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引言：
“哥，求求你，妈这次是真的不行了，医生说得住院，要一大笔钱。”
“你能不能把那套老房子卖了，救救妈？”
电话里，妹妹李瑶哭得泣不成声，声声泣血。
我心如刀绞，母亲突如其来的重病，让这个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那套老房子，是爷爷奶奶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也是我结婚的指望。
但看着妹妹那般绝望，我几乎就要点头。
直到那天，我无意间瞥见了她手机屏幕上的信息，
一个隐藏多年的巨大秘密，如同晴天霹雳般击中了我。
01
六月，炎热的午后，我接到医院的电话，瞬间如坠冰窟。
母亲被紧急送医，诊断结果是急性心梗，情况危急。
当我赶到医院时，急诊室外，父亲头发花白，眼眶通红，
妹妹李瑶则瘫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哭得双肩颤抖。
“爸，妈怎么样了？”我冲上前，声音嘶哑。
父亲摆摆手，示意我先别说话，只是呆滞地望着急诊室紧闭的大门。
李瑶看到我，猛地扑了过来，抱住我嚎啕大哭：“哥，妈……妈她快不行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平日里娇俏的脸庞此刻肿胀不堪，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别怕，医生一定会尽力的。”
漫长的等待结束后，主治医生走了出来，一脸疲惫。
“病人的情况非常不乐观，需要立即进行手术，费用大概在三十万左右，术后还有漫长的康复期，那笔费用更是无底洞。”
医生的话像一道惊雷，劈得我们三人呆立当场。
三十万！对我们这个普通工薪家庭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
我和父亲的积蓄加起来也不过十来万，李瑶刚工作两年，手头更是不宽裕。
“医生，我们能先交一部分吗？我们再想办法！”
李瑶急切地问道，声音带着哭腔，她的孝顺和着急溢于言表。
医生摇摇头：“这是救命钱，不能拖。如果无法及时交齐，手术时间可能就要延后了。”
听到这话，李瑶一个踉跄，几乎要跌倒，我赶紧扶住她。
“怎么办？哥，我们怎么办？”李瑶抓着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妈要是出事了，我们可怎么活啊！”
当晚，我们三人坐在医院走廊里，愁容满面。
“爸，我那十万块钱先垫上，再想办法找亲戚朋友借一些。”
我打破沉默，提出了唯一的办法。
父亲叹了口气：“你那点钱是结婚用的，不能动。”
“亲戚朋友那边，我们也借得差不多了，人家也有难处。”
李瑶突然抬起头，眼睛红肿地看着我：
“哥，你不是还有一套老房子吗？”
“就是爷爷奶奶留下来的那套……虽然小，但总能卖点钱吧？”
她的话让我心头一紧。
那套老房子，是父母为了让我结婚，特意从爷爷奶奶手里过户给我的。
虽然老旧，但地段不错，也能值个四五十万。
它承载着我对未来家庭的全部梦想。
“那房子是给你结婚用的，不能卖！”父亲严厉地打断了李瑶的话。
李瑶却不依不饶，扑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
“哥！求求你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谈什么结不结婚？”
“妈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啊！你忍心看着妈躺在里面，我们却拿不出钱吗？”
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抓着我的裤腿，苦苦哀求：
“哥，你最孝顺了，你一定有办法的！”
“只要能救妈，就算让我去卖血我都愿意！”
看着她跪地求饶的模样，再想起病危的母亲，我的心都在滴血。
那套房子，曾经是我唯一的骄傲，是未来生活的基石，现在却成了压在我心头的大山。
02
李瑶的哭声和哀求，像一把钝刀，在我心里来回拉扯。
一边是母亲的生命，一边是我即将破碎的未来。
当晚，我彻夜未眠。
脑海中反复回荡着李瑶那句“妈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她是为了母亲好，她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可是，卖掉房子，我拿什么结婚？我未来的路又在哪里？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一对黑眼圈，向公司请了假。
父亲看我脸色不对，拍了拍我的肩膀：
“儿子，别想太多，大不了咱们从头再来。”
“你妈的病，咱们一起扛。”
他没有提卖房子的事，但他眼中的疲惫和无奈，让我更加心疼。
我给几个要好的朋友打了电话，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发小张强听完我的情况，沉默了很久才开口：
“林凡，我知道你孝顺，但卖掉你唯一的资产去救急，这事儿得慎重。”
“你妹妹平时是个什么性子，你比我清楚。”
张强的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妹妹李瑶从小就嘴甜讨喜，深得父母疼爱。
她聪明伶俐，但有时候也有些……过于精明。
她总能想出各种“妙招”达到目的，而且一旦认准了什么，就会用尽一切办法。
另一个朋友，李静，则直接得多：
“林凡，你有没有想过，这笔钱到底是不是非得你来出？”
“你妹妹呢？她有没有尽到她的责任？”
“她能出多少啊？刚工作两年，工资也一般。”我替李瑶辩解道。
“是吗？”李静的声音透着一丝不信任，“她平时大手大脚，花钱可不含糊。”
“再说了，三十万，就算是借，也不是你一个人能扛的。”
“你有没有跟她仔细聊过，她到底能拿出多少？”
这些话像一根根刺，扎在我心里。
我这才意识到，虽然李瑶哭得那么惨，却从来没有具体说过她能贡献多少。
她只是反复强调钱不够，要我卖房。
接下来的几天，母亲的病情反复，
每次医生来催缴费用，李瑶都会在我面前哭得不能自已，
然后更加苦口婆心地劝我卖房。
“哥，你再犹豫，妈就真的没救了！医生都说了，每一分钟都很关键！”
“哥，你是不是嫌弃妈了？不想为她付出？”
“哥，你放心，等妈好了，我和爸一定会努力赚钱，把房子再给你买回来！”
她的哀求、自责、甚至带点指责的话语，让我疲惫不堪。
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下，我开始动摇了。
我甚至偷偷联系了中介，让人来评估那套老房子的价值。
中介告诉我，市场价大概在四十五万左右。
如果卖了，除了妈的医药费，还能剩下十几万，或许还能暂时缓解我的结婚压力。
在巨大的道德压力和情感绑架下，我几乎就要答应妹妹的要求了。
03
我告诉父母，我考虑卖掉老房子。
父亲听后，神色复杂，叹了口气：“儿子，这房子是你的希望。”
“如果卖了，你以后怎么办？”
妈妈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但眼神坚毅：
“凡凡，不许卖！那是你爷爷奶奶留下的，将来要给你娶媳妇用的。”
“妈就算豁出这条命，也不能让你没了指望！”
看着虚弱的母亲，我鼻头一酸。
他们总是在为我考虑，而我呢？
李瑶在一旁，见我真的动摇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但很快又被泪水覆盖。
“爸，妈！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救命要紧啊！哥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她扑到病床边，抓着母亲的手哭诉，
“妈，你别说了，哥会卖的，他一定会救你的！”
晚上，我独自坐在医院的便利店里，喝着冰冷的咖啡。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李瑶发来的微信：
“哥，我刚才又问了医生，妈的情况又恶化了，”
“医生说可能撑不过三天了，除非立即手术。”
“哥，我求你了，再别犹豫了！”
我心头一紧，难道真的要等不及了吗？
这时，张强打来电话：
“林凡，你真要卖房子？”
“我怎么听说你妈的病虽然重，但还不至于三天就撑不住啊？”
“是不是你妹妹又跟你说了什么？”
“她刚才说医生说妈可能撑不过三天了……”
“胡说八道！”张强在那边有些激动，
“我有个亲戚就是这家医院的护士，我特意问了。”
“你妈的情况确实危重，但只要积极治疗，肯定有希望，根本没有三天这个说法！”
张强的话让我如遭雷击。
我开始回想这几天李瑶的言行。
她总是添油加醋地描述母亲的病情，把医生的诊断说得更严重；
她总是在我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然后趁机提出卖房子的要求。
她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一个目的：
逼我卖房！！
难道李瑶在撒谎？她为什么要撒这种谎？
一股寒意从我心底升起。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平时太信任她了？
当天晚上，我假装同意了卖房子的事情，告诉李瑶我已经联系好了中介，明天就带人去看房。
李瑶瞬间破涕为笑，抱着我连声说：
“哥，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妈一定会没事的！”
她的笑容是那么真诚，眼泪也是那么真切，让我差点以为我冤枉了她。
可是，张强的话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决定，明天暗中观察李瑶，看她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04
第二天上午，我带着中介去了那套老房子。
李瑶主动说要陪同，说是帮忙介绍房子的情况。
一路上，李瑶表现得格外殷勤，主动为中介倒水，详细介绍房子的优点，甚至比我还着急把房子卖出去。
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我心里五味杂陈。
难道真的是我多疑了？她真的只是单纯地为了母亲好？
中介拍照、记录，最后定下了下午带客户来看房的时间。
“哥，我先回医院陪妈了，这边就辛苦你了。”李瑶对我甜甜一笑。
“等等，瑶瑶。”我叫住她，“你身上有没有带社保卡？我想去药店买点药给我妈。”
“啊？社保卡？”李瑶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
“我……我没带，平时不怎么用。”
“是吗？”我故作疑惑，“我记得你不是说有次感冒去医院，还特意用了社保卡吗？”
李瑶的脸色有些僵硬，但很快恢复正常：
“那次是公司统一办理的，后来就没怎么用过了。”
“我现在得赶紧回医院，妈一个人在那边我不放心。”
说完，她匆匆离开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疑窦丛生。
李瑶平时是很注重细节的人，社保卡这种东西怎么会轻易忘带？
而且她的表情很不自然。
回到家里，我突然想起，李瑶的社保卡和身份证好像都放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她有一个专门的抽屉放重要证件。
鬼使神差地，我走进了她的房间。
那个抽屉平时是锁着的，但今天却虚掩着。
我打开抽屉，里面除了社保卡和身份证，还有几张银行卡和一本存折。
我拿起她的社保卡，翻看背面。
突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李文强。
这不是我舅舅的名字吗？
为什么李瑶的社保卡上会有舅舅的就诊记录？
而且，就诊日期赫然是半个月前。
李瑶半个月前生病了吗？
她从来没告诉我。
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
难道李瑶不仅仅是撒谎？
她还在瞒着我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我拿起旁边的存折，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
存折上赫然显示着一笔笔大额存入记录。
“20xx年5月10日，存入：150000元。”
“20xx年3月22日，存入：80000元。”
“20xx年1月5日，存入：120000元。”
每一笔金额都触目惊心。
李瑶的月工资才六七千块钱，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
而且，这些存款的日期，正好是我母亲生病前的几个月。
我感到大脑一片混乱。
李瑶明明有这么多钱，却一直哭穷，要我卖房子救妈？
我继续往下翻，突然，一张折叠起来的收据掉了出来。
我捡起来一看，上面清晰地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