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夜色已深，办公楼里只剩下零星几盏灯还在亮着。我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晚上九点半。
“李明轩，你先别走。”张慧敏主任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响起，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紧张。
我抬起头，看到她正站在办公室门口，神情严肃得有些异常。平时下班后，她总是第一个离开的，今天却破天荒地留到这么晚。
“主任，还有什么事吗？”我关掉电脑，心里有些忐忑。这半年来，我在她手下工作，她对我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今天这样单独留我，总觉得有些不寻常。
“等其他人都走了再说。”她目光环视了一圈办公室，确认最后一个同事也收拾东西离开后，突然走到门边，将办公室的门锁上了。
咔嚓一声，门锁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脆。
我的心跳瞬间加快了，不知道她这是要做什么。张慧敏回过身来，脸上的表情比我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凝重。
“我有个事，需要你帮忙。”她缓缓开口，声音压得很低，“这件事关系到我们整个部门的生死存亡，也关系到你的前途。”
01
六个月前，我刚从大学毕业，怀着忙碌中透着兴奋的心情走进这家互联网公司。作为产品部门的新人，我被分配到了张慧敏主任的小组。
第一次见到张慧敏，她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字——严。三十六岁的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头发总是梳得一丝不苟，说话时语速不快但每个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李明轩是吧？”她当时看着我的简历，眉头微微皱起，“985的计算机专业，看起来还不错。但是学校里学的那些东西，在这里可能一半都用不上。”
我当时点头如捣蒜，心里紧张得不行。
“我不管你在学校的成绩有多好，在这里，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我给新人只有三个月的适应期，三个月后如果还不能独当一面，那就趁早另谋出路。”
她的话虽然严厉，但我听得出来她对新人还是有基本的耐心。后来的几个月里，她确实没有刻意为难我，只是要求特别严格。每一份报告都要改好几遍，每一个细节都要反复推敲。
起初我还有些不适应，觉得她太过苛刻。直到有一次，我看到她深夜还在办公室里为我修改方案，我才明白她的用心良苦。
公司里的同事们私下里都叫她“铁娘子”，因为她对工作的要求近乎苛刻，很少有人能让她满意。但同时，大家又都很敬佩她，因为她的专业能力确实过硬，在产品设计方面有着独到的见解。
“张主任是个好领导，就是太累了。”我的同桌小王曾经这样跟我说过，“她一个人带着我们整个小组，上面的压力全都扛在她一个人身上。你看她的头发，这两年白了不少。”
我仔细观察过，确实如小王所说。张慧敏的太阳穴附近有几缕银丝，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明显。她总是第一个到办公室，最后一个离开，即使在周末，她也经常出现在公司里。
进入四月份，公司的气氛开始变得紧张起来。我们正在做的一个重要项目遇到了麻烦，客户对我们的产品方案提出了严厉的批评，甚至威胁要解约。
“这个方案根本不符合我们的需求！”客户代表在会议室里拍着桌子，“你们是怎么做市场调研的？这种漏洞百出的东西也敢拿出来？”
张慧敏坐在会议桌的另一端，脸色阴沉得可怕。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客户的指责。会议结束后，她一个人在会议室里坐了很久，眼神中透着我从未见过的疲惫。
那天下午，她把我们小组的所有人叫到一起开会。
“项目出了问题，责任在我。”她开门见山地说，“但是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必须在一周内拿出新的方案，否则这个项目就黄了。”
会议室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这个项目对我们部门来说太重要了，如果失败，不只是奖金的问题，很可能整个小组都要面临调整。
“主任，我觉得问题可能出在...”小王刚想说什么，就被张慧敏制止了。
“现在不要分析原因，先想办法解决问题。”她的声音有些嘶哑，“接下来一周，大家都要做好加班的准备。”
散会后，我注意到张慧敏独自留在会议室里，她趴在桌子上，肩膀在轻微地颤抖。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这个在我眼中一直强悍无比的女人，其实也有脆弱的时候。
接下来的几天里，整个办公室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大家都在加班，但效果并不理想。新的方案推翻了好几版，客户那边的反馈也不太积极。
更糟糕的是，公司里开始传起了风言风语。
“听说张慧敏可能要被调离产品部了。”
“这次项目要是砸了，咱们小组估计都得散伙。”
“我听人事部的朋友说，公司正在考虑裁员，咱们部门首当其冲。”
这些传言让本就紧张的工作环境雪上加霜。我注意到张慧敏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她和其他部门主管开会的次数也明显增加了。
有一天中午，我去茶水间倒水，恰好听到两个其他部门的同事在议论。
“张慧敏这次真的麻烦了，听说老板对她很不满意。”
“也是活该，平时那么高傲，现在栽跟头了吧。”
“我听说公司已经在物色新的产品总监了，估计她的位置保不住了。”
我拿着水杯站在那里，心里五味杂陈。虽然张慧敏对我们要求严格，但我能感受到她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好领导。看到她现在的处境，我心里也不好受。
02
回到位置上，我发现张慧敏正站在我的工位旁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这个数据分析报告重新做一遍，昨天的版本有问题。”她把文件放在我桌上，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好的，主任。”我接过文件，想说些什么安慰她的话，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转身要走，突然又停下来，回头看了我一眼。
“明轩，你觉得我们这次还有机会吗？”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不确定。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问我这样的问题。在我印象中，她总是那么自信，从不显露出任何软弱。
“我相信我们一定能解决问题的。”我认真地回答，“您这么有经验，一定有办法的。”
她听了我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容。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虽然笑容很苦涩，但让我觉得她突然变得很真实，很有人情味。
就在项目陷入僵局的时候，我在整理数据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我们这次的产品方案确实有问题，但问题的严重程度并没有客户说的那么夸张。更奇怪的是，我发现我们的一些核心创意，在竞争对手最近发布的产品中出现了。
这个发现让我心里一惊。我仔细对比了时间线，发现竞争对手的产品发布时间，正好在我们内部讨论这些创意之后。
“这不会是巧合吧？”我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我打开公司的内部系统，开始查看这些创意文档的访问记录。作为技术出身，我对系统后台比较熟悉，很快就找到了相关的日志文件。
当我看到访问记录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些核心文档，除了我们小组的成员外，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访问过——市场部的刘总监。
刘总监平时和我们产品部没有太多交集，他为什么要查看我们的内部文档？而且访问的时间，都是在竞争对手发布产品之前。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如果真的有人在向竞争对手泄露我们的商业机密，那我们这次项目的失败就不是偶然了。
但是这种事情太严重了，我一个刚入职半年的新人，有什么资格去怀疑一个总监级别的领导？万一我想错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在座位上纠结了很久，最终决定先不声张，再仔细观察一下。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边正常工作，一边暗中关注着刘总监的动向。我发现他最近和外部客户的接触确实频繁了很多，而且经常在一些不寻常的时间访问公司系统。
为了证实我的怀疑，我决定做一个小实验。我故意在一份内部文档中加入了一些虚假的信息，然后观察这些信息是否会出现在竞争对手那里。
这个过程需要很小心，因为一旦被发现，我可能会面临严重的后果。我利用自己的技术能力，设置了一些隐蔽的监控，追踪这份文档的流向。
三天后，我的怀疑得到了证实。那些虚假信息出现在了竞争对手的内部讨论中，而且传递路径清晰地指向了刘总监。
这个发现让我既兴奋又恐惧。兴奋的是我们终于找到了项目失败的真正原因，恐惧的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信息。
直接举报刘总监？以我的级别和资历，谁会相信我的话？而且万一处理不当，我可能会面临报复。
但是如果什么都不做，张慧敏就要背上项目失败的黑锅，我们整个小组也可能因此解散。
我思来想去，觉得应该把这个发现告诉张慧敏。她是我们的直接领导，而且她现在正面临巨大的压力，这个信息对她来说太重要了。
但是要怎么告诉她呢？这种事情不能在办公室里公开讨论，太容易泄露消息了。
机会终于来了。那天是周五，大部分同事都早早下班了，只有我和张慧敏还在办公室里。我一直在等这样的机会，可以私下和她交流。
“主任，其实我有一个发现...”我刚想开口，就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是保洁阿姨来收拾垃圾了。我只好闭上嘴，继续埋头工作。
保洁阿姨收拾完离开后，我再次想要开口，又有其他部门的同事经过。就这样，我错过了好几次机会。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我心里越来越急。这件事憋在心里太难受了，而且拖得越久越容易出变数。
03
终于，到了晚上九点半，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张慧敏两个人。她正在整理桌上的文件，准备下班。
“李明轩，你先别走。”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紧张。
我抬起头，看到她正站在办公室门口，神情比平时严肃了许多。
“主任，还有什么事吗？”我关掉电脑，心里暗想，正好我也有事要跟她说。
“等其他人都走了再说。”她目光环视了一圈办公室，确认楼道里也没有其他人后，突然走到门边，将办公室的门锁上了。
咔嚓一声，门锁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脆。
我的心跳瞬间加快了。她这是要做什么？为什么要锁门？难道她也发现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