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在上海有一栋200平的别墅，那是我的家！”
我那痴傻了28年的母亲沈婉清，突然清醒，对我说了这么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我叫林念恩，起初，我以为这又是母亲的一句胡话。
直到我找到了她藏在阁楼里的日记和照片，才知道那被尘封的岁月，竟是真的。
可当我满怀希望地站到那栋别墅门前时，眼前的一幕，让我当场傻在了原地……
01
「妈，你要是能清醒一点该多好啊，也许我就不会这么累了……」
水槽里堆着洗不完的碗，腰上传来的酸痛让我忍不住直起身喘了口气。
客厅里，我妈沈婉清正抱着一个旧布娃娃，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
阳光照在她花白的头发上，那一瞬间，她看起来那么安详，又那么陌生。
这话，我只敢在心里说说。
我爸在我两岁那年就走了，巨大的打击让我妈的神志从此不清，整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二十多年了，我的世界里，就只有这个时而安静时而吵闹的“孩子”。
还好，有爷爷奶奶拉扯着我们娘俩长大。
可一年前，两位老人也相继走了，生活的重担，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我一个人身上。
幸运的是，我嫁了个好男人，王建国。
他不嫌我妈是个累赘，下班后还主动帮我给妈擦洗身子，哄着她吃饭。
可看着他一个大男人，白天在厂里累了一天，晚上回来还要操心这些，我心里那份愧疚就像石头一样压着我。
上个月，为了给妈换一种效果更好但更贵的药，我咬咬牙，把购物车里那件看了半年的外套删了。
前几天，厂里开会，我因为惦记着妈中午要吃药，分了神，被主任当众点名批评，扣了半个月的奖金。
我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辩解，眼泪只能往肚子里咽。
就在昨天，我那拆迁分了好几套房的表姑打来电话，话里话外地炫耀她儿子给她买了金镯子。
末了还“好心”地劝我：「念恩啊，不是我说你，你妈那个样子就是个无底洞，你得为自己和建国想想，别被她拖垮了……」
电话这头，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她是我妈，不是拖累！
挂了表姑的电话，我心里堵得慌。
转身进屋，却看到我妈把刚做好的饭菜打翻了一地，她正抓着一把米饭往墙上抹，嘴里还咿咿呀呀地笑着。
那一刻，工作的委屈，亲戚的奚落，生活的疲惫，全都涌上了心头。
我没有发火，只是默默地蹲下身，一点一点地收拾地上的狼藉。
饭菜混着污渍，黏在我的手上，冰冷又恶心。
我一边收拾，眼泪一边不受控制地往下掉，砸在地板上，悄无声-息。
我忍不住问自己：林念恩，这样的日子，你还能撑多久？
就在我快要崩溃的那个下午，我妈突然清醒了过来……
我正给她梳头，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那力气大得惊人，我吓了一跳。
抬头一看，我妈的眼睛里竟然有了神采，清澈得像变了个人。
她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在上海有一栋200平的别墅，那是我的家！」
02
我的第一反应是，妈又在说胡话了。
可这次不一样，她的眼神太认真了，认真到让我心慌。
我试探着问：「妈，你说的是真的吗？别墅在哪儿啊？」
可惜，她眼里的光很快就散了，又变回了那个痴痴傻傻的模样。
那一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那句话像魔咒一样在我脑子里盘旋。
「上海」、「200平」、「别墅」……这几个词离我的生活太遥远了，遥远得像个笑话。
我把这事告诉了建国。
他皱着眉，给我掖了掖被角：「念恩，你别多想。妈这个情况……她的话能当真吗？上海的别墅？这事儿别是假的，让我们白高兴一场不说，再惹上什么麻烦。」
我心里一沉，是啊，建国说的有道理，是我异想天开了。
他看我失落的样子，又叹了口气，把我揽进怀里，拍着我的背说：「不过，妈说得那么肯定，咱们还是去老房子找找看。这么多年，你为了妈吃了多少苦，我心里都清楚。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也想让你去试试。就算找不到，就当……就当求个心安，好不好？」
丈夫的话让我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几天后，我请了假回到老家，在阁楼的角落里，拖出了那个落满灰尘的木箱。
这个箱子，我从未见过。
它静静地藏在阁楼深处，像一个被刻意遗忘的秘密。
我跪坐在地板上，拂去灰尘，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它。
箱子里，是爸妈年轻时写的那些情书，字里行间都是那个年代质朴又浓烈的爱，还有对我这个女儿满满的疼爱。
信的最后一封，停留在了我两岁那年，我爸去世的日子。
我的鼻子一酸，原来我妈是把所有最美好的记忆，都封存在了这个箱子里。
在箱子最下面，我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红色的本子。
当我把它拿出来，看清封面上「房屋所有权证」那几个烫金大字时，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我颤抖着手翻开它，里面的地址，和一张旧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发证日期是1995年，而在「产权人」那一栏，赫然写着我母亲的名字：沈婉清。
眼泪瞬间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妈说的都是真的！
她没有疯，她只是守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守了28年！
03
我欣喜若狂地回到家，把房产证拍在建国面前：「建国你看！妈说的是真的！我们在上海有大别墅！我要去找我妈的家！」
建国也惊得目瞪口呆，随即而来的是巨大的喜悦。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担忧地看着我：「要不我陪你去？人生地不熟的，那房子空了几十年，天知道现在什么情况，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你去了，妈和孩子怎么办？」
我反过来安慰他：「你过于谨慎啦，我有房产证，白纸黑字怕什么？就去几天，很快就回来。」
第二天一早，我坐上了去上海的高铁，紧紧攥着那本改变我们一家命运的房产证。
按照地址，我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找到了那栋别墅。
它比照片上更气派，虽然有些旧了，但依然能看出当年的风光。
我攥着房产证，手心全是汗，这不仅是一栋房子，这是我妈的家，也是我的根。
我鼓起勇气，推开虚掩的院门，一股杂乱的气息扑面而来，院子里堆满了各种杂物，还晾着五颜六色的衣服。
一个穿着背心的中年男人正躺在摇椅上，看到我，他猛地站起来，一脸警惕地吼道：「你谁啊？乱闯别人家！」
我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拿出照片，声音都有些发抖：「您好，我母亲说这房子是她的，所以我来看看。」
他一听这话，脸瞬间就黑了，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胡说什么？这房子老子住了几十年了！怎么可能是你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