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你没睡着,安眠药是不是吃完了?”
“是的,下次可以给我多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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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琛,”袁软轻声道,“你忘记之前你的自杀行为了吗?药不能超过剂量开给你。你需要的也不仅仅是安眠药。明下午一定要来。”
挂断电话后,顾予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他漱口后解下腕间的表带,遮盖下是一道狰狞的伤口。
“晚安,”他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晚安温软,晚安婉莹。”
但是他并没有睡着,黑暗中床边伏跪着一张女人泡至肿胀的脸,她的眼眸漆黑,淌下两行血色的眼泪。
“顾予琛,”浮尸发出了温软的声音,“你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知道我有胃癌还要给我灌酒?为什么?你其实就是想杀了我,给你妹妹陪葬,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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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站起身,冲着白疏影就又扇过来一巴掌。
“贱人!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就是你!害了我的瑞瑞!”
白疏影没有防备,又是硬生生地挨下了这一巴掌。
她抬眼看向韦瑾萱,狐狸眼中水光潋滟。
“卫夫人,现在事情还不清楚,你就这么急着盖棺定论。”
“难不成,你是对我有什么私仇吗!”
韦瑾萱冷笑一声,蹲下身,单手挑起了白疏影的下巴。
“私仇?我可不屑于对你这样卑贱的人有私仇。”“那么着急干什么?我不是马上过来了?”
凌曦笑了下,“我怕你问我是不是粘在那儿了,不知道走几步。”
周峥愣了下,轻敲了下她的头,“我像是说话那么刻薄的人?”
凌曦眼睛转了转没说话。
周峥气笑了,佯装生气:“真没良心,不给你撑伞了。”
伞面却还是大部分倾斜在她这边没移开半点。
顾淮序撑着伞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二人有说有笑地走远。
他的车就停在周峥的旁边,凌曦不可能没肯看到他,却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他现在看着他们二人,仿佛看到了从前他和凌曦斗嘴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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