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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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黑布下的灼吻
“闭紧嘴,不准出声,更不能说你叫余笙 —— 记死了!”
继母赵茹的指甲几乎掐进余笙的胳膊,粗粝的黑布蒙住她双眼的瞬间,余笙闻到了赵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混着自己指尖因紧张攥出的冷汗味。她攥着衣角点点头,手语还没来得及比,就被一股蛮力推得踉跄着撞进房门。
木地板的冰凉透过单薄的衬裙渗上来,身后的门 “咔嗒” 落锁,余笙还没站稳,腰肢就被一双微凉的大手箍住。那掌心带着薄茧,力道却稳得让她挣不开,男人身上清冽的雪松味裹着灼烫的呼吸,贴在她耳后:“你身上的味道…… 很特别。”
余笙的心跳骤然炸响。
是萧定勋。
那个她偷偷放在心尖七年的人。从她还是乡下寄人篱下的小丫头,偶然在杂志上看到他作为萧家继承人的照片起,这名字就成了她暗夜里唯一的光。可现在,她是替异母姐姐余潇潇来的 —— 来做他的 “试婚工具”,还要顶着别人的名字。
“别躲。” 男人的声音低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余笙下意识偏头,却被他更紧地扣在怀里,后背贴上温热的胸膛。他的指尖顺着她的腰侧轻轻滑过,停在她鬓边那枚珍珠发卡上,指腹摩挲着发卡上刻的 “余潇潇” 三个字,声音轻得像叹息:“潇潇…… 名字和人一样软。”
心口像被细针狠狠扎了下,余笙咬住下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她不敢睁眼,怕看到他眼中对 “余潇潇” 的温柔,更怕自己忍不住哭出声 —— 她多想告诉他,她不是余潇潇,她是那个在乡下远远望过他一次,就记了七年的余笙。
男人似是察觉到她的颤抖,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眉梢,擦去不知何时滑落的泪珠:“乖,不怕。”
下一秒,他的唇忽然贴上她咬破的下唇。
不是粗暴的掠夺,而是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吮吻,将那点血腥味尽数卷走。余笙的身体瞬间僵住,呼吸都忘了,只觉得那处皮肤像被火烫过,连带着四肢百骸都泛起麻意。他的舌尖轻轻扫过伤口,带来一阵细微的痒,她忍不住哼了声,又赶紧咬住唇。
“别咬。” 男人低笑,指腹轻轻捏住她的下颌,让她松开唇瓣。他的吻渐渐往下,落在她的颈侧,带着雪松味的呼吸烫得她皮肤发红。余笙闭着眼,眼泪却更凶地涌出来,落在他的手背上,他动作顿了顿,又轻轻吻了吻她的眼角:“哭什么?”
她答不出。
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打横抱起来,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床单带着阳光晒过的暖香,和他身上的雪松味混在一起,成了让她晕眩的气息。他俯身下来时,她看到他左肩上那粒小小的红痣 —— 和七年前她远远看到的一样,那时他穿着白衬衫,袖口挽起,红痣在阳光下像颗小小的朱砂。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人呼吸渐渐沉了下来。余笙悄悄睁开眼,借着窗外的月光,看清他熟睡的眉眼。英挺的鼻梁,薄唇微抿,哪怕在睡梦中,也带着点疏离的贵气。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尖快要碰到他的红痣时,又猛地收回 —— 她算什么?一个偷来的夜晚,一个顶着别人名字的替身。
她慌乱地爬起来,换上早就备好的佣人服,布料粗糙地摩擦着身上的印记。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翻了个身,眉头微蹙,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的梦。余笙咬咬牙,轻轻拉开门,拖着酸胀的腿,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里。
回到余家时,早餐的香气已经飘满客厅。赵茹和余潇潇坐在餐桌前,银质餐具碰撞出清脆的声响,而她的母亲苏沁,还被关在地下室里。
“哟,回来了?” 余潇潇放下刀叉,目光扫过余笙颈侧的红痕,眼底淬了毒,“看来萧大少对你‘很满意’?”
没等余笙开口,一杯热牛奶就劈头盖脸泼过来。滚烫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渗进衣领,烫得她瑟缩了一下。余潇潇拍着桌子站起来:“别以为替我睡了一晚,就能抢我的位置!萧太太只能是我!”
“潇潇!” 赵茹假意拉了她一把,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剜着余笙,“林妈,带她去地下室看她妈 —— 别耽误了人家打工,毕竟苏沁还等着她那点工资活呢。”
林妈拽着余笙的胳膊往地下室走,粗糙的手掌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地下室的铁门拉开时,一股霉味扑面而来,余笙一眼就看到蜷缩在角落的苏沁,头发蓬乱,衣服上满是污渍。
“妈!” 余笙扑过去,隔着铁栅门抓住苏沁的手。苏沁的手冰凉,指缝里还沾着泥土,看到她,浑浊的眼睛忽然亮了:“阿笙…… 你终于来了,这里有老鼠,咬我的腿……”
余笙的眼泪砸在苏沁手上,她比划着手语:“我会救你出去的,一定。”
可她心里清楚,余文昌早就不是当年那个靠苏家起家的穷小子了,赵茹母女把余家攥得死死的,她连见余文昌一面都难。林妈不耐烦地拽开她:“时间到了!再不走,我让老鼠咬你!”
一巴掌甩在余笙脸上,火辣辣的疼。她看着铁门在眼前关上,苏沁的哭声渐渐远去,只能扶着墙慢慢站起来 —— 她还要去咖啡厅打工,一个月两千块,是苏沁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黄昏时,余笙攥着打包的剩面包往回走,却看到余家门外停了一长排豪车。她缩着肩从侧门进去,路过客厅时,听到余文昌爽朗的笑声:“萧老爷子亲自登门求娶,潇潇,你真是我们余家的福星!”
萧老爷子?求娶余潇潇?
余笙的脚步顿住,心口像被巨石压住。原来昨晚的 “试婚” 成功了,萧定勋…… 真的要娶余潇潇了。她攥紧手里的面包,指尖掐进掌心,转身往自己的储藏室小屋走 —— 那里阴暗潮湿,却比客厅更让她安心。
可她刚躺下,手腕就传来一阵剧痛。林妈带着两个佣人闯进来,用麻绳死死捆住她的手脚,脏布塞进她嘴里。她拼命挣扎,却被人抬起来往地下室走。
也好,能和妈妈死在一起,也算解脱了。
地下室的门被推开,她被扔在地上。苏沁扑过来,用牙齿咬麻绳,嘴角磨出血,才解开她的手腕。余笙发着烧,意识模糊间,感觉到妈妈把面包碎喂进她嘴里,用衣角蘸着水擦她的额头。
“阿笙,别睡…… 妈妈还等着你救我出去呢……”
苏沁的声音渐渐远了,余笙陷入黑暗前,最后想的是 —— 萧定勋今晚,会不会和余潇潇在一起?会不会也对她说 “别害怕”?
第 2 章 血里的甜
余笙是被渴醒的。
喉咙干得像要冒烟,她睁开眼,看到地下室的铁窗外透进一点微光。苏沁趴在她身边,脸色苍白得像纸,手臂上还留着几个牙印 —— 昨晚她烧得厉害,苏沁竟咬破自己的手臂,让她吮血解渴。
“妈……” 余笙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她撑起身子,想摸苏沁的脉搏,却听到铁门 “吱呀” 一声被拉开。
赵茹的声音带着气急败坏的尖利:“把那个小贱人拖出来!”
两个佣人冲进来,架起余笙就走。苏沁想拉住她,却被佣人推倒在地,头撞在墙角,渗出血来。余笙挣扎着要回头,却被人死死按住肩膀,拖进了客厅。
余潇潇坐在沙发上,头发凌乱,眼睛通红,看到余笙,猛地站起来,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贱人!说!你昨晚到底对定勋做了什么?为什么他碰都不碰我!”
余笙的脸颊火辣辣的疼,嘴角渗出血丝。她偏过头,看到余文昌坐在一旁抽烟,脸色阴沉得可怕,赵茹则拿着一杯水,慢悠悠地递过来:“先喝点水吧,死了可就问不出话了 —— 你要是老实说,我就让人给你妈送吃的,不然……”
赵茹的话没说完,却比任何威胁都管用。余笙接过水杯,手抖得厉害,刚喝了一口,就被赵茹夺过杯子:“说,昨晚你和定勋在一起,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特别的事?比如…… 咬你?”
余笙的脸瞬间白了。她想起昨晚萧定勋吮她唇上伤口的样子,想起他说她身上味道特别的语气,指尖攥紧了裙摆,摇了摇头。
“还敢撒谎!” 余潇潇冲过来,揪住她的衣襟,“定勋说我身上的味道不对,还说昨晚的人身上有血腥味!你是不是把血弄到他身上了?”
血腥味?
赵茹忽然眼睛一亮,拉住余潇潇:“等等…… 说不定,她的血对定勋有用?”
余潇潇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妈,你是不是疯了?血能有什么用?”
“你忘了定勋的病了吗?” 赵茹压低声音,“那么多医生都治不好,万一…… 万一她的血是解药呢?”
余文昌掐灭烟头,站起身:“去把王医生叫来。”
王医生很快就到了,提着药箱走进来。余笙被佣人按在椅子上,衣袖被卷起,苍白的手臂上暴起青色的血管。针头扎进去时,她疼得瑟缩了一下,看着鲜红的血液流进血袋,眼前阵阵发黑 —— 她本就虚弱,这么抽血,简直是要她的命。
“好了。” 王医生拔出针头,用棉签按住她的伤口,“余太太,这血我先拿去化验,要是真有特殊成分,再抽也不迟。”
赵茹接过血袋,小心翼翼地递给余潇潇:“潇潇,你现在就回萧家,把这袋血给定勋输上。记住,一定要说是你抽的血,要是成了,你在萧家的地位就稳了。”
余潇潇接过血袋,看了余笙一眼,眼底满是得意:“放心吧妈,定勋本来就该是我的。”
余笙没有被送回地下室,而是被关在了自己的小屋里。林妈送来了一碗稀粥,摔在她面前:“算你命好,还能多活几天。”
门关上后,余笙才慢慢爬起来,端起稀粥。粥是凉的,还有点馊味,可她还是一口一口咽下去 —— 她不能死,妈妈还在地下室等着她。
她靠在墙上,想起刚才抽血时的疼,又想起昨晚萧定勋的吻。他说她的味道特别,说她的血甜…… 难道他的病,真的和她的血有关?
与此同时,萧家别墅里一片紧张。
萧定勋被绑在大床上,手腕脚腕都磨出了血。他昏迷着,却还在不停挣扎,喉咙里发出痛苦的低吼。余潇潇拿着血袋,站在床边,看着杜医生将针头扎进萧定勋的血管。
“开始输血吧。” 杜医生按下开关,鲜红的血液顺着输血管,一滴一滴流进萧定勋的身体。
萧家众人都围在床边,萧老爷子攥着拐杖,手心全是汗。余潇潇紧张地盯着萧定勋,心里祈祷着血能有用。
没过多久,萧定勋的挣扎渐渐停了下来。他的呼吸变得平稳,苍白的脸上慢慢有了血色,连眉头都舒展了些。萧老爷子激动地拍了拍大腿:“有用!真的有用!”
杜医生也松了口气:“老爷子,大少爷的心率和血压都正常了,这血里的成分,确实能压制他的病情。”
余潇潇立刻凑上前,握住萧定勋的手:“定勋,你感觉怎么样?我知道你难受,所以特意抽了血给你……”
萧定勋缓缓睁开眼,眼神还有点迷茫。他看着余潇潇,眉头却微微蹙起,抽回了手:“你身上的味道…… 不对。”
余潇潇的笑容僵在脸上:“定勋,我就是昨晚的人啊,你忘了?”
“不是你。” 萧定勋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昨晚的人,身上没有香水味,只有…… 淡淡的甜。”
他偏过头,目光落在输血管上,指尖无意识地碰了碰管壁,像是在感受什么。余潇潇心里一慌,赶紧转移话题:“定勋,你刚好转,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萧定勋没有再说话,闭上眼睛,可嘴角却微微勾起 —— 他好像记得,昨晚的人,鬓边别着一枚珍珠发卡,头发散下来时,落在他手背上,很软。
地下室里,苏沁靠在铁门上,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笑声,心里越来越慌。她不知道余笙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她摸了摸口袋里藏着的半块面包 —— 那是余笙昨晚带来的,她没舍得吃,想留给余笙。
可她等了一天,也没等到余笙来。
夜里,老鼠又出来了,吱吱叫着爬过她的腿。苏沁没有力气赶走它们,只能蜷缩起来,护住自己的手臂 —— 那里还有昨晚咬的伤口,要是再咬破,她怕自己撑不住。
就在她快要睡着时,铁门忽然被推开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冲进来,抱住她:“妈!我带你走!”
是余笙!
余笙手里拿着一把撬锁的螺丝刀,是她从咖啡厅后厨偷来的。她趁着林妈睡着,撬开了小屋的门,又撬开了地下室的锁。
“阿笙…… 你怎么来了?” 苏沁又惊又喜,眼泪掉了下来。
“别说话,我们快走!” 余笙扶起苏沁,往地下室的后门走。那里有个小窗户,是她以前偷偷观察过的,够一个人钻出去。
可她们刚走到窗户边,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林妈的声音响起:“想跑?没那么容易!”
余笙回头,看到林妈带着两个佣人,手里还拿着棍子。她把苏沁护在身后:“你们别过来!”
“把她们抓起来!” 林妈挥了挥手,佣人冲了过来。余笙捡起地上的石头,砸向佣人,却被佣人一脚踹倒在地。
“阿笙!” 苏沁扑过来,抱住佣人的腿,“你们别打她!要打就打我!”
佣人一脚踹开苏沁,苏沁的头撞在墙上,晕了过去。
“妈!” 余笙尖叫着,爬起来想冲过去,却被林妈按住。林妈冷笑:“小贱人,还想跑?你以为你还有用,才能活到现在,要是敢再闹,我现在就杀了你!”
余笙看着晕过去的苏沁,眼泪流了下来。她知道,她跑不了了。
林妈把她拖回小屋里,用铁链锁住她的脚踝:“这次看你还怎么跑!”
门关上后,余笙坐在地上,看着脚踝上的铁链,心里一片绝望。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那里还很平坦,可她却隐约感觉到,有个小小的生命在里面 —— 昨晚的事,她怀孕了。
这个孩子,是她和萧定勋的。
她不能死,她要带着孩子,带着妈妈,离开这里。
第 3 章 逃亡的月光
铁链磨得脚踝生疼,余笙缩在小屋的角落,听着外面的风声。已经是深夜了,余家的灯大多灭了,只有客厅还亮着一点光 —— 赵茹和余潇潇应该还在庆祝,庆祝余潇潇成了萧家的 “福星”。
她摸了摸小腹,那里还是软软的,可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个小生命在悄悄生长。这是她和萧定勋的孩子,是她在这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唯一的希望。
“妈……” 余笙低声呢喃,不知道苏沁现在怎么样了。自从上次苏沁被撞晕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她,林妈说苏沁被关在了更深的地下室,不让她见。
她必须逃出去。
余笙扶着墙站起来,走到门边,试着拉了拉门把手 —— 锁得很紧。她又看了看窗户,窗户上钉着木板,只能透过缝隙看到一点月光。
她想起自己藏在枕头下的螺丝刀,那是她上次没来得及用的。她爬回床上,摸出螺丝刀,走到窗边,开始撬木板上的钉子。钉子锈得厉害,她费了很大的劲,手指都磨破了,才撬下来一颗。
就在她撬第二颗钉子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余笙赶紧把螺丝刀藏起来,躺回床上,假装睡着。
门被推开了,林妈端着一碗水走进来,把水放在桌上:“喝了吧,别渴死了,还得留着你抽血呢。”
林妈说完,又看了她一眼,才转身出去。余笙等脚步声远了,才爬起来,端起水喝了一口 —— 她需要力气。
她继续撬钉子,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把木板撬开一个洞。洞不大,刚好够她钻出去。她看了一眼脚踝上的铁链,深吸一口气,拿起螺丝刀,开始撬铁链的锁。
锁芯很旧,她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听到 “咔嗒” 一声,锁开了。
余笙揉了揉发红的脚踝,拿起早就打包好的小包 —— 里面有她攒的几百块钱,还有一件妈妈织的毛衣。她从窗户钻出去,落在地上时,差点摔了一跤。
她不敢停留,沿着墙角往地下室的方向跑。她要带妈妈一起走。
地下室的门没锁,余笙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一片漆黑,她摸索着往前走,喊着:“妈!妈!”
“阿笙…… 是你吗?” 苏沁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带着颤抖。
余笙跑过去,抱住苏沁:“妈,我来救你了,我们快走!”
苏沁摸了摸她的脸,眼泪掉了下来:“阿笙,你怎么才来…… 我以为你出事了。”
“我没事,妈,我们现在就走。” 余笙扶起苏沁,往外面走。
可她们刚走到余家大门外,就看到余潇潇带着几个萧家的保镖走了过来。余潇潇看到她们,脸色一变:“贱人!你们想跑?”
“潇潇,让她们走!” 萧定勋的声音忽然传来。
余笙回头,看到萧定勋站在不远处,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脸色还有点苍白,却比上次在房间里时,多了几分精神。他的目光落在余笙身上,带着一丝疑惑,像是在回忆什么。
“定勋,你怎么来了?” 余潇潇惊讶地说,“她们是要跑,不能让她们走!”
萧定勋没有理余潇潇,一步步走到余笙面前。他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味道,和那晚的味道一模一样 —— 不是香水味,是一种干净的、带着点甜的味道。
“你是谁?” 萧定勋的声音很轻,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余笙的心跳骤然加快,她低下头,不敢看他:“我…… 我是余家的佣人。”
“佣人?” 萧定勋皱了皱眉,伸手想碰她的脸,却被余潇潇拦住:“定勋,她就是个下人,别碰她,脏!”
余潇潇拉着萧定勋的手,撒娇道:“定勋,我们回去吧,我给你炖了汤。”
萧定勋没有动,目光还是落在余笙身上。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很熟悉,尤其是她低头时,鬓边垂下来的头发,像极了那晚落在他手背上的柔软。
“让她们走。” 萧定勋再次开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余潇潇愣住了:“定勋,你为什么要帮她们?”
“我不想再看到你为难她们。” 萧定勋的声音冷了些,“要是你再这样,我就取消婚约。”
余潇潇脸色一白,不敢再说话。她知道,萧定勋的病还需要 “她的血”,她不能失去这个机会。
“你们快走吧。” 萧定勋对余笙说。
余笙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扶起苏沁,快步离开。她不敢回头,怕自己会忍不住停下,怕自己会说出真相。
萧定勋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街角,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摸了摸自己的唇,好像还能感觉到那晚的甜。
“定勋,我们回去吧。” 余潇潇拉了拉他的手。
萧定勋收回目光,点了点头,转身往回走。可他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 —— 那个女人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余笙带着苏沁,坐上了去乡下的大巴车。大巴车颠簸着前进,苏沁靠在她的肩上,睡着了。余笙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一片茫然 ——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道以后该怎么生活,可她知道,她必须活下去,为了妈妈,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大巴车到了一个小镇,余笙带着苏沁下了车。这里很偏僻,没有人认识她们。她租了一间小房子,每月一百块租金,然后找了一份在小饭馆洗盘子的工作,每月一千五百块。
日子过得很苦,苏沁的精神越来越差,经常认不出她,可余笙还是很努力地活着。她每天给苏沁擦身、喂饭,晚上就坐在床边,摸着肚子,给孩子讲故事 —— 讲一个关于星星和月亮的故事,讲一个关于等待和希望的故事。
时间一天天过去,余笙的肚子越来越大。她辞掉了洗盘子的工作,找了一份在家做手工的活,虽然赚得少,却能照顾苏沁。
这天,余笙正在做手工,忽然感觉到肚子一阵剧痛。她知道,孩子要生了。她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然后叫醒苏沁:“妈,我要生了,你别害怕。”
苏沁迷迷糊糊地看着她,点了点头:“阿笙,别怕,妈妈陪着你。”
救护车来了,把余笙送到了医院。经过几个小时的挣扎,一声响亮的婴儿哭声传来。
“是个男孩。” 护士把孩子抱到余笙面前。
余笙看着孩子皱巴巴的小脸,眼泪掉了下来。她给孩子取名叫 “小辰”,希望他能像星辰一样,在黑暗中发光。
出院后,余笙带着小辰和苏沁回到了小房子。小辰很乖,很少哭,每次看到余笙,都会露出甜甜的笑容。苏沁的精神也好了些,偶尔能认出小辰,会抱着小辰,哼着摇篮曲。
余笙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充满了希望。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有很多困难,可她有小辰,有妈妈,她什么都不怕。
而在京都,萧定勋的病越来越严重。余潇潇提供的 “血”,效果越来越差,萧定勋经常陷入昏迷。萧老爷子很着急,让杜医生重新化验余潇潇的血,结果发现,余潇潇的血里,根本没有那种特殊成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老爷子怒视着余潇潇。
余潇潇脸色惨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杜医生皱了皱眉:“老爷子,我怀疑,之前给大少爷输血的血,根本不是余小姐的。”
萧定勋躺在病床上,听到这话,缓缓睁开眼。他想起了那个夜晚,想起了那个带着淡淡甜味的女人,想起了余笙 —— 那个自称是佣人的女人。
“我知道是谁了。” 萧定勋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激动。
他想起了余笙的样子,想起了她身上的味道。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帮我查一个人,余家以前的佣人,叫余笙,还有她的母亲苏沁。”
助理很快就传来了消息:“萧总,余笙和苏沁四年前就从余家跑了,去了一个小镇,余笙还生了一个男孩,现在四岁了。”
萧定勋的心脏猛地一跳 —— 男孩?四岁?刚好是四年前那个夜晚之后出生的。
“地址发给我。” 萧定勋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他知道,他必须找到余笙,找到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可能是他的亲生儿子,而余笙,可能就是他一直在找的人。
第 4 章 四年后的重逢
小镇的春天,阳光很暖。
余笙牵着小辰的手,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小辰穿着一件蓝色的小外套,手里拿着一朵小花,蹦蹦跳跳地说:“妈妈,你看,这朵花好漂亮!”
“是啊,很漂亮。” 余笙笑着摸了摸小辰的头。这四年,她靠着做手工和给人设计衣服,日子渐渐好了起来。苏沁的精神时好时坏,但大多时候都很平静,会帮着余笙照顾小辰。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 小辰忽然抬起头,看着余笙。
余笙的笑容僵了一下,她蹲下来,握住小辰的手:“小辰,爸爸在很远的地方工作,等小辰长大了,爸爸就回来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小辰解释,他的爸爸是谁,也不知道萧定勋现在怎么样了。这四年,她刻意不去想京都的事,不去想萧定勋,可每次看到小辰那张和萧定勋越来越像的脸,她的心都会抽痛。
“妈妈,我想爸爸了。” 小辰低下头,小声说。
余笙抱住小辰,轻轻拍着他的背:“乖,妈妈陪着小辰,好不好?”
小辰点了点头,靠在余笙的怀里。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她们面前。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 萧定勋。
余笙的身体瞬间僵住,她下意识地把小辰护在身后。
萧定勋推开车门,走了下来。他比四年前成熟了些,身形也挺拔了不少,只是脸色还是有点苍白。他的目光落在余笙身上,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又落在小辰身上,眼睛猛地睁大 —— 这孩子,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余笙。” 萧定勋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颤抖。
余笙没有说话,拉着小辰想走。
“等等。” 萧定勋拦住她,目光落在小辰身上,“他叫什么名字?”
“不关你的事。” 余笙的声音很冷,她不敢看萧定勋的眼睛,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
“他是我的孩子,对不对?” 萧定勋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伸手想摸小辰的头。
小辰躲在余笙身后,怯生生地看着萧定勋:“妈妈,他是谁呀?”
“他是……” 余笙不知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