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第一章:半面妆下的血色孤鸾
南朝梁朝的深宫,夜风裹挟着血腥味掠过琉璃瓦。徐昭佩站在铜镜前,指尖蘸着胭脂,在左半边脸徐徐晕染。烛火摇曳,半边朱唇斜挑,如鬼魅般艳丽。她对着镜中自己的独眼丈夫萧绎冷笑:“陛下仅一目能视,半面妆足矣。”这笑声里藏着多少恨意?唯有她知晓,这半面妆是绝望的呐喊,是婚姻的葬歌。
徐昭佩曾是东海徐氏的明珠,嫁入皇室时凤冠霞帔,万人艳羡。可新婚之夜,狂风裂屋、雪霰如丧幡,归宁时雷劈双柱。满城皆言她不祥,萧绎那只因病失明的独眼,更成了她命运的枷锁。宫人们窃窃私语,称她为“灾星”,连萧绎也日渐疏远,两三年才踏入一次房门。她独守空房,以酒浇愁,醉后吐满他衣袍。报复的藤蔓在心底疯长,她拉拢失宠姬妾纵酒狂欢,持刀潜入孕妃寝殿——史书滴血记载:“才觉有娠者,即手加刀刃。”那刀锋划破的,何止是孕妃的肌肤?更是她对这囚笼般婚姻的最后一丝幻想。
情欲的缺口撕开禁忌。瑶光寺的智远道人踏入罗帐,萧绎的俊美侍从暨季江成了入幕之宾。暨季江狎玩时口出狂言:“柏直狗虽老犹能猎,徐娘虽老犹尚多情!”这句轻薄,竟成千年成语,烙在她命运的碑石上。她与智远私会时,常以佛经为遮掩,檀香袅袅中,情欲与罪孽交织。暨季江则在她耳边低语:“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何苦守那独眼天子?”她嗤笑:“你懂什么?这半面妆,是给他,也是给我自己画的囚笼。”
一次,徐昭佩与智远在佛堂私会,窗外骤雨倾盆。她褪去华服,仅着素衣,与智远在经卷堆中缠绵。雨声掩盖了喘息,烛光摇曳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智远抚过她半面妆的脸,轻声道:“徐娘,你可知这妆色,比佛前莲灯更艳?”她忽而推开他,冷笑:“和尚,你既入红尘,还念什么阿弥陀佛?”智远怔住,她已披衣起身,将半面妆抹去,露出苍白面容:“这妆,原是为了遮住心上的血痂。”
当亲子萧方战死的噩耗传来,徐昭佩的最后支柱崩塌。萧绎曾感慨:“若再生一子,吾复何忧?”如今,她只剩一具空壳,在佛前与贺徽刻情诗于白角枕,将清修之地沦为风月场。贺徽的墨迹在枕上蜿蜒:“愿作鸳鸯不羡仙,纵使轮回堕劫渊。”她抚过诗句,泪滴入木纹:“你我这般,便是堕了劫渊了。”
最终,萧绎以爱姬王氏之死为借口,逼她自杀。徐昭佩投井自尽,萧绎将尸身送回徐家,声言“出妻”。井水吞没华服的那一刻,她以血色结局,换得后世一句“徐娘半老,风韵犹存”。那井水深处,是否还回荡着她最后的笑声?半面妆残,血色孤鸾,终成史册上一抹凄艳的朱砂。史官笔锋如刀,刻下“淫行”二字,却无人知她井底残妆下,藏着一颗被婚姻绞碎的心。
第二章:三十面首与权欲之网
南北朝宋宫,山阴公主楚玉斜倚在金丝榻上,指尖划过三十名少年的面庞。她曾对皇帝刘子业哭诉:“妾与陛下同为先帝骨肉,陛下六宫万数,而妾惟驸马一人,事太不均!”刘子业赐她郡王待遇,批发三十男宠,名正言顺地出轨。这三十人,或清秀如竹,或英武如松,皆是她手中棋子,亦是欲望的祭品。
驸马何戢成了摆设,楚玉的寝宫夜夜笙歌。她命人将三十面首编为三班,轮番侍寝。宫灯摇曳,丝竹靡靡,她醉卧在少年怀中,指尖抚过他们紧致的肌肤,仿佛在触摸权力。某夜,一名面首怯怯问道:“公主,这般日夜欢宴,不怕外人非议吗?”楚玉大笑,将金杯掷地:“非议?本宫便是要这天下人看看,女子也能如帝王般,拥美色无数!”金杯碎裂,酒液溅上少年衣襟,他颤抖着不敢擦拭。
然她仍不满足,强索吏部侍郎褚渊。褚渊被迫侍奉十日,终以死相逼方得脱身。史书载他逃出公主府时,衣衫凌乱,面色惨白,如从鬼门关归来。楚玉望着他踉跄的背影,嗤笑:“这天下男人,皆惧我如惧鬼魅,倒也有趣。”她转而对镜梳妆,簪上一支凤钗:“褚渊不过是个迂腐书生,本宫要的是能助我握权之人。”
楚玉的欲望不仅是情欲,更是对权力的试探。她与兄长刘子业共谋权术,将男宠们编入亲卫,暗中培植势力。某个雨夜,她召见心腹面首,低语道:“若我兄登基不稳,你们便是我的暗刃。”少年们俯首称诺,眼中却闪过惶惑。她忽而拔下发间匕首,抵住一少年咽喉:“若敢泄露半句,这刃尖便是你的归宿。”少年冷汗浸透衣衫,她却轻笑收刀:“本宫逗你玩的,你可知,本宫最信你们。”
当刘子业暴毙,新帝登基清算,楚玉的三十面首被斩于市,她本人亦被赐毒酒。饮下毒液时,她大笑:“这天下,终究还是男人的棋盘!我不过是在棋盘上,多走了几步罢了。”毒液灼喉,她最后看到的,是三十具无头尸身被暴雨冲刷的场景,恍如血色莲花开满刑场。那金丝榻上,再无人醉卧,唯余血渍渗入榻木,如一道永不褪色的权欲符咒。
第三章:玉枕断魂与血色政变
长安城的秋风卷起高阳公主的素缟,她跪在辩机被腰斩的刑场,泪染衣襟。李世民为政治联姻将她嫁给房遗爱,武夫的粗鄙与她的琴棋书画格格不入。玄奘高徒辩机的出现,如一道光照进她囚禁的深宫。初见时,辩机白衣胜雪,手持佛经,诵读声如清泉。她忽觉这宫墙外的世界,原还有这般清朗之人。
二人在佛经掩映下相爱,房遗爱竟甘愿为他们的私会守门。高阳赠他两美女,达成“各玩各”的荒唐协议。某夜,房遗爱醉卧在赠予的美女怀中,嗤笑:“公主与和尚私通,倒比我这武夫更逍遥。”高阳却在他门外驻足,听着屋内调笑声,指尖攥紧佛珠:“房遗爱,你我皆是这皇权下的傀儡,各寻各的活路罢了。”
玉枕被盗,私情曝光,李世民震怒,腰斩辩机。刑场上,辩机站得笔直,闭目诵经,仿佛赴一场涅槃之约。高阳在酒楼窗前哭成泪人,指甲抠入窗棂,血珠滴落。她嘶吼:“辩机是我的骄傲,房遗爱才是我的耻辱!”这嘶吼声穿透长安城墙,惊起一片鸦鸣。刑刀落下的瞬间,辩机的白衣染成血红,高阳忽觉喉间腥甜,一口血喷出,晕倒在地。
辩机死后,高阳公开纳三僧为面首,三人怂恿她发动政变。永徽三年,她诬告房遗直夜闯府宅,长孙无忌借机深挖,牵扯出吴王李恪等政敌。政变之夜,她披甲执剑,率领私兵冲向皇宫,火光映红她的脸庞。然兵败之际,她大笑甩给宦官:“告诉九哥,我在地底下等他!”白绫套颈时,她仿佛又听见辩机诵读经文的声音,那声音渐渐湮没在血色中。吴王李恪冤死前冷笑:“长孙无忌,你今日构陷宗室,他日必遭灭族!”六年后,武则天清算长孙氏,一语成谶。原来这政变,不过是权力漩涡中一朵转瞬即逝的血色浪花,而玉枕上的情诗,终成断魂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