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2017 年 6 月 22 日凌晨 5 点,浙江杭州蓝色钱江小区 2 幢 1 单元 1802 室的火光划破了寂静的夜空。这场火灾最终夺走了四条鲜活的生命 —— 一位母亲和她三个未成年的孩子,将原本温馨的家烧成了焦黑的废墟。
警方调查后,凶手的身份令人震惊:竟是雇主家待如家人的保姆。她为何要对朝夕相处的雇主痛下杀手?是一时贪念引发的 “农夫与蛇” 式悲剧,还是在那把熊熊烈火背后,藏着更复杂的阴谋与交易?
当我们重新回望那个揪心的凌晨,透过烧焦的门窗、凝固的血迹和零碎的证词,能否拼凑出被火焰吞噬的真相?今天,就让我们回到 2017 年的那个夏天,一点点揭开这起骇人听闻事件的层层面纱。
![]()
第一章 钱塘潮里的异乡人
2003 年的杭州,武林路的梧桐树影里还藏着老式裁缝铺的剪刀声。沈雨薇攥着妹妹沈雨桐的手站在路口,行李箱的滚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细碎的颠簸声。
“姐,咱这店能成吗?” 沈雨桐盯着眼前挂着 “转让” 牌的门面,玻璃上的污渍映出俩人局促的脸。
沈雨薇扯了扯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咱在庆元县摆地摊时,不也没人看好?” 她掏出哥哥沈庆丰塞的存折,薄薄一张纸在手心发皱 —— 那是全家凑的五万块,是姐妹俩闯杭州的全部底气。
服装店开张那天,沈雨薇剪了及腰的长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她凌晨四点去四季青进货,踩着高跟鞋在批发市场穿梭,回来时裤脚沾满灰,却能精准报出每件衣服的进价和利润。沈雨桐总说:“姐,你对自己太狠了。”
沈雨薇只是笑。她忘不了高中辍学那天,父亲蹲在门槛上抽烟,烟圈裹着句话:“女孩子家,有门手艺就够了。” 可她偏要在杭州的霓虹里,拼出个不一样的将来。
2005 年的梅雨季节,沈雨薇在巷尾的 “阿明发廊” 第一次遇见了顾言。他穿着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淡淡的疤痕,正低头给客人剪头发,碎发落在肩头像层雪。
“老板娘今天想换个样式?” 他抬头时,睫毛上还沾着根发丝。
沈雨薇摸了摸扎得紧实的马尾:“随便修修就行。”
镜子里,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指尖带着薄荷洗发水的清凉。后来她成了发廊的常客,有时只是去洗个头,听他讲老家安徽的事 —— 母亲早逝,父亲酗酒,他十五岁就出来学手艺,睡过理发店的地板。
“顾言这人,看着靠谱。” 沈雨桐偷偷跟姐姐说,“上次我去接你,看见他蹲在门口给流浪猫喂火腿肠。”
沈雨薇嘴上没接话,心里却像被猫爪挠了下。她知道父母不会同意 —— 顾家在乡下连间像样的瓦房都没有,而她的服装店已经扩张到三间门面,手下雇了四个店员。
果然,母亲在电话里哭:“雨薇,你找个城里条件好的不行吗?妈不想你走我的老路。”
“妈,他不一样。” 沈雨薇望着窗外顾言等她的身影,他正踮脚给路边的梧桐树修剪枯枝,“他对我好。”
2006 年的跨年夜,顾言在服装店打烊后,从口袋里掏出个红丝绒盒子,里面是枚银戒指,戒面刻着个歪歪扭扭的 “薇” 字。“我知道这寒酸,” 他耳尖发红,“但我会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
沈雨薇把戒指套在无名指上,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却暖得让人心颤。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日后会用怎样的方式,将 “好日子” 三个字碾成灰烬。
婚后的顾言辞了理发的工作,每天泡在服装厂里。他学设计、跑工厂、盯物流,曾经拿剪刀的手磨出了茧,却能精准算出每件衣服的成本。2008 年,他们的 “薇言服饰” 搬进了钱江新城的写字楼,沈雨薇生下儿子顾安时,顾言抱着襁褓里的婴儿,眼圈红得像兔子:“以后我要让他住最大的房子。”
这个承诺在 2011 年兑现。当沈雨薇看着蓝色钱江公寓 1802 室的江景时,怀里的小儿子顾诺正咬着她的手指。“360 平,够咱五口人折腾了。” 顾言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等公司上市,咱再换套带花园的。”
那天的夕阳把江面染成金红色,沈雨薇望着丈夫意气风发的侧脸,觉得人生就该是这样 —— 从泥泞里长出花,再把根扎进沃土。她没看见顾言转身时,手机屏幕上闪过的陌生号码,像条吐着信子的蛇。
第二章 保姆房的秘密
2016 年的秋天,沈雨薇在儿童房的地毯上铺满拼图,三岁的顾诺正把拼图块往嘴里塞。她笑着抢过来,腰突然酸得直不起来 —— 这是怀三胎落下的毛病,医生说要多休息。
“找个保姆吧。” 顾言从身后递过温水,“我看上海那家家政公司不错,我明天陪你去挑。”
家政公司的玻璃墙后,莫兰穿着洗得发白的工作服,坐姿笔挺得像根松针。她简历上写着 45 岁,离异,女儿判给前夫,照片上的人眼角有细纹,笑起来露出颗小虎牙。
“沈太太放心,我做了八年保姆,带孩子有经验。” 莫兰的普通话带着广东口音,“前雇主家的双胞胎,现在还喊我兰姨呢。”
沈雨薇看着她指甲缝里干干净净,点头签了合同。她没问莫兰简历上 “因个人原因离职” 的真正原因 —— 在东莞做保姆时,她偷偷拿过雇主的金项链去赌钱,被发现后连夜跑了。
莫兰住进了次卧改成的保姆房,第一天就把家里的玻璃窗擦得能照出人影。她会给顾安梳复杂的辫子,会做顾诺爱吃的南瓜粥,甚至记得沈雨薇每月那几天不能碰冷水。
“兰姨比我还细心。” 沈雨薇跟顾言说,递给他一杯刚炖好的燕窝 —— 这是莫兰提醒她,秋天该滋补了。
顾言接过燕窝,眼神却飘向保姆房虚掩的门。莫兰正坐在床边看电视,睡衣的领口开得有些低,露出胸前的银链子。他喉结动了动,把燕窝一饮而尽。
那年冬天,莫兰突然红着眼圈找沈雨薇:“沈太太,我老家的房子漏雨,能不能借我十万块修修?我下个月发工资就还。”
沈雨薇没多想,从保险柜里取了十万块现金。顾言回来后听说这事,眉头皱了皱:“这人底细咱还没摸清,借这么多不太好。”
“她一个女人家不容易。” 沈雨薇叠着顾安的校服,“再说她把家里照顾得这么好,这点钱不算啥。”
她不知道,这笔钱第二天就进了赌场的收银台。莫兰抱着筹码时,手机里顾言的消息还在闪:“钱到手了?晚上等我信号。”
2017 年 6 月 21 日晚,顾言收拾行李时,沈雨薇帮他把领带放进西装口袋。“这次去广州谈合作,早点回来。” 她踮脚在他脸颊亲了下,“诺诺说想爸爸陪他搭乐高。”
顾言捏了捏她的脸:“争取后天就回。” 出门前,他朝保姆房的方向看了眼,莫兰正低头切水果,刀光在灯光下闪了下。
凌晨四点,沈雨薇被浓烟呛醒时,以为自己在做梦。客厅的火光映在天花板上,像片跳动的晚霞。她抓起睡袍裹住自己,冲进隔壁房间:“安安!雅雅!醒醒!”
十岁的顾安抱着妹妹顾雅,吓得浑身发抖。沈雨薇把小儿子顾诺从婴儿床里抱出来,用湿毛巾捂住三个孩子的嘴:“别怕,妈妈带你们出去。”
客厅的防盗门被烧得变形,热浪裹挟着黑烟扑面而来。她退回到主卧,抓起手机拨打 119,指尖抖得按不准号码。“喂…… 蓝色钱江 2 幢 1802…… 着火了…… 快来……”
电话那头传来消防车的鸣笛声时,她又拨顾言的号码,听筒里只有冰冷的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浓烟越来越浓,顾雅开始咳嗽,小脸憋得通红。沈雨薇把孩子们塞进衣柜,自己守在门口,对着外面喊:“有没有人?救命啊!”
楼下传来消防车的声音,她像抓住救命稻草,趴在窗边往下喊:“我们在 18 楼!这里有孩子!”
消防员的身影在楼下晃动,可浓烟像堵墙,把声音都吞了进去。沈雨薇的眼睛被熏得生疼,恍惚间看见顾言站在火场对面,手里拿着手机,面无表情地录像。
“顾言……” 她喃喃地说,意识渐渐模糊。衣柜里传来顾安的哭声:“妈妈…… 我怕……”
她想爬过去抱住孩子,身体却重得像灌了铅。最后映入眼帘的,是莫兰站在客厅门口,手里拿着个打火机,火苗在她瞳孔里跳动,像朵妖异的花。
第三章 灰烬里的指纹
消防车的鸣笛声刺破凌晨的寂静时,顾言正站在小区对面的天桥上。手机屏幕里,1802 室的火光映红了他的脸,像敷了层凝固的血。
“顾先生,该走了。” 司机在车里催他,后座放着刚取的护照和机票。
顾言掐灭烟头,烟蒂坠向桥下的车流,像颗熄灭的星。他最后看了眼燃烧的窗口,转身钻进车里,西装袖口沾着的烟灰落在真皮座椅上,很快被他用纸巾擦掉。
医院的走廊比冰窖还冷。沈雨薇躺在 ICU 病床上,全身裹着纱布,只有眼睛露在外面,像两汪干涸的泉。警察坐在她床边做笔录,钢笔划过纸页的声音格外刺耳。
“火是从客厅开始的?” 年轻警官的笔记本上,已经画了三版现场草图。
沈雨薇的嘴唇动了动,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气音。护士递来纸笔,她歪歪扭扭写下三个字:“莫兰火”。
警官的眉峰跳了跳。消防部门的初步鉴定已经出来,起火点是客厅的沙发,疑似人为纵火。而保姆莫兰,在消防员赶到时,正 “惊慌失措” 地站在楼下,手里还攥着顾安的书包。
“莫兰说,她是发现火情后跑出来呼救的。” 警官补充道,“但我们调取监控发现,她在起火前半小时,曾提着两个黑色塑料袋离开过公寓。”
沈雨薇的手指猛地攥紧,纸被戳出个洞。她想起莫兰前几天说要给老家寄点杭州特产,当时她正忙着给顾雅准备幼儿园的手工材料,没放在心上。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顾言风尘仆仆地走进来,眼眶通红:“雨薇!你怎么样?孩子们呢?” 他想去握她的手,却被她躲开。
沈雨薇的眼神像淬了冰。她永远忘不了火场里那个模糊的身影,忘不了电话里那声冰冷的 “关机”。
“孩子们……” 顾言的声音哽咽,“医生说还在抢救……”
谎言像劣质的创可贴,一撕就破。沈雨薇看着他西装上崭新的胸针 —— 那是她从没见过的款式,突然想起昨晚帮他收拾行李时,他说要去广州,可这胸针的品牌,只在香港有专柜。
警察离开后,顾言坐在床边削苹果,果皮连成条不断的线。“都怪我,要是我没出差……”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
沈雨薇突然扯掉呼吸面罩,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没关机。”
顾言的手顿了下,苹果刀在指尖划开道血口。“你说什么?”
“我说,你听见我的电话了。” 沈雨薇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你就在附近,对不对?”
顾言慌忙擦掉指尖的血:“雨薇你烧糊涂了…… 我在广州机场,接到电话就立刻飞回来了……”
“莫兰为什么放火?” 她打断他,字字泣血,“你们到底瞒着我什么?”
顾言的脸色瞬间惨白,苹果从手中滑落,在地上滚出很远。病房里的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护士们涌进来时,沈雨薇看见他悄悄把手机揣进裤兜,屏幕还亮着,显示着和莫兰的聊天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