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老钱，那些狼的眼神你还记得吗？”
已经过去十多年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老李总是会问我这句话。他坐在轮椅上，眼神望向窗外的黑暗。
“记得，队长。那些畜生的眼神...不像是在看猎物，更像是在看戏。”
“对，就是看戏。”老李点点头，“它们知道我们会怎么做，知道我们会往哪儿跑，甚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绝望。”
我们沉默了很久。外面的风声让人想起那三夜的苍狼山，想起那些在黑暗中闪烁的绿眼睛，想起那些本该是希望却变成陷阱的火光。
“你觉得，如果当时没有发现那个秘密，我们还能活着回来吗？”
老李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看着窗外。许久，他才缓缓开口：
“有些事情，不是人力能够对抗的。”
01
1965年10月15日，苍狼山腹地。
我跟着队伍已经走了十天，苍狼山的风刮得人脸生疼，像刀子似的。这次任务是寻找稀有金属矿脉，上面说这里可能有大发现，让我们这支18人的地质考察队深入山区勘探。
“老钱，你那个炸药包收好了，别让雪水给打湿了。”队长老李在前面回头喊我。
“知道了，队长。”我拍拍背包，里面装着五包炸药和十几个雷管，这是我们开路和采样用的家什。
老李今年45岁，是个野外生存的老手，在新疆这片土地上跑了二十多年。他话不多，但每次遇到危险都能带着大家化险为夷。这次进山，大伙儿都跟着他心里踏实。
“队长，前面那个山口怎么样？”副队长王工在队伍中间喊道。王工38岁，是个技术骨干，对地质勘探很有一套，就是有时候太较真。
“应该快到预定地点了，大家再坚持坚持。”老李用手巴掌搭个凉棚，仔细看着前方的地形。
队伍里最年轻的是小马，23岁的测量员，总是问东问西的。“队长，这山里怎么这么安静？连个鸟叫声都没有。”
当地向导老赵皱了皱眉头：“小马，你别乱说话。山里安静不是好事。”
老赵是个驮夫头，在这片山区跑了大半辈子，对山情很熟悉。他这么说，让我心里有点不踏实。
我们这支队伍一共18个人，除了我们几个，还有老孙、小刘、老张等好几个队员，都是各个工种的老手。大家扛着设备和给养，在这海拔四千多米的山区里艰难前行。
“老李，这山路越来越难走了。”我喘着粗气说。高原反应让每个人都很难受，但任务要紧，只能硬撑着。
“坚持坚持，前面就是预定地点。”老李回答，但我看得出来，他也很累。
下午五点多，我们终于到达了目标区域。这是一个相对平缓的山坳，四周被高山包围，地形很适合扎营。
“就在这儿扎营！”老李下令。
大家放下背包，开始搭建营地。我和王工负责勘探周围的地质情况，果然发现了一些有价值的矿物迹象。
“老李，你看这个！”王工兴奋地拿着一块石头样本，“这成分很不错，可能真有大发现。”
老李接过样本仔细看了看，点点头：“不错，明天开始正式勘探。”
队员们听到这个消息都很高兴，毕竟在这种恶劣环境下工作十几天，能有收获是最好的消息。
天黑得很快，高原的夜晚特别冷。我们生起篝火，围坐在一起吃晚饭。干粮和罐头虽然简单，但在这种地方已经算是美味了。
“队长，你听这狼叫，怎么感觉不太对？”小马突然停下手里的活，侧耳倾听。
远山传来悠长的狼嚎声，在山谷里回荡着，听起来格外凄厉。
老赵脸色变了：“这个季节，狼群不应该这么活跃。”
“怎么说？”王工问。
“一般这时候，狼群都准备过冬了，很少大规模活动。除非...”老赵停了下来。
“除非什么？”
“除非它们很饿，或者有什么特殊情况。”
老李站起身来，仔细听着远处的狼嚎声：“大家小心点，今晚轮流守夜。老赵，你对这片山区熟悉，狼群一般从哪个方向过来？”
“山狼喜欢走山脊，从高处观察猎物。咱们这个位置四面都是山，哪个方向都有可能。”
我摸了摸腰间的猎枪，心里有些不安。在这种荒山野岭，遇到狼群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老钱，你的炸药准备好，万一真遇到狼群，用炸药的声音能吓跑它们。”老李交代道。
“明白，队长。”
02
夜越来越深，狼嚎声也越来越近。我们把篝火烧得旺旺的，所有人都握着武器，紧张地注视着黑暗中的动静。
凌晨两点左右，小马突然指着营地北边：“你们看，那边有绿光在闪！”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黑暗中看到了几点绿色的光芒，一闪一闪的。
“那是狼眼。”老赵声音有些发抖，“而且数量不少。”
老李握紧手里的步枪：“所有人准备，但不要轻举妄动。只要它们不主动攻击，我们也不开火。”
那些绿光在黑暗中移动着，忽远忽近，就像幽灵一样。最让人不安的是，它们似乎在观察我们，而不是准备攻击。
“队长，这些狼怎么不冲上来？”小马问道。
“我也纳闷。”老李皱着眉头，“正常情况下，狼群发现人类要么立即攻击，要么马上逃跑。像这样围而不攻的情况很少见。”
我们就这样对峙到天亮，那些绿光才慢慢消失在晨曦中。
第二天一早，老李带着几个人到营地周围查看痕迹。很快就发现了大量的狼爪印，密密麻麻的，看起来至少有二十多只狼。
“这么多狼聚在一起，确实很反常。”王工说。
老赵蹲在地上仔细观察着爪印：“这些狼很大，而且从爪印的深浅来看，它们在这里停留了很长时间。”
“什么意思？”
“意思是它们不是路过，而是专门来这里的。”
这个发现让所有人都感到不安。狼群专门来这里做什么？
“继续按计划勘探，但所有人不许单独行动。”老李下令。
白天的勘探工作进行得很顺利，我们发现了更多有价值的矿物样本。王工兴奋得像个孩子，不停地记录数据和拍照。
“如果这个发现属实，咱们这次可算是立了大功。”王工说。
“先别高兴得太早，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安全地把消息带回去。”老李比较谨慎。
下午四点多，天色又开始暗下来。大家早早收工，回到营地准备过夜。
这时候，老赵突然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心惊的话：“你们注意到没有？这些狼老是朝北边看。”
“北边有什么？”我问。
“不知道，但肯定有问题。”老赵指着北边的山坡，“你看那个方向，地势比较高，如果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确实能观察到我们。”
老李用手巴掌搭个凉棚，仔细看着北边的山坡。看了半天，他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好像确实有什么在动。”
03
第二夜比第一夜更加诡异。
狼群又来了，数量比前一晚更多。但这次它们的行为更加奇怪——它们开始试探性地攻击营地，但每次都是半途而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马抱着枪，声音在发抖。
刚才一只大灰狼突然冲向他，把他扑倒在地。就在所有人以为他要遭殃的时候，那只狼竟然主动松开了口，退回到黑暗中。
“小马，你没受伤吧？”王工赶紧检查他的情况。
“没事，就是衣服被抓破了几道口子。奇怪的是，那狼明明能咬死我，为什么又松开了？”小马擦着冷汗。
老李的脸色更加凝重：“这些狼的行为很不正常。它们好像不是在觅食，而是在...”
“在什么？”
“在观察我们。”
这个判断让所有人都感到恐惧。被狼群观察，这意味着什么？
“队长，要不我们明天就撤吧？”有队员建议道。
“不行，任务还没完成。而且现在贸然移动可能更危险。”老李摇头。
老赵在一旁说：“我在这片山区跑了几十年，从没见过这种情况。这些狼...很邪门。”
夜里，狼群又发动了几次试探性攻击。每次都是冲到营地边缘就停下，然后退回到一定距离，就像在测试我们的反应。
“它们在学习我们的防御模式。”王工说出了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结论。
“什么意思？”
“你看，第一次攻击，我们从正面开火，它们就记住了我们的火力分布。第二次攻击，它们从侧面来，试探我们的侧翼防御。每次攻击都是在收集信息。”
老李点点头：“王工说得对。这些狼太聪明了，它们在研究我们。”
天亮后，我们又发现了更多不寻常的痕迹。狼群在营地周围留下了很多爪印，这些爪印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就像是在做标记。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老赵。
老赵摇头：“我也不知道。狼群从来不会做这种事。”
白天的勘探工作继续进行，但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矿物发现虽然很有价值，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活着离开这里。
王工还在兴奋地记录数据：“你们看这个成分，绝对是稀有金属！如果能开采，价值不可估量！”
“王工，你先别管矿了，现在考虑的是怎么活命。”老孙说。
“害怕什么？不就是一群狼吗？大不了用炸药炸死它们。”王工不以为然。
老李摇头：“不能轻举妄动。这些狼的行为很异常，说明这里可能有我们不知道的情况。”
下午，老李决定派人到营地周围侦察，试图找出狼群异常行为的原因。
“老钱，你和老赵去东边看看，我和王工去西边。其他人留在营地，严密防守。”
我和老赵拿着枪，小心翼翼地向东边的山坡爬去。一路上，我们发现了更多狼群活动的痕迹。
“老赵，你看这些爪印，怎么都是朝一个方向的？”
老赵蹲下仔细观察：“确实，这些狼好像都在往北边去。”
“北边有什么特殊的吗？”
“我想想...北边是苍狼山的主峰方向，那里地势险要，一般人很难上去。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那里有一些天然洞穴，如果有什么东西藏在那里，确实很难被发现。”
我们继续向前侦察，突然发现了一些让人不安的痕迹——除了狼的爪印外，还有人类的脚印！
“老赵，你看这个！”我指着地上的脚印。
老赵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这...这是人的脚印，而且很新鲜。”
“说明最近有人到过这里。”
“但是谁会在这种地方出现？”
我们仔细观察这些脚印，发现它们和狼爪印交错在一起，说明人和狼群几乎是同时经过这里的。
更可怕的是，脚印的方向也是朝北边去的。
“快回去报告队长！”老赵说。
我们赶紧返回营地，把发现告诉了老李。
“人的脚印？”老李皱着眉头，“这里怎么会有其他人？”
“会不会是其他的考察队？”王工猜测。
“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而且这个时间点，不应该有其他队伍在这片区域活动。”老李分析道。
老赵补充说：“最奇怪的是，这些脚印和狼爪印混在一起，说明这个人和狼群的关系很不寻常。”
“什么意思？”
“正常情况下，人遇到狼群要么逃跑，要么搏斗。但这些痕迹显示，人和狼是一起行动的。”
这个发现让所有人都感到恐惧。人和狼一起行动，这听起来太诡异了。
天色又开始暗下来，第三夜即将来临。
“今晚可能会更危险。”老李对所有人说，“大家做好最坏的打算。”
04
第三夜，苍狼山的风格外猛烈。
我们围坐在篝火边，每个人都紧握着武器。子弹已经消耗过半，干粮也不多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就算狼群不攻击，我们也撑不了多久。
“队长，咱们的补给还能坚持几天？”小马问。
“最多三天。”老李如实回答。
队员们的脸色都很难看。在这种荒山野岭，没有补给就等于死路一条。
“要不咱们明天就撤吧？矿的事情以后再说。”老孙建议。
“我不同意。”王工站起来，“好不容易发现了这么有价值的矿脉，就这样放弃太可惜了。”
“王工，你还不明白吗？现在不是矿不矿的问题，是生死问题！”小马急了。
“怕什么？不就是一群野兽吗？大不了和它们拼了！”王工梗着脖子说。
老李摆摆手：“都别争了。现在的问题是，这些狼的行为太反常了。我总觉得这里有我们不知道的情况。”
“队长，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我问。
老李沉思了一会儿：“这几天我一直在观察，发现这些狼群的攻击都有一个特点——它们避开营地的北侧。”
“避开北侧？”
“对。每次攻击，它们都从东南西三个方向来，从来不从北边来。这说明北边有什么东西让它们忌惮。”
老赵点点头：“队长说得对。而且那些脚印也是朝北边去的。”
“所以我怀疑，北边可能有其他人，而且这个人和狼群的关系很特殊。”
王工不以为然：“就算有其他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老李的眼神很严肃：“如果这个人和狼群合作，专门对付进山的队伍呢？”
这个猜测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不可能吧？人怎么能和狼合作？”小马说。
“在这种地方，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老赵的声音有些发抖。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狼嚎声，比前两晚更加凄厉。
“它们又来了。”老李站起身，“所有人准备战斗！”
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出现，数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粗略估计，至少有三十多只狼围在营地外面。
但这次，它们没有立即攻击，而是保持着一定距离，像是在等待什么。
“奇怪，它们在等什么？”王工问。
老李紧紧盯着北边的黑暗：“我觉得它们在等一个信号。”
突然，北边山坡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光点，一明一暗地闪烁着。
“队长，你看那里！”我指着光点。
所有人都看向北边，那个红色光点闪烁了几次后，狼群突然开始行动了！
“准备战斗！”老李大喊。
但这次狼群的攻击和以往不同，它们似乎有了明确的战术。一部分狼从正面佯攻，吸引我们的火力，另一部分从侧翼包抄。
“这些野兽成精了！”老孙边开枪边骂。
战斗持续了半个小时，我们消耗了大量子弹，但狼群的攻势越来越猛。
最危险的时候，一只大灰狼冲破了防线，直接扑向小马。关键时刻，老李一枪打中了它，但自己的右腿也被另一只狼咬伤了。
“队长！”我赶紧过去扶住老李。
“没事，皮外伤。”老李咬着牙说，但我看到他的裤腿已经被血染红了。
天快亮的时候，狼群又退了。但这次，它们退得很有秩序，像训练有素的军队。
“太邪门了。”老赵擦着额头的汗说，“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聪明的狼。”
老李坐在地上包扎伤口，脸色很难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今晚如果它们再来，我们肯定撑不住。”
“那怎么办？”
老李看向北边的山坡，眼神中带着决绝：“我要去那里看看。”
“太危险了，队长。”王工反对。
“不去不行。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那个红光就是指挥狼群的信号。只要找到信号源，就能解开这个谜。”
我站起来：“队长，我跟你去。”
“我也去。”王工说。
“我熟悉地形，也算一个。”老赵也表态。
老李点点头：“好，咱们四个去。其他人留守营地，如果我们天亮前不回来，你们就立即撤退。”
05
简单收拾了一下装备，我们四个人向北边的山坡摸去。
夜色很浓，只有微弱的月光照亮前路。我们小心翼翼地爬山，生怕惊动了什么。
越往上走，那个红光越清楚。我心里直打鼓，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等着我们。
“队长，你说会不会是别的考察队？说不定还能合兵一处。”王工小声问。
老李没吭声，只是紧紧握着步枪。
走了半小时，老李突然停住：“你们闻到了吗？”
我使劲嗅了嗅，一股说不出的异味钻进鼻子里。不是普通的野兽味，更像是...腐败的气息。
“这味道...”我皱着眉头。
“不是好兆头。”老赵的声音在发抖。
我们继续向前，红光已经很近了。借着微弱的光亮，我们看清了前方的景象。
那里有一个营地，几个破烂的帐篷歪歪斜斜地搭着，周围散落着各种装备和用品。篝火还在燃烧，但四周一片死寂。
“有人吗？”王工小声喊了一句。
没有回应。
老李让我们分散包围营地。我绕到侧面，透过帐篷的破洞往里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