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春游的篝火晚会上，月光如水，洒在每个人的脸上。
苏雅婷坐在我身边，她的侧脸在火光中忽明忽暗。
"海涛，你说人到了我们这个年纪，还会相信爱情吗？"她轻声问道。
我正想回答，她忽然站起身来。
所有同事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
苏雅婷走到我面前，眼神中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她的手缓缓抬起，那个动作让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那是她第三个下意识的动作，也是最让我震撼的一个。
在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心动。
01
这个故事要从今年春天说起。
三月的时候，我们公司搬到了新的办公楼。大家都说这里风水好，面朝东南，采光充足。搬迁的那天，我被分配到了财务部旁边的工位。
第一次见到苏雅婷，是在电梯里。她穿着一件米色的职业套装，手里拿着一摞文件。电梯很挤，她被挤到了我身边。我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很清淡，像春天的茉莉花。
"你是新来的物流部王主管吧？"她主动开口。
"是的，王海涛。"我点点头。
"我是苏雅婷，财务经理。以后工作上可能会有很多接触。"
她的声音很温和，带着一点点的疲惫。我注意到她的眼角有细小的皱纹，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三十五岁的女人，正是最有韵味的年纪。
电梯到了，她先走出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很直，很优雅。
搬到新办公室的第一个月，我和苏雅婷的接触仅限于工作。每月的报表核对，货物入库的财务确认，这些琐碎的事情让我们有了交集。她做事很认真，数字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从不马虎。
我是一个喜欢观察的人。这个习惯是离婚后养成的。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我对身边的一切都格外谨慎。我观察同事们的言行举止，观察他们的喜怒哀乐，这让我在职场上如鱼得水。
对苏雅婷的观察，最初也只是职业习惯。
四月的一个下午，我去财务部送发票。办公室里只有苏雅婷一个人，其他人都去开会了。她正在电脑前核对数据，眉头微蹙。
"雅婷，这个月的运费结算单。"我把文件放在她桌上。
她抬起头看我，"海涛，你等一下，我核对一下数据。"
我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她重新低头工作，我无意中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她在和我说话的时候，右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脖子上的项链。那是一条很简单的银链，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心形吊坠。
"这条项链很好看。"我随口说道。
她的手停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女儿送的生日礼物。她说妈妈戴上会更漂亮。"
"你女儿很贴心。"
"嗯，她今年八岁了，很懂事。"说到女儿，她的眼中有光芒闪过。
那天之后，我开始有意无意地观察苏雅婷。我发现她有很多小习惯。比如思考问题的时候会咬笔头，累了的时候会揉太阳穴，喝茶的时候喜欢用双手捧着杯子。
但是那个抚摸项链的动作，我只在她和我单独相处的时候见过。
五月初的时候，我们部门和财务部开始合作一个新项目。需要重新梳理供应商的付款流程，工作量很大。项目组就我和苏雅婷两个人，我们几乎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
第一次一起加班是在一个周三的晚上。办公楼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保安在楼下值班。我们在会议室里铺了一桌子的文件，逐一核对数据。
"海涛，你觉得这个供应商的付款周期是不是太长了？"苏雅婷指着电脑屏幕问我。
"确实有点长，但是他们的价格有优势。"我凑过去看，我们的距离很近，我又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
她在解释财务流程的时候，手又不自觉地抚摸起了项链。动作很轻，很自然，就像是呼吸一样。我开始确信，这是她和我单独相处时的特有动作。
"你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我问她。
"还好，就是有点饿了。"她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楼下有便利店，我去买点东西。"
"我也去，坐了这么久，想走走。"
我们一起下楼，便利店里的东西不多，我买了两盒泡面，她买了酸奶和小饼干。回到办公室，我们在茶水间泡面。
"好久没吃泡面了。"她拆开包装，"以前读大学的时候，经常半夜饿了就泡面。"
"我也是，那时候觉得泡面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现在也不错啊，至少不用自己一个人吃。"她看着我，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那天晚上，我们一直工作到十一点才结束。我送她到楼下打车，看着出租车的尾灯消失在夜色中，我忽然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这样的加班持续了两个星期。我们的配合越来越默契，她负责财务数据的分析，我负责供应商的沟通协调。项目进展很顺利，但我发现自己开始期待这些加班的夜晚。
第二个观察发现是在五月中旬的一个中午。
那天我去财务部找苏雅婷商量一个付款的事情，她正在吃午餐。一盒简单的便当，一杯豆浆。
"不好意思，打扰你吃饭了。"我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坐。我很快就吃完了。"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02
我坐下来，注意到她的手机就放在桌子上，屏幕朝下。这在现在这个人人手机不离手的时代，是很少见的。
"雅婷，你不看手机的吗？"我随口问道。
"吃饭的时候不看，我觉得专心做一件事情比较好。"她的回答很简单。
我们开始聊工作上的事情，她的注意力完全在我身上。我说话的时候，她会认真地听，偶尔点头或者提问。这种被专注对待的感觉让我很舒服。
就在我们聊得投入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屏幕朝下，但是震动声很清楚。她看了一眼，没有接，继续和我说话。
"不用接吗？可能是重要的电话。"我提醒她。
"不重要，我们继续说吧。"她摆摆手，示意我继续。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她前夫打来的电话，为了孩子探视权的事情。但那天中午，她宁愿不接电话，也要专心和我聊天。
这个发现让我的心情有些复杂。一个女人愿意为了和你聊天而忽略其他所有的事情，这意味着什么？我不敢深想。
五月底的时候，我们的项目基本结束了。最后一次加班，我们把所有的文件整理完毕，数据核对无误。看着桌子上厚厚的一摞资料，我们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终于完成了。"苏雅婷伸了个懒腰，"这两个星期辛苦你了，海涛。"
"应该说辛苦你才对，我只是跑跑腿。"我收拾着桌上的文件。
"我们配合得很好，下次有项目还找你。"她笑着说。
"随时恭候。"我也笑了。
那天我们结束得比较早，才八点多。下楼的时候，苏雅婷忽然说："海涛，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忙。我请你吃饭吧，算是庆祝项目完成。"
"这怎么好意思，应该我请你才对。"
"就这么定了，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川菜馆。"
我们去了离公司不远的一家川菜馆，环境不错，菜也做得很地道。点菜的时候，苏雅婷很细心地问我有什么忌口的，然后点了几个不太辣的菜。
"你平时也是一个人吃饭吗？"席间，她忽然问我。
"大多数时候是的。有时候也和朋友聚聚。"我如实回答。
"我也是。女儿在她爸爸那里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她的声音有些低沉。
"离婚多久了？"我试探着问。
"三年了。你呢？"
"两年。"
我们都沉默了一会儿。中年人的离婚，总是带着太多的无奈和伤痛。
"有时候觉得一个人也挺好的，至少不用迁就别人。"苏雅婷重新开口。
"但是也会孤独。"我补充道。
"是啊，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点点头，"不过最近好多了，工作忙起来就没时间胡思乱想了。"
那顿饭我们吃了很久，聊了很多。从工作到生活，从过去到现在。我发现苏雅婷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女人，她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见解。离婚后的这三年，她一个人带着女儿，既要工作又要照顾家庭，确实不容易。
送她回家的路上，我们走得很慢。她住在离公司不远的一个小区，环境还不错。
"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她在小区门口停下来。
"不客气。今天很开心。"我真心地说。
"我也是。好久没有这样轻松地聊天了。"她看着我，眼中有种我读不懂的情绪。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走回家，心情很复杂。苏雅婷给我的感觉很特别，她身上有种成熟女人特有的韵味，但又不失单纯。和她在一起，我感觉很轻松，很自然。
六月初，公司组织春游。目的地是郊区的一个山庄，有山有水，风景很不错。我原本是不想去的，集体活动总是有些喧闹，我更喜欢安静。但听说苏雅婷也去，我就报了名。
出发的那天早上，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大巴车上，我和苏雅婷被安排坐在一起。这是人事部的安排，说是按照部门协作来分组，我们最近合作比较多，所以被分在了同一组。
"今天天气真好。"苏雅婷看着窗外说道。
"是啊，很适合出游。"我也看向窗外，绿树成荫，生机勃勃。
车程大概一个小时，我们一路聊天。她告诉我女儿这个周末去了外婆家，所以她可以放松一下。我说自己很久没有这样出来玩了，上次春游还是大学时候的事。
到了山庄，同事们都很兴奋。有人提议爬山，有人想去钓鱼，还有人要划船。我们这一组六个人，除了我和苏雅婷，还有人事部的小张、市场部的老陈、技术部的小李和行政部的小王。
"我们去爬山吧，听说山顶的风景很好。"小张提议。
大家都表示同意。山不高，海拔也就四五百米，对我们这些平时缺少运动的上班族来说，正好合适。
爬山的路有些陡，我走在苏雅婷后面。她穿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粉色的运动衫，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偶尔遇到难走的路段，我会主动扶她一把。她也会回头看看我，问我累不累。
"你平时锻炼吗？"我问她。
03
"偶尔跑跑步，不过最近比较忙，很少运动。"她有些气喘吁吁。
"我们慢一点，不着急。"
其他人走得比较快，很快就把我们落下了。山路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静得只能听到鸟叫声和风吹树叶的声音。
"海涛，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她忽然停下来。
"什么问题？"
"你离婚是因为什么？如果不方便说，可以不回答。"她的眼中有些犹豫。
我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性格不合吧。她觉得我太内向，我觉得她太强势。结婚五年，吵架的时间比和睦的时间多。"
"我理解。"她点点头，"我的情况差不多，他总是觉得我不够温柔，我觉得他不够体贴。有了孩子之后，矛盾就更多了。"
"现在想想，可能当初就不合适。"我说。
"是啊，强扭的瓜不甜。"她笑了笑，"不过离婚后反而轻松了，至少不用每天伪装。"
我们继续往山上走，聊起了各自的生活。她说女儿是她的全部，为了孩子，她什么都愿意做。我说我现在的生活很简单，工作、回家、睡觉，偶尔和朋友聚聚。
"你不觉得孤独吗？"她问我。
"有时候会，但习惯了。"我如实回答，"你呢？"
"也孤独，特别是夜里。有时候会想，如果有个人能说说话就好了。"她的声音有些哀伤。
我想安慰她，但不知道说什么好。中年人的孤独，是一种很深的孤独，不是几句话能够化解的。
爬到山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山顶有一个小亭子，我们在里面休息。从山顶往下看，整个山庄尽收眼底，远处的湖水在阳光下波光粼粼。
"真美。"苏雅婷感叹道。
"是啊，很久没见过这样的风景了。"我也被眼前的景色震撼了。
我们在山顶呆了一个小时，拍了几张照片。下山的时候，苏雅婷有些累了，我主动提出背包。
"我没那么娇气。"她笑着拒绝了。
"我知道，但我想帮你。"我坚持道。
她看了我一眼，最终把包递给了我。包不重，但里面有她的味道，淡淡的，很温馨。
下山比上山容易，但也更危险。有些路段比较陡，石头也比较滑。苏雅婷有一次差点摔倒，我及时扶住了她。她的手很柔软，很温暖。
"谢谢。"她说，但没有立刻松开我的手。
我们就这样手拉着手走了一段路，直到路平了，她才松开。我的心跳得很快，不知道她有没有感觉到。
回到山庄的时候，其他同事已经在准备午餐了。山庄提供烧烤设施，大家分工合作，有人生火，有人串肉，还有人准备蔬菜。
我和苏雅婷被安排负责烤蔬菜。我们站在烤架旁边，她负责翻动，我负责调料。烟雾缭绕中，她的侧脸很美，专注的表情让人看了就想一直看下去。
"海涛，你说我们这个年纪，还适合谈恋爱吗？"她忽然问道。
这个问题让我有些意外，"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随便想想。感觉年轻的时候谈恋爱是因为冲动，现在如果再谈，会是因为什么呢？"
"可能是因为需要吧。"我想了想说，"需要有个人理解自己，陪伴自己。"
"也对。"她点点头，"不过我们这个年纪的人，顾虑太多了。孩子、工作、未来，什么都要考虑。"
"是啊，不像年轻的时候，爱了就在一起，不爱了就分开。"
"那你现在还相信爱情吗？"她看着我问道。
这个问题很直接，让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想了很久，才说："相信吧，但不知道还会不会遇到。"
她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继续烤蔬菜。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能感觉到她内心的复杂。
午餐很丰盛，大家吃得很开心。饭后有人提议去湖边走走，有人想午睡。我和苏雅婷选择了去湖边。
湖不大，但水很清。岸边有垂柳，湖中有小岛。我们沿着湖边的小径慢慢走，很安静，很惬意。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苏雅婷忽然说道。
"什么意思？"
"没有工作的压力，没有生活的烦恼，就这样简单地走着，什么都不用想。"
"人总是要面对现实的。"我说。
"我知道，就是偶尔会幻想一下。"她苦笑了一下。
我们在湖边的一个凉亭里坐下来。湖水轻轻拍打着岸边，发出很轻的声音。远处有几只水鸟在游泳，偶尔潜入水中觅食。
"海涛，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合适的人，你会怎么办？"她忽然问我。
"什么意思？"
"就是说，如果有个女人对你有意思，你会怎么处理？"
这个问题让我的心跳加速了。她是在暗示什么吗？我不敢确定，只能谨慎地回答："我想我会认真考虑吧。毕竟经历过一次失败，不能再草率了。"
"那你会看什么？"
"人品、性格、三观，还有是否真的合适。"
04
"还有呢？"
"还有什么？"
"比如说，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你？"她看着我，眼中有种我读不懂的情绪。
"这个当然很重要。"我说，"但是怎么判断呢？"
"女人喜欢一个人，总会有一些表现的。"她说，"比如会不自觉地做一些小动作。"
"什么小动作？"我好奇地问。
她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这个话题就这样过去了，但我心里一直在想她的话。
下午的时候，我们去划船。湖上有几艘小船，可以租来玩。我和苏雅婷坐一条船，我负责划桨，她负责指方向。
船在湖中慢慢行进，很平稳，很安静。苏雅婷坐在我对面，阳光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了一层金边。
"会不会累？要不要我来划一会儿？"她关心地问我。
"不累，你坐好就行。"我说。
"你真的很绅士。"她笑了，"难怪你前妻说你太内向，其实你是太体贴了。"
"体贴有什么不好的？"
"没有不好，只是有些女人不懂得珍惜。"她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有些愤愤不平。
我们在湖上划了一个小时，然后回到岸边。时间还早，大家决定在山庄里再玩一会儿。有人去钓鱼，有人去爬小山，还有人在房间里打牌。
我和苏雅婷选择了在花园里散步。山庄的花园不大，但布置得很精致。有月季、牡丹、芍药，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花。
"我很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苏雅婷说。
"我也是。感觉回到了学生时代。"
"那时候多好啊，没有那么多烦恼。"她有些感慨。
我们在花园里找了个石椅坐下来。傍晚的阳光很温和，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远处传来同事们的笑声，很热闹，但我们这里很安静。
"海涛，我想问你一件事。"她忽然说。
"什么事？"
"你觉得我怎么样？"她看着我，眼中有些紧张。
这个问题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该怎么回答？说她很好？那是不是太直接了？说她一般？那又不是真心话。
"你是个很好的女人。"我最终说道，"温柔、善良、聪明，还很能干。"
"只是好朋友的那种好吗？"她追问道。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在发生微妙的变化，但我不确定这种变化是好是坏。
"雅婷..."我想说什么，但被她打断了。
"算了，当我没问。"她站起来，"我们回去吧，快到晚饭时间了。"
晚上，山庄安排了篝火晚会。大家围坐在篝火旁边，唱歌、跳舞、讲故事。我和苏雅婷坐在一起，火光映照着她的脸，很美，很动人。
"海涛，你说人到了我们这个年纪，还会相信爱情吗？"她轻声问道。
这个问题她下午也问过，但这次的语气不同，更加认真，更加期待。
"我想会的。"我说，"爱情不分年龄，只要遇到对的人。"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是对的人？"
"能够理解你、包容你、陪伴你的人。"我想了想说。
"还有呢？"
"还有什么？"
"心动的感觉。"她说，"如果连心动都没有，那还算什么爱情？"
我点点头，"你说得对。"
就在这时，苏雅婷忽然站起身来。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看着她。
她走到我面前，所有同事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篝火的光芒照亮了她的脸，我看到她眼中的紧张和决然。
她的手缓缓抬起，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