有证据有人证。”陈桂花说道。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都对陈桂花的“好运气”羡慕不已。
只有老陈坐在一旁不说话,心里总觉得这事不太对劲。
他知道自己家的稻种,虽然确实比别人家的好一些,但绝对没有好到三百块钱一斤的程度。
那张获奖证书,也不过是县里的一个鼓励性质的奖励,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可是看到妻子这么高兴,他也不好泼冷水。
与此同时,王建东的情况越来越糟糕。
连续几天的高强度工作让他疲惫不堪。
妻子刘美华看着丈夫憔悴的样子,心疼得直掉眼泪。
“建东,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刘美华劝道。
“没办法,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王建东说道。
“要不我们也出去找个工作,一起挣钱还债。”刘美华提议道。
“孩子还小,需要人照顾。”王建东说道,“而且你出去工作能挣多少钱?”
刘美华听了,更加难过了。
她觉得自己没有工作能力,帮不上丈夫的忙。
“建东,要不我们向法院起诉,让法官来判定这个赔偿是否合理?”刘美华想到了这个办法。
“打官司?”王建东苦笑道,“打官司需要时间,需要钱,我们都没有。而且人家有证书,有人证,我们能赢吗?”
刘美华听了,陷入了绝望。
时间一天天过去,距离一周的期限越来越近。
王建东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就在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意想不到的转机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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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这天早上,王建东坐在驾驶室里,看着手机里陈桂花发来的催债信息,心如死灰。
“王师傅,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你准备好钱了吗?”
王建东看着这条信息,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他想过一走了之,但是陈桂花有他的身份证复印件和车牌号码。
他想过死皮赖脸地拖延,但是陈桂花的性格他已经见识过了。
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王建东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请问是王建东王师傅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是的,我是王建东。”王建东回答道,“你是哪位?”
“我是县农科院的研究员,我姓陈,叫陈志明。”对方自报姓名,“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陈志明在电话里说了很多话,王建东越听脸色越难看。
听完电话内容后,王建东脸色瞬间大变,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整个人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