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故事人物、时间、地点、情节、配图均为虚构，与现实无关，请理性阅读！
宿舍里的争吵像冰锥刺进宋雨薇心里。
她攥紧拳头冲出宿舍，泪水在晚风里干涸。
工作后，三百元的生日礼金让她心疼，廉价午饭成了常态。
奶奶的牵挂、同事的不解，更让她陷入自我怀疑。
当王晓琳带来高薪面试机会，李总却拒绝批假时，她做了从未敢做的事：擅自离岗。
面试顺利通过，面对李总的质问，她第一次挺直腰板：“我不能为讨好别人牺牲未来。”
没想到李总竟松了口。
正当她欢庆时，新公司的录用邮件附件里，一行字让她如坠冰窟……
01
"宋雨薇，能不能把你那堆破烂收一收？每次开宿舍门我都觉得像进了废品收购站！"
刘敏站在门口，一脸嫌弃地看着宋雨薇床边堆积如山的旧杂志、空瓶子和各种包装袋。
宋雨薇脸一红，慌忙起身收拾："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整理。"
"你道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刘敏叹了口气，"每次都说收拾，结果第二天又是一堆。你这个囤积癖什么时候能改改？"
宿舍另一位室友王晓琳放下手机，打圆场道："算了敏敏，雨薇不是故意的。再说这些东西说不定以后用得上呢。"
"用得上？"刘敏冷笑一声，"这些过期杂志和空瓶子，难道还能变出钱来？"
宋雨薇低着头默默收拾，不敢反驳。
她知道刘敏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有囤积旧物的习惯。
不舍得丢弃任何东西，总觉得哪天会派上用场。
这是从小跟着奶奶长大养成的习惯。
奶奶总说："东西别乱丢，没准哪天就用上了。"
收拾完毕，宋雨薇轻声问道："敏敏，晚上一起去吃火锅吧？我请客。"
刘敏摇摇头："不了，我晚上和男朋友约会。"
"那你呢，晓琳？"宋雨薇转向王晓琳。
王晓琳笑了笑："好啊，不过AA吧，老让你请多不好意思。"
"不用AA，我请你！"宋雨薇坚持道，"上次你帮我改论文，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刘敏在一旁嗤笑："宋雨薇，你就是太爱讨好别人了。明明自己工资不高，还老是请别人吃饭。你这样只会让人觉得你很廉价。"
宋雨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我...我不是讨好..."
"不是讨好是什么？"刘敏毫不留情，"你记得上个月系里聚餐吗？明明是AA制，你却非要多付钱帮张主任买单。图什么？不就是想讨好领导吗？"
王晓琳连忙打圆场："敏敏，别这样说雨薇..."
"我说错了吗？"刘敏扬起下巴，"雨薇，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在毕业前就拿到那家广告公司的offer吗？不是因为我比你优秀多少，而是我懂得尊重自己的价值。你永远一副卑微讨好的样子，怎么可能获得别人的尊重？"
宋雨薇攥紧拳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不让它掉下来。
"我不是讨好，我只是想对朋友好一点..."
"好一点？"刘敏冷笑，"那你自己呢？上个月你感冒发烧，舍不得去医院，非要扛着。你对自己什么时候'好一点'过？"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进宋雨薇心里。
是啊，她确实从不舍得为自己花钱。
感冒了自己扛，衣服穿旧了继续穿，连一支口红都要货比三家，最后选最便宜的。
王晓琳看不下去了："敏敏，你今天怎么了？干嘛揪着雨薇不放？"
刘敏叹了口气："我是为她好。我们马上就要毕业了，出了社会，这种穷人思维只会让她越来越难。"
"穷人思维？"宋雨薇终于忍不住了，声音都在颤抖，"我承认我家不富裕，但我没有偷没有抢，凭什么说我有穷人思维？"
刘敏不为所动："你看看你这些表现：舍不得扔旧东西，舍不得给自己花钱，却又爱讨好别人。这不是典型的穷人思维是什么？"
宿舍陷入一片死寂。
宋雨薇咬着嘴唇，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她转身冲出宿舍，把门重重关上。
王晓琳瞪了刘敏一眼："你太过分了！"
刘敏耸耸肩："我只是说了实话。"
王晓琳追出门去寻找宋雨薇，留下刘敏一人在宿舍。
夜幕降临，宋雨薇独自坐在校园的长椅上，泪水早已擦干。
刘敏的话像一把刀，剖开了她一直以来的伪装。
也许，刘敏是对的。
她确实有着刻在骨子里的贫穷。
02
周一上午，宋雨薇正在公司整理文件，同事小张兴冲冲地跑过来。
"雨薇，听说了吗？周五是李总的生日，部门准备凑钱送礼物！"
宋雨薇一愣："送什么礼物？"
"大家商量着送一支钢笔，据说要三千多。咱们部门十个人，每人三百多。"
宋雨薇心里咯噔一下。
三百多？这几乎是她三天的生活费。
"必须参加吗？"她小声问道。
小张瞪大眼睛："当然了！这可是向李总表忠心的好机会。你不会不参加吧？"
宋雨薇勉强笑了笑："不会，我当然参加。"
等小张走后，她打开手机银行，余额显示：1286.53元。
距离发工资还有半个月。
午休时间，宋雨薇坐在公司楼下的长椅上，捧着从家带来的午饭——一份白米饭配咸菜。
"又在吃剩饭？"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宋雨薇抬头，是同期入职的张楠，手里拿着一份看起来就很贵的外卖。
"不是剩饭，"宋雨薇解释道，"我早上特意多做的。"
张楠在她身边坐下："雨薇，你都工作三个月了，工资也不低，为什么总是这么省？连顿像样的午饭都舍不得吃。"
宋雨薇低头扒拉着饭："我在存钱。"
"存钱？"张楠笑了，"我们这个年纪，应该对自己好一点。该花的钱得花，该投资的得投资。"
宋雨薇没接话。
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存钱是为了给奶奶攒医药费，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张楠见她不说话，话锋一转："对了，听说你没参加上周的部门聚餐？"
宋雨薇点点头："我...有点事。"
"李总特意问起你了，"张楠意味深长地说，"在公司，这些场合不能缺席的。人脉很重要。"
宋雨薇心里一沉。
她没告诉张楠，她缺席是因为聚餐人均消费要三百元，她实在付不起。
"下次我一定去。"她勉强答道。
下班路上，宋雨薇的手机响了，是奶奶打来的。
"雨薇啊，奶奶想你了。"电话那头，奶奶的声音充满慈爱。
"奶奶，我也想您。"宋雨薇强忍泪水，"您身体还好吗？"
"好着呢！"奶奶笑呵呵地说，"倒是你，听村里王婶说，你在城里过得不容易？"
宋雨薇赶紧否认："没有的事！我过得很好，公司待遇不错，同事也友善。"
"那就好，那就好。"奶奶沉默了一下，"雨薇，奶奶想和你说，别太省了。年轻人要对自己好一点。"
这话像一把刀插进宋雨薇心里。连奶奶都看出来了吗？
"我知道了，奶奶。"她哽咽着说。
挂了电话，宋雨薇站在路边，泪水模糊了视线。
一周后，李总生日当天，宋雨薇强忍着心痛，从自己所剩无几的生活费中拿出三百块，交给了负责收钱的同事。
晚上的庆祝会上，李总收到钢笔时非常高兴，特意和每位员工碰杯致谢。
轮到宋雨薇时，李总突然说："小宋啊，上次部门聚餐你没来，大家都很遗憾。"
宋雨薇脸一红："对不起，李总，我..."
"没关系，"李总打断她，"但公司是个大家庭，团队活动很重要。以后要多参与啊。"
"一定，李总。"宋雨薇低下头，感到无比羞愧。
回到出租屋，宋雨薇瘫坐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这三百块钱，足够她吃一周的饭了。
可是为了在公司站稳脚跟，她别无选择。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手机响了。是大学室友王晓琳。
"雨薇！好消息！"电话那头，王晓琳兴奋地喊道，"我表姐的公司在招人，薪资比你现在高一倍！我推荐了你，他们对你的简历很感兴趣！"
宋雨薇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吗？什么公司？"
"国企下属的设计院，待遇好，福利全，最重要的是稳定！"王晓琳说，"面试时间是下周三下午两点，你能请假吗？"
宋雨薇咬了咬嘴唇："我...我试试。"
挂了电话，她又喜又忧。
喜的是有了更好的工作机会，忧的是如何向李总请假。
第二天一早，宋雨薇鼓起勇气，敲开了李总办公室的门。
"李总，我...我下周三下午能请两小时假吗？有点私事..."
李总抬起头，眉头一皱："下周三？不行。"
"就两小时..."宋雨薇小声恳求。
"不行就是不行，"李总语气冷淡，"下周三客户要来访，全员必须在岗。"
宋雨薇咬着嘴唇，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点头离开。
走出办公室，宋雨薇靠在墙上，感到无比沮丧。
这么好的机会，难道就要这样错过？
正当她犹豫不决时，昨晚刘敏的话又回响在耳边："你永远一副卑微讨好的样子，怎么可能获得别人的尊重？"
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涌上心头。
03
周三下午一点四十五分，宋雨薇站在公司大门口，心跳加速。
她请了假，却被拒绝了。
但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去参加这次面试。
"雨薇，你要去哪？"身后传来张楠的声音。
宋雨薇回头，勉强一笑："我...有点急事。"
张楠眯起眼睛："李总不是不批你的假吗？"
"是，但我必须去。"宋雨薇深吸一口气，"这次机会对我很重要。"
张楠惊讶地看着她："你要去面试？"
宋雨薇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你知道后果吗？"张楠压低声音，"如果李总知道你擅自离岗，肯定会开除你的。"
宋雨薇握紧拳头："我知道风险，但我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我不能为了讨好别人，牺牲自己的未来。"
张楠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行，有骨气。去吧，这边我帮你打掩护。"
宋雨薇感激地看着她："谢谢你，张楠。"
"别谢我，"张楠拍拍她的肩膀，"我只是佩服你终于为自己站出来了。去吧，祝你好运。"
两小时后，宋雨薇从面试大楼走出来，脸上洋溢着喜悦。
面试进行得非常顺利，面试官对她的能力和经验给予了高度评价，甚至暗示她很可能被录用。
然而当她回到公司时，等待她的是李总阴沉的面孔。
"宋雨薇，到我办公室来。"
坐在李总办公室里，宋雨薇心跳如鼓，但她决定不再退缩。
"你知道擅自离岗是什么性质的错误吗？"李总冷冷地问。
宋雨薇直视着他："我知道，李总。但我请过假，您拒绝了。"
"既然我拒绝了，你为什么还要走？"
"因为那次面试对我很重要。"宋雨薇平静地说，"我不能一直牺牲自己的机会去讨好别人，即使那个人是我的上司。"
李总一愣，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回答。
"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我知道，"宋雨薇点点头，"如果您要开除我，我接受。但我不后悔我的决定。"
办公室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李总叹了口气。
"宋雨薇，老实说，你这三个月的表现一直很让我失望。"
宋雨薇心里一沉，却依然保持镇定。
"不是因为你的能力不行，而是因为你太没主见，太爱讨好人了。"李总继续说，"一个好的员工，不是唯唯诺诺的应声虫，而是有自己想法的人。"
宋雨薇惊讶地看着李总。
"今天是我第一次看到你为自己站出来，"李总的表情缓和了一些，"虽然方式不对，但至少证明你开始有自己的主见了。"
宋雨薇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次我不会开除你，但会记一次警告。"李总说，"不过，如果你面试成功了，我也不会阻拦你离职。每个人都有选择更好机会的权利。"
宋雨薇感激地点点头："谢谢您，李总。"
走出办公室，宋雨薇长舒一口气。
这一天，她仿佛突破了某种束缚，变得更加坚强。
晚上回到出租屋，她收到了王晓琳的电话。
"雨薇！我表姐说你面试通过了！他们准备录用你！"
宋雨薇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真的吗？太好了！"
"嗯！薪资比你现在高一倍，而且五险一金！"王晓琳兴奋地说，"怎么样，开心吗？"
"开心，太开心了！"宋雨薇忍不住笑出声，"谢谢你，晓琳，如果不是你..."
"别这么说，"王晓琳打断她，"这是你凭实力得到的。对了，你敢去面试，李总没为难你吧？"
宋雨薇把下午的事告诉了王晓琳。
"天哪！"王晓琳惊呼，"你居然敢那么和李总说话！不得不说，你变了，雨薇。"
"是啊，我变了。"宋雨薇轻声说，"我终于明白，一味讨好别人，只会让自己越来越不值钱。"
挂了电话，宋雨薇坐在床边，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一切。
从被刘敏指责有"穷人思维"，到今天敢于为自己争取机会，她确实变了很多。
她拿起手机，给奶奶打了个电话。
"奶奶，我找到新工作了，薪水比现在高一倍！"
"真的吗？太好了！"奶奶高兴地说，"雨薇，你要记住，再穷不能穷志气。你是个有出息的好孩子。"
"嗯，我记住了，奶奶。"宋雨薇笑着说，泪水却悄悄滑落。
第二天一早，宋雨薇刚到公司，就收到了人事部的邮件，确认她被新公司录用，下周一可以入职。
她满心欢喜地打开邮件附件，却在看到某一栏时，整个人如坠冰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