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第一章：乱世枭雄起东阿
隋大业十三年，山东济州东阿县，寒风裹挟着黄沙掠过残破的城墙，盗匪如蝗虫般肆虐乡里。程咬金站在自家院中，望着墙上悬挂的马槊，眉间凝着愁色。这柄马槊乃祖传兵器，槊杆由百年铁杉木制成，槊头以精钢淬炼，槊尖寒光凛冽，端是杀人利器。他自小随父习武，专攻马槊之术，臂力惊人，可如今世道纷乱，家中粮仓渐空，乡里百姓日日惶惶。母亲王氏在灶台前叹息：“儿啊，你爹当年常说，程家槊不是用来争强斗狠的，而是要护一方安宁。”程咬金握紧槊柄，心中暗誓：“娘，孩儿定不负爹的教诲！”
王氏拭去眼角泪痕，从橱柜深处取出一枚锈迹斑斑的虎头铁牌，轻声道：“这是你祖父留下的，当年他随隋军征突厥，凭这槊立了军功，朝廷赐了这‘忠勇牌’。他说过，程家儿郎的槊，宁可生锈，也不能染上不义之血。”程咬金接过铁牌，指尖摩挲着斑驳的纹路，仿佛触摸到祖辈的铮铮铁骨。窗外传来孩童凄厉的哭喊，他猛地抬头，望见远处盗匪正驱赶村民，心头怒火翻涌：“娘，盗匪劫了张家的粮，再不出手，乡亲们撑不过这个冬天！”王氏颔首，眼中闪着决绝：“去吧，记住你爹的话——槊锋所向，须是仁义！”
“程大哥，官府无力剿匪，咱们再不出头，乡亲们怕是要饿死！”村中壮士李三气喘吁吁跑来，手中攥着刚探得的消息，“南边二十里，有一伙盗匪劫了粮车，正分赃呢！”程咬金目光如炬，转身召集村中青壮：“带上家伙，随我去会会这群鼠辈！”他深知马槊非寻常兵器，三年方可成一柄，且十锻仅四成，槊身需经千锤百炼，方能在刀劈之下发出清鸣之声。此等利器，唯有武将世家方能传承，而他程家，正是东阿县百年武门，祖上三代皆以槊法闻名，曾为隋军戍守边关。
程咬金率众行至盗匪营地，忽见一名少年蜷缩在粮车旁，浑身颤抖。原是盗匪欲烹其充饥，少年哀求声凄厉。程咬金怒目圆睁，低声喝令：“李三，带十人从西侧包抄，其余人随我正面冲击！”他骤喝一声，策马冲入，马槊横扫，槊尖如龙吟破空，瞬间刺穿两名盗匪胸膛。槊锋所至，匪徒血肉横飞，槊杆上的血珠飞溅，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少年趁乱逃出，程咬金回身掷出一柄短刀：“快跑！”少年踉跄逃向乡勇，李三接应时叹道：“程爷，您这槊法比当年老将军更狠辣！”程咬金收槊冷笑：“斧头？那是说书人胡诌的玩意儿，咱程家槊法，传了三代人！使槊讲究‘力贯槊尖，气走槊杆’，岂是蛮力可比？”
自此，“铁槊程咬金”之名在东阿县传开，四方流民闻风来投，数月间，队伍竟扩至千余人。程咬金设寨于东阿山麓，自号“保民义军”，立规严明：劫富济贫，不扰百姓。他常对部下训诫：“我等拿槊，不是为当草寇，而是为等一个能安天下的明主！”
第二章：瓦岗麾下显锋芒
瓦岗寨，李密帐中。秦叔宝正将程咬金引荐给李密，程咬金抱拳行礼，目光灼灼：“瓦岗军若容我程某，定以槊为誓，护寨主周全！”李密打量这汉子：身长八尺，面如重枣，眉宇间透着一股悍勇之气。他早闻程咬金威名，遂命其统领内军骠骑一部。内军乃瓦岗精锐，八千猛士分为四队，统领者必武艺超群。程咬金得令，日日操练士卒，槊法如风，所部战斗力飙升。
程咬金接管内军后，首日便立威。一名悍卒不服，挑衅道：“你这黑脸汉子，凭啥管我们？”程咬金冷笑不语，忽掷槊于地，徒手夺过那人长枪，旋身横扫，枪杆击在其膝弯，悍卒扑通跪地。他拾起马槊，槊尖点地：“内军是瓦岗脊梁，若有人懈怠，这槊便是军规！”众卒噤若寒蝉。次日，他亲自示范槊法，槊尖在风中划出残影，竟将百步外柳枝拦腰斩断，士卒们齐声惊呼：“神槊！”
一日，李密召程咬金与秦叔宝议事：“王世充近日调兵，恐要攻我瓦岗。二位有何良策？”程咬金拍案而起：“王世充此人狡诈，若正面交锋，我军恐吃亏。不如设伏于北山峡谷，待其军半入，以槊阵截杀！”他铺开地图，指划峡谷地势：“此处两侧峭壁，可设弓弩埋伏，待敌入谷，槊阵自两侧突袭，断其首尾！”李密颔首，依计而行。
伏击当日，程咬金率部隐于峭壁乱石间，忽见秦叔宝疾驰而来，低声急报：“王世充疑有诈，派先锋试探！”程咬金瞳孔骤缩：“传令，弓弩手待先锋过石桥再射！槊阵准备冲锋！”先锋队行至桥中，千箭齐发，石桥轰然坍塌，先锋纷纷坠入深涧。王世充主力惊惶欲退，程咬金骤挥槊令：“杀！”槊阵如黑色洪流席卷而下，槊尖刺入敌甲，血雾弥漫。一名敌将挥刀劈向程咬金，他侧身避过，槊锋自下而上挑穿其胸甲，冷声道：“记住，程家槊不斩无名之辈！”
战后，李密抚掌大笑：“程将军之槊阵，果如猛虎下山！此战之功，当记首功！”程咬金却摆手道：“末将只知，仗要打得聪明，槊要使得精准。这马槊，不是劈柴的斧头，得讲章法！”帐中诸将皆笑，秦叔宝却深知，这位看似鲁莽的汉子，心中自有丘壑。
第三章：血战救友震敌胆
武德元年，瓦岗军与王世充决战于洛阳城外。战鼓擂动，程咬金与裴行俨并骑冲锋，槊尖所向，敌阵如摧枯拉朽。裴行俨年少骁勇，枪法凌厉，与程咬金并称“瓦岗双虎”。
两军对阵，王世充阵中突出一员猛将，身披玄甲，手持丈八蛇矛，高声喝骂：“程咬金，可敢与吾单挑？”程咬金槊尖一指，厉声道：“败军之将，也配言勇？”策马疾冲，槊矛相交，火星迸溅。三回合后，程咬金佯退，敌将穷追，他骤回身，槊锋斜劈，精准击在蛇矛中段，借力一震，敌将虎口崩裂，蛇矛脱手。程咬金大笑：“这便是程家槊法的‘借力破锋’，蠢货！”
忽闻一声闷响，裴行俨肩头中箭，战马哀鸣倒地。敌兵蜂拥而上，刀枪齐刺。程咬金目眦欲裂，催马疾驰，马槊横扫，槊刃劈开数人头颅，血溅如瀑。他跃下马，将裴行俨拦腰抱起，翻身上马，敌矛已刺至臂膀！
“啊——”程咬金怒吼，臂上鲜血迸溅，却咬牙拧断敌矛，回槊刺穿那人咽喉。马蹄踏过尸骸，他一路突围，槊锋所至，敌皆披靡。裴行俨伏在他怀中，虚弱道：“程哥，别管我……”程咬金咆哮：“放屁！咱兄弟的命，比啥都金贵！”他臂上伤口深可见骨，却强忍剧痛，将槊舞作盾墙，护二人突围。终将裴行俨送至安全处，军医包扎时，他疼得冷汗直流，却大笑：“这点伤，比起兄弟性命，算个甚！”
裴行俨伤愈后，携酒至程咬金营帐，扑通跪地：“程哥，此恩当以命报！”程咬金扶起他，灌下一口烈酒，叹道：“当年我爹被突厥围困，也是战友舍命相救。咱兄弟的槊，不是为杀人，是为护人！”帐外风雪呼啸，二人槊尖交碰，火星溅落酒碗，映出两张决然的脸。
此役过后，王世充麾下将士闻“程咬金”之名，无不胆寒。军中传言：“那黑脸汉子槊下从不留活口，便是阎王爷来了也得绕道！”程咬金却对秦叔宝叹道：“若真能杀尽贼寇，我这槊尖染再多血也值。只是……这乱世何时是个头？”
第四章：慧眼识主投明君
王世充帐内，程咬金与秦叔宝面色凝重。王世充正踱步高谈：“二位将军若助我灭李唐，封侯拜相，指日可待！”他手中把玩着一枚玉玺，眼中闪着诡谲的光。程咬金心中冷笑，早知王世充为人反复无常，且观其治军残暴，常以百姓为军粮，绝非明主。他瞥向秦叔宝，二人眼神交汇，暗生去意。
当夜，程咬金召心腹密议于枯井旁，以防隔墙有耳。张五担忧道：“王世充耳目众多，若此时反出，恐遭追杀……”程咬金握槊而立，槊尖映着月色，冷芒闪烁：“怕甚！咱的槊，还没钝到砍不断荆棘！明日便动身，投长安李世民！秦将军已探得唐军暗号，咱们扮作商队，从北门突围。”他忽掷槊入井，溅起水花：“若天不助我，便让这槊沉井底，程某绝不回头！”
次日，程咬金与秦叔宝率部悄然脱离王世充军营，直奔长安。途中遭遇追兵，程咬金回身怒喝：“想拦我？先问问这槊答不答应！”槊锋如电，瞬间挑翻数骑，追兵望风而逃。
行至潼关，忽遇唐军盘查。程咬金按秦叔宝所授暗号，高呼：“秦王令，急召程、秦二将入长安！”守将狐疑，程咬金骤掷槊钉入城门，槊尖颤动，厉声道：“若不信，可遣快马验证！但若延误军机，这槊便是你的祭品！”守将冷汗直流，慌忙放行。
李世民帐中，程咬金掷地有声：“程某虽鲁莽，却知忠义。今弃暗投明，愿效犬马之劳！”他解下腰间马槊，单膝触地：“此槊染过贼血，但若为大唐所用，便是程某三生之幸！”李世民喜出望外，亲扶二人起身：“二位将军弃逆归顺，实乃天助我唐！”遂封程咬金为左武卫将军，赐良田宅邸。程咬金入唐后，常与秦叔宝切磋槊法，李世民观之叹道：“程将军槊锋如猛虎，心却明如镜，真乃良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