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 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天天，告诉妈妈，你长大以后想做什么呀？”
“嗯……我想做个像爸爸一样的工程师，造又高又大的桥，让大家都能平平安安地回家！”
“真棒，那我们这个家，以后也要靠天天来守护啦。”
01
李明辉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得意的作品，不是他参与设计的那些桥梁和公路，而是他的家庭。
他有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张薇，还有一个聪明活泼的儿子李天宇。
李天宇今年六岁，小名天天，人如其名，每天都像个小太阳一样，有用不完的精力。
这个三口之家住在城市一个不大但很温馨的小区里，房子是李明辉和张薇一起奋斗买下的。
虽然每个月还有房贷要还，但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李明辉在一家建筑设计院做工程师，工作很忙，但只要有空，他就会把所有时间都留给妻儿。
张薇是一名小学老师，她耐心又细致，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也把天天教育得很好。
他们的生活，就像大多数普通家庭一样，平淡中充满了琐碎的幸福。
每个工作日的早晨，张薇总是第一个起床，在厨房里为一家人准备早餐。
粥的香气和煎蛋的滋滋声，是这个家每天早晨的序曲。
“天天，快起床啦，不然上幼儿园要迟到了。”
张薇的声音总是那么温柔。
天天会在爸爸的帮助下，迷迷糊糊地穿好衣服，然后揉着眼睛坐到餐桌前。
“爸爸，今天你能早点下班回来陪我搭积木吗？”
天天嘴里塞满了鸡蛋，含糊不清地问。
李明辉摸了摸儿子的头，笑着说：“爸爸今天争取早点回来，我们一起搭一个全世界最高的城堡。”
“拉勾！”
“好，拉勾。”
送完天天去幼儿园，李明辉和张薇再各自去上班。
晚上，一家人会围坐在一起吃晚饭，分享一天中遇到的趣事。
饭后，李明辉会陪着天天玩游戏，或者给他讲故事。
而张薇则会坐在一旁，一边备课，一边微笑着看着父子俩。
家里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
周末是他们家雷打不动的家庭活动日。
如果天气好，他们会去公园野餐，或者去郊区爬山。
李明辉会扛着天天，让他骑在自己的脖子上，看得更高更远。
张薇会跟在后面，不停地叮嘱：“明辉你慢点，小心别摔着孩子。”
“放心吧，老婆，我壮得像头牛。”
李明辉总是自信满满地回答。
天天在爸爸的肩头咯咯地笑，清脆的笑声在山谷里回荡。
他们的幸福，简单得就像一杯白开水，却能滋润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邻居们都羡慕他们一家，说他们是小区里的模范家庭。
李明辉和张薇也觉得很满足，他们觉得，只要一家人能这样健康快乐地在一起，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了。
他们从没想过，这样的幸福，有一天会被轻易地击碎。
02
夏末秋初，天气不冷不热，正是出游的好时节。
李明辉的设计项目刚刚告一段落，他难得有了一个星期的年假。
他和张薇商量着，要带天天去一个远点的地方好好玩一玩。
“老婆，我们去那个新开的‘山水田园’农家乐怎么样？”
李明hui在手机上翻着旅游攻略，兴致勃勃地提议。
“听说那里可以自己摘菜，还能钓鱼，天天肯定喜欢。”
张薇看了一眼照片，那里确实山清水秀，看起来很不错。
“好啊，听你的，只要你们父子俩开心就行。”
天天一听说要去玩，高兴得在沙发上又蹦又跳。
“太棒啦！可以去钓鱼喽！我要钓一条好大好大的鱼！”
看着儿子兴奋的样子，李明辉和张薇相视一笑，眼里满是宠溺。
周六一大早，一家人就出发了。
李明辉开着车，张薇坐在副驾驶，天天在后排的安全座椅上，一路唱着歌。
车子驶离了喧嚣的城市，窗外的风景渐渐变成了连绵的青山和翠绿的田野。
“哇，爸爸快看，有牛！”
天天指着窗外一片草地上的黄牛，大声喊道。
“是啊，这里就是农村了，空气都比城里好闻。”
李明辉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工作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山水田园”。
农家乐建在一片山谷里，背靠着青山，门前有一条清澈的小溪。
几栋木头房子错落有致，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花草，看起来格外宁静惬意。
农家乐的老板是一个很热情的中年男人，姓王。
王老板笑着迎了出来：“欢迎欢迎，路上辛苦了吧？快进来歇歇脚。”
他帮着李明辉把行李拎进房间，又给他们倒了茶。
“你们先休息一下，午饭想吃点什么？我们这儿的走地鸡和水库鱼可是招牌菜。”
“好啊，那就给我们来一只走地鸡，再来一条鱼，其他的您看着安排就行。”
李明辉爽快地说道。
安顿好之后，天天已经迫不及待地拉着爸爸要去院子里探险了。
这个农家乐的院子很大，除了花草，还有一个小小的菜园和一个鱼塘。
天天一会儿去看看菜园里的西红柿，一会儿又跑到鱼塘边看人钓鱼，玩得不亦乐乎。
李明辉就跟在他身后，时刻注意着他的安全。
张薇则坐在房间门口的摇椅上，看着远处的青山绿水，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闲适。
午饭很丰盛，味道也确实像王老板说的那样鲜美。
天天吃得小肚子圆滚滚的，心满意足。
下午，李明辉兑现承诺，带着天天去鱼塘钓鱼。
虽然一下午只钓上来几条小鲫鱼，但天天还是开心得不得了。
他提着小桶，把自己的战利品拿给妈妈看，骄傲地说：“妈妈，你看，这都是我钓的！”
“我们天天真棒！”
张薇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傍晚，夕阳给整个山谷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一家人坐在院子里，吃着晚饭，吹着晚风，听着远处传来的虫鸣。
李明辉觉得，这简直就是他梦想中的生活。
他看着身边笑靥如花的妻子和活泼可爱的儿子，内心充满了幸福和安宁。
他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多找这样的机会，带他们出来走走。
这宁静而美好的一天，让他们对这次旅行充满了期待。
03
第二天，阳光明媚。
吃过早饭后，王老板建议他们可以去后山逛逛。
“我们这后山风景很好的，有一条小路可以一直通到山顶，山顶上能看到整个水库的全景。”
王老板指着院子后面那座郁郁葱葱的山说道。
“山路好走吗？带着孩子方不方便？”
张薇有些担心。
“放心吧，路都是我们修过的石板路，很平整，不陡。很多客人都带孩子上去过，没问题的。”
王老板保证道。
听他这么说，李明辉和张薇便放心地带着天天出发了。
后山的路确实修得很好，两旁都是茂密的树林，空气清新，鸟语花香。
天天精力十足地在前面跑跑跳跳，像一只刚出笼的小鸟。
“天天，慢一点，别跑太快。”
张薇在后面喊着。
李明辉跟在儿子身边，牵着他的小手。
“爸爸，你看那是什么花？好漂亮。”
“爸爸，那只鸟叫什么名字呀？”
天天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不停地问着各种问题。
李明辉耐心地一一为他解答。
一家人走走停停，享受着这难得的亲子时光。
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来到了半山腰的一个平台。
这里视野开阔，能看到山下农家乐的全貌。
他们正准备在这里休息一下，喝点水。
突然，从旁边树林里蹿出一条大狗。
那是一条看起来很雄壮的德国牧羊犬，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狼狗。
它毛色油亮，肌肉结实，看起来很有气势。
天天因为喜欢小动物，看到大狗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很兴奋。
“哇，大狗狗！”
他叫了一声，就想伸手去摸。
“天天，别动！”
李明辉和张薇同时紧张地喊道。
但已经晚了。
那条狼狗似乎被天天的突然靠近惊了一下，也可能是出于某种本能，它猛地一扭头，张嘴就在天天的手臂上咬了一下。
“嗷！”
天天疼得大叫一声，立刻缩回了手。
那条狼狗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呜咽了一声，退后了两步。
这时，一个男人从树林里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
“黑豹！不许乱动！”
男人冲着狼狗喊道，正是农家乐的王老板。
他跑到跟前，看到天天手臂上的伤口，脸色也变了。
“哎呀，这……这怎么回事啊？对不起，对不起！”
王老板一脸歉意和慌张。
张薇已经一把将天天搂在怀里，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天天，怎么样？疼不疼？”
李明辉赶紧蹲下身，查看儿子的伤口。
还好，狼狗只是警告性地咬了一下，并没有下死口。
天天的手臂上留下了两排清晰的牙印，有两个地方破了皮，渗出了一点血珠，但伤口看起来并不深。
“怎么样？要不要紧？我赶紧送你们去镇上的卫生院看看！”
王老板急得满头大汗。
李明辉仔细检查了一下，看到伤口不深，出血也很快就止住了，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他觉得，为了这么点小伤口就大费周章地跑去医院，有点小题大做了。
“应该没事，就是破了点皮。”
李明辉对王老板说。
他又问：“王老板，你这狗打过疫苗吗？”
“打了打了，每年都打，狂犬疫苗和该打的都打了，绝对没问题！”
王老板拍着胸脯保证道。
“我这就回去给你们拿医药箱，先消消毒。”
张薇还是不放心，抱着天天说：“明辉，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被狗咬了可不是小事。”
“没事的，老婆，你看血都止住了，伤口这么浅。王老板也说狗打过疫苗了，我们回去用碘伏消消毒，再贴个创可贴就行了。”
李明辉安慰着妻子。
他觉得张薇有点太紧张了。
天天这时候也缓过来了，虽然眼睛里还含着泪，但已经不哭了。
“妈妈，我没事，就是刚才吓了一跳。”
他懂事地说道。
王老板很快拿来了医药箱，里面有碘伏、棉签和创可贴。
李明辉熟练地用碘伏给天天的伤口仔細地消了毒。
碘伏涂上去的时候，天天疼得咧了咧嘴，但还是忍住了没哭。
消毒完毕后，李明辉给他贴上了一个卡通创可贴。
“好了，我的小勇士，没事了。”
他笑着对儿子说。
王老板在一旁连连道歉，并且坚持说今天的住宿和餐费全免，算是赔罪。
李明辉摆了摆手，说不用这么客气，就是个意外。
一场小小的风波，似乎就这样过去了。
他们没有再继续往上爬，而是直接回了农家乐。
因为这个意外，大家游玩的兴致都受到了影响。
当天下午，他们就提前结束了行程，开车返回了城市。
路上，张薇还是有些不放心，几次想再说去医院的事，但看到李明辉一脸笃定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
她想，或许真的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04
回到家的第一天，天天还像往常一样活蹦乱跳。
手臂上的伤口看起来也确实没什么大碍，牙印已经消退了不少，破皮的地方也开始结痂了。
李明辉每天都坚持给他的伤口换药，用碘伏再消一次毒。
“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吗？都快长好了。”
李明辉对张薇说，语气中带着一丝“我早就说过没事”的得意。
张薇看着儿子精神头十足的样子，心里的担忧也渐渐放下了。
第二天，天天照常去了幼儿园。
晚上回来的时候，张薇觉得儿子好像有点蔫。
“天天，今天在幼儿园是不是玩得太累了？”
她摸了摸儿子的额头，不烫。
“没有啊，妈妈，我就是有点不想吃饭。”
天天趴在餐桌上，有气无力地回答。
这可有点反常，平时他可是个小吃货。
李明辉以为他是零食吃多了，就没太在意。
“不吃就不吃吧，估计是下午点心吃多了，饿了自然会找东西吃的。”
李TA说。
到了第三天，情况变得有些不对劲。
天天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总说自己很困，吃东西也只吃了几口就说饱了。
张薇给他量了体温，有点低烧，三十七度八。
“是不是感冒了？”
张薇有些担心。
“可能是，这几天早晚温差大，估计是着凉了。”
李明辉从药箱里找出了儿童感冒药，让天天吃了下去。
“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
他依旧很乐观。
然而，到了第四天，天天的状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
他几乎一整天都在昏睡，偶尔醒过来，也是迷迷糊糊的。
体温也升了上去，到了三十八度五。
张薇彻底慌了。
“明辉，不行，我们必须带孩子去医院！他这个样子肯定不是普通感冒！”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李明辉看着儿子苍白的小脸和干裂的嘴唇，也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不再坚持，立刻点头：“好，我们马上去医院！”
他们匆匆忙忙地给天天穿好衣服，开车直奔市里最好的儿童医院。
一路上，张薇紧紧地抱着儿子，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
“天天，你醒醒，跟妈妈说说话。”
可天天只是无力地睁开眼睛看她一眼，又昏睡过去。
李明辉开着车，手心全是汗，心里充满了懊悔和恐惧。
他不断地责备自己，为什么当初那么自大，为什么不听老婆的话，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带孩子来医院。
如果孩子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到了医院，他们抱着天天冲进了急诊室。
“医生！医生！快救救我的孩子！”
张薇的声音嘶哑而绝望。
急诊科的医生看到天天的状况，也立刻严肃起来。
“孩子怎么了？发烧多久了？”
医生一边快速地进行初步检查，一边问道。
“发烧两天了，今天特别严重，一直昏睡。”
李明辉急切地回答。
“之前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吗？比如摔倒、或者被什么东西咬到？”
医生经验丰富地追问。
李明辉的心猛地一沉，他想起了那条狼狗。
“医生，他……他四天前，被一条狗咬过手臂。”
他艰难地说道。
“什么？被狗咬了为什么不早来！伤口处理了吗？打狂犬疫苗了吗？”
医生一听，语气立刻变得严厉起来。
“我们……我们自己用碘伏消了毒，看伤口不严重，就……就没打疫苗。”
李明辉的声音越来越小，充满了愧疚。
医生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立刻开始安排抢救。
“马上做全身检查！抽血化验！通知传染科和重症监护室准备！”
医生的指令清晰而急促，急诊室里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天天被护士们推进了抢救室。
李明辉和张薇被拦在了门外。
抢救室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隔绝了他们的世界。
张薇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李明辉靠着冰冷的墙壁，双腿发软，感觉天旋地转。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漫长而煎熬。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凌迟着他们焦灼的心。
05
抢救室外的走廊，灯光白得刺眼。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李明辉和张薇沉重的呼吸声。
张薇的哭声已经变成了压抑的抽泣，她无力地靠在丈夫的身上，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灵魂。
李明辉紧紧地抱着妻子，目光死死地盯着抢救室那扇紧闭的大门，一动不动。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各种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涌现出来。
狂犬病，这个他只在新闻和宣传册上见过的词，此刻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他不敢去想那个病的后果，他不敢想象如果……
“不会的，不会的。”
他喃喃自语，像是在安慰妻子，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王老板说他的狗打过疫苗的，肯定是打了疫苗的。”
可是，这句话在此刻听起来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他现在无比痛恨自己当初的侥幸和自以为是。
为什么，为什么就为了省那么一点事，拿自己儿子的生命去冒险？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回到那个山坡上，他会毫不犹豫地抱着儿子冲向医院。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走廊里偶尔有护士和医生行色匆匆地走过，他们的脚步声每一次响起，都让李明辉和张薇的心揪紧一次。
他们多么希望那扇门能立刻打开，然后医生走出来告诉他们，孩子没事了，只是普通的感染。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小时。
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一名看起来四十多岁，神情严肃的男医生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几张单子。
李明辉和张薇立刻冲了上去。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
张薇抓着医生的胳膊，急切地问道。
医生的表情很凝重，他扶了扶眼镜，看着眼前这对几近崩溃的父母，叹了口气。
“孩子的情况非常危险。”
医生一开口，就让他们的心沉入了谷底。
“初步诊断是急性多器官功能衰竭，尤其是肾脏和肝脏，衰竭得非常快，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
“多器官衰竭？”
李明辉感觉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几乎听不清医生后面的话。
“怎么会这样？医生，怎么会突然这么严重？”
他颤抖着问。
“具体原因还需要进一步确认，我们已经抽了血，送去紧急化验了，正在全力抢救。”
医生解释道。
“但你们作为家属，必须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最坏的准备。
这几个字像刀子一样，扎在李明辉和张薇的心上。
张薇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被李明辉死死地扶住。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护士拿着一张化验单，急匆匆地从走廊另一头跑了过来。
“刘主任，刘主任，天天的紧急化验结果出来了！”
护士把化验单递给了那位被称为刘主任的男医生。
刘主任接过化验单，低头看了起来。
走廊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李明辉和张薇屏住呼吸，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张薄薄的纸上。
他们看到，刘主任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的脸色，随着目光在化验单上的移动，一寸一寸地变得惨白。
然后，一种惊恐的表情，出现在了这位见惯了生死的资深医生脸上。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地扫了一眼李明辉和张薇，那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紧接着，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没有再对李明辉和张薇说一个字，而是立刻转身，快步走到护士站，拿起了桌上的电话。
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以一种不容置疑的速度，按下了三个数字。
电话接通了。
刘主任深吸一口气，用一种压抑着巨大波澜的、无比严肃的声音，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喂，是110接警中心吗？我是市儿童医院的医生，我要报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