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老弟，这房子真的便宜，就是有点小问题。"老陈在电话里吞吞吐吐。
孙铁生拿着手机，看着屏幕上徐汇区200平的房子照片，680块的价格让他眼睛都直了。
"什么问题？漏水还是没产证？"他问。
老陈沉默了几秒："死过人。"
孙铁生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我说什么问题呢，就这？"
01
孙铁生从来没想过在上海生活会这么难。
四千块的工资，三千块的房租，剩下一千块要解决吃饭、交通、还有偶尔给家里寄点钱。
他租的那间房，说是十平米，实际上连个转身的地方都没有。
房东是个四十多岁的上海阿姨，每个月收房租的时候脸上都写着嫌弃。"小孙啊，这个月房租要涨五百。"她站在门口，连进都不进来。
"啊？为什么涨价？"孙铁生正在啃馒头就咸菜。
"现在什么都涨价，你看看外面的房租，我这里已经算便宜的了。"
孙铁生想反驳，但是看了看自己的银行余额，只能点头答应。可是第二个月，房东又来了。
"小孙，这个房子我要收回去，给我儿子住。"
"不是，阿姨，我刚交了房租啊。"
"钱退给你，这个月底搬走。"
孙铁生坐在床上，抱着手机刷了一整晚的租房信息。
两千以下的房子要么在很远的郊区，要么条件差得离谱。
他是黑龙江齐齐哈尔人，老爸在钢厂干了一辈子，去年工厂倒闭，他也就来了上海。
本来想着大城市机会多，结果发现机会是多，但都不是给他这种人的。
刷着刷着，他加了好几个租房群，还有一些买房群。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看看有钱人都住什么房子也好。
就在一个叫"上海老洋房交易群"的群里，他看到了一条消息。
"徐汇区老洋房200平，诚心出售，价格面议，非诚勿扰。"
下面有人问价格，发消息的人回了一个数字：680。
孙铁生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看，还是680。
有人在群里问："680万？"
"不是，就680块。"
群里瞬间热闹起来，各种问号刷屏。孙铁生也觉得肯定是打错了，但还是私聊了发消息的人。
对方备注是"老陈中介"。
老陈的电话响了三声才接。
"喂，你是问那个房子的？"老陈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
"对啊，那个680的房子，是不是少了个万字？"孙铁生直接问。
"没少，就是680块。"
孙铁生愣了一下："真的假的？200平的房子680块？"
"真的，但是有情况。"老陈顿了顿，"你确定要了解吗？"
"什么情况？"
"这个房子...怎么说呢，有点特殊。"老陈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15年前出过事，死过人。"
孙铁生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问："死了几个人？"
"一家三口，房主、房主老婆，还有他们的儿子。"
"怎么死的？"
"这个...说来话长。总之警察查过，最后定的是意外死亡。但是邻居们都说奇怪，好好的一家人，一夜之间就没了。"
孙铁生想了想："那后来呢？"
"后来房子几次转手，但是住进去的人都待不长。有的说晚上听到奇怪的声音，有的说房子里总有怪味，反正就是没人能住超过半年。"
"所以现在就便宜卖？"
"房主现在在国外，急着出手，价格一降再降。从开始的50万，降到10万，再到1万，现在就680块。"
孙铁生咽了口唾沫："那你觉得怎么样？"
老陈沉默了一会："小伙子，我做中介这么多年，见过各种房子。但是这个房子...我建议你慎重考虑。"
"我不信邪。"孙铁生突然下定决心，"680块买200平，这买卖怎么算都不亏。"
"你确定？"
"确定！"
老陈叹了口气："行吧，那明天我带你去看看。但是丑话说在前头，看了房子后悔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挂了电话，孙铁生躺在床上想了一晚上。
680块，他一个月的生活费，买一套200平的房子。
就算真的有鬼，大不了不住就是了，反正亏不了多少钱。
而且他从小胆子就大，小时候村里的坟地他都敢一个人去玩。
第二天下午，老陈开着一辆破面包车来接他。
02
老陈大概五十多岁，头发花白，开车的时候总是皱着眉头。
"小伙子，你家里人知道你要买这个房子吗？"老陈一边开车一边问。
"没告诉他们，反正也就680块。"孙铁生坐在副驾驶上，"老陈哥，你觉得那家人真的是意外死亡？"
"警察说是意外，但是邻居们有各种版本的说法。"老陈看了一眼后视镜，"有人说是煤气中毒，有人说是食物中毒，还有人说是..."
"说是什么？"
"说是撞邪了。"
孙铁生笑了："我还是不信这些。"
车子开进一个老式的弄堂，两边都是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洋房。
这一片明显是当年的富人区，但现在看起来有些破败。
"到了。"老陈停车，指着前面一栋三层的洋房，"就是那栋。"
孙铁生下车一看，这房子的建筑风格确实漂亮，红砖外墙，拱形的窗户，还有精美的雕花。但是外墙有些地方开始掉皮，窗户也有几块玻璃碎了。
"楼下还住着人吗？"孙铁生问。
"住着呢，一个老太太，姓刘。"老陈拿出钥匙，"她是这里的老住户了，对这栋房子的事情最清楚。"
正说着，楼下的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她看到老陈和孙铁生，脸色立刻变了。
"老陈，你又带人来了？"刘大妈快步走过来，"这小伙子也是要买房的？"
"刘阿姨，这位孙小伙子想看看房子。"老陈介绍道。
刘大妈上下打量了孙铁生一眼，摇着头说："小伙子，听阿姨一句劝，这房子你别买。"
"为什么啊，阿姨？"孙铁生问。
"这房子邪门，真的邪门。"刘大妈压低声音，"15年前那家人死得不明不白，后来住进去的人也都不得安生。"
"都有什么事情？"
"晚上总是有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墙里面敲敲打打。有时候半夜还能听到脚步声，但是上去看什么都没有。"
孙铁生看了看老陈，老陈点了点头："确实有好几个租户都反映过这些问题。"
"还有啊，"刘大妈继续说，"有个小伙子住了两个月，天天说房子里有怪味，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但是找遍了也找不到味道的来源。"
"那现在房子怎么样？"
"空着呢，已经空了一年多了。"
孙铁生想了想："阿姨，我能问问当年那家人是怎么死的吗？"
刘大妈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其他人，才小声说："那天晚上我听到楼上有争吵声，但是不算很激烈。第二天早上我去敲门，没人应答。后来警察来了，破门进去，发现三个人都死在客厅里。"
"死因是什么？"
"警察说是煤气中毒，但是煤气灶好好的，也没有泄漏。而且..."刘大妈顿了顿，"而且三个人的表情都很奇怪，不像是煤气中毒的样子。"
老陈催促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上去看看房子吧。"
刘大妈拉住孙铁生的胳膊："小伙子，真的别买。这栋房子有问题，大问题。"
孙铁生安慰她："阿姨，我就是看看，不一定买。"
三个人来到二楼，老陈用钥匙打开门。
房门一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孙铁生捂着鼻子走进去，发现房子内部空间确实很大。客厅至少有五十平米，挑高很高，还有一个旋转楼梯通向三楼。
"家具都是原来房主留下的。"老陈指着客厅里的沙发、茶几，"你看这些家具，放到现在也值不少钱。"
孙铁生走进客厅，发现家具上都蒙着厚厚的灰尘。墙上挂着几幅画，但是画面已经看不清楚了。
"这个墙怎么回事？"他指着客厅的主墙，上面有好几处明显的鼓包和裂缝。
"可能是年代久了，墙体老化。"老陈也走过来看，"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随便找个装修工就能修好。"
孙铁生用手摸了摸墙面，发现鼓包的地方有点软，好像墙体内部有什么东西。
"老陈哥，这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可能就是水管或者电线什么的。"老陈显得有些不耐烦，"要不咱们看看其他房间？"
他们又看了厨房、卧室、卫生间。除了灰尘多一点，其他都还算正常。但是孙铁生总觉得客厅的那面墙有问题。
"老陈哥，这房子的产权证什么的都齐全吧？"
"都齐全，房主已经委托我全权处理，签个合同交个钱就行。"老陈拿出一个文件夹，"你要是决定买，咱们现在就能办手续。"
孙铁生看了看合同，条款很简单，就是普通的房屋买卖合同。房主是个叫王建国的人，现在在美国。
"为什么卖这么便宜？"孙铁生还是有些疑惑。
"房主急着用钱，而且这房子确实不好出手。"老陈催促道，"机会难得，错过就没了。"
孙铁生想了想，680块钱，就算买个教训也值了。
"行，我买了。"
老陈明显松了口气："那咱们现在就签合同。"
签完合同，交了钱，老陈把钥匙递给孙铁生，然后匆匆忙忙就要走。
"老陈哥，你这就走了？"孙铁生问。
"还有其他客户要接待。"老陈已经走到门口，"有什么问题你打我电话。"
说完就下楼了，连头都没回。
孙铁生站在客厅里，突然觉得这房子比刚才安静了很多。他走到窗户边往外看，刘大妈正站在楼下的小院子里，看到他在窗户边，对他摇了摇头。
03
孙铁生搬进新房子的第一天晚上，就发现了问题。
这房子的隔音效果特别差。楼下刘大妈看电视的声音、隔壁房子里的说话声、甚至远处汽车的引擎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但是最奇怪的是，他总是能听到一些无法解释的声音。
比如轻微的敲击声，像是有人用指甲在敲墙。
比如偶尔的脚步声，但是听起来不像是从楼上或者楼下传来的，更像是从墙体内部传出来的。
第一个晚上，孙铁生以为是自己多心了。
第二个晚上，他开始怀疑是不是水管有问题。第三个晚上，他终于确定这些声音确实存在。
白天的时候还好，这些声音几乎听不到。但是一到晚上，特别是深夜，各种奇怪的声音就开始出现。
最让他困扰的是客厅主墙的鼓包。这几天他仔细观察过，发现鼓包的位置似乎在慢慢扩大，裂缝也在增多。
"肯定是墙体结构有问题。"孙铁生自言自语，"看来得找个装修工来看看。"
他在网上找了几个装修师傅的电话，最后选了一个叫王师傅的。王师傅在电话里说，墙体鼓包这种问题很常见，一般就是防水没做好，或者是水管漏水。
"小伙子，我明天过来给你看看。"王师傅说。
第二天上午，王师傅来了。他是个四十多岁的山东人，做装修十几年了。
"你这房子挺大啊。"王师傅进门就感叹，"在徐汇区能住这么大的房子，你家条件不错啊。"
"运气好，买得便宜。"孙铁生没有细说。
王师傅来到客厅，看到墙面的鼓包，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这墙有点奇怪。"他用手敲了敲墙面，"听声音，里面好像是空的。"
"空的？"
"对，正常的墙体敲起来应该是实心的声音，但是这里..."王师傅又敲了几下，"听起来像是有个空间。"
孙铁生也用手敲了敲，确实能听出区别。
"会不会是原来的装修留下的什么空间？"他问。
"有可能。老房子装修的时候经常会有一些设计上的问题。"王师傅拿出一个小锤子，在墙面轻轻敲击，"要不这样，我用探测器检查一下墙体结构？"
"好啊。"
王师傅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像手机一样的设备，在墙面上慢慢移动。设备的屏幕上显示着各种线条和图形。
"果然有问题。"王师傅指着屏幕，"你看，这里有一个很大的空洞，从地面一直到天花板。"
孙铁生看着屏幕上的图像，发现墙体内部确实有一个长方形的空间。
"这是什么？"
"不清楚，可能是以前做的储物空间，也可能是管道井。"王师傅收起设备，"要想知道具体是什么，只能撬开墙面看看。"
"撬开墙面？会不会损坏房子结构？"
"不会，这面墙不是承重墙。而且从鼓包的情况看，这面墙迟早要重新做。"
孙铁生想了想："那你能帮我撬开看看吗？"
王师傅犹豫了一下："可以是可以，但是撬开以后可能会有点乱。"
"没关系，反正要装修。"
"那行，我去车里拿工具。"
王师傅下楼去拿工具，孙铁生站在客厅里，看着那面有问题的墙。他总觉得墙后面可能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十分钟后，王师傅拿着电钻和撬棍回来了。
"咱们从鼓包最厉害的地方开始。"王师傅指着墙面一个特别突出的位置，"我先钻几个洞，然后用撬棍撬开。"
电钻的声音在客厅里回响，墙面的石灰粉不断掉落。王师傅钻了四五个洞后，开始用撬棍撬墙面。
"咦，这墙怎么这么薄？"王师傅有些惊讶，"感觉只有几厘米厚。"
他用撬棍轻轻一撬，一大块墙皮就掉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情况。
王师傅看了一眼，脸色突然变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他放下撬棍，后退了几步。
孙铁生赶紧走过去看，发现墙体内部确实有一个空间，但是空间里的东西让他也愣住了。
"王师傅，这里面是..."
"小伙子，我觉得咱们应该停一下。"王师傅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事情可能比较复杂。"
"什么意思？"
"我做装修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王师傅指着墙体内部，"这里面的东西...我觉得你最好报警。"
孙铁生仔细看了看，发现墙体内部的空间大概有一米宽，两米高，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很多东西。但是光线太暗，看不太清楚具体是什么。
"王师傅，你能帮我把这块墙再撬大一点吗？"
王师傅摇摇头："我觉得不太合适。这种情况我建议你先咨询一下专业人士。"
说着，王师傅就开始收拾工具。
"王师傅，你别走啊。"孙铁生想留住他。
"小伙子，这活我不能接了。"王师傅已经把工具装进箱子，"你自己小心点，有问题及时报警。"
说完，王师傅就匆匆离开了。
孙铁生站在客厅里，看着墙上那个被撬开的洞口，心里既好奇又担心。
04
王师傅走后，孙铁生一个人站在客厅里，盯着墙上的那个洞口。
他找来手电筒，对着洞口照了照，发现里面确实有很多东西，但是角度不好，看不太清楚。
楼下传来敲门声。
孙铁生下楼开门，发现是刘大妈。
"小孙，刚才那个装修工走的时候脸色很不好，出什么事了？"刘大妈关心地问。
"没什么大事，就是墙体有点问题。"孙铁生不想让刘大妈担心。
"什么问题？"
"墙里面有个空间，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刘大妈听了，脸色立刻变了："空间？什么样的空间？"
"就是一个长方形的空洞，里面好像放着什么东西。"
刘大妈抓住孙铁生的胳膊："小孙，你听阿姨的话，别去动那些东西。"
"为什么？"
"当年出事之前，我经常听到楼上有敲墙的声音，就像是在墙里找什么东西。"刘大妈压低声音，"我怀疑当年那家人的死，就跟墙里的东西有关。"
孙铁生心里咯噔一下："阿姨，你的意思是..."
"我不知道墙里到底有什么，但是我觉得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刘大妈看了看楼上，"小孙，要不你搬出去吧，这房子真的有问题。"
"阿姨，我才花680块买的房子，不能这么轻易放弃。"
"680块？"刘大妈吃了一惊，"这么便宜？"
"对啊，所以我更不能白白浪费。"
刘大妈叹了口气："那你一定要小心，千万别一个人去动墙里的东西。"
晚上，孙铁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一直在想墙里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第二天一早，他决定自己动手把墙撬开看看。
他去附近的五金店买了电钻、撬棍、手电筒，还有一些其他工具。
回到家，他先在网上查了查相关的法律条文。如果墙里有什么贵重物品，按照法律规定，应该怎么处理？
查了半天，发现情况比较复杂。如果是无主物品，发现者有一定的权利。但是如果涉及到前房主的遗留物品，就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管他呢，先看看是什么再说。"孙铁生下定决心。
他来到客厅，仔细观察了一下墙面的结构。昨天王师傅撬开的那个洞口大概有一个拳头大小，可以看到里面确实有东西，但是看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孙铁生决定把洞口扩大一些。
他用电钻在洞口周围钻了十几个洞，然后用撬棍开始撬墙皮。这面墙确实很薄，撬起来并不费力。
随着墙皮的脱落，里面的情况逐渐清晰起来。
这确实是一个人工建造的密室空间，大概有一米宽，两米高，深度看起来有两米多。空间的四壁都是用砖头砌的，地面铺着木板。
最重要的是，空间里确实摆放着很多东西。
孙铁生用手电筒照了照，看清后，整个人瞬间石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