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摆摊10年无人问津,破产后老顾客寄来包裹:你快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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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和平,你今天要是再敢推着那辆破车回来,这个家,你就别回了!”

妻子李娟的嘶吼声隔着老旧的木门传来,尖利得像一把刀子,狠狠插进阿平的心窝。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辆吱呀作响的三轮车推进了阴暗潮湿的楼道。

车轮碾过一滩积水,溅起的泥点子,仿佛是街坊邻里投来的嘲弄目光,冰冷又刺骨。

车上空空如也,只剩下几片烂菜叶,散发着一股宣告失败的酸腐气味。

雨,还在下。

冰冷的雨水顺着他刀刻般的皱纹滑落,流进他干裂的嘴唇,又咸又涩,一如他这十年的人生。

十年。

整整十年,三千六百多个日日夜夜。

他就像一颗钉子,钉在县城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风吹日晒,守着他小小的水果摊。

可今天,这颗生了锈的钉子,终于被现实这把铁锤,狠狠地拔了出来。

他破产了。



黄昏,是城市一天中最温柔的时刻,但对阿平来说,却是最残忍的审判。

他看着摊上最后那几筐品相不佳的苹果,它们表皮上那些难看的疤痕和斑点,像极了他自己这张被生活折磨得毫无光彩的脸。

他徒劳地将品相稍好的一面朝上,试图挽回一点可怜的体面。

一个穿着精致套裙,踩着高跟鞋的女人,优雅地停在了他的摊前。

她甚至没正眼看阿平,只是用两根涂着蔻丹的纤长手指,嫌恶地捏起一个苹果。

“老板,你这苹果都快烂了,看着就倒胃口。这样吧,五毛钱一斤,我全要了,当是可怜你。”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鞭子一样,抽得阿平脸上火辣辣的。

五毛钱一斤,连本钱都不够,这哪里是买卖,分明是施舍。

阿平胸口一阵翻涌,他抬起布满红血丝的双眼,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不卖。”

女人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夸张地笑了起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不卖?你还当这是什么金苹果不成?看看你这穷酸样,给你脸你还不要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女孩拉着妈妈的手路过,指着苹果说:“妈妈,我想吃苹果。”

那位妈妈立刻拉紧了女儿,压低声音,但足以让阿平听见。

“不买他家的,他家的水果都是坏的,吃了要生病的。”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被拉走了,临走前那同情的眼神,比任何羞辱都更让阿平难受。

他的心,像是被泡在了冰冷的盐水里,又麻又痛。

他不再理会那个喋喋不休的时髦女人,用一种近乎自残的力道,将那几筐苹果重重地搬上车。

尊严,他只剩下这点东西了。

回到家,迎接他的不是温暖的灯火,而是死一般的沉寂和一桌子冰冷的剩菜。

妻子李娟坐在小板凳上,背对着他,肩膀一抽一抽的,是在无声地哭泣。

她的手上,还残留着替人洗衣服泡出来的红肿。

“儿子的学费单,今天又发下来了。”

李娟的声音沙哑,没有一丝温度。

阿平的心猛地一揪,他颤抖着手,从所有口袋里掏出了一把被汗水浸透的零钱。

一张张褶皱的一元纸币,一堆叮当作响的五毛钢镚,摊在桌上,像一堆废铁。

总共,二十七块五。

李娟回头看了一眼那堆钱,压抑已久的火山终于爆发了。

“就为了这点钱?就为了你那点一文不值的面子?”

“张和平!你看看我们这个家!你看看我这双手!你再看看墙上儿子的奖状!”

“他那么努力,那么优秀,难道就要因为有一个没本事的爹,连学都上不起吗?”

“尊严?我们的尊严,早就在你一次次推着空车回来的时候,被碾得粉碎了!”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他的心上。

他无力反驳,只能像一尊石像,任由这些话语将他凌迟。

“咚!咚!咚!”

沉重而急促的踹门声,打断了夫妻俩的绝望。

这个声音,是阿平这几个月来的噩梦。

“开门!张和平!我知道你在家,别给老子装死!”

门外,是本地有名的放贷人,王豹。

阿平的脸,“唰”地一下,血色尽褪。

他欠了王豹三万块,现在利滚利,已经是一个他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邻居家的门,悄悄地开了一条又一条缝隙,无数双眼睛,正从门缝后窥探着这场好戏。

那些平日里还算和善的街坊,此刻的目光里充满了好奇、鄙夷和幸灾乐祸。

李娟哭着打开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满脸横肉的王豹一把推开。

王豹带着两个小弟,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像巡视领地的野兽。

他一脚踩在阿平家的破板凳上,吐了口唾沫。

“怎么样啊张大老板?听说你的水果摊黄了?我早就说过,你这种窝囊废,干什么都干不成!”

他环视一圈,目光落在墙角那台老旧的电视机上。



“今天要是拿不出钱,这电视,我就先搬走了!什么时候凑够钱,什么时候来赎!”

“别!”

阿平猛地站起来,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困兽,护在了电视机前。

那不只是一台电视,那是儿子学习用的唯一工具!

王豹轻蔑地笑了。

“哟,还敢拦着?你有那骨气,怎么没骨气去挣钱啊?”

他身后的一个小弟走上前,一把将阿平推了个踉跄。

楼道里,邻居的议论声更大了。

“活该,没那本事就别学人家借高利贷。”

“可怜了他老婆孩子,跟着他受罪。”

阿平听着这些风言风语,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可四肢却冰冷得像死人一样。

他看到儿子放在桌上的奥数练习册,看到妻子哀求的眼神,最终,他所有的反抗都化为了乌有。

他垂下头,声音轻得像蚊子哼。

“豹哥,再宽限我几天,我……我去借。”

“借?谁还肯借给你这个穷鬼?”王豹啐了一口,但还是拿出了一张新的欠条,“行啊,想宽限也行,把这个签了!”

阿平看着那张比之前利息高了一倍的欠条,手抖得不成样子。

他拿起笔,在邻居们看好戏的目光中,在那张薄薄的纸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一笔一划,仿佛用尽了他余生的所有力气和尊严。

王豹满意地走了,楼道里恢复了安静,但阿平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死在了他心里。

就在阿平沉浸在无边黑暗中时,楼下传来邮递员不耐烦的喊声。

“张和平!有没有一个叫张和平的!有你的包裹!”

包裹?

阿平的脑子一片麻木,像生了锈的齿轮,半天转不动。

这个世界上,除了讨债的,还有谁会记得他?

李娟满眼戒备:“肯定是骗子!不然就是王豹子他们又想出的损招!不许去拿!”

阿平没有听。

他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步步挪下了楼。

那是一个半旧的纸箱,用胶带缠得结结实实,上面甚至还有几个破洞。

寄件人的地址,被雨水浸得有些模糊,只能勉强辨认出是外省的一个小城市。

而寄件人的名字,只有两个字:老王。

“老王……”

阿平在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一段被岁月尘封的记忆,缓缓浮现在眼前。

那是很多年前的一个夏天,天气热得像个蒸笼。



一个衣着朴素的老大爷,每天都来他的摊上买水果。

老大爷话不多,总是笑呵呵的,专挑那些被太阳晒得有点蔫,或者有点磕碰的水果。

阿*平过意不去,有次偷偷给他换了好的,老大爷发现后,非要把差价补给他,说:“小伙子,做生意不容易,你得有你的规矩。”

还有一个午后,阿平中了暑,头晕眼花。

是这位王大爷,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碗冰镇的绿豆汤,递到他手里,说:“喝了,解暑。”

那碗绿豆汤的清甜,阿平至今还记得。

可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位王大爷就再也没出现过。

阿平的生活被柴米油盐填满,渐渐地,也就把这位萍水相逢的老人给忘了。

难道会是他?

他为什么要给自己寄包裹?时隔这么多年。

一种荒诞又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抱着那个包裹,像抱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步步走回了那个冰冷的家。

阿平把自己反锁在了卧室里。

这是他唯一的避风港。

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听着门外妻子隐约的咒骂声,心中一片悲凉。

他深吸一口气,用颤抖的手,撕开了包裹。

没有想象中的现金,也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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