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能源作为各个国家发展中不可或缺的动力,能源的开发问题显得格外重要,但各国石油以及铀矿等主要能源储备显然是有限的,无法做到可持续发展。
而当全世界还在为石油枯竭和铀矿短缺而焦虑时,在甘肃武威的茫茫戈壁上,一座可能改变人类能源史的实验设施正在悄然施工。
中国科学家在这片干旱的土地上,正用一种几乎被遗忘的元素,打造着足够使用2万年的"无限能源"。
那么这项能打造“无限能源”的元素究竟是什么?它所创造的能源,真能用2万年之久吗?
中国核能发展面临的铀资源短缺问题由来已久,根据地质勘探数据,国内已探明的铀矿储量仅能支撑核电站运行几十年。
如果按照规划大规模发展核电,必须从澳大利亚、哈萨克斯坦等国大量进口铀矿。这种依赖进口的局面,让能源安全存在巨大隐患。
正是这种资源困境,倒逼中国科学家开始寻找替代方案。内蒙古白云鄂博矿区在开采稀土时,科研人员发现伴生着大量钍元素。
经过详细勘探,中国已探明的钍储量达到28.6万吨,占全球总量的三分之一。这个数字意味着中国在钍资源上的地位,相当于沙特阿拉伯在石油领域的份量。
钍的能量密度更是惊人,中国科学院的计算表明,1吨钍完全裂变产生的能量,相当于燃烧350万吨标准煤,或者200吨铀-235。
按照这个比例,中国现有的20万吨钍储量,理论上足够14亿人口使用2万年。这个数字听起来像天方夜谭,但背后有着扎实的科学依据。
更巧妙的是,钍与稀土产业形成了天然的协同效应。中国稀土产量占全球70%以上,在提炼稀土元素的过程中,钍作为伴生产物可以同步分离出来。
这一分离过程几乎不增加其他额外成本,这种一举两得的资源利用模式,让钍的开发具备了经济可行性。
从被动接受资源匮乏的现实,到主动挖掘本土资源潜力,中国走出了一条独特的能源转型之路。
过去那些被视为负担的放射性伴生矿,如今成了战略资源。白云鄂博的钍矿从无人问津的废料,摇身一变成为国家能源安全的重要保障。
这种转变背后体现的是战略思维的转换,与其在铀资源上与其他国家竞争,不如开辟全新的技术路线。中国科学家认识到,资源劣势有时反而能激发创新活力。
正如当年石油短缺促使日本发展节能汽车技术,铀资源不足也推动中国在钍基核能领域实现突破。
但拥有丰富的钍资源,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钍-232本身不能直接用于核反应,需要通过中子轰击转化为铀-233才能裂变。
如何建造一个安全高效的钍基反应堆,成为摆在中国科学家面前的世界级难题。
钍基熔盐堆并非中国首创,1965年,美国橡树岭国家实验室就建成了世界第一座熔盐实验堆,运行了4年多时间。
但这个被寄予厚望的项目在1973年戛然而止。停止的原因很现实,700到800摄氏度的高温熔盐具有极强的腐蚀性。
当时的材料技术无法解决设备被腐蚀的问题,加上成本居高不下,美国最终选择了放弃。
中国在上世纪70年代也曾尝试研发熔盐堆技术,当时的科研人员满怀热情,但很快发现国内的工业基础太薄弱。
连基本的耐高温材料都造不出来,项目只能无奈搁置,这一搁置就是近乎40年。
2011年成为转折点,中国科学院将钍基熔盐堆列为战略性先导科技专项的首位,集中全国最优秀的科研力量攻关。
上海应用物理研究所的团队接过了这个重任,他们面对的第一个难题就是材料,该用什么样的合金能在800度高温熔盐中长期工作而不被腐蚀,成为了主要难题。
经过数千次实验,科研团队终于研制出特殊的镍基合金材料,这种材料在高温熔盐环境下能保持稳定。使用寿命达到设计要求,
材料问题的突破,让熔盐堆从理论走向现实也在因此成为了可能。熔盐堆的工作原理独特而巧妙,钍-232和少量铀-233混合后溶解在液态氟化盐中,形成均匀的燃料溶液。
这种设计让熔盐同时扮演三个角色,燃料的载体、反应的调节器、热量的传递者。当反应过热时,熔盐会自然膨胀,原子间距增大,反应速率自动下降,实现自我调节。
安全性是熔盐堆最大的亮点,传统压水堆需要150个大气压来维持运行,一旦泄漏后果严重。熔盐堆在常压下工作,没有爆炸风险。
更妙的是应急设计,反应堆底部安装了冷冻塞,正常运行时用风扇吹冷保持固态。
一旦断电或出现异常,冷冻塞自动融化,熔盐在重力作用下流入地下的应急储存罐,反应立即停止。即使发生最坏的情况,熔盐遇冷也会凝固成固体盐块,把放射性物质牢牢封住。
废料处理方面的优势同样明显,传统核电站产生的乏燃料中,含有大量钚和其他超铀元素,半衰期长达数万年。
熔盐堆产生的废料只有传统反应堆的百分之一,而且主要是裂变产物,半衰期缩短到200至300年,这大大降低了废料储存的难度和成本。
甘肃武威的2兆瓦实验堆已经稳定运行,各项指标达到设计要求。从美国放弃到中国突破,这中间跨越了半个世纪。
中国不仅解决了材料腐蚀这个世界性难题,还在反应堆设计、燃料循环、废料处理等方面实现了全面创新。
传统核电站必须建在大江大河边,因为每秒需要几十吨水来冷却反应堆。这个硬性要求让核电站的选址受到极大限制,中国西部广袤的内陆地区基本与核电无缘。
钍基熔盐堆的出现彻底改变了这个局面,它几乎不需要水冷却,戈壁、沙漠、高原都能成为建设地点。
甘肃武威的选址很有代表性,这里年降水量不足200毫米,蒸发量却高达2000毫米,是典型的极度干旱地区。
过去这种地方被认为毫无价值,现在却成了熔盐堆的理想场所。卫星图像清晰记录着这片戈壁滩的变化,原本空旷的荒地上,厂房、道路、设备正在快速成型。
工人们三班倒作业,大型机械昼夜轰鸣,特殊的反应堆部件从全国各地运抵现场。
按照国家能源局的规划,2029年第一座商用熔盐堆将正式发电,热功率将达到60兆瓦。到2035年,全国将建成5到10座商业化熔盐堆。
这些反应堆不会像传统核电站那样集中在沿海,而是星罗棋布分布在西部各省。每座熔盐堆都是一个独立的能源中心,直接为周边地区供电供热。
熔盐堆的应用场景远超传统想象,它可以输出700摄氏度以上的高温,这个温度足以满足钢铁冶炼、化工生产的需求。
钢铁企业不用再烧煤炭,化工厂可以用核能高温直接制氢。中国科学院的研究显示,用熔盐堆的高温热能制氢,成本比电解水制氢低40%以上。
二氧化碳在高温下与氢气反应可以生成甲醇,这为碳中和提供了新的技术路径。
小型化和模块化是熔盐堆的另一个优势,一个标准模块的功率在10到100兆瓦之间,体积只有传统核电站的几分之一。
这种紧凑的设计让它能装进集装箱,通过公路或铁路运输。偏远的边防哨所、南海岛礁、青藏高原的城镇,都能用上稳定的核能。
军事应用的潜力同样巨大,新一代核潜艇和航母如果采用熔盐堆,续航能力将得到质的飞跃。
中国在新能源领域已经建立起全方位优势,光伏组件产量占全球90%,风电装机容量世界第一,新能源汽车市场份额达到67.7%,储能电池产能占全球85%。
熔盐堆的加入,将补上核能这块关键拼图。从沿海的海上风电,到西北的光伏基地,再到遍布内陆的熔盐堆,中国正在构建一个覆盖全境的清洁能源网络。
国际能源署的专家评价说,中国在核能技术上另辟蹊径的做法可能改写全球能源格局。当其他国家还在为铀矿资源争夺不休时,中国已经在钍基核能的赛道上遥遥领先。
从戈壁滩上的实验堆到遍布全国的能源网络,从被动依赖进口到主动技术创新,可见在不久的将来,我国将在能源发展进程中书写一幅能源独立的新篇章。
信源:俄罗斯卫星通讯社 中国即将开建全球首座钍基熔盐堆核电站
信源:澎湃新闻 自主第四代先进核能研发迎重要节点:甘肃钍基熔盐实验堆获运行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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