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71岁才看透,亲戚之间最省心的往来,其实只需要6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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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1

2024年的秋天,阳光像是被稀释过的蜂蜜,懒洋洋地洒在阳台上。七十一岁的王秀英独自坐在一把旧藤椅里,藤椅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像是岁月不堪重负的呻吟。

她的膝盖上摊着一本厚重的相册,暗红色的绒面已经磨得发白。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在光柱里跳舞,像一个个无声的回忆。

她的手指在一张照片上停了下来。

那是一张二十年前的全家福,在老家院子里的那棵大槐树下拍的。照片上的人可真多啊,里三层外三层,几乎囊括了王氏家族的所有分支。她一眼就找到了自己,五十岁出头的模样,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外套,站在人群的中央,笑得合不拢嘴,脸上洋溢着一种由内而外的自豪和满足。她的丈夫老李站在她旁边,憨厚地笑着,手里还抱着他们当时刚上小学的孙子。



照片上的亲戚们,一个个也都笑得灿烂。左边是她的表弟王建军,那时候他刚从一次失败的生意里爬出来,一脸的谦卑和感激。右边是她的堂姐王秀兰,正亲热地挽着她的胳膊,头微微向她倾斜,姿态亲昵。前排蹲着的是远房侄子,结婚时她帮了大忙,照片里的他,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显得格外精神。

王秀英的指尖从那些熟悉的脸上滑过,像是在触摸一段段早已冷却的往事。她的眼神,从最初的温情,慢慢变得迷茫,最后沉淀成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她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一个对“亲情”二字抱有近乎执拗信仰的女人。

在她的世界里,亲戚就是天,血缘就是地。血浓于水,这四个字是她人生的信条,是她衡量一切情感的唯一标尺。她觉得,既然是亲戚,那就应该像一棵大树上的枝叶,根脉相连,荣辱与共。谁家有难,其他人就该伸出手,不问缘由,不计回报。

有求,就必须有应。这在她看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那时候,她沉浸在这种“大家长”式的付出里,享受着亲戚们众星捧月般的夸赞和依赖。她觉得自己的腰杆挺得笔直,觉得自己在家族里活得有面子,有尊严。每一次慷慨解囊,每一次大包大揽,都像是往自己的功德簿上添上了一笔,让她内心无比充实。

可是现在,七十一岁的王秀英,再次端详着这张照片,那些曾经让她感到温暖和自豪的笑脸,此刻看来,却像是一张张模糊而陌生的面具。面具背后,藏着她当年看不懂的人心和算计。

风从阳台吹过,翻动了相册的页脚,发出“哗啦”的轻响。

王秀英闭上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像是走完了一条很长很长的夜路,直到天快亮了,才看清了路边的沟壑与荆棘。

她用了大半辈子,几乎赔上了自己所有的热情和积蓄,才终于弄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外婆曾经反反复复说给她听,而她却嗤之以鼻的道理。

这个道理,代价太大了。

02

时间退回到上世纪九十年代,那是一个充满希望和躁动的年代。王秀英四十多岁,在一家国营工厂当会计,丈夫老李在运输公司开车,夫妻俩收入稳定,在亲戚里算是条件相当不错的。

那时候的王秀英,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热心肠”。她的热心,不是街坊邻里那种端一碗饺子、送两根大葱式的热心,而是真金白银、赴汤蹈火式的热心。

她把“亲戚”这两个字,看得比天还大。

1995年的夏天,表弟王建军家的孩子考上了大学,这在当时的家族里是件天大的喜事。喜事背后,却是愁云惨雾。一万块的学费和生活费,对于当时靠种地为生的表弟家来说,无异于一座大山。

王建军揣着录取通知书,跑到王秀英家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说着说着就红了眼圈。

“姐,我……我真是没办法了。总不能让孩子不去念吧?那可是咱们老王家第一个大学生啊!”他搓着手,脸上满是窘迫和期盼。

王秀英的丈夫老李在旁边听着,轻轻咳嗽了一声,想提醒她家里也并不宽裕。

王秀英却把丈夫的暗示当成了耳旁风。她一拍大腿,声音比表弟还激动:“这说的是什么话!孩子上大学是天大的事,怎么能因为钱耽误了!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她转身进屋,从床底下拖出一个上了锁的木箱子,那是她攒了多年的积蓄。她毫不犹豫地数出一沓厚厚的大团结,用报纸包好,塞到表弟手里。

“拿着,一万块,先给孩子把学费交了。钱不够了再跟姐说!”



表弟王建军捧着那包钱,手都在抖,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嘴里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姐,你就是我的亲姐!我们家一辈子都记得你的恩情!”

那一刻,王秀英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洋洋的。她看着表弟千恩万谢地离去,觉得自己就像个拯救世界的英雄。丈夫老李叹了口气:“秀英,你这心也太实了。”

她不以为然地回答:“都是一家人,他有困难,我能不帮吗?帮了自家人,脸上也有光。”

这件事之后,王秀英在家族里的声望达到了顶峰。“秀英有本事,心眼又好”,成了亲戚们挂在嘴边的话。

她很享受这种感觉。

没过两年,堂姐王秀兰家要翻新老房子,想把土坯房改成砖瓦房。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堂姐只是在一次家庭聚会上提了一嘴,说泥瓦匠工钱太贵,砖头水泥都在涨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王秀英把这事记在了心里。

几天后,她主动找到了堂姐家,看到堂姐夫正对着一堆图纸唉声叹气。

“姐,为盖房子的事发愁呢?”王秀英笑着问。

堂姐王秀兰一脸愁容:“可不是嘛,东拼西凑还差一大截,这事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马月了。”

王秀英没多说废话,直接从兜里掏出一个存折,拍在桌上:“姐,这里有三万块,是我跟老李这几年的积蓄,你先拿去用。房子是大事,别委屈了自己。”

堂姐和堂姐夫当时就愣住了,他们没想到王秀英会这么主动,这么大方。回过神来的堂姐拉着她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地说:“秀英,你真是……真是我们的好妹妹!”

王秀英摆摆手,笑得云淡风轻:“一家人,说这些就见外了。”

她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了价值。能成为家族的“主心骨”,能让亲戚们因为她而过上更好的生活,这种成就感,比什么都重要。

更大的一次“壮举”发生2000年初。一个出五服了的远房侄子,谈了个城里对象,女方要求必须在县城里有套房子才肯结婚。侄子一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首付都凑不齐,更别说银行贷款需要担保人了。

七拐八弯地,这事又传到了王秀英耳朵里。

侄子和他的父母提着一堆廉价的礼品,找到了王秀英家。一进门,侄子“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姑奶奶!您可得救救我!这婚要是结不成,我这辈子就完了!”

王秀英最看不得这个,赶紧把人扶起来。听完来龙去脉,她又一次心软了。丈夫老李这次的态度很坚决:“秀英,借钱是小事,这贷款担保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他还不上,那房子可就得我们来背债!”

侄子在一旁赌咒发誓:“姑奶奶您放心!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肯定按时还款!您的大恩大德,我做牛做马报答您!”

王秀英看着侄子那张年轻而急切的脸,又想到了“亲戚”这两个字。她觉得,见死不救,太冷血,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她一咬牙,对老李说:“怕什么,都是自家人,他还能坑我们不成?”

最终,她还是去银行,在担保人那一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些年,王秀英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消防员,奔波在各个亲戚家的“火场”里。谁家孩子满月,谁家老人过寿,谁家红白喜事,她都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出钱又出力。她家的客厅,常年人来人往,充满了各种诉苦和求助的声音。

她沉浸在“被需要”的满足感里,觉得自己在家族中地位崇高,很有面子。亲戚们的每一句“谢谢”,每一声“还是秀英好”,都像是一针强心剂,让她更加坚信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她以为,她用真心和金钱浇灌的这棵亲情大树,一定会枝繁叶茂,永远为她遮风挡雨。

03

时间悄无声息地滑入2010年之后,王秀英的生活也渐渐发生了一些她始料未及的变化。那些她曾经用心浇灌的亲情之花,非但没有结出甘甜的果实,反而开始长出尖锐的刺。

最先让她感到不对劲的,是表弟王建军。

他的儿子大学毕业后,在城里找了份不错的工作,很快就结了婚,买了车。按理说,家里的经济条件已经大大改善。可那笔一万块钱的“学费”,却像是石沉大海,再也没了音讯。

起初,王秀英并没在意。她觉得表弟可能是一时忘了,或者有别的难处。

有一次家庭聚会,酒过三巡,王秀英借着酒劲,半开玩笑地对王建军说:“建军啊,你家孩子现在出息了,我这个当大姨的也跟着高兴。你看,当年那笔钱……”

她话还没说完,王建军就打着哈哈,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大声说道:“哎呀姐!看你说的!我们可都记着你的好呢!都是一家人,还怕我跑了不成?着什么急!”

他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亲戚都听见了,纷纷附和道:“就是就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王秀英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她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好像自己成了那个小气的人。

又过了一年,王秀英的孙子要上兴趣班,开销不小。她又一次给表弟打了电话,语气很委婉。

电话那头的王建军听起来很不耐烦:“姐,我最近手头也紧,孩子刚换了车,到处都要用钱。你放心,忘不了你的,等我宽裕了再说。”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

王秀英握着电话听筒,心里第一次有了一丝凉意。她不明白,为什么当初那个感恩戴德的表弟,现在会是这种态度。

堂姐王秀兰那边,情况也有些微妙。

自从她家的新房子盖好后,王秀英满心欢喜地去参观。堂姐领着她楼上楼下地看,嘴里却一直在说:“你看这地板,买贵了,人家都说我被人坑了。”“这窗户也不行,不隔音。”“早知道就不该这么着急盖,钱花了不少,盖得一肚子气。”

她没有一句感谢,反而满是抱怨,好像这房子不是她自己想要的,而是别人逼她盖的。

从那以后,堂姐联系她也少了。以前隔三差五还会打个电话拉家常,现在一年到头也接不到一个电话。王秀英主动打过去,对方也总是说忙,说不上几句就挂了。那三万块钱,更是提都没人再提。

那座用她的钱盖起来的亮堂堂的新房子,仿佛没有带给堂姐一家任何快乐,反而成了一道无形的墙,把她们隔开了。

最让王秀英寒心的,是那个她帮忙担保贷款的远房侄子。

侄子顺利结了婚,住进了新房。王秀英想着,总该请她这个大媒人、大恩人去家里坐坐,吃顿饭吧。

她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这个电话。

有一次,她在菜市场碰到侄子和他的新媳妇。她高兴地打招呼:“哎,小伟,买菜呢?”

那个叫小伟的侄子,看到她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含糊地“嗯”了一声,就拉着媳妇匆匆拐进了另一条巷子,像是要躲避什么瘟神。

王秀英提着菜篮子,愣在原地,半天没动。周围人来人往,嘈杂的声音都像是离她很远。她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一种被羞辱的感觉从脚底升起。

她开始觉得不对劲了。她付出的那些真心和金钱,就像是扔进了一个无底洞,不仅没有回响,反而被洞口的黑暗给吞噬了。

但几十年的惯性,让她还是选择了忍耐和自我安慰。她想,也许是他们真的有困难,也许是他们忙,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她害怕把关系彻底闹僵,害怕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和睦”大家庭形象毁于一旦。

她依旧在亲戚面前,扮演着那个和善、大度的王秀英。

真正的重击,发生在2015年。

那一年,她的丈夫老李突发脑溢血,住进了医院。手术费、住院费、后续的康复治疗,像一个巨大的黑洞,迅速吞噬着他们家的积蓄。

家里的钱很快就见底了。万般无奈之下,王秀英想到了那些她曾经帮助过的亲戚。她觉得,自己当年那么帮他们,现在自己有难,他们总该伸出援手吧?

她第一个打电话给了表弟王建军。

“建军,你姐夫病了,在医院急等着用钱,你看能不能先……周转一下?”她的话说得异常艰难。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王建军为难的声音:“姐,真不巧啊,我儿子上个月刚提了新车,贷款还没还完,我这儿……实在是拿不出钱来啊。你条件比我们好,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王秀英的心,沉了一下。

她又硬着头皮,拨通了堂姐王秀兰的电话。

“姐,我……”

还没等她说完,王秀兰就抢着开了口,像是早就预料到她会打电话来一样:“秀英啊,真不是我不帮你。我家孩子正准备买房,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他凑首付了,现在我身上一分钱都动不了啊!你可千万别怪我。”

王秀英默默地挂了电话。

她没有再去找那个远房侄子。她知道,结果也是一样的。

那天晚上,王秀英在医院的走廊里坐了一夜。走廊里的灯光惨白惨白的,照着她同样惨白的脸。她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那些她曾以为坚不可摧的亲情,在她真正需要的时候,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最近手头紧。”“孩子要买房。”“你条件比我们好。”

那些推脱的话,像一把把小刀子,在她心里反复切割。她第一次尝到了人情冷暖的滋味,又苦又涩。

从那天起,她的心里开始有了一道深深的芥蒂。但她依然没有声张,没有去质问,没有去争吵。在人前,她还是那个笑呵呵的王秀英,维持着那一层薄如蝉翼的表面和睦。

只是,她的笑,再也到不了眼底了。

04

时间来到了2020年,一个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年份。

疫情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雾,笼罩了每个人的生活。王秀英的女儿李婧,所在的公司没能扛过去,倒闭了。四十多岁的女儿,突然失业在家,家里的经济状况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王秀英和老李的退休金,除了要应付老李常年吃药的开销,还要补贴女儿一家的生活,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王秀英的表妹张莉,找上了门。

张莉是王秀英舅舅家的小女儿,比她小十几岁。前几年,张莉两口子在小区门口开了个小超市,因为位置好,又赶上疫情期间大家不愿出远门,生意竟然异常火爆。在亲戚们普遍唉声叹气的时候,张莉家成了唯一一个逆流而上、闷声发财的。

那天下午,张莉提着一箱进口牛奶和一盒高级点心,走进了王秀英的家。

“姐,我来看看你和姐夫。”张莉笑得一脸热情,仿佛她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姐妹。

王秀英心里清楚,无事不登三宝殿。她给张莉倒了杯水,平静地等着她开口。

寒暄了几句之后,张莉终于切入了正题。

“姐,我跟你说个事。现在这形势,我那小超市生意特别好,我想着,干脆再进一大批货,特别是那些米面粮油,肯定能大赚一笔!”她描述得眉飞色舞,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

“这是好事啊。”王秀英淡淡地应了一句。

“是好事,可就是……资金周转上差了点。”张莉搓着手,脸上堆起了讨好的笑,“姐,你是我亲姐,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我想跟你借十万块钱,就用半年,半年后我连本带利还给你!利息就按银行最高的算!”



十万块。

这个数字像一块巨石,重重地砸在了王秀英的心上。

她犹豫了。

她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了无数个画面。表弟王建军那张打着哈哈的脸,堂姐王秀兰冷漠的话语,远房侄子躲闪的眼神,还有丈夫老李躺在病床上时,她四处求告无门的绝望。

那些伤疤,仿佛又一次被揭开,隐隐作痛。

她看了一眼坐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女儿,女儿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反对。她知道,家里的情况,根本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可是,对面坐着的是她的亲表妹。那一声声“亲姐”,叫得那么自然,那么响亮。几十年来“有求必应”的惯性,像一条无形的绳索,再次捆住了她。她害怕拒绝,害怕听到那句“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近人情了”。她甚至还抱着一丝可笑的幻想,也许,张莉和他们不一样呢?也许,这一次,她能证明亲情还是值得信赖的?

“妈……”女儿李婧在桌子底下,轻轻碰了碰她的膝盖。

王秀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一个无比艰难的决定。她对张莉说:“利息就不要了,都是自家人。钱,我得去银行取。”

她最终还是把家里仅剩的十万块养老钱,借给了表妹张莉。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就当是给自己的执念,画上一个句号。

半年时间,一晃而过。

张莉的超市生意越做越大,听说都准备开分店了。但那十万块钱,却像当初借给其他亲戚的钱一样,没了下文。

王秀英等了又等,实在等不下去了。老李下个月又要住院复查,到处都要用钱。她鼓起勇气,给张莉发了一条微信,写得小心翼翼,极尽委婉:“小莉,你方便的时候,看能不能先把钱还给我?家里这边等着急用。”

她等了很久,张莉没有回复。

第二天,王秀英被女儿叫着去看手机。她那个死寂了很久的“王氏家族”微信群,突然变得异常热闹,几十条未读信息。

她点开一看,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张莉把她发的那条微信消息截了图,发到了群里。

然后,张莉发了一大段语音,声音尖锐而委屈:“大家看看啊!这就是我亲表姐!当初借钱的时候说得好好的,现在天天催命一样!谁家没有困难的时候?我这生意刚有点起色,她就这么逼我!这亲戚还怎么做!”

群里,炸开了锅。

那个借钱不还的表弟王建军第一个跳出来:“秀英姐现在是变了,跟以前不一样了。”

堂姐王秀兰也发了一句:“是啊,人老了,心也硬了,越来越斤斤计较了。”

还有几个她曾经帮过的小辈,也跟着起哄:“就是,为了点钱,至于吗?”“亲情都被钱给弄没了。”

一句句,一声声,像是一把把淬了毒的利刃,精准地插进王秀英的心脏。

她看着那些熟悉的名字,那些她曾倾尽所有去帮助的人,此刻正联合起来,对她进行一场公开的审判。而她的罪名,竟然是“催讨自己的救命钱”。

她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手脚冰凉。

那一刻,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退出了那个喧闹的家族群。

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她苍老而平静的脸。

她忽然想起了外婆,想起外婆生前总是在她耳边念叨的一句话,一句她听了无数遍,却从未放在心上的话。

亲戚之间最省心的往来原来就是外婆说的那六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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