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王建华拍着桌子，脸色铁青地看着眼前递交请假条的孟雅琳。
"两个月三次丧假！孟雅琳，你当我是傻子吗？"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这边。孟雅琳脸色苍白，紧紧攥着手中的请假条。
"王总，我姨妈她真的..."
"够了！"王建华猛地站起身，指着她的鼻子，"你奶奶死了，你爸死了，现在又轮到你姨妈？我问你，你家里还有几个人等着死？你是不是把我们公司当成慈善机构了？"
孟雅琳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哽咽着说："王总，我真的没有撒谎..."
"撒谎？"王建华冷笑一声，你家死完了没有"？
这句话一出口，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凝固了。孟雅琳整个人都在颤抖，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收起请假条，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第二天一早，王建华刚到公司，就看见孟雅琳的工位上放着一个牛皮纸袋。
当他看清袋子里的东西时，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
01.
时间回到两个多月前，那时的华泰地产销售部办公室里，孟雅琳还是那个安安静静坐在角落工位的女孩。
她今年二十八岁，长得清秀，说话轻声细语，平时除了工作需要很少主动和同事聊天。不过大家对她的印象都不错，工作认真负责，从不迟到早退，客户反馈也很好。
"雅琳啊，你这个月业绩又是前三名，真厉害。"同组的小陈经常夸她。
孟雅琳总是淡淡一笑："还行吧，就是运气好。"
其实大家都知道，她的成功绝不仅仅是运气。每天晚上六点下班后，别人都急着回家，她却经常加班整理客户资料，研究市场行情。周末别人在家休息，她还会主动联系客户维护关系。
人事主管刘姐私下里和其他同事说过："这丫头看着文文静静的，工作起来比男人还拼命。"
王建华对她也算满意。作为销售部总监，他最看重的就是业绩和态度，孟雅琳在这两方面都没让他失望过。
"小孟，继续保持，年底奖金少不了你的。"每次月度总结会上，王建华都会这样表扬她。
孟雅琳每次听到表扬，脸上都会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淡然的表情。
那段时间，办公室里最大的话题就是公司要扩张，准备在市中心开新的售楼部。大家都在猜测谁会被调过去担任主要职位。
"我看雅琳挺有希望的，她业绩好，人又踏实。"小陈经常这样说。
刘姐却摆摆手："光有业绩可不行，还得会来事儿。你看雅琳平时话都不多说几句，怎么可能升职。"
这话说得倒也不无道理。孟雅琳确实不是那种善于表现自己的人，部门聚餐她很少参加，同事们聊天她也很少插话。但工作交给她，从来都是保质保量完成。
九月初的那个周一，一切都很平常。大家照例在讨论周末的见闻，刘姐在分享她儿子学校的趣事，小陈在抱怨加班太多没时间约会。
孟雅琳像往常一样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整理资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了。
"喂，妈..."她的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办公室里还是能听得清楚。
电话那头传来哭泣的声音，孟雅琳的脸越来越白。
"什么时候的事？...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孟雅琳呆呆地坐了几秒钟，眼泪就这样无声地流了下来。
小陈注意到了她的异常："雅琳，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孟雅琳擦了擦眼泪，声音有些颤抖："我...我奶奶过世了。我需要请几天假回老家。"
这话一出，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刘姐放下手中的文件，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节哀顺变，家里的事要紧。"
小陈也赶紧安慰："是啊雅琳，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其他同事也纷纷表示关心和安慰。在这种时候，大家都表现出了应有的同情和理解。
王建华听到消息后也走了过来："小孟，家里的事情要紧，假我批了。不过公司制度你知道的，需要相关证明材料。"
"我明白，王总。"孟雅琳点点头，声音还是有些哽咽。
"那你赶紧收拾一下吧，早点回去处理家里的事。"王建华的语气难得温和了许多。
孟雅琳匆匆收拾了桌上的东西，临走前和大家道了别。小陈还特意嘱咐她路上小心，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
看着孟雅琳离开的背影，刘姐叹了口气："这孩子平时话不多，但看得出来很孝顺。奶奶去世了，肯定很难受。"
"是啊，她平时工作那么拼命，估计也是为了让家里人过得好一些。"小陈也感叹道。
王建华摇了摇头："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不过工作还是要继续，她的客户这几天大家帮忙跟进一下。"
那一周，孟雅琳的工位空着，大家偶尔会提起她，都是关心的话语。刘姐还提议等她回来后大家一起凑钱给她买些慰问品，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02.
五天后，孟雅琳回来上班了。她看起来憔悴了许多，眼睛有些红肿，明显是哭过的痕迹。但她还是尽力保持着平时的样子，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雅琳，你还好吧？"小陈关心地问道。
"还可以，谢谢大家的关心。"孟雅琳声音有些沙哑，但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她按照规定提交了相关的证明材料，王建华看了一遍后点点头："行了，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工作。落下的进度尽快赶上。"
"好的，王总。"
孟雅琳确实很拼命地在赶进度。她每天都加班到很晚，几乎是在用加倍的努力来弥补请假造成的影响。
刘姐看在眼里，私下里对其他同事说："这孩子真是个实在人，从来不找借口偷懒。"
但大家也能感觉到，孟雅琳比以前更沉默了。以前她虽然话不多，但偶尔还会和同事们闲聊几句，现在她几乎只在工作需要的时候才开口。
小陈试着和她聊天："雅琳，这两天胃口还好吗？要不要我给你带点汤？"
"不用了，谢谢。我没事的。"孟雅琳总是这样客气地拒绝大家的关心。
时间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孟雅琳的业绩逐渐回到了正常水平，大家也渐渐习惯了她更加沉默的状态。毕竟失去亲人需要时间来恢复，这一点大家都能理解。
十月中旬的一个下午，孟雅琳正在专心地和客户通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屏幕，脸色再次变得苍白。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她对电话里的客户说了一声，然后接通了手机。
"什么？爸他...怎么会这样？"
孟雅琳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都注意到了她的异常，纷纷投来关注的目光。
"我马上回去，马上回去..."孟雅琳挂断电话，整个人都在发抖。
小陈赶紧走过去扶住她："雅琳，又出什么事了？"
孟雅琳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我爸...我爸他突然去世了。医院说是心脏病突发..."
这个消息让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震惊了。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孟雅琳已经失去了两个亲人。
刘姐第一个反应过来，赶紧过来安慰："天哪，这怎么可能...雅琳你别着急，先坐下来。"
其他同事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安慰着她。但也有人开始在心里犯嘀咕，这也太巧了吧？
王建华闻讯赶了过来，看到孟雅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皱起了眉头。
"又是家里出事？"他的语气里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
"是的，王总。我爸他...他突然就..."孟雅琳哭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王建华沉默了几秒钟，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行吧，你先去处理家里的事。不过这次时间不能太长，公司的项目等着要推进。"
"我知道，我会尽快回来的。"孟雅琳哽咽着说道。
这一次，同事们的安慰声明显没有上次那么热烈了。虽然大家表面上还是表达着关心，但私底下已经开始有了议论。
孟雅琳离开后，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这也太巧了吧？两个月死两个人？"有人小声地说道。
"可能是老人年纪大了，一个走了另一个也受不了打击。"小陈还在替她辩护。
刘姐摇了摇头："话是这么说，但总觉得有些奇怪。"
王建华没有参与这些议论，但他的表情明显比上次严肃了许多。
03.
这一次，孟雅琳请了七天假。回来的时候，她看起来更加憔悴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同事们的态度也比之前微妙了一些。虽然表面上还是表示关心，但明显没有了之前那种发自内心的同情。
"雅琳，你这段时间真是太不容易了。"小陈还是那个最关心她的人。
"嗯，谢谢。"孟雅琳的回答更加简短了。
她提交了相关的证明材料，王建华这次看得格外仔细，甚至还拿起来对着光线仔细查看了一遍。
"材料没问题，不过小孟啊，你这段时间落下的工作有点多。几个重要客户都在催进度。"王建华的语气明显比之前冷了一些。
"我知道，我会加班赶上的。"孟雅琳低着头回答。
确实，这次请假对她的工作影响很大。几个原本很有希望成交的客户因为她不在而犹豫了，有的甚至转向了其他销售。
王建华在月度会议上特意提到了这个问题："销售工作最重要的就是持续跟进，客户的信任是建立在长期稳定的服务基础上的。如果三天两头请假，怎么可能维护好客户关系？"
虽然他没有点名，但大家都知道他在说谁。孟雅琳坐在会议室的角落里，默默地听着，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
会后，小陈私下里找到她："雅琳，王总的话你别太往心里去。他就是那个脾气，对事不对人。"
"我知道的。"孟雅琳点点头，"确实是我的工作出了问题。"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孟雅琳拼命地工作。她每天都是最早到公司，最晚离开的那个。周末也会来加班，努力挽回失去的客户。
但损失已经造成了，想要弥补并不容易。她的业绩明显下滑了，从原来的前三名掉到了中游水平。
刘姐在茶水间里和其他同事议论："这样下去可不行啊，雅琳这孩子以前工作多认真，现在怎么..."
"还不是请假请的，客户都跑了。"有人接话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人家家里确实出事了。"小陈还在为孟雅琳说话。
"出事是出事，但总不能因为家里的事就耽误工作吧？公司又不是慈善机构。"刘姐的话里已经带了些不满的情绪。
这些议论声，孟雅琳多少也能感觉到。她变得更加沉默了，除了必要的工作交流，几乎不和任何人说话。午休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聊天，她就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发呆。下班后的聚会，她更是从不参加。
小陈好几次想找她聊天，但都被她礼貌地回绝了。
"我还有工作要做，你们去吧。"这是她最常说的话。
十一月初的那个周一，天气突然变冷了。办公室里的暖气还没有完全开启，大家都裹着外套工作。
孟雅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正在整理一份合同。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本地号码。
她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请问是孟雅琳吗？"
"是的，您是？"
"我是市第二医院的护士，您的姨妈李秀芬出了车祸，现在在我们医院急救..."
电话还没说完，孟雅琳的脸色就完全变了。她的手开始颤抖，电话差点拿不住。办公室里的同事们注意到了她的异常，纷纷看向她这边。
"什么？姨妈她...怎么会..."孟雅琳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电话那头的护士还在说着什么，但孟雅琳已经听不进去了。她只感觉到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我...我马上过去。"她挂断了电话，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这一次，办公室里没有人第一时间过来安慰她。所有人都在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不可置信。
刘姐最先开口了："雅琳，又出什么事了？"
孟雅琳抬起头，眼泪已经模糊了双眼："我姨妈...她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抢救..."
这句话就像一颗炸弹一样在办公室里爆炸了。
"不是吧？又来？"有人忍不住说道。
"这也太巧了吧？两个月三个人？"
"天哪，这是什么概率？"
同事们开始窃窃私语，虽然声音很小，但在安静的办公室里还是清晰可闻。小陈脸上也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虽然他还是想要安慰孟雅琳，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王建华听到动静走了过来，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去。
"又是家里出事？"他的语气里已经不加掩饰地带着质疑。
孟雅琳点点头，眼泪不断地往下流："王总，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是...但是真的是这样。我需要请假去医院..."
"请假？"王建华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孟雅琳，你这是第三次了！两个月时间，你家里死了两个人，现在又要死一个？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这个角落。
孟雅琳被这突如其来的质疑打懵了，她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王总，我...我没有撒谎。我姨妈她真的出车祸了..."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撒谎？"王建华冷笑一声，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还说不是撒谎？两个月三次丧假，你们家是开丧葬一条龙服务的吗？"
这话说得实在是太难听了，但办公室里没有人出来为孟雅琳说话。大家都在旁观，有的甚至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刘姐更是直接说道："雅琳啊，这事情确实太奇怪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就是啊，两个月死三个亲人，这概率比中彩票还小吧？"
"我看十有八九是编的，想偷懒找借口呗。"
同事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刺向孟雅琳。她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个支持她的声音，但连一直帮她说话的小陈也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王总，我真的没有撒谎。"孟雅琳哭着说道，声音已经哽咽得说不清楚了。
王建华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还在狡辩？孟雅琳，我告诉你，我在这个行业干了二十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这种找借口偷懒的把戏，我见得多了！"
"我没有偷懒！我真的没有！"孟雅琳激动地站了起来，声音几乎是在嘶吼。
"没有偷懒？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你们家的人死得这么及时？为什么每次都是在月底业绩冲刺的时候？为什么每次都是死个三天五天，不多不少？"王建华的每一个问题都像重锤一样敲击着孟雅琳的心。
面对这些质疑，孟雅琳张着嘴却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因为这些巧合确实存在，而她无法解释为什么会这样。
办公室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所有人都在看着这场对峙。
最终，王建华说出了那句让整个办公室都震惊的话："我问你，你家死完了没有？还要请几次？"
这句话一出口，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句话的狠毒震惊了，虽然大家心里都有怀疑，但没有人想到王建华会说得这么直接，这么刻薄。
孟雅琳整个人都僵住了，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几秒钟的沉默后，她默默地收起桌上的请假条，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向办公室门口。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那眼神里有绝望，有委屈，有愤怒，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
然后，她推开门走了出去，留下了一室的寂静。
王建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脸上没有一丝愧疚，反而带着一种"终于揭穿了骗子"的得意。
"总算是把话说明白了。"他对着办公室里的其他人说道，"做人得诚实，工作得认真。想偷懒可以，但别把大家都当傻子。"
有些同事点头附和，有些人则沉默不语。小陈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刘姐叹了口气："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不过王总的话是不是说得重了点？"
"重什么重？对付这种人就得说重话，否则她还会继续编理由。"王建华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那天下午，孟雅琳没有再回来上班。办公室里偶尔有人提起她，但很快就转移到了其他话题上。大家都觉得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王建华揭穿了一个偷懒员工的谎言，维护了公司的规章制度。
04.
第二天一早，王建华像往常一样提前半小时到了公司。他喜欢在其他人到达之前先检查一下办公室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处理的事务。
推开销售部的门，他习惯性地扫视了一遍办公室。突然，他的目光停在了孟雅琳的工位上。那里放着一个牛皮纸袋，看起来有些厚重。
王建华走过去，发现纸袋上用工整的字体写着"王总亲启"四个字。他皱了皱眉头，拿起纸袋掂了掂，里面装着一些文件类的东西。
打开纸袋，王建华伸手摸了摸里面的内容。当他的手指触碰到里面那些文件的质感时，心跳突然加速了。
他拿出其中一份文件，展开来看。当看清文件的内容时，王建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