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子照顾继父22年,最后给亲儿子2套房继子2万,继子取款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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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的自助取款机屏幕上,余额显示的数字让郗俊凯的手停在半空中。

他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可那串数字依然清晰地闪烁着——不是两万,而是两万零二十二。

二十二,这个数字像一道闪电击中了他的心脏。

继父殷建国临终前的话还在耳边回响:"给俊凯两万块钱,算是这些年的辛苦费。"律师念遗嘱时,所有人都觉得这个数字太少了,包括他自己。

可现在,盯着这个"22",郗俊凯的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二十二年,他照顾继父整整二十二年。

这不是巧合,这是继父最后的话,只是没有人听懂。



01

春日的阳光透过医院走廊的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郗俊凯坐在ICU门外的塑料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已经凉透的咖啡,眼睛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俊凯,你回去休息吧,我来守着。"

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转过头,看见继母叶秋兰红着眼眶走过来,手里还提着保温盒。

"妈,您也别太累了。"郗俊凯站起身,接过保温盒,"爸他......"

话说到一半,他的声音哽住了。

叶秋兰轻抚着他的肩膀:"医生说了,你爸这次能挺过来,就是老天爷开眼。"

"一定会挺过来的。"郗俊凯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他还要看着浩然结婚呢。"

提到浩然,叶秋兰的表情微微一僵。

殷浩然是殷建国的亲生儿子,今年二十八岁,在深圳做金融工作。昨天接到电话后,他说要处理完手头的项目再回来,至今还没出现。

"浩然工作忙,咱们理解。"叶秋兰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一丝勉强。

郗俊凯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看着ICU的门。

他想起二十二年前,第一次见到殷建国的那个下午。

那时候他才八岁,母亲刚刚去世不到一年,父亲郗建国因为工伤也离开了人世。孤儿院的生活让他变得沉默寡言,直到叶秋兰牵着他的手,走进那个有着小院子的平房。

"俊凯,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殷建国蹲下身,眼神温和地看着他,"我不能替代你的爸爸,但我会像爸爸一样照顾你。"

那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对他说话。

不是"你要听话",不是"你要懂事",而是"我会照顾你"。

从那天开始,殷建国就真的把他当作亲儿子一样对待。送他上学,辅导作业,生病时彻夜不眠地守在床边。

而他,也真的把殷建国当作了自己的父亲。

"俊凯哥。"

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了他的回忆。

郗俊凯转过头,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孩正朝他走来,正是他的女朋友冯雨桐。

"桐桐,你怎么来了?"

"听说叔叔病重,我请了假过来看看。"冯雨桐走到他身边,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你看起来很累,昨晚又没睡吧?"

"睡不着。"郗俊凯苦笑一声,"每次想到爸可能......"

"不会的。"冯雨桐打断他,"叔叔是个好人,好人有好报。"

这时,ICU的门突然打开,一个护士走了出来。

"患者家属,病人醒了,你们可以进去看看,但只能待五分钟。"

郗俊凯和叶秋兰立刻站起身,快步走向病房。

病床上的殷建国脸色苍白如纸,各种管子连接着监护设备,但眼神还算清醒。

"爸......"郗俊凯走到床边,声音颤抖。

殷建国艰难地转过头,看见郗俊凯后,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微笑。

他想说话,但喉咙里插着呼吸管,只能用眼神表达着什么。

"爸,您别说话,好好养病。"叶秋兰握住他的手,"浩然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听到"浩然"这个名字,殷建国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看向郗俊凯,眼中有着复杂的情绪。

五分钟很快就到了,护士催促他们离开。

走出病房后,郗俊凯的手机响了。

"俊凯哥,爸怎么样了?"电话里传来殷浩然的声音,背景音很嘈杂,像是在机场。

"医生说情况还不太稳定,你什么时候能到?"

"我正在登机,大概晚上八点能到医院。"殷浩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你先照顾着,我一到就过去。"

挂了电话,郗俊凯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下午三点。

还有五个小时。

这五个小时,对于病床上的殷建国来说,可能就是生与死的分界线。

02

晚上八点半,殷浩然终于赶到了医院。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手里拖着行李箱,额头上还带着汗珠,显然是一路狂奔过来的。

"妈,俊凯哥,爸怎么样了?"

殷浩然刚一出现,叶秋兰就红了眼眶,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医生说今晚是关键期,如果能挺过去......"叶秋兰的话没说完,声音就哽咽了。

殷浩然紧紧抱住母亲,眼中也泛起了泪花。

郗俊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对母子相拥而泣的画面,心中涌起一阵说不清的情绪。

这些年来,他和殷浩然的关系一直很微妙。

表面上,他们是兄弟,私下里,却总有一层隔膜。不是因为血缘关系,而是因为性格差异。

殷浩然从小就聪明伶俐,学习成绩优异,大学毕业后顺利进入大公司工作,现在月薪三万多。而郗俊凯性格内向,学习成绩平平,高中毕业后就在本地找了份工作,现在在一家小公司做会计,月薪只有四千多。

更重要的是,殷浩然很少回家。

工作后的这六年里,他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回来也待不了几天就走。电话倒是经常打,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报喜不报忧,很少深入交流。

而郗俊凯,这二十二年来从未离开过这座城市,一直陪在殷建国和叶秋兰身边。

"俊凯哥,这些年辛苦你了。"殷浩然松开母亲,走到郗俊凯面前,伸出手。

"都是应该的。"郗俊凯握住他的手,"爸把我养大,我照顾他是天经地义。"

两人握手的瞬间,郗俊凯注意到殷浩然手心里有些湿润。

是汗水,还是眼泪?

"我想进去看看爸。"殷浩然说。

"现在不是探视时间,要等到明天早上。"叶秋兰抹了抹眼泪,"医生说了,病人需要绝对安静。"

殷浩然点点头,然后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

三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远处护士站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仪器的蜂鸣声。

"俊凯。"殷浩然突然开口,"我听妈说,你准备结婚了?"

"嗯,明年春天。"郗俊凯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和护士说话的冯雨桐,"桐桐是个好女孩。"

"房子的事情解决了吗?"

这个问题让郗俊凯愣了一下。

房子,这确实是他现在最大的烦恼。

他和冯雨桐交往三年了,双方家长都见过面,结婚的事情也提上了日程。但冯雨桐的父母提出了一个条件——必须有房子。

不是说他们嫌贫爱富,而是现实确实如此。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连个稳定的住所都没有,怎么给女儿幸福?

"还在努力。"郗俊凯的声音有些苦涩,"我已经攒了十几万,再借点钱,应该能付个首付。"

"需要我帮忙吗?"殷浩然问。

"不用,我自己能解决。"郗俊凯摇摇头,"你在深圳压力也大。"

殷浩然没有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其实,郗俊凯心里很清楚,以殷浩然现在的收入,帮他付个首付并不困难。但他不想开这个口,因为他知道,一旦开了这个口,兄弟之间的关系就会发生微妙的变化。

更何况,殷建国虽然不是什么富人,但这些年来也攒了一些钱。作为养子,他没有继承权,这一点他很清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走廊里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

凌晨两点,ICU里突然传出急促的蜂鸣声。

几个医生和护士快步冲进病房,郗俊凯三人立刻站起身,紧张地看着那扇门。

十分钟后,一个医生走了出来。

"患者家属,病人的情况很不稳定,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叶秋兰听到这话,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郗俊凯和殷浩然同时扶住她,三个人紧紧抱在一起。

"医生,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爸。"郗俊凯的声音哽咽,"不管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

医生看着这三个红着眼眶的人,叹了一口气:"我们会尽全力的。"

这一夜,三个人都没有合眼。

他们轮流在走廊里踱步,偶尔坐下来小憩一会儿,但很快又会被担忧惊醒。

天快亮的时候,殷浩然的手机响了。

"什么?项目出问题了?"他接起电话,声音有些急躁,"我现在在医院,我爸病危......"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大,隔着几米远都能听见。

殷浩然走到走廊尽头,压低声音说着什么。

五分钟后,他走回来,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了?"叶秋兰问。

"公司的项目出了点问题,可能需要我回去处理。"殷浩然有些为难,"但现在爸这个情况......"

"你去吧。"郗俊凯说,"工作要紧。"

"俊凯哥......"

"真的,你去吧。爸这边有我和妈,你放心。"

殷浩然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郗俊凯,最终点了点头。

"我尽快处理完就回来。"

看着殷浩然匆忙离去的背影,郗俊凯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他不怪殷浩然,因为他知道工作的重要性。

但他也明白,从这一刻开始,陪伴殷建国走完最后一程的,又只有他一个人了。

就像过去的二十二年一样。



03

殷建国奇迹般地挺过了那个夜晚。

第二天上午,医生告诉他们,病人的情况稍有好转,但仍然需要密切观察。

叶秋兰听到这个消息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在走廊的椅子上睡着了。

郗俊凯轻手轻脚地给她盖上外套,然后独自坐在ICU门外。

透过玻璃窗,他能看见病床上的殷建国,虽然还在昏迷中,但呼吸比昨天平稳了一些。

"叔叔看起来好多了。"冯雨桐端着两杯热咖啡走过来,"你也休息一下吧,这样熬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我不累。"郗俊凯接过咖啡,"桐桐,你别总往医院跑,影响你工作。"

"没关系,我已经请了假。"冯雨桐坐在他身边,"叔叔对你这么好,我当然要陪着你。"

郗俊凯握住她的手,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这三年来,冯雨桐从未嫌弃过他的家庭条件。她知道他是养子,知道他收入不高,但从来没有因此而动摇过。

"桐桐,等爸的病好了,我们就去看房子。"郗俊凯说,"我已经联系了几个中介,有几套二手房价格还可以。"

"不急的,我们慢慢来。"冯雨桐靠在他的肩膀上,"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住在哪里都无所谓。"

"可是你爸妈那边......"

"我会说服他们的。"冯雨桐抬起头看着他,"俊凯,你是个好人,他们会理解的。"

正说着话,郗俊凯的手机响了。

"俊凯哥,爸怎么样了?"是殷浩然的声音。

"医生说情况好转了一些,但还没脱离危险期。"

"那就好,那就好。"殷浩然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我这边的事情比较复杂,可能要几天才能处理完。"

"你安心工作吧,这边有我。"

"俊凯哥,真的很谢谢你。"殷浩然的声音有些哽咽,"等爸好了,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我们是兄弟,说什么补偿。"

挂了电话,郗俊凯看着手机屏幕发呆。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殷浩然口中的"补偿"意味着什么。

钱。

这些年来,每当殷浩然觉得愧疚的时候,他总是想用钱来解决问题。过年回家时,他会给郗俊凯一个红包;郗俊凯生日时,他会转账买礼物;甚至连殷建国生病时,他也会第一时间转钱过来。

但郗俊凯真正需要的,不是钱,而是陪伴。

钱可以买到很多东西,但买不到时间,买不到那些一起度过的平凡日子。

下午的时候,殷建国再次醒了过来。

这次他的意识比较清醒,虽然还不能说话,但眼神能够聚焦,还能轻微地点头。

"爸,您感觉怎么样?"郗俊凯握住他的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殷建国看着他,眼中满含着复杂的情绪。

他想说什么,但喉咙里的管子让他无法发声,只能用眼神表达着急切。

"爸,您别着急,慢慢养病。"叶秋兰在一旁安慰,"浩然在深圳忙工作,过几天就回来了。"

听到这话,殷建国的眼神黯淡了一下,然后重新看向郗俊凯。

他艰难地抬起手,指了指床头柜。

郗俊凯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床头柜上放着他的手机和钱包。

"爸,您是想要什么东西吗?"

殷建国点点头,然后用手势比划着什么。

郗俊凯看了半天,才明白他想要纸和笔。

"我去找护士要。"

很快,郗俊凯拿来了纸笔,小心地放在殷建国手中。

殷建国颤抖着手,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

"抽屉里有个盒子。"

"什么盒子?"郗俊凯问。

殷建国又写道:"家里,卧室,梳妆台,最下面的抽屉。"

叶秋兰凑过来看了看,疑惑地说:"那个抽屉我从来没打开过,里面有什么?"

殷建国看了看妻子,然后在纸上写道:"重要的东西,等我回家再说。"

"爸,您现在别想这些,好好养病。"郗俊凯安慰道,"什么事情都没有您的身体重要。"

殷建国点点头,但眼神依然很执着。

他又在纸上写了一行字:"如果我有什么意外,记得去看那个盒子。"

"爸!"郗俊凯的声音有些激动,"您别说这种话,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殷建国苦笑着摇摇头,然后握住郗俊凯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了一个字:

"谢。"

这个字写得很轻,但郗俊凯感受到了其中的分量。

二十二年的养育之恩,二十二年的陪伴之情,都浓缩在这一个字里。

"爸,您别这样说。"郗俊凯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是我应该感谢您,感谢您给了我一个家。"

殷建国看着他,眼中满含着欣慰和不舍。

那天晚上,殷建国的病情又有了好转。

医生说,如果继续这样发展下去,一周后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听到这个消息,郗俊凯和叶秋兰都非常高兴。

但郗俊凯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

那个神秘的盒子,到底装着什么?

04

一周后,殷建国如医生所说,转到了普通病房。

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已经能够正常说话和进食了。

这天上午,殷浩然终于从深圳赶了回来。

"爸,我回来了。"他走进病房,眼中含着泪水。

"浩然......"殷建国看见儿子,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工作忙完了?"

"嗯,都处理好了。"殷浩然走到床边,握住父亲的手,"爸,对不起,我来晚了。"

"没关系,工作要紧。"殷建国拍拍儿子的手,"你能回来就好。"

郗俊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对父子重逢的场面。

虽然心中有些复杂,但更多的是欣慰。

毕竟,殷建国最想看到的,就是儿子平安回来。

"俊凯这些天辛苦了。"殷建国转头看向郗俊凯,"要不是他守着,我可能就......"

"爸,您别说这种话。"郗俊凯打断他,"我们是一家人,这都是应该的。"

"一家人......"殷建国重复着这三个字,眼神变得深邃,"是啊,我们是一家人。"

接下来的几天,殷浩然一直陪在医院里。

他似乎想要弥补之前缺席的时间,事事亲力亲为,照顾得非常细致。

郗俊凯也乐得轻松一些,终于有时间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

回到家中,他想起了殷建国提到的那个盒子。

卧室的梳妆台是叶秋兰的,最下面的抽屉确实从来没人动过。

郗俊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去翻找。

那是殷建国的隐私,在他没有明确同意之前,自己不应该擅自查看。

第二天回到医院时,他发现病房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殷浩然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脸色阴沉,而殷建国则躺在床上,眼神有些疲惫。

"怎么了?"郗俊凯问叶秋兰。

"他们父子俩谈了一上午,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叶秋兰压低声音,"浩然的脸色一直不太好。"

郗俊凯走到殷浩然身边:"怎么了?和爸吵架了?"

"没有。"殷浩然摇摇头,"只是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但郗俊凯能感觉到,事情绝不仅仅是工作那么简单。

这天下午,医生通知他们,殷建国可以出院了。

"但是要注意休息,不能劳累,定期复查。"医生叮嘱道,"这次能挺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以后一定要小心。"

回到家中,殷建国明显轻松了很多。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熟悉的环境,眼中满含着感慨。

"还是家里好啊。"他感叹道,"在医院躺了这么久,都快憋坏了。"

"爸,您现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要多休息。"郗俊凯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有什么需要的,您就叫我。"

"俊凯,你坐下,我有话要对你们说。"殷建国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郗俊凯、叶秋兰和殷浩然都围坐在沙发旁,等待着他的话。

"这次生病,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殷建国缓缓开口,"人这一辈子,什么时候走都不一定,有些话不说出来,可能就没机会了。"

"爸,您别说这种话。"叶秋兰红了眼眶,"您会长命百岁的。"

"听我说完。"殷建国摆摆手,"俊凯,这二十二年来,你对这个家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从小到大,你从来没让我们操过心,工作后也一直陪在我们身边。"

"爸......"

"让我说完。"殷建国继续道,"浩然,你是我的亲生儿子,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但你在外地工作,不能经常回家,我理解。"

殷浩然低下头,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们心里都有想法,觉得我偏心。"殷建国看了看两个儿子,"但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我的儿子,没有亲疏之分。"

"爸,我们明白。"郗俊凯说。

"不,你们不明白。"殷建国摇摇头,"所以我要把一些事情说清楚。"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看向叶秋兰:"秋兰,你去把梳妆台最下面抽屉里的盒子拿来。"

叶秋兰愣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向卧室。

几分钟后,她拿着一个木质的小盒子回来了。

"这是什么?"她疑惑地问。

殷建国接过盒子,在众人注视下慢慢打开。

盒子里放着一些文件,还有一个存折。

"这里面,是我这些年攒下的所有积蓄。"殷建国拿出存折,"还有房产证,以及一些重要文件。"

"爸,您这是......"殷浩然有些不安。

"我要立遗嘱。"殷建国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趁着现在还清醒,把一些事情安排好。"

"爸!"郗俊凯和殷浩然同时开口,"您别说这种话。"

"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我们要面对现实。"殷建国的语气很平静,"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但我希望在我走之前,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经过这次大病,殷建国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

虽然暂时脱离了危险,但谁也不知道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

"爸,您想怎么安排?"最终,还是殷浩然开口问道。

殷建国看了看两个儿子,然后缓缓说道:"房子和存款,我都会留给浩然。毕竟他是我的亲生儿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听到这话,郗俊凯的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并没有感到意外。

这本来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是。"殷建国话锋一转,"俊凯这些年的付出,我也不能视而不见。我会给他留一笔钱,作为这些年的辛苦费。"

"两万块钱,应该够了吧?"



05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两万块钱。

二十二年的陪伴,二十二年的照顾,在殷建国心中的价值,就是两万块钱。

郗俊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口炸开了,但他努力保持着平静。

"爸,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钱我不能要。"他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我照顾您不是为了钱。"

"俊凯......"叶秋兰想说什么,但被殷建国阻止了。

"我知道你不是为了钱。"殷建国看着他,"但这是我的心意,你必须收下。"

"爸,俊凯哥照顾您这么多年,两万块钱是不是......"殷浩然犹豫着开口。

"你觉得少了?"殷建国转头看向儿子,"那你觉得应该给多少?"

殷浩然被问得哑口无言。

确实,站在他的角度来看,两万块钱确实不多。但如果让他拿出更多的钱给郗俊凯,他心里又有些不舍。

毕竟,那些都是将来要留给他的遗产。

"两万就两万吧。"郗俊凯突然开口,"谢谢爸。"

所有人都愣住了。

刚才还坚决不要的郗俊凯,为什么突然改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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