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蹭我车回老家,半路竟然问我要车费,我立马把他扔在服务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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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这一车人都拉回去了,你还这么计较?」

春节前夕,三叔对我的怒吼依然回荡在耳边。

明明是他死皮赖赖要蹭我的车,却在半路倒打一耙,要我跟他 AA 油费。

更可笑的是,当我忍无可忍将他留在服务区后,他竟摇身一变,成了全家族里最可怜的受害者。

但这个春节,也正因为我那一次没憋住的冲动,让整个家族看清了他伪善面具下,那张贪婪又自私的脸。



春节的脚步近了,天津城一天比一天空。我公寓窗外的霓虹,都仿佛透着一股归心似箭的焦灼。作为上万「北漂」中的一员,家,就是我一年奋斗的终点和起点。

那晚,我正把最后一件毛衣塞进行李箱,盘算着明天一早出发,避开高速拥堵。桌上的外卖披萨已经冷透,但我心里是热的。一想到明天就能吃到我妈做的红烧肉,浑身的疲惫都烟消云散。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了,刺眼的「三叔」两个字,像一盆冷水,从我头顶浇下。

我盯着那屏幕,心里默数了三秒,才不情愿地划开接听。

「喂,小海啊,在忙呢?」电话那头,是三叔那标志性的、过分热络的嗓音,总让我感觉下一秒他就要管我借钱。

「嗯,收拾东西呢,三叔。」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听你妈说,你明天开车回老家?」他直奔主题。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骂我妈嘴快。「是啊,您怎么知道的?」

「嗨,你婶子昨天跟你妈聊家常说的呗!」他干笑两声,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恰到好处的愁苦。「这不巧了吗!我也正愁着怎么回去呢,票太难抢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哪抢得过年轻人。」

来了。这熟悉的铺垫,这该死的开场白。

我几乎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一定是眉头微蹙,嘴角却带着一丝算计的笑意。

「小海啊,你看……你那车,后座是不是还空着?」他终于图穷匕见。「捎三叔一程呗?反正顺路,你一个人开也闷得慌,咱叔侄俩还能聊聊天。」

我真想说「不顺路」,或者「我车坏了」。跟三叔聊天?那不是聊天,那是单方面的精神凌迟。

这位三叔,我爸的亲弟弟,五十出头,是我整个家族里公认的「人精」。人情账算得比谁都精,但永远只进不出。去年春节,他在我家白吃白喝一个礼拜,临走时把我爸珍藏的好茶顺走两罐,连句客气话都没有。前年我大学毕业,亲戚们都封了红包,就他,一拍脑门说忘带钱包,回头微信转我。两年了,那个红包,跟石沉大海的卫星一样,再无音信。

「呃……三叔,我明天走得特别早,早上七点就得出发。」我试图用时间劝退他。

「七点?没问题!」他回答得斩钉截铁。「我五点就起!保证六点半,准时在你小区门口立正站好!」

我心里叹了口气,换了个借口。「我那车……后备箱小,放不下太多行李……」

「放心!我就几件换洗衣服,一个背包就够了!」他拍着胸脯保证,仿佛在签署一份神圣的条约。

我还想说什么,脑子里却响起了昨天我爸在电话里的声音。「你三叔要是想坐你车,你就带上他,大过年的,别为这点小事让你三叔不高兴。」这句话像一道预先下达的圣旨,堵死了我所有拒绝的可能。我知道,如果我今天拒绝了,今晚我爸的电话就会打过来,主题思想只有一个:我不孝,不懂事,不顾大局。

这「尊重」二字,像个紧箍咒,勒得我喘不过气。

「……那行吧,三叔,明天见。」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挂了电话,冷掉的披萨更难以下咽了。我烦躁地给父母发了条微信,告诉他们这个「噩耗」,然后默默把导航的出发时间,从七点,调到了六点半。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天津的冬晨像个冰窖。我六点半准时把车停在小区门口,暖风开到最大,依然挡不住寒气从车窗缝里钻进来。

七点,三叔没来。

七点半,电话打过去,他说:「哎呀,闹钟没听见,刚起!你等我会儿,马上就来!」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不错,没有一丝歉意。

「三叔,再晚就堵在高速上了。」我的声音已经结了冰。

「知道了知道了,催什么催!大不了晚点到家呗,你妈还能不给你留饭?」他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我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一声闷响,像我此刻的心情。

快八点了,一辆出租车才慢悠悠地停在我旁边。车门打开,我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三叔下了车,身后跟着的,不是一个背包,而是一个能把我后备箱塞满的大号行李箱,外加两个鼓鼓囊囊的红白蓝编织袋,手里还拎着一袋子零食。那架势,不像回乡过年,倒像是逃难归来。

「三叔,您这是……把家都搬来了?」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浑然不觉我的讽刺,乐呵呵地拍了拍编织袋。「给老家亲戚带的土特产!都是好东西!」

我打开后备箱,看着那堆行李,太阳穴突突地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像玩俄罗斯方块一样,才勉强关上后备箱。我自己的小行李箱,只能委屈地扔在后座。

「赶紧走吧,磨磨蹭蹭的,都几点了!」三叔一屁股坐进副驾,系上安全带,反倒催促起我来,仿佛迟到的那个人是我。

我没说话,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窜出去的那一刻,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几百公里的路,注定是一场修行。

车上了高速,我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我打开音乐,想用舒缓的旋律隔绝身边的低气压。

「这放的什么玩意儿?哼哼唧唧的,听得人犯困。」三叔皱着眉,直接伸手把音量拧到最大,换了个震耳欲聋的 DJ 舞曲电台。「年轻人,就该听点有劲的!」

……我默默关掉了收音机。

世界清静了不到五分钟。

「你这车不行啊,减震太硬,我这老腰都快颠散了。」他开始挪动身体,座椅被他弄得咯吱作响。「我跟你说,我那邻居的儿子,开个大奔,坐着就跟坐船一样,那才叫车!」

我攥着方向盘,指节发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刚保养过,没问题。」

「那就是你技术不行,看见坑都不知道躲。」他不依不饶。「开车,是个技术活,得用心。」

我深吸一口气,把涌到喉咙口的怒火强行咽下去。冷静,王海,冷静,还有五百公里。

「三叔,您眯一会儿吧,到了服务区我叫您。」

「不困,精神着呢!」他说着,掏出手机,点开短视频,音量开到最大。一时间,车厢里充斥着各种「老铁双击666」和魔性的背景音乐,我感觉自己的大脑正在被无数根钢针反复穿刺。

开出不到两小时,三叔的「节目」又来了。

「小海,停一下,上厕所。」

「三叔,我们半小时前刚停过。」

「憋不住了!人老了,不中用了。」他捂着肚子,表情痛苦。「医生说了,我这膀胱有毛病,得勤上厕所,不然容易出大事!」

我能怎么办?只能打着转向灯,驶入下一个服务区。

他慢悠悠地晃进洗手间,我坐在车里,看着计时器跳了二十分钟,他才心满意足地回来,手里还多了一袋热气腾腾的烤肠。烤肠浓烈的油脂和蒜味瞬间充满了整个车厢,我默默按下了车窗外循环。他吃得满嘴是油,时不时还用手背去擦,然后那只油腻的手就自然地搭在了门把手或者座椅上。我眼角的余光瞥到那片油光锃亮,感觉自己的洁癖都要犯了。

「来,给你也买了一根。」他把烤肠递给我,好像施舍了天大的恩惠。

接下来的路程,这个循环不断上演。每隔一小时,三叔的「膀胱」就会准时报警。每次停靠,他总能从便利店带回点新零食。车厢里,薯片的咔嚓声、包装袋的撕扯声、和他满足的咀嚼声,再加上挥之不去的各种食物混合气味,与窗外的风噪交织成一首令人抓狂的交响乐。

中午十二点半,我们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

「饿了,吃饭去!」三叔拍着肚皮,发号施令。

我认命地把车开进服务区。餐厅的饭菜,价格贵得离谱,一份盖饭都要四五十。

三叔一把抢过菜单,眼睛放光,手指在最贵的那几道菜上来回比划。「来个红烧肉,一个糖醋鱼,再加个干锅菜花!哦对了,服务员,再来瓶冰啤酒!」

点完,他才假惺惺地把菜单推给我。「你看你吃点啥?」

我看着菜单上的价格,心里一阵抽搐。「我要碗牛肉面就行。」

「吃面?多没营养!难怪你瘦得跟猴儿似的。」他摇摇头,又对服务员喊道。「再加个青椒炒肉!两碗米饭!」

那顿饭,三叔吃得风卷残云,喝着啤酒,满嘴流油。一边吃,一边对我进行人生指导,从工作前途到个人问题,唾沫星子横飞。

「你啊,都快三十了,对象还没有,得抓紧!要不要三叔给你介绍一个?我认识一个姑娘,就是个子矮了点,家里拆迁分了三套房……」

我埋头吃面,不接话。

饭毕,服务员拿着账单过来。「您好,一共一百八十六。」

我刚准备掏钱包,只见三叔「噌」地一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拍着肚子说:「哎呀吃饱了,我先去车上等你,你慢慢来啊。」说完,他背着手,哼着小曲,溜达出了餐厅。

我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账单,一百八十六块。每一块钱,都像一颗小小的钉子,钉进我的心里。

回到车上,他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剔着牙问我。「对了,还有吃的没?下午路上还得垫吧垫吧。」

我默默发动了车子。他见我没反应,便自顾自地调低座椅,盖上外套,不到三分钟,震天的呼噜声就响了起来。

我看着他那张睡得心安理得的脸,真想一脚把他踹下去。

但我忍住了。我想着父亲的脸,想着大过年的,家和万事兴。

只是,我没想到,我的忍耐,换来的却是更荒唐的羞辱。

下午三点多,油表灯亮了。我把车开进服务区加油。

我推了推睡得正香的三叔。「三叔,加油了,您下车活动一下?」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迷茫。「到家了?」

「还早呢,刚过一半。」

「哦。」他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下车去了洗手-间。

我加满油,顺便在便利店买了两瓶水。等我回到车上,三叔已经坐在副驾上,津津有味地刷着短视频。

他接过水,拧开喝了一大口,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突然关掉手机,坐直了身体,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小海啊。」他清了清嗓子。「我刚才算了算,咱们这一路回来,开销不小吧?」

我心里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还行,就油费和过路费。」

「油费、过路费,加起来得有五六百吧?」他眼神灼灼地盯着我,那表情,不像是在关心我,倒像是在审计我的账目。

「差不多吧。」我含糊地应着。

下一秒,三叔的一句话,让我瞬间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身体前倾,用一种商量的、却不容置喙的口气说:「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亲兄弟明算账。这一路上的油费、过路费,包括中午那顿饭钱,咱们AA制,我给你一半。这样,你心里不亏,我坐着也踏实。」



我感觉一股血直冲脑门。

我开车带他回来,忍了他的迟到,忍了他的抱怨,忍了他的吃喝,现在,他居然反过来,要把这趟「人情」折算成金钱,还要我分摊?

「三叔。」我的声音有些发抖,但我尽力克制着。「您这是……蹭我的车吧?」

「话怎么说的这么难听!」他眉头一拧,脸上立刻挂上了不悦。「什么叫蹭车?我这是搭顺风车!现在网约顺风车,哪个不要钱?我主动提出来给你钱,是看得起你,懂不懂事?」

我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像堵了一块巨石。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开窍!」他看我脸色不对,声音更大了,带着一丝鄙夷。「我可是你亲三叔!我给你钱,你还不乐意了?怎么,嫌少啊?还是想让我全包了?」

这一刻,我脑子里那根叫做「理智」的弦,「崩」的一声,断了。

我盯着他那张写满了「理所当然」的脸,突然笑了。那是一种压抑到极致后,近乎绝望的冷笑。

「三叔。」我平静地开口,声音却冷得像冰。「我想,我不能再送您回去了。」

三叔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说什么胡话?不送我?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想把我扔这儿?」

「不是扔下您。」我一字一顿地说。「是送您到这儿。」

我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径直走向后备箱。

「你……你来真的?」三叔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慌忙跟着下车,声音都变了调。

「咔哒」一声,我打开了后备箱。

「是的,三叔。」我一边说,一边把他的大号行李箱拖了出来,重重地墩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我们俩,可能真的不适合一起上路。」

「你疯了!王小海你疯了!」他冲过来想抢行李,被我侧身躲开。我接着把那两个红白蓝编织袋也拎了出来。「你这是大逆不道!我要告诉你爸!告诉全家人!看他们怎么骂你这个白眼狼!」

「您请便。」我平静地把所有行李都堆在他脚边,然后转身,拉开车门,上车,锁门,一气呵成。

他疯了一样地拍打着车窗,脸贴在玻璃上,因愤怒而扭曲。「你真敢走?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你就这么对你三叔?」

我降下一点车窗,看着他,说出了这一路上最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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