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讨薪被法官判赔3万,他拿起钢管向法官打去:我还要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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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老陈,这钱你看还能要回来不?"工友老王掏出皱巴巴的欠条问道。

陈志远看着手中同样皱巴巴的判决书,苦笑着摇摇头:"法官说我还得赔人家三万。"

他握紧拳头,青筋暴起:"我就想问问,这到底还有没有天理?"



01

陈志远蹲在"蓝天雅苑"工地的脚手架下,熟练地操作着电锯。

木屑飞溅,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五十二岁的他,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手掌上布满老茧,但眼神依旧坚定有力。

"志远哥,你这技术真没说的!"年轻的工友小刘竖起大拇指。

陈志远放下电锯,拿起毛巾擦擦汗:"在这行干了三十年,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早就饿死了。"

包工头赵建华走过来,穿着崭新的工服,脚上是一双锃亮的皮鞋。

他拍拍陈志远的肩膀:"老陈,我就喜欢跟你这样踏实的人合作。月薪八千,外加提成,按月发放,绝不拖欠。"

陈志远点点头:"赵老板,我相信你。我们这些农民工,靠的就是一双手吃饭,只要你按时给钱,我保证活干得漂亮。"

赵建华掏出中华烟,给陈志远递了一支:"老陈,这次项目是恒信建筑集团的,大公司,有保障。你就放心干吧,保证不会亏待兄弟们。"

陈志远接过烟,却没有立即点燃。

他习惯性地看了看周围忙碌的工友们,这十几个人都是跟着他从老家出来的。

大家伙儿离家千里,就指着这份工钱养家糊口。

"赵老板,我得先说清楚,我手下这些兄弟,都是庄稼汉,没啥文化,但干活绝对不含糊。只要工资按时到位,保证让你满意。"陈志远说话时眼神诚恳,声音洪亮。

赵建华连连点头:"那当然,老陈你的人我信得过。对了,项目经理孙明达一会儿要过来看看进度,你们好好表现。"

下午的时候,项目经理孙明达果然来了。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戴着安全帽,看起来很有派头。

孙明达走到陈志远面前,仔细检查了刚完工的模板:"不错,这活干得很细致。"

"孙经理,我们都是老实人,不会偷工减料。"陈志远擦了擦手,才伸出来和孙明达握手。

孙明达笑了笑:"老陈是吧?赵老板跟我提过你,说你技术好,人也靠谱。我们恒信集团就需要你这样的工人。"

"那就谢谢孙经理了。"陈志远憨厚地笑着,心里却想着家里的事。

老母亲年纪大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儿子小华刚参加工作,工资微薄,一家人的重担都压在他这个当儿子的身上。

晚上收工后,陈志远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妻子李秀芝的声音:"志远,妈今天又说胸口疼,我想带她去县医院看看。"

"看!一定要看!"陈志远毫不犹豫地说:"钱的事你别担心,我这边工资很快就下来了。赵老板承诺按月发放,八千块呢,还有提成。"

"真的?"李秀芝的声音里带着惊喜:"那太好了!小华前几天还说想给妈买点营养品,我说等你爸爸发工资再说。"

陈志远听着妻子的话,心里暖暖的。

这么多年,秀芝跟着他吃了不少苦,从来没有怨言。现在日子终于要好起来了。

"秀芝,你告诉小华,让他好好工作,别总想着家里。男子汉大丈夫,就得往前闯。"陈志远望着工地上闪烁的灯光,充满信心。

工地的夜晚并不安静,挖掘机还在轰鸣,搅拌机不停地转动着。

陈志远和工友们住在工地旁边的彩钢房里,条件虽然简陋,但大家心情都不错。

"志远哥,听说这个项目要干一年多,咱们这回算是有稳定收入了。"工友老王一边泡方便面一边说。

"是啊,赵老板这人看起来还行,说话算话。"另一个工友附和道。

陈志远点点头,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这些年他见过太多包工头,开始的时候都说得天花乱坠,最后却跑路的也不少。



不过这次不一样,背后是恒信建筑集团,大公司应该有保障。

夜深了,工友们陆续睡去。陈志远躺在硬板床上,听着外面的虫鸣声,心里盘算着未来的日子。

如果真的能按时拿到工资,一年下来就是十万块,再加上提成,家里的生活就能大大改善。

第二天一早,陈志远就带着工友们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他们要完成的是主体结构的木工部分,技术要求很高,容不得半点马虎。

"大家注意,这个位置的钢筋间距要严格按照图纸来,差一厘米都不行。"陈志远拿着图纸,仔细地向工友们交代。

小刘举手问道:"志远哥,为啥要这么严格?以前在别的工地,差不多就行了。"

陈志远严肃地说:"小刘,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想想,这楼盖起来是给人住的,如果因为我们偷工减料出了事故,那就是害人害己。我们虽然是农民工,但良心不能丢。"

工友们听了,都点头称是。

大家干活更加仔细了,每一道工序都严格按照标准执行。

中午吃饭的时候,赵建华又来了工地。

他看着进度,满意地点点头:"老陈,兄弟们干得不错啊!按这个进度,下个月就能按时完工。"

"赵老板,那工资的事..."陈志远有些试探地问。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赵建华拍拍脑袋:"这个月的工资,月底一定发。我已经跟恒信那边打过招呼了,钱没问题。"

陈志远这才放下心来。

他相信赵建华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毕竟人家也是要面子的。

02

日子一天天过去,工程进展顺利。

陈志远带领的木工队伍在工地上口碑很好,其他工种的工人都夸他们技术过硬,人品也好。

"老陈,你这队伍真不错!"电工班长老李竖起大拇指:"干活细致,从不惹事,跟你们合作很愉快。"

"大家都是出来讨生活的,和气生财嘛。"陈志远笑着回应。

月底的时候,工友们都翘首期盼着发工资。

按照约定,每人应该拿到八千块,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赵建华如约出现在工地上,但脸色看起来有些为难:"兄弟们,真不好意思,恒信那边说资金有点紧张,这个月先发两千,剩下的下个月一起补上。"

工友们面面相觑,心里都有些不安。老王忍不住问道:"赵老板,这恒信不是大公司吗?怎么会资金紧张?"

赵建华连忙解释:"不是不是,你们别误会。是因为这个月材料费花得比较多,暂时周转有点困难。我向你们保证,下个月一定全部补齐。"

陈志远虽然心里也有疑虑,但还是站出来稳定大家的情绪:"赵老板,我们相信你。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们这些人家里都等着用钱。"

"理解理解!"赵建华连连点头:"我赵建华做生意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亏待过工人。你们就放心吧,我拿人格担保。"

拿到两千块钱的时候,工友们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没有过分追究。毕竟现在找工作不容易,能有稳定的活干就已经很不错了。

陈志远当晚给家里打电话,告诉妻子这个月只发了两千:"秀芝,你先紧着点花,下个月应该就正常了。"

"没关系,我们再等等。"李秀芝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很理解:"你在外面也不容易,注意身体。"

就这样,第一个月过去了。

虽然工资没有完全到位,但大家还是选择相信赵建华的承诺。

毕竟,活还得继续干,日子还得过下去。

工地上的生活简单而重复,但陈志远和工友们都很努力。

他们知道,只有把活干好了,才能在这个行业里立足。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一直干到天黑,虽然辛苦,但心里充满希望。

"志远哥,你说我们还能在这个工地干多久?"小刘一边整理工具一边问。

"按计划是一年多,只要我们好好干,应该没问题。"

陈志远擦着满是油污的双手:"小刘,你年纪轻,要学点真本事。这木工活,学会了走到哪里都不愁吃喝。"

小刘点点头:"我一定好好跟您学。"

夜幕降临,工地上的灯火通明。

陈志远站在彩钢房门口,望着远方城市的霓虹灯,心里想着家里的妻子和母亲。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挣钱,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可是他不知道,一场噩梦正在悄悄降临。

03

第二个月,同样的剧情重演了。

赵建华又是一脸为难,又是各种解释,最后还是只发了两千块钱。工友们开始坐不住了。

"赵老板,这都两个月了,我们该拿的工资一分没少干活挣,凭啥只给两千?"老王第一个站出来质疑。

赵建华还是那套说辞:"兄弟们,我比你们还着急。恒信那边确实有问题,我也在催。再说了,活不是还在干吗?钱早晚都是你们的。"

陈志远看着工友们愤怒的脸,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他拉住老王:"老王,咱们再等等,总不能一点钱都拿不到吧。"

第三个月,第四个月...每个月都是同样的结果。

赵建华的理由越来越多,什么甲方拖款啦,什么材料涨价啦,什么银行审批慢啦,反正就是发不出完整的工资。

工友们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有几个年轻的工人提出要离开,被陈志远劝住了:"走了更拿不到钱了,咱们再坚持坚持。"

家里的电话越来越让陈志远头疼。



李秀芝的声音越来越焦虑:"志远,妈的病越来越重了,医生说要做手术,需要三万块钱。"

"三万?"陈志远握着电话的手都在颤抖:"这...这一时半会儿上哪儿找这么多钱?"

"要不咱们找亲戚借借?"李秀芝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想想办法。"陈志远挂了电话,心如刀绞。

按照约定,他现在应该已经拿到几万块钱了,可实际上,每个月只有两千块的"救济金"。

儿子陈小华也打来电话:"爸,我这边工资不高,实在帮不上忙。要不我去借点?"

"不用!"陈志远断然拒绝:"你刚工作,别背债务。我这边想办法。"

时间到了年底,工友们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

按照当初的约定,大家应该拿到十几万的工资,可实际上,每人只拿到了两万多块钱。

"陈哥,我们不能再等了。"小刘红着眼说:"我媳妇要生孩子,需要钱。"

"我家里也等着钱过年呢。"老王也表态。

陈志远知道再也瞒不住了,他找到赵建华:"赵老板,兄弟们都等着钱过年,你得给个准话。"

赵建华这次连演戏都懒得演了,直接摊牌:"老陈,实话告诉你,恒信那边出了问题。我也被拖欠了很多钱,现在自身难保。"

"什么意思?"陈志远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意思就是,钱暂时拿不到了。"赵建华点了支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陈志远瞪大眼睛:"赵建华,你当初可是拍着胸脯保证的!"

"保证?"赵建华冷笑:"做生意有风险,这你们不懂。再说了,我又没有不给你们钱,只是时间问题。"

"时间问题?我们已经等了快一年了!"陈志远的声音颤抖着。

就在这时,有工友跑过来报告:"陈哥,不好了!赵老板的办公室锁了,听说他跑了!"

陈志远和工友们冲到赵建华的临时办公室,果然大门紧锁,里面已经人去楼空。

门上贴着一张纸条:"因项目暂停,办公室搬迁,有事请联系恒信建筑集团。"

"这个王八蛋跑了!"老王气得直骂。

工友们群情激愤,有人提议去找恒信建筑集团要钱。

陈志远虽然愤怒,但还保持着理智:"走,我们去找恒信。"

恒信建筑集团的办公楼很气派,光是大厅就有几百平米。

陈志远带着十几个工友进去,保安立即围了过来。

"你们干什么的?"保安队长态度很凶。

"我们找项目经理孙明达,讨要工资。"陈志远据理力争。

保安队长不耐烦地说:"孙经理不在,你们去劳动局告去。"

"我们要见孙明达!"工友们情绪激动。

这时,孙明达从电梯里走出来。

他看到陈志远等人,脸色立即变得难看:"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孙经理,赵建华跑了,我们的工资一分没拿到。你们恒信不是说有保障吗?"陈志远上前质问。

孙明达冷冷地说:"那是你们和赵建华的事情,跟我们恒信没关系。我们该给赵建华的钱都给了,他怎么分配是他的事。"

"不可能!"陈志远激动地说:"赵建华说是你们拖欠了他的钱!"

"你有证据吗?"孙明达反问:"我们有完整的付款记录,都是按合同执行的。"

工友们七嘴八舌地质疑,孙明达不耐烦地挥挥手:"保安,请他们离开。这里是私人场所,不允许聚众闹事。"

几个保安上来就要赶人,陈志远连忙说:"我们走,我们走。但是工资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走出恒信大楼,工友们彻底绝望了。

辛苦一年,不但没拿到应有的工资,连路费都成问题。

"陈哥,现在怎么办?"小刘眼圈都红了。

陈志远咬咬牙:"报警!"

派出所里,民警听完他们的陈述,皱着眉头说:"这种经济纠纷,我们不好处理。你们最好走法律途径,找律师打官司。"

"民警同志,赵建华这是诈骗啊!"陈志远急切地说。

"诈骗需要证据,而且金额要达到一定数量。你们这种情况,建议先申请劳动仲裁。"民警耐心地解释。

走出派出所,陈志远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十几万的工资,就这样没了。更要命的是,家里老母亲的病情等不了。

当天晚上,陈志远一个人坐在工地的彩钢房里,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志远,你什么时候回来?妈这两天病得更重了。"李秀芝的声音里充满担忧。

陈志远沉默了很久,才艰难地说出实情:"秀芝,钱...钱可能拿不到了。"

电话那头传来李秀芝的哭声:"怎么会这样?你们干了一年啊!"

"包工头跑了,公司不认账。"陈志远的声音哽咽:"我对不起你们。"

"志远,别这么说。"李秀芝哭着说:"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挂了电话,陈志远一个人在黑暗中坐了一夜。

四十多年的人生,他从来没有感到如此无助过。

第二天,几个工友陆续离开了。他们要回家过年,虽然钱没拿到,但不能在外面过年。陈志远理解他们,也不强留。

"陈哥,我们先回去了。如果有消息,一定通知我们。"老王临走时说。

"放心吧,我不会放弃的。"陈志远握着老王的手:"这口气,我咽不下。"

就这样,热闹的工地渐渐空了。

陈志远和几个工友留了下来,决定通过法律途径讨回公道。他们不知道,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等着他们。

年关将近,城市里到处都是回家过年的人群。

陈志远看着火车站熙熙攘攘的人流,心里五味杂陈。别人都是满载而归,他却两手空空。

这个年,注定过得不安稳。

04

春节期间,陈志远没有回家。不是不想家,而是没脸回去。

一年的辛苦,却连老母亲的手术费都拿不出来,他这个当儿子的有什么脸面回家?

大年三十那天,李秀芝又打来电话:"志远,你真的不回来过年吗?妈一直在念叨你。"

"我...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陈志远声音沙哑:"你告诉妈,我一定会把钱拿回来的。"

"妈的手术不能再拖了,医生说..."李秀芝的话没说完,就哭了起来。

陈志远紧握着电话,心如刀绞。

这时,一个陌生男子走进了彩钢房:"请问哪位是陈志远?"

陈志远抬头看去,来人三十多岁,戴着眼镜,穿着不算华贵但很整洁的衣服:"我是张正义,律师。听说你们遇到了劳资纠纷?"

"张律师?"陈志远连忙站起来:"您怎么知道我们的事?"

张正义坐下来,掏出名片:"我在报纸上看到了相关报道,觉得你们的遭遇很不公平。我可以免费为你们提供法律援助。"

陈志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免费?您为什么要帮我们?"

"因为我也是农村出来的,知道你们的不容易。"

张正义认真地说:"而且,这种恶意拖欠农民工工资的行为,必须受到法律制裁。"

有了专业律师的帮助,陈志远重新燃起了希望。

张正义详细了解了情况后,建议先申请劳动仲裁。

"劳动仲裁比起诉法院程序简单一些,而且费用低。"

张正义解释道:"我们先试试这条路。"

劳动仲裁庭上,陈志远等人把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

仲裁员听得很认真,不时地做着记录。

对方恒信建筑集团也派了代表出席,是一个穿着高档西装的中年女律师。她在发言时显得很有底气:

"我的当事人恒信建筑集团已经按照合同约定,足额支付了包工头赵建华的全部款项。赵建华如何分配这些资金,与我的当事人无关。"

她拿出一摞文件:"这里有完整的转账记录和收据,可以证明我的当事人已经履行了合同义务。"

张正义仔细查看了这些文件,眉头越皱越紧。

从法律角度来说,恒信的证据确实很充分。

"仲裁员,我认为这些证据不能完全说明问题。"张正义据理力争:"包工头恶意拖欠工人工资,恒信集团作为发包方,应该承担连带责任。"

恒信的律师冷笑道:"法律条文很清楚,我们只对直接合同方负责。这些工人与我们没有直接的劳动关系。"

仲裁持续了几个小时,双方争得面红耳赤。

最后,仲裁员宣布休庭,择日宣布结果。

等待结果的日子格外难熬。陈志远每天都在担心,生怕败诉。家里的消息也越来越紧急,母亲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了。

一周后,仲裁结果出来了:驳回申请人的仲裁请求。

"怎么会这样?"陈志远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张正义安慰他:"别灰心,我们还可以向法院起诉。仲裁不是最终结果。"

向法院起诉需要交诉讼费,虽然不多,但对现在的陈志远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张正义自掏腰包垫付了这笔费用。

"张律师,您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陈志远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

"我说过,我也是农村出来的。看不惯这种欺负老实人的事情。"张正义拍拍陈志远的肩膀:"相信法律,相信正义。"

法院开庭的日子定在了春节后的第一个工作日。

陈志远等人提前一天就到了法院,他们要争取这最后的机会。

法庭庄严肃穆,陈志远坐在原告席上,心情忐忑不安。对面的被告席坐着恒信集团的代表,还是那个女律师,神情傲慢。

法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很有威严。他的名字叫林正华,在当地法院颇有名气。

"现在开庭。"林正华敲响了法槌。

张正义站起来,详细陈述了案件经过,并提交了相关证据。他说话条理清晰,逻辑严密,让陈志远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



轮到恒信集团的律师发言时,她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法官大人,这个案件的事实很清楚。我的当事人与这些工人之间没有直接的劳动关系,不应该承担任何责任。"

她又拿出了一摞新的文件:"这是包工头赵建华签署的免责协议,明确规定了恒信集团对工人工资不承担责任。"

张正义立即起身质疑:"这个协议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而且协议的真实性有待验证!"

恒信的律师冷笑:"协议有赵建华的亲笔签名,还有公证处的公证书。"

林正华接过协议仔细查看,然后问张正义:"你有证据证明这个协议是伪造的吗?"

张正义语塞了。

他确实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协议是假的,虽然从常理判断,这个协议很可能是事后伪造的。

庭审进行了一上午,双方各执一词。

休庭的时候,张正义的脸色很不好看。

"张律师,情况怎么样?"陈志远担心地问。

张正义摇摇头:"对方准备得很充分,这个免责协议如果是真的,我们就很被动了。"

"那怎么办?"

"只能等判决了。"张正义叹了口气:"希望法官能从公平正义的角度考虑。"

几天后,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恒信建筑集团不但没有败诉,反而反告陈志远等人诽谤罪,要求赔偿名誉损失费三万元。

"这是什么意思?"陈志远拿着传票,手都在抖。

张正义也愣住了:"他们说你们在网上和媒体面前恶意诽谤恒信集团,损害了公司声誉。"

"我们只是说了实话!"陈志远愤怒地说:"难道连实话都不能说了?"

"在法律上,如果你们的指控不能得到证实,就可能构成诽谤。"张正义无奈地解释:"他们这是在反击。"

陈志远彻底懵了。本来是来讨薪的,现在不但钱没要回来,反而可能要赔钱。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家里又传来坏消息,母亲的病情急剧恶化,已经住进了重症监护室。

李秀芝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志远,妈可能撑不住了,你快回来吧!"

陈志远心如刀绞,但他现在连路费都拿不出来。

更要命的是,如果败诉,他还要赔偿三万元,这个家就彻底完了。

那天晚上,陈志远一个人坐在彩钢房里,望着窗外的星空。

他想起了小时候,母亲总是在昏暗的油灯下为他缝补衣服,想起了妻子多年来的默默支持,想起了儿子懂事的眼神。

"我不能就这样败下去。"陈志远握紧了拳头:"就算是死,我也要讨个说法。"

可是,法律似乎并不站在他这一边。

有钱人有好律师,有关系,有证据,而他们这些农民工,除了一身力气和满腔委屈,什么都没有。

第二次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陈志远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他不知道,更大的打击还在等着他。

05

开庭的这一天,阴云密布,就像陈志远此刻的心情。

他穿着那套已经洗得发白的衬衫,坐在法庭的原告席上,双手紧紧握着膝盖。

林正华法官准时出现在审判席上,他今天戴着那副金丝眼镜,神情严肃。敲响法槌后,他用平静的声音说:"现在宣读判决书。"

陈志远的心跳得很快,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安静的法庭里回响。

"经本院审理查明..."林正华的声音在法庭里回荡:"被告恒信建筑集团与包工头赵建华签订的承包合同合法有效,双方已按合同约定履行各自义务..."

陈志远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原告陈志远等人与被告恒信建筑集团之间不存在直接劳动关系,被告不承担支付工资的法定义务..."

"关于反诉请求,本院认为,原告陈志远等人在媒体面前的不当言论,确实对被告恒信建筑集团的商业声誉造成了负面影响..."

"现判决如下:驳回原告陈志远等人的诉讼请求;原告陈志远等人向被告恒信建筑集团赔偿名誉损失费三万元整;诉讼费用由原告承担。"

法槌落下的声音,就像一记重锤砸在陈志远的心上。

他呆呆地坐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张正义脸色铁青,立即起身:"法官,我们要上诉!"

林正华看了他一眼:"可以上诉,但判决书已经生效。请原告在十五日内履行赔偿义务。"

走出法庭,陈志远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

张正义扶住他:"老陈,别灰心,我们还可以上诉到中级法院。"

"上诉...上诉需要多少钱?"陈志远声音颤抖。

"几千块吧。"张正义的声音也没有了之前的信心。

几千块!对现在的陈志远来说,几千块就是天文数字。他不但拿不出上诉费,还要赔偿恒信集团三万块。

就在这时,恒信集团的几个高管从法院里走出来。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名牌西装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像是公司的高层。

他们看到陈志远,竟然走了过来。

"陈师傅是吧?"西装男子皮笑肉不笑地说:"现在服气了吧?跟我们恒信集团斗,你们还嫩了点。"

陈志远怒视着他:"你们这是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西装男子冷笑:"这是法院的判决,我们只是依法维权。告诉你,三万块钱,一分不能少!"

另一个高管也阴阳怪气地说:"一群农民工,也想跟我们斗?真是不自量力。"

"你们..."陈志远气得浑身发抖。

"怎么,还想动手?"西装男子挑衅地说:"这里是法院门口,有监控的。你要是敢动手,就是妨害司法,要坐牢的!"

陈志远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知道,在这里动手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加糟糕。

看到陈志远隐忍的样子,恒信的高管们更加得意了:"记住,十五天内把钱拿来,否则我们就申请强制执行!"

说完,他们扬长而去,留下陈志远一个人站在法院门口,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

张正义看着陈志远的背影,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他做了这么多年律师,见过太多不公平的事情,但像这样颠倒黑白的判决,还是让他感到愤怒和无奈。

"老陈,要不...我们还是上诉吧。"张正义试探着说:"我可以先垫付上诉费。"

陈志远转过身来,眼中满含泪水:"张律师,您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可是...可是就算上诉,又能怎么样呢?他们有钱有势,我们什么都没有。"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张正义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话苍白无力。

那天晚上,陈志远给家里打了电话。

他把判决的结果告诉了妻子李秀芝。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传来李秀芝的哭声:"志远,这...这可怎么办啊?妈的手术费还没着落,现在还要赔人家三万..."

"我知道...我都知道..."陈志远的声音哽咽:"秀芝,我对不起你们。"

"别这么说,这不是你的错。"李秀芝哭着说:"咱们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就借钱。"

"借钱?"陈志远苦笑:"谁会借给我们这么多钱?"

儿子陈小华也听到了消息,晚上专门打电话过来:"爸,要不我去找同事借点钱?"

"不行!"陈志远断然拒绝:"你刚工作,别背这个包袱。这是我的事,我来解决。"

挂了电话,陈志远一个人在彩钢房里坐了一夜。

他想不通,明明是自己被拖欠工资,怎么最后反而要赔钱?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天理?

第二天,几个还留在工地的工友过来看他。

大家都听说了判决结果,心情都很沉重。

"陈哥,这事太邪门了。"小刘愤愤不平地说:"我们干了一年活,不但拿不到钱,还要倒贴?"

老王也摇头叹息:"这世道真是没天理了。"

陈志远看着这些跟着他出来讨生活的工友,心里愧疚不已:"兄弟们,都是我连累了大家。"

"陈哥,你别这么说。"小刘急忙摆手:"我们都是自愿跟着你的。"

"是啊,这不是你的错。"老王也说:"要怪就怪那些黑心的老板和包工头。"

虽然工友们都很理解他,但陈志远心里的负担并没有减轻。

作为木工组的组长,他觉得自己有责任为大家讨回公道,可现在,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离十五天的期限越来越近。

陈志远尝试过各种办法筹钱,但都没有结果。他甚至想过去借高利贷,但被张正义劝阻了。

"老陈,千万别碰高利贷。那是个无底洞,会把你整个家庭都拖垮的。"张正义劝说道。

"那我该怎么办?"陈志远绝望地问:"总不能真的让他们强制执行吧?"

张正义也想不出好办法。

按照法律程序,如果陈志远不能按时履行赔偿义务,恒信集团就可以申请法院强制执行,到时候陈志远的处境会更加糟糕。

就在这时,家里又传来了噩耗。

母亲因为得不到及时治疗,病情急剧恶化,已经进入了昏迷状态。

"志远,你快回来吧!"李秀芝在电话里哭得撕心裂肺:"妈可能...可能不行了!"

陈志远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崩溃了。

他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妈...儿子对不起您!"

当天晚上,陈志远做了一个决定。

他要回家见母亲最后一面,哪怕身无分文,哪怕背负债务。

可是就在他准备动身的时候,恒信集团的律师打来了电话:"陈先生,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三万块钱准备好了吗?"

陈志远握着电话,浑身颤抖:"我...我需要再宽限几天,我妈妈快不行了..."

"这不是我们的问题。"律师冷漠地说:"法律程序不容商量。如果明天拿不出钱,我们就申请强制执行。"

挂了电话,陈志远绝望地看着窗外的夜空。

法律、正义、公平...这些词语对他来说,已经完全失去了意义。

他想起了恒信高管在法院门口的嘲讽,想起了法官冷漠的判决,想起了母亲痛苦的呻吟。

一股怒火在他心中燃烧,越烧越旺。

"既然这个世界不给我活路,那我也不要活路了!"陈志远咬牙切齿地说。

06

第二天一早,陈志远在工地的垃圾堆里找到了一根废弃的钢管。

钢管大约一米长,有小臂粗细,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他把钢管藏在工服里,朝着法院的方向走去。

这一次,他不是去讨公道的,而是去讨个说法的。

既然法律保护不了他,那他就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黄昏时分,陈志远拿着那根钢管在法院附近转悠着。

他的眼神有些涣散,像是失了魂一样。

手机里又传来了妻子李秀芝撕心裂肺的哭声:"志远,妈...妈走了!刚刚走的!你快回来吧!"

陈志远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僵住了。

电话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妈妈走了。那个一辈子为家庭操劳,从不求人的老人家,就这样走了。

而他,作为儿子,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妈..."陈志远跪在地上,仰天长啸:"儿子不孝啊!"

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有人以为他是精神有问题,赶紧避开。陈志远不管不顾,只是跪在那里痛哭。

哭了很久,他才慢慢站起来。

眼神变得空洞而可怕,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既然老天爷不给我活路,那我也不要活路了。"陈志远喃喃自语:"妈,儿子这就来陪您。"

法院的停车场里很安静,只有几辆车停在那里。

陈志远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等待着。他知道林正华法官的车,白色的奥迪A6,车牌号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等了大约一个小时,林正华终于出现了。

他穿着黑色的大衣,戴着那副金丝眼镜,正在和一个同事说着什么,看起来心情不错。

陈志远的手紧紧握着钢管,手心里全是汗水。他看着林正华走向那辆白色奥迪,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就是这个人,做出了那个颠倒黑白的判决。

就是因为他,自己不但拿不到血汗钱,还要赔偿三万块。就是因为他,母亲临死前都没能得到应有的治疗。

"林正华!"陈志远从树后走出来,大声喊道。

林正华回过头,看到陈志远,皱了皱眉头:"你是...哦,那个农民工。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问你!"陈志远一步步走向林正华:"我们辛辛苦苦干了一年,为什么一分钱都拿不到?为什么还要赔钱?"

林正华后退了几步,语气有些不耐烦:"这是法院的判决,我只是依法办案。你有意见可以上诉。"

"上诉?"陈志远苦笑:"上诉要钱,我哪来的钱?我妈刚刚死了,连手术费都拿不出来!"

"这不关我的事。"林正华冷冷地说:"法律就是法律,不是慈善机构。"

"法律?"陈志远的声音越来越大:"什么狗屁法律!欺负老实人的法律吗?"

林正华脸色一变:"你注意言辞!这里是法院,容不得你撒野!"

"撒野?"陈志远笑了,笑得很可怕:"我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辈子没做过坏事,怎么就成了撒野?倒是你们这些当官的,穿着法袍就能颠倒黑白!"

"你胡说什么!"林正华怒道:"我依法办案,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陈志远的眼睛红了:"你知道我们这些农民工有多苦吗?一年到头在工地上拼命,就为了那点血汗钱。结果呢?被人骗了,被人坑了,最后还要倒贴钱!这就是你的法律!"

林正华看到陈志远情绪激动,有些害怕了:"你...你冷静点。有话好好说。"

"冷静?"陈志远从工服里掏出钢管:"我怎么冷静?我妈死了!死了!你知道吗?"



看到钢管,林正华吓得脸色发白:"你...你想干什么?放下武器!"

"武器?"陈志远举起钢管:"这是我们干活用的工具!你们这些当官的把它当武器,我们把它当饭碗!"

"你别冲动!"林正华连连后退:"有话好好说,别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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