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 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邻居王大妈站在院门口，笑呵呵地问：“李明，你这院子里的老槐树，可有些年头了吧？”
李明放下手中的水壶，直起身子擦了擦汗：“是啊王大妈，听房东说，这树比咱们小区都老。夏天倒是凉快，就是落叶多了点。”
他笑了笑，眼神扫过院子里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心里涌起一丝平静。
在这个喧嚣的城市里，这方小院和这棵老树，是他唯一的慰藉。
01
李明，三十出头，在这个城市里过着典型的“漂”一族生活。
他不是本地人，大学毕业后就留在了这里，靠着一份IT工作勉强站稳了脚跟。
父母都在老家的小县城，身体还算硬朗，就是总念叨着他早点结婚生子。
李明也想，但现实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
他租住的房子在市郊一个老小区，一楼带个小院子，这是他唯一的奢侈。
院子里有棵老槐树，枝繁叶茂，夏天能带来一片阴凉。
这棵树在这里有些年头了，是这个老小区里为数不多的老物件，见证着这个社区的变迁，也承载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往事。
据说这树在建小区前就有了，比这片楼房的年纪都大。
李明从小就是个安静的孩子，不爱闹腾，喜欢独处。
他不是独生子，上面还有个姐姐，早早就嫁人了。
父母的重心都在姐姐身上，对她反而没那么多的管束。
这让他养成了独立的性格，但也有些内向。
工作后，同事之间多是泛泛之交，下班后他宁愿一个人宅在家里。
他常常觉得生活缺少点什么，不是物质上的，而是一种精神上的慰藉，一种发自内心的孤独感。
他尝试过养鱼，养花，甚至一度考虑过养只猫，但都觉得少了点什么互动，缺少那种能与他产生真正联结的生命。
他的生活波澜不惊，甚至有些乏味，像一潭死水，缺乏活力，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麻木了。
前段时间，他偶然间刷到一条退役警犬领养的消息。
他犹豫了很久，心里天人交战。
他知道养狗是责任，是付出，意味着要牺牲自己的时间和精力，但他更渴望那种陪伴的感觉，渴望一个能无条件接纳他的伙伴。
最终，他还是决定去看看。
他总觉得家里太空了，需要点什么来填补，一个有生命的、能与他产生联结的伙伴。
他觉得自己和那些退役的警犬一样，都在这个大城市里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归属，一个可以安放身心的地方。
他希望通过领养，能给黑豹一个家，也给自己找一个伴。
02
警犬基地离市区很远，李明坐了很久的公交车才到，又转了几趟地铁，才来到郊区一个不起眼的小路口，然后又步行了近二十分钟，才抵达这个有些偏僻的警犬基地。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条名叫“黑豹”的德国牧羊犬。
黑豹个头很大，比一般的牧羊犬还要雄壮几分，毛色油亮，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黑光。
它的眼神警惕而又带着一丝疲惫，像是刚刚结束了一场漫长的战斗。
它的耳朵总是保持着一种警觉的姿态，高高竖起，仿佛随时都在捕捉周围的细微声响，即使在休息时也不放松警惕。
训导员告诉李明，黑豹在服役期间立下过不少功劳，参与过多次大型缉毒任务，成功侦破过好几起大案。
最近因为在一次行动中腿部受伤，虽然已经康复，但考虑到它的年纪和未来的身体状况，才决定让它退役。
它的训练科目非常出色，对气味的辨识能力更是警犬中的佼佼者，是他们基地里公认的“嗅觉之王”。
李明心里一动，他觉得黑豹和他一样，都是在这个城市里独自奋斗的“个体”，只是黑豹的“奋斗”更加跌宕起伏，也更加充满传奇色彩。
训导员拍了拍黑豹的头，语气里充满了不舍和骄傲：“它叫黑豹，以前在缉毒队，嗅觉特别灵敏，是我们这里最有功勋的警犬之一。”
黑豹温顺地蹭了蹭训导员的手，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了李明，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和探究，仿佛在判断这个陌生人是否值得他信任。
李明蹲下身，伸出手，掌心向上，慢慢地靠近黑豹，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黑豹警惕地嗅了嗅，它的鼻子在李明的手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用湿漉漉的鼻子碰了碰他的掌心，又轻轻地舔了一下，动作非常轻柔。
李明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流，这是一种被信任的感觉，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满足。
他办好了领养手续，签了一大堆文件，确认自己能为黑豹提供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包括足够的食物、医疗保障和活动空间。
带着黑豹回家的路上，黑豹安静地坐在他身边，偶尔会用头蹭蹭他的手臂，李明的心情格外的轻松和愉快，他甚至哼起了小调。
李明打开院子的门：“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黑豹。”
黑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鼻子不停地抽动着，仿佛在分析院子里的一切气味，从泥土到植物，再到风中带来的各种气息。
它先是绕着院子走了一圈，动作非常慢，像是在进行一次细致的侦查。
然后，它径直走向了那棵老槐树，鼻子贴着树根不停地嗅着，它的动作非常专注，仿佛发现了什么特别的气味。
嗅了一会儿，它又抬头看了看树冠，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这声音很轻，但李明还是听到了，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
他只以为是黑豹对新环境的好奇反应。
刚到家的黑豹有些拘谨，它小心翼翼地探索着屋子的每个角落，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先嗅一嗅，然后才慢慢地走过去。
李明给它准备了新的狗窝和狗粮，狗粮是特制的，富含警犬所需的各种营养，他还特意去宠物店买了一些磨牙棒和玩具。
黑豹只是闻了闻，并没有马上吃，而是把头靠在李明的腿边，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他。
李明摸了摸它的头，它的毛发很粗糙，但摸起来很暖和，带着一种野性的力量感：“饿了吧，吃点。”
黑豹走到他身边，轻轻蹭了蹭他的腿，然后抬头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依赖和信任。
李明心里感觉很踏实，有了黑豹，家里好像一下子有了生气，不再是冷冰冰的，充满了家的味道。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生活也因为黑豹的到来而变得丰富起来，不再是只有工作和电脑，多了一个可以分享生活的伙伴。
03
黑豹适应新环境的速度比李明想象的要快。
没几天，它就在家里彻底放松下来，像个真正的家庭成员。
它喜欢跟着李明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无论李明走到哪里，它都会默默地跟在后面，像个忠诚的卫士。
它也喜欢在院子里晒太阳，追逐着飞舞的落叶，偶尔还会和从院墙外飞过的麻雀“较量”一番。
李明每天下班回家，黑豹都会在门口迎接他，摇着尾巴，欢快地叫着，发出一种只有他们彼此才能理解的亲昵声音。
这让李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归属感，他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生活。
然而，李明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个现象和那棵老槐树有关，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明显。
每天傍晚，当夕阳的余晖洒满整个院子，把树影拉得老长的时候，黑豹都会准时来到后院的老槐树下。
它会先绕着树根走几圈，动作很慢，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它的鼻子不停地嗅着地面，非常专注，仿佛在寻找什么失落的宝藏。
然后，它会坐下来，鼻子贴着地面，用力地吸着气，那声音甚至能被李明听到。
接着，它会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那声音很轻，但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和焦躁，仿佛在哭泣。
有时候，它还会用爪子扒拉几下泥土，动作有些犹郁，但眼神显得非常焦躁不安，甚至带着一丝绝望。
李明一开始以为黑豹只是在玩耍，或者对老树根有什么好奇：“黑豹，怎么了？”
他试着叫它，甚至会走过去试图安抚它，但黑豹只是充耳不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李明的呼唤没有任何反应。
黑豹会抬起头，冲他叫两声，那叫声里带着一丝急切，仿佛在告诉他什么，又像是在向他求助。
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嗅着地面，甚至开始用前爪刨土。
它刨得不深，只是意思意思，但那动作里的执着让李明感到不安。
那呜咽的声音，听起来却越来越像是在哀嚎，越来越沉重，仿佛在哭泣，声音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痛苦。
李明观察了好几天，发现黑豹这个行为并非偶然，也不是一时兴起。
不论刮风下雨，不论严寒酷暑，只要天色一暗，黑豹就会准时来到老槐树下，重复着同样的事情。
它会一直待到深夜，直到李明把它叫回屋子里才不情愿地离开，即使被叫回去了，它的眼神里也充满了不舍和焦躁。
那声音，让李明心里发毛，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仿佛这棵树下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明心里犯起了嘀咕：“难道这树下有什么东西？”
他走到老槐树下，仔细看了看地面，除了杂草和泥土，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他用手摸了摸树根，感觉有些湿润。
他又蹲下身，嗅了嗅，也什么都没闻到，只有泥土和树叶腐烂的气味，以及淡淡的槐花香。
李明拍了拍黑豹的头：“黑豹，你是不是闻到了什么？”
黑豹只是更加用力地嗅着，呜咽声也越来越大，甚至开始轻微地颤抖，它的身体紧绷着，肌肉都鼓了起来，像是准备随时发起攻击，又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震慑。
它的耳朵也竖得高高的，不停地抖动，仿佛在捕捉某种只有它能听到的声音。
李明甚至能感觉到黑豹身体里传来的那种压抑的能量。
04
李明开始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知道警犬嗅觉灵敏，尤其是像黑豹这样经过专业训练的缉毒犬，它们的嗅觉是普通犬类的几十倍，能够识别出微乎其微的气味分子。
黑豹的反应太异常了。
它不像是在玩，更像是在执行什么任务，或者说，在感知着什么，而这种感知让它异常痛苦，甚至近乎崩溃。
他开始上网查询关于警犬退役后的行为特征，特别是关于它们对曾经任务中的气味反应。
他查阅了大量的资料，从警犬的心理学研究到退役警犬的真实案例。
有说法是，警犬会保留一些职业习惯，对一些特殊气味仍旧敏感，甚至可能会出现“应激反应”，或者因为嗅到某些气味而陷入“回溯”状态。
但黑豹的反应，似乎超出了“敏感”的范畴。
那是一种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无法自拔。
它的情绪越来越低落，食欲也受到影响，甚至晚上睡觉也变得不安稳，经常会发出低沉的呜咽声，甚至会在睡梦中发出轻微的吠叫。
李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觉得黑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这让他非常担忧。
李明对着黑豹自言自语：“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他觉得黑豹的眼神里充满了求助，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和愤怒。
他甚至觉得，黑豹是在向他传递一种信息，一种只有它能感知到的危险信号。
一天晚上，李明被黑豹的嚎叫声惊醒。
那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凄厉，带着一种绝望和痛苦，像是野兽受伤后的哀鸣，又像是濒死前的挣扎。
李明赶紧跑到后院，只见黑豹正疯狂地用爪子扒拉着老槐树下的泥土，它的动作急促而有力，指甲甚至被磨出了血丝，泥土被它刨得飞溅起来。
嘴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嚎叫，声音穿透夜空，显得格外刺耳，甚至惊动了附近的邻居，隐约能听到有人开窗查看的声音。
它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瞳孔放大，像是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又像是在对抗着某种它无法理解的恐惧。
李明试图抱住它，用力地拉扯着它的身体：“黑豹，别这样！”
但黑豹根本不听，它挣脱开李明的手，继续扒拉着。
泥土被它刨开了一大片，露出了下面黑乎乎的土壤，那土壤看起来比周围的颜色更深，更湿润，仿佛被人动过一样，还带着一种奇怪的，腥甜的味道，让李明感到一阵恶心。
空气中似乎也弥漫着一种若有似无的异味，这股味道混杂在潮湿的泥土味中，显得格外突兀，让李明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李明的心跳开始加速。
他预感到，这棵老槐树下，可能真的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黑豹的异常行为，不再是简单的警犬直觉，更像是一种求助，一种警告，一种来自深渊的召唤。
他突然想起，这个老小区有些年头了，以前也听说过一些零碎的传闻，说这里曾经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什么谁家小孩失踪了，谁家老人生病去世得蹊跷，但具体是什么，他也记不清了，只当是些街头巷尾的闲言碎语。
但现在，这些传闻仿佛又重新浮现在他脑海里，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后怕。
他看着黑豹扒拉出的那片泥土，那片黑色的，湿润的土壤，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脑门。
他知道，明天必须要把这里彻底挖开，不管下面是什么，他都要弄个清楚，为了黑豹，也为了他自己心中的这份不安。
05
李明决定第二天就挖开老槐树下的泥土。
他知道，如果黑豹持续这种反应，那说明这里肯定有问题，而且问题不小。
他心里虽然有些害怕，甚至有些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探究的冲动，一种被黑豹的执着所感染的决心，一种作为人，对未知真相的本能好奇。
他觉得，如果他不这么做，他会一辈子都寝食难安。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李明就再也躺不住了。
他几乎是一夜没睡，满脑子都是黑豹昨晚的嚎叫声和那片被刨开的泥土。
他匆匆洗漱完毕，就去工具室拿出了铁锹和锄头，甚至还带了一个小铲子，以及一副厚实的手套，以备不时之需。
黑豹像知道他要做什么一样，兴奋地围着他转圈，低声呜咽着，发出一种欢快而又焦急的声音。
然后，他跑到老槐树下，焦急地用爪子挠着地面，冲着他叫了两声，仿佛在催促着他快点，一刻都不能耽搁。
李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紧张的心情：“行了行了，这就挖。”
他举起铁锹，对准老槐树根部旁边，黑豹昨天刨过的位置，用力地挖了下去。
泥土有些硬，混杂着密密麻麻的树根，还有一些枯萎的落叶，甚至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昆虫在泥土里钻来钻去。
李明一锹一锹地挖着，泥土被翻开，带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味，混杂着那股若有似无的腥甜味。
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沾湿了他的额头和睫毛，模糊了他的视线。
黑豹则寸步不离地守在他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被挖开的泥土，它的身体紧绷着，耳朵高高竖起，不停地抖动，像是雷达一样，捕捉着周围的一切声响。
他时不时地低吼一声，像是给他鼓劲，又像是催促他快点，甚至会用鼻子拱一拱他，示意他加快速度。
挖了大概半米深，李明感觉到铁锹碰到了一个硬物。
“咚”的一声，声音沉闷，像是碰到了石头，又像是碰到了什么木头，但又有些不同。
李明心头一紧，手上的动作更加小心了，他把铁锹换成了小铲子，一点点地拨开周围的泥土，生怕损坏了下面的东西。
一个黑色的、不规则的物体逐渐显露出来。
那东西被泥土包裹着，看不清具体的形状，但轮廓看起来有些奇怪，像是一个被包裹得很严实的大包裹。
黑豹的嚎叫声更加急促和凄厉了，它围绕着那个物体不停地转圈，尾巴夹在腿间，身体微微颤抖，发出一种压抑的呜咽声，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或者恐惧。
它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哀求，又像是在警告。
李明的心脏跳得像打鼓一样，他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要被揭露出来，他甚至觉得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一股寒意从他的脊椎升起，直冲头顶。
他扔掉小铲子，直接用手拨开最后一点泥土，泥土湿润而冰冷，沾满了他的指尖。
当那个黑色的物体完全暴露在眼前时，李明瞬间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东西，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声音，包括黑豹的嚎叫声，都仿佛在这一刻离他远去，世界瞬间变得寂静无声。
他只感觉到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整个人吓得瞬间瘫倒在地。
“妈呀，这是啥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