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
1998年的春天，东北吉林某地的一个农村，田野还带着泥土的气息。赵玉兰刚收完地里的活，背着锄头走进家门，发现屋里多了个人。
“妈，这是我同学周明，你还记得吧？”
李小超站在门口，眼里带着意外和笑意。
赵玉兰愣了一下。周明的面孔，她记得清清楚楚。儿子上学时，这个男孩最喜欢跟李小超回家吃饭，那时她还很欣慰：“有个玩伴，孩子们玩得开心就好。”
周明比起记忆中瘦了些，眉眼间多了几分沧桑，但一笑，仍然像从前那样活泼。赵玉兰的心里顿时涌起一种暖意。
看着眼前这个大小伙子，她笑着招呼：
“当然记得，来来来，快坐下喝点水，我给你们做点好吃的”
周明客气地坐下，随口说了句感谢，说我以前最爱吃赵姨做的菜。
见赵玉兰忙活在厨房，他周明要帮忙洗菜
“不用，你和小超去玩吧。”
“一会就好”
吃饭时，周明妙语连珠，把赵玉兰逗得哈哈大笑。她不禁心想，这孩子虽然不善学习，却依旧活得机灵干练。
饭后，李小超悄悄拉周明到一边：“要是我爸又发脾气，你记得拦我妈。”
周明点头答应。他的目光在赵玉兰身上停留时，多了几分温和与关切，让她心里有了一丝说不出的安心。
李小超上班后，赵玉兰的日子并不好过。丈夫李春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大声斥责或动手。
每次挨打，她都强忍着泪水，不想让儿子看到。这样的日子，自己不能再继续忍耐。
周明知道她的境遇，常来安慰。有时只是坐在一起喝茶，听她说话，他的手会不经意落在她手背，带来一股温暖。
赵玉兰每次都下意识缩手，但心里却悄悄松了一口气。
周明在外漂泊多年，生活一直不顺。他在工厂两班倒，也做过服务员，始终没能安稳。一次偶然，他在街上遇到李小超，两人叙旧，感情比从前更加深厚。
李小超看到周明的落魄，二话不说邀请他去打工，并主动帮他找房子。周明感激不尽，也开始每周去赵玉兰家蹭饭。
赵玉兰心里感到欣慰：
儿子的朋友人可靠，且自己久违地有了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每次准备饭菜，赵玉兰总是想着周明喜欢的味道，心里默默期盼着他每次来的笑声。
周明也尽量体贴，每次早早去买菜，帮忙端碗，随意的动作中带着尊重。赵玉兰开始慢慢对他敞开心扉，把他当作另一个儿子照顾。
每周的饭后，赵玉兰习惯在厨房收拾碗筷，周明总会主动帮她端碗、擦桌子。
那种不经意的体贴，让她心里莫名一暖。每当两人对视，眼神里带着笑意时，她的心跳都会加速，仿佛回到了年轻时被关心呵护的感觉。
夜深人静时，赵玉兰常坐在窗前，回想着白天的点滴：
周明帮她提菜篮子的动作、低头整理碗筷的专注模样、偶尔无意碰到手臂的轻轻一触……
这些小动作让她感到一种久违的被理解、被珍惜。心底有些悸动，她一边责怪自己多想，一边又无法忽视那份涌动的情绪。
有几次，她在夜里独自坐在院子里，望着远处周明屋里透出的灯光，内心暗暗想象他若在身边会如何关心自己。
她告诉自己不能越界，可内心的渴望像被点燃的火苗，一点点蔓延开来，让她无法平静。
终于有一天，压抑太久了的赵玉兰出了门，前两天，老公再次对她动了手！
夜风扑在脸上，她不敢回头看。
走到村口，她脚步放慢不知不觉走到了周明屋外。
她愣了很久。心里明明知道不该去，可那盏灯像是在召唤她。犹豫一阵，她还是抬手，敲了三下门。
门开了，周明赤着脚，手里还拿着一本翻了一半的书。他看到她愣了一下：“干妈？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话没说完，就注意到她脸上的泪痕，还有袖口下隐隐的青紫。周明眉头皱紧，心里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让开：“快进来，外头冷。”
屋子不大，灯光昏黄，四周静得出奇。赵玉兰刚坐下，眼泪又掉了下来。周明递过去一只粗瓷杯：“喝口水吧。”
她手抖得厉害，水也洒了出来。周明伸手去扶，掌心正好包住她的手背。
一瞬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赵玉兰想抽回来，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周明的手温热，和她习惯的粗暴截然不同。她心里一阵慌乱，喉咙干得说不出话来。
周明轻声说：“干妈，别怕，有我在。”
一句话让她心口发酸，眼泪更汹涌。赵玉兰低着头，不敢看周明，却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眼神停在自己脸上。
空气凝固了一样。
她慌乱地往后缩了一点，却被他下意识地拉住手臂。力道不重，却像一根绳，把她牢牢系在原地。
屋子小得出奇，她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一下一下撞在胸口，几乎要溢出来。
她想开口说“放开”，可嗓子像被堵住，半个字都吐不出来。搭在自己手臂上那只手掌滚烫，烫得她心里发抖。
赵玉兰慢慢抬眼，与周明的视线正面相撞。一瞬间，赵玉兰的心彻底乱了。所有压抑多年的委屈、羞耻、渴望，像被点燃的火药，一股脑冲上来。
周明呼吸粗重，眼神却死死盯着她，带着一种不该有的执拗。距离越来越近，赵玉兰能清楚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扑在自己颈侧，带着灼人的温度。
赵玉兰身体一僵，脑子里想要逃，可双腿像生了根，根本挪不动。
周明伸出手，指尖轻轻掠过她鬓角的碎发。那一刹，她浑身酥麻，像被电流击中。她本能地闭上眼，呼吸急促到乱了节奏。
心里拼命喊着“不行”，可身体早已彻底背叛了理智。
周明俯下去，带着压抑许久的冲动。赵玉兰喉咙里，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低吟，像是抗拒，又像是迎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