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根据真实职场事件改编，人物姓名均为化名，部分细节经过文学化处理。
"李明，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张伟冷笑着敲打桌面。
"这些单子是我一个人跑下来的，凭什么算你的功劳？"
"凭什么？就凭我是副总监！就凭陈总信任我！"
李明缓缓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张总监，有些话说得太满，会后悔的。"
三天后，李明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时，手里多了一份文件。
当陈总看清那个文件上的logo后，脸瞬间涨得通红。
01
三天前那场会议室里的对峙，至今还让李明记忆犹新。
那是个周五的下午，公司召开年中业绩总结会。李明坐在会议桌旁，看着投影屏幕上那些熟悉的数字，心情复杂。六个大单，总价值超过两亿，每一个都是他亲手拿下的。
可张伟站在台前，神采飞扬地向董事会汇报着"团队成果"。
"各位领导，我们销售部这半年的成绩有目共睹。"张伟指着屏幕，语调充满自信，"华东制造的1500万订单，是我们团队集体攻坚的结果。还有天成集团的2200万大单，更是体现了我们的专业水准。"
李明握紧拳头。华东制造那个单子，他跑了三个月。从最初的冷遇到最后的信任，每一次拜访都是他独自前往。客户总监王总还专门夸过他："小李，你这个人踏实，我们就认准你了。"
"另外，恒丰科技的1800万项目，蓝天集团的1600万合作，都充分说明了我们销售策略的正确性。"张伟继续滔滔不绝，仿佛这些成绩都是他一手创造的。
陈总在一旁频频点头，脸上满是赞许。董事会几位老总也不时交换眼神，显然对这个业绩很满意。
李明再也忍不住了。他站起身，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张总监，能不能让我补充一下？"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李明身上。
张伟皱眉，明显不悦："李明，我在做汇报，你有什么问题会后再说。"
"我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这些单子的具体情况。"李明毫不退让，"华东制造那个单子，从接触到签约，每一个环节都是我在负责。王总的电话到现在还存在我手机里。"
陈总咳嗽一声："李明，业绩是团队努力的结果，不要总想着个人功劳。"
"我没想要个人功劳，但总不能颠倒黑白吧？"李明声音提高了一些，"恒丰科技的刘总，蓝天集团的周总，他们都可以证明，这些项目从头到尾都是我在跟进。"
张伟脸色难看："李明，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我语气怎么了？"李明直视着张伟，"我说真话也有错？"
董事会的气氛变得尴尬。几位老总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陈总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为了公司。具体的分工问题，我们内部再讨论。"
可李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这五年来，他受够了这种窝囊气。每次有成绩都被张伟抢功，每次出问题都要他背锅。今天，他决定把话说开。
"陈总，我想问一下，这次年中奖金是怎么分配的？"李明盯着陈总。
陈总眼神有些闪躲："奖金分配会按照贡献度来定，具体方案还在制定中。"
"贡献度？"李明冷笑，"那请问，我拿下六个大单算什么贡献度？"
张伟终于忍不住了："李明，你到底想怎么样？这里是公司会议，不是你个人表演的舞台！"
"我想怎么样？"李明转向张伟，"我只是想要一个公平的答案。这六个单子，每一个都有完整的跟进记录，每一个客户都可以作证。你凭什么说是团队成果？"
"就凭我是你的直属领导！就凭这些单子都是在我的指导下完成的！"张伟的声音也高了起来。
"指导？"李明简直要笑出声来，"张总监，请问你去过华东制造几次？见过王总几面？"
"我..."张伟语塞。
"你一次都没去过！"李明步步紧逼，"恒丰科技的刘总，你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蓝天集团的周总，你见过吗？"
张伟脸色涨红："我不需要每个客户都亲自见面，我的工作是统筹安排，制定策略！"
"统筹什么策略？"李明拿出手机，"我这里有所有的客户沟通记录，有每一次拜访的行程安排，有每一份方案的修改历史。请问张总监，你参与过哪一项？"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董事会几位老总的脸色变得微妙，他们显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陈总见势不妙，连忙站出来："李明，你的工作我们都看在眼里，公司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有贡献的员工。但是，销售工作确实需要团队配合，不能单纯看个人表现。"
"团队配合？"李明看着陈总，心里的失望达到了极点，"陈总，您真的觉得这叫团队配合吗？"
陈总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李明，我觉得你今天的情绪有些激动，不如我们先散会，有什么问题私下再谈。"
李明知道，这就是陈总的一贯作风。表面上和稀泥，实际上偏袒张伟。他深吸一口气，环视了一圈会议室里的人。
"好，我明白了。"李明的声音变得平静，"看来在这里，努力工作的人得不到认可，抢功邀宠的人反而受重用。"
"李明！"张伟怒道，"你这是什么话？"
"我说错了吗？"李明冷笑，"张总监，你入职才两年，我在这里五年。这五年来，每一个重要客户都是我在维护，每一份重要合同都是我在跟进。可是每到总结的时候，功劳就都成了你的。"
"那是因为我是负责人！你只是执行者！"张伟理直气壮。
"执行者？"李明摇头，"您还真是高明。"
陈总见气氛越来越僵，连忙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大家都冷静一下，有什么问题我们私下解决。"
可李明已经彻底失望了。他看着台上的张伟，看着一旁的陈总，再看看董事会那些面无表情的面孔，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散会后，李明独自回到工位上。办公室里的同事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漠不关心的。
他想起五年前刚入职时的雄心壮志，想起这些年来的辛苦付出，想起那些深夜加班的日子。所有的努力，到头来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李明打开电脑，开始整理自己的客户资料。不是为了工作，而是为了给自己留个底。他有预感，接下来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结束。
果然，第二天一早，人事部就通知李明去谈话。
人事总监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姓孙，平时跟张伟关系不错。她坐在李明对面，语气很客气，但话里有话。
"李明，昨天会议上的事情，陈总跟我说了。"孙总监翻着李明的人事档案，"你在公司这几年，工作确实很努力，成绩也不错。但是，作为团队的一员，有些话不应该在那种场合说出来。"
李明冷淡地说："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事实？"孙总监合上档案，"李明，你要明白，在公司里，个人能力再强，也要服从团队安排。张伟是你的直属领导，他的工作方式可能跟你不一样，但这不意味着他没有贡献。"
"什么贡献？"李明直视着孙总监，"请您具体说说。"
孙总监有些不悦："李明，你这个态度就有问题。我现在是在帮你，希望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主动跟张总监道歉。"
"道歉？"李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你在会议上顶撞了领导，影响了团队和谐。"孙总监的语气开始严厉起来，"公司不允许这种行为存在。"
李明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道："如果我不道歉呢？"
"那就要考虑其他处理方式了。"孙总监意味深长地说，"李明，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李明明白了。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要么低头认错，要么准备被穿小鞋。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孙总监，我需要考虑一下。"
"好，我给你三天时间。"孙总监也站了起来，"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走出人事部的办公室，李明感到一阵眩晕。不是因为身体不适，而是因为彻底看清了这个公司的嘴脸。
他回到工位上，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客户资料，心中的计划越来越清晰。既然这个公司不要脸，那就别怪他不念旧情。
当天晚上，李明约了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同事吃饭。席间，他旁敲侧击地了解了一下公司内部的真实情况。
原来，张伟空降过来的时候，就是陈总亲自推荐的。两人是大学同学，关系非同一般。而且，张伟的背后还有更深的关系网，据说他姐夫是集团公司的中层干部。
"明哥，你昨天在会议上的话确实有点冲动。"一个同事小声说道，"张伟这个人心眼小，你得罪了他，以后日子不好过。"
"是啊，"另一个同事附和，"而且陈总明显偏向他，你再怎么有理也没用。"
李明苦笑："难道就这么算了？"
"还能怎么办？"同事摇头，"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饭后，李明独自走在街上，心情沉重。他想起刚毕业时的意气风发，想起这些年来的兢兢业业，想起那些被夺走的功劳和机会。
五年了，他把最好的青春都献给了这个公司。可到头来，却换来这样的对待。
李明掏出手机，翻到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号码。那是他大学同学，现在在猎头公司工作。
或许，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第三天，李明走进了人事部。孙总监以为他是来道歉的，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容。
"李明，想通了？"
李明点点头："是的，我想通了。"
"那就好，"孙总监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道歉信，"你签个字，然后去找张总监当面道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李明接过道歉信，看了一眼，然后撕成了碎片。
"李明，你干什么？"孙总监惊呼。
"我想通了，但不是你以为的那种想通。"李明平静地说，"孙总监，我申请辞职。"
孙总监愣住了："辞职？你疯了吗？"
"没疯，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李明从包里拿出一份早就写好的辞职申请，"这是我的辞职报告，请您转交给陈总。"
"李明，你不要冲动！"孙总监急了，"为了一点意气之争就辞职，值得吗？"
"一点意气之争？"李明冷笑，"孙总监，您真的觉得这只是意气之争吗？"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孙总监的叫喊声，但他没有回头。
02
辞职申请递交的那天晚上，李明回到家里，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五年来，他第一次不用想着明天要跟哪个客户开会，不用担心哪个项目会出问题，不用忍受张伟的冷嘲热讽。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了大学时代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
但轻松之余，李明也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未来。辞职容易，可接下来怎么办？
他打开电脑，开始查看招聘网站。以他的资历和业绩，找到新工作应该不难。但李明心里清楚，光是换个工作还不够，他要的是一个能证明自己价值的机会。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李明？我是王总。"电话里传来华东制造王总监的声音。
李明一愣："王总，您好。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听说你从天润公司辞职了？"王总的语气有些惊讶。
消息传得真快。李明苦笑："是的，刚刚递交了辞职申请。"
"为什么？那边待遇不好吗？"王总关切地问。
李明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是因为功劳被抢，听起来太像小孩子告状了。
"有些个人原因。"李明只能这样说。
"是这样。"王总似乎明白了什么，"李明，我一直想跟你说，你这个人做事很踏实，很有责任心。我们合作这么长时间，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谢谢王总的信任。"李明由衷地说。
"既然你现在离职了，我有个想法想跟你聊聊。"王总的语气变得认真起来，"我们华东制造一直在考虑扩大业务范围，需要一个可靠的合作伙伴。你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李明心中一动："您是说..."
"具体的我们见面谈。明天有时间吗？"
第二天下午，李明如约来到华东制造的办公楼。这里他来过无数次，每一次都是为了天润公司的业务。这次，身份有些不同。
王总监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做事干练，说话直接。他带李明到了一个小会议室，关上门后开门见山。
"李明，我听说了你们公司的一些情况。"王总直视着李明，"说实话，我对你们公司的做法很不满意。"
李明有些意外："王总，您这话..."
"前段时间，有个姓张的跟我联系，说要接手你的工作。"王总摇头，"我跟他聊了半个小时，发现他对我们的业务情况一无所知。连我们公司的主要产品线都搞不清楚，还谈什么合作？"
李明这才明白，张伟已经开始接手他的客户了。
"所以我就想，既然你离开了天润，那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也可以重新考虑。"王总继续说道，"李明，你有没有兴趣自己干？"
"自己干？"李明愣住了。
"对，创业。"王总的语气很认真，"我们华东制造在考虑垂直整合产业链，需要一个可靠的销售代理。以你的能力和客户基础，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李明感到心跳加速。创业，这个想法他不是没有过，但一直觉得时机不成熟。现在听王总这么说，似乎有了现实的可能性。
"王总，您能具体说说吗？"
"很简单。你成立一个销售公司，专门代理我们华东制造的产品。"王总拿出一份材料，"这是我们的产品目录和价格表。以我们现在的合作基础，第一年的销售额应该能达到五千万以上。"
李明快速浏览着材料，心中越来越兴奋。华东制造的产品质量确实不错，而且价格有竞争力。最关键的是，他对这些产品已经非常熟悉了。
"除了我们华东制造，我还可以介绍其他几个厂家给你认识。"王总继续说道，"都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产品互补性很强。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牵线搭桥。"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李明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王总，我很感兴趣。但是创业需要启动资金，而且..."
"资金不是问题。"王总挥挥手，"我们可以给你授信额度，而且前期不要求保证金。至于办公场地，我们这栋楼还有空余的办公室，可以优惠租给你。"
李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条件，比他想象的要好太多了。
"王总，您为什么对我这么信任？"李明忍不住问。
王总笑了："李明，我做了二十多年生意，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这个人踏实可靠，有责任心，这比什么都重要。而且，从商业角度考虑，与其跟天润那种不靠谱的公司合作，不如扶持一个我们信得过的合作伙伴。"
李明被说得热血沸腾。这确实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王总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您说。"
"我希望你能把其他几个老客户也带过来。"王总看着李明，"据我了解，恒丰科技的刘总，蓝天集团的周总，他们对你的评价都很高。如果你能说服他们，那我们的合作就更有保障了。"
李明心中一震。这个要求，实际上是要他挖天润公司的墙脚。
看出李明的犹豫，王总说道："我知道你在考虑什么。但是李明，商场如战场，讲的是实力和信誉。天润公司怎么对待你的，你心里清楚。现在他们派那个张什么的来接手，你觉得他能维护好客户关系吗？"
李明沉默了。王总说得没错，张伟确实没有维护客户关系的能力。而且，天润公司的做法确实让他寒心。
"我需要考虑一下。"李明最终说道。
"当然，这么重要的决定不能草率。"王总站起身，"但是李明，机会不等人。我给你一周时间考虑，如何？"
回到家里，李明坐在沙发上，脑海里反复回想着今天的谈话。创业的机会就摆在面前，而且条件如此优厚，几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是，真的要这么做吗？
李明拿出手机，翻看着联系人列表。恒丰科技的刘总，蓝天集团的周总，还有其他几个客户的联系方式。这些人，都是他这几年来精心维护的客户关系。
如果他离开天润公司，这些客户会怎么想？他们还会信任张伟吗？
想到张伟，李明就来气。那个人除了会拍马屁抢功劳，还会什么？让他来维护客户关系，简直是开玩笑。
第二天，李明接到了刘总的电话。
"李明，听说你从天润辞职了？"刘总的声音里带着惊讶。
"是的，刘总。"李明如实回答。
"为什么？那边出什么问题了吗？"刘总关切地问。
李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说："一些个人原因。"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还在考虑中。"李明犹豫了一下，"刘总，如果我不在天润了，您觉得我们之间的合作..."
"这个问题我也在想。"刘总直接说道，"说实话，李明，我们选择天润公司，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你。你的专业水准和服务态度，我们都很认可。如果你不在了，我们确实需要重新考虑合作关系。"
李明心中一动："刘总，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们更愿意跟人合作，而不是跟公司合作。"刘总的话很明确，"李明，如果你有新的平台，我们可以考虑转移合作关系。"
挂断电话后，李明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刘总的话，实际上是在表态支持他。这样的信任，让他感动，也让他感到压力。
接下来几天，李明陆续接到了其他几个客户的电话。周总、孙总、还有几个项目负责人，他们的态度都很相似。对李明的离职表示惊讶和遗憾，对天润公司的安排表示怀疑。
其中，蓝天集团的周总说得最直接："李明，说句实话，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根本不会选择天润。现在你走了，我们也在考虑是不是要换合作伙伴。"
这些电话让李明意识到，自己在客户心中的地位比想象的要重要。这些年来的辛苦付出，确实建立了深厚的信任关系。
而就在这时，李明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李明吗？我是恒泰集团的人力资源部。"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女声，"我们想跟您聊聊，有时间吗？"
恒泰集团？那是业内知名的大公司，规模比天润大好几倍。他们怎么会主动联系自己？
"您好，请问是什么事？"李明有些疑惑。
"是这样的，我们恒泰正在扩大华东区的业务，需要一个有经验的销售总监。听说您最近离职了，想邀请您来面试一下。"
李明更加疑惑了："您是怎么知道我的？"
"哦，是蓝天集团的周总推荐的。他说您很优秀，建议我们联系您。"
原来如此。李明明白了，周总这是在帮他引荐工作机会。
"我们明天有时间见个面吗？地址发给您。"对方继续说道。
挂断电话后，李明陷入了沉思。华东制造王总的创业提议，客户们的支持表态，现在又有恒泰集团的工作机会。事情的发展，远比他想象的要戏剧化。
看来，离开天润公司，并不是什么坏事。相反，可能是一个新的开始。
03
恒泰集团的面试安排在第二天下午。李明穿着最正式的西装，提前半小时到达了他们的办公楼。
恒泰的办公环境比天润好太多了。宽敞明亮的大厅，现代化的装修风格，穿着得体的员工来来往往，整个氛围都透着专业和高效。
接待李明的是人力资源总监和销售总经理。两个人都是四十多岁，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
"李明，欢迎来到恒泰。"销售总经理姓林，说话很直接，"我们了解了一下你的背景，业绩确实不错。但我有个疑问，为什么突然从天润离职？"
李明早就准备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主要是希望寻求更大的发展空间。天润公司虽然不错，但规模相对较小，能提供的平台有限。"
"我听周总说，你在天润的时候，单枪匹马拿下了好几个大单？"林总继续问。
"确实有几个项目是我主要负责的。"李明谦虚地说，"不过这些都是团队合作的结果。"
"谦虚是好事，但也要有自信。"林总笑了，"周总对你的评价很高，说你专业能力强，人品也可靠。在我们这个行业，人品比能力更重要。"
接下来的面试很顺利。林总详细介绍了恒泰的业务情况和发展规划，也了解了李明的工作经历和客户资源。
"李明，我们恒泰现在急需一个华东区的销售总监。"林总最后说道，"以你的经验，应该能胜任这个职位。薪资方面，我们可以给到你之前的两倍，另外还有业绩提成和股权激励。"
两倍薪资？李明心中一震。这个条件确实很诱人。
"不过，我们也有个要求。"林总继续说道，"我们希望你能在三个月内，帮助恒泰在华东区建立起稳定的客户网络。以你的客户基础，应该不成问题吧？"
李明明白了。恒泰看中的，不仅是他的能力，更是他手中的客户资源。
"林总，我需要考虑一下。"李明说道。
"当然。"林总很理解，"但是李明，我们的时间比较紧迫。如果你有意向，最好尽快给我们答复。"
走出恒泰的办公楼，李明的心情很复杂。两个机会摆在面前，一个是创业，风险大但自由度高；一个是加入大公司，稳定但可能受限制。
两个选择都涉及到同一个问题：客户关系的转移。
这时，李明的手机又响了。
"李明？我是张伟。"
李明一愣，张伟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有事吗？"李明的语气很冷淡。
"是这样的，你走了以后，一些客户有些意见。"张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自然，"我想跟你了解一下具体情况，能见个面吗？"
李明几乎要笑出声来。这是来求他了？
"什么意见？"李明明知故问。
"就是...他们对接手的事情有些不满意。"张伟支支吾吾，"你能不能帮忙协调一下？"
"我协调什么？我都已经不干了。"李明的语气很平静。
"我知道，但是你跟这些客户关系好，如果你能出面说说话..."张伟的语气变得恳求起来。
"张总监，你觉得合适吗？"李明反问，"当初在会议室里，您是怎么说的？说我只是执行者，说功劳都是团队的。现在出了问题，又来找我？"
"李明，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张伟的声音更小了，"你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帮帮忙好吗？"
李明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道："张总监，商场如战场，既然您选择了抢功劳，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客户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李明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来，张伟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没有他在中间协调，那些客户确实不好搞定。但这又关他什么事呢？
当天晚上，李明接到了陈总的电话。
"李明，我是陈总。"陈总的语气很客气，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威严，"听说你最近有些不愉快，我想跟你聊聊。"
"陈总，您太客气了。"李明的语气很平静，"不愉快倒不至于，只是觉得天润可能不适合我的发展。"
"是我们工作没做好。"陈总的语气里带着歉意，"李明，你是公司的骨干，我们不希望失去你这样的人才。你看，能不能重新考虑一下？"
"陈总，辞职报告我已经递交了。"李明说道。
"报告我还没批。"陈总连忙说，"李明，公司可以给你加薪，也可以调整你的职位。你有什么要求，我们都可以谈。"
李明心中冷笑。现在知道要谈了？当初在会议室里怎么不谈？
"陈总，我意已决。"李明说道，"而且，我觉得张总监很优秀，完全可以胜任我的工作。"
"李明，你别意气用事。"陈总的语气开始着急，"公司离不开你，客户们也需要你。"
"离不开我？"李明反问，"陈总，您不是说业绩是团队努力的结果吗？既然是团队的功劳，那我一个人走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陈总被说得哑口无言。
"李明，过去的事情我们可以重新商量。"陈总放低了姿态，"只要你愿意留下来，一切都好说。"
"陈总，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李明的语气很平静，"我希望您能尽快批准我的辞职申请，这样对大家都好。"
"李明..."陈总还想再说什么。
"就这样吧，陈总。"李明直接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李明决定去见见华东制造的王总，把创业的事情敲定下来。经过这几天的考虑，他觉得创业是最好的选择。既能实现个人价值，又能摆脱大公司的束缚。
王总见到李明很高兴："怎么样，考虑得如何？"
"王总，我决定干了。"李明很干脆地说。
"好！"王总拍桌子，"我就知道你是个有魄力的人。具体的合作细节，我们慢慢谈。"
接下来两个小时，两人详细讨论了合作方案。包括产品代理范围、价格政策、支付条件、办公场地等等。王总的条件确实很优厚，几乎是在帮助李明创业。
"对了，其他几个客户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理？"王总问道。
"我准备这几天去拜访一下，听听他们的意见。"李明说道。
"那行，我给他们打个招呼，介绍一下你的新身份。"王总很支持。
从华东制造出来，李明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创业的路虽然充满挑战，但至少是在为自己奋斗，而不是为别人做嫁衣。
就在这时，他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是李明吗？我是恒泰集团的林总。"
"林总，您好。"
"我们内部讨论了一下，觉得之前的条件可能还不够有吸引力。"林总直接说道，"如果你愿意加入恒泰，我们可以给你华东区副总经理的职位，薪资是你之前的三倍，另外还有股权激励和期权。"
三倍薪资？副总经理？李明被这个条件震惊了。
"另外，我们也不要求你立即带来客户资源。"林总继续说道，"给你六个月的时间来建立客户网络，我们相信以你的能力，完全没有问题。"
李明沉默了。恒泰的条件确实很诱人，几乎是他不能拒绝的条件。
"林总，我..."
"你先别急着回答。"林总说道，"明天我们董事长也想见见你，到时候可以详细谈谈。"
董事长要见他？这个规格就更高了。
挂断电话后，李明陷入了沉思。创业和加入恒泰，两个选择都很好，但方向完全不同。
正在这时，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李明，我是孙总监。"人事部孙总监的声音，"陈总让我通知你，你的辞职申请被驳回了。"
"驳回？"李明一愣，"什么理由？"
"理由是...工作交接不完整。"孙总监的语气有些尴尬，"陈总说，你负责的几个客户还没有完成交接，不能就这么走。"
李明简直要气笑了。这是在耍无赖啊。
"孙总监，我的工作内容都有详细记录，交接材料也整理好了。还需要什么交接？"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你还是跟陈总直接沟通吧。"孙总监说完就挂了电话。
李明明白了。天润公司这是要强留他，不择手段地强留。
因为陈总清晰的知道李明手里握着的，不仅仅是六个大单这么简单。
一旦李明真的跳槽，后果将不堪设想...
但他们想错了。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任何手段都留不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