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这树有问题!昨晚还好好的,今早叶子全没了!"薛老汉指着院中光秃秃的桑树,声音颤抖。
范大娘紧紧抓住院门,脸色铁青:"老薛,这事你别管,赶紧搬走吧,这地方真不适合你住。"
"凭什么不适合?我花了二十万买的房子!"薛老汉越说越激动,"昨天这树还绿油油的,一夜之间全秃了,你们谁都不觉得奇怪?"
几个邻居围在门口,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薛老汉听到有人小声说:"又开始了......"
"又开始什么?"薛老汉猛地转身,"你们到底在瞒我什么?"
范大娘叹了口气,眼神复杂:"老薛,有些事情,知道了对你没好处。这树......它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01
薛老汉退休那年,儿子薛明刚在省城买了新房,三番五次催他搬过去住。可薛老汉在老家住了大半辈子,实在不愿意离开。儿子无奈,只好由着他。
"爸,您一个人住着也不安全,要不我们给您找个养老院?"薛明在电话里说。
"养老院?我又不是没手没脚的,干嘛要去那种地方。"薛老汉在电话这头摆摆手,"我就想找个清静的地方,种种菜,养养鸟,安安静静过日子。"
薛老汉确实厌倦了城市的喧嚣。楼上楼下的邻居吵闹不休,马路上车来车往没个停歇,连睡觉都不安生。他想找个僻静的地方,最好有个小院子,能种点花花草草。
就在这时候,他听说古槐镇有套平房要出售。古槐镇离市区有四十多公里,是个半山腰的小镇,民风淳朴,环境清幽。薛老汉心动了,决定去看看。
那是个阳光正好的上午,薛老汉坐着班车颠簸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古槐镇。镇子确实很安静,街道干净整洁,两旁种着高大的槐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房主万大哥在镇口接他。万大哥四十多岁,中等身材,看起来挺老实的一个人。只是一见面就催促着要带他去看房子。
"万师傅,不急嘛,我先在镇上转转,了解了解情况。"薛老汉说。
"哎呀,薛大爷,您看了房子再转也不迟。这房子真的很不错,您一定会满意的。"万大哥擦着额头的汗,显得有些急躁。
薛老汉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跟着万大哥走了十多分钟,来到镇子西边的一条小巷里。小巷很窄,两边都是老式的平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就是这套。"万大哥指着巷子尽头的一个院子。
薛老汉眼前一亮。这是一套典型的北方四合院,虽然不大,但布局很合理。最让他满意的是院子里那棵桑树,足有三层楼高,枝繁叶茂,绿荫如盖。
"这树真不错啊。"薛老汉绕着桑树走了一圈,"树龄得有几十年了吧?"
万大哥点点头:"差不多四十年了。以前的房主很爱护这棵树,每年都会修剪施肥。"
"以前的房主?"薛老汉问,"他们为什么要卖房子?"
万大哥愣了一下,然后说:"搬到城里去了,嫌这里太偏僻。"
薛老汉仔细看了看房子。房子保养得不错,墙体结实,屋顶也没有漏雨的痕迹。厨房、卫生间虽然简单,但该有的都有。最重要的是,房子坐北朝南,采光很好。
"多少钱?"薛老汉问。
"二十万。"万大哥说,"您要是觉得合适,咱们今天就能签合同。"
薛老汉有些意外。按照古槐镇的房价,这样的房子至少要二十五万。而且万大哥这么急着成交,让他觉得有些蹊跷。
"我再考虑考虑。"薛老汉说。
"薛大爷,您还考虑什么?这个价钱在古槐镇绝对找不到第二套了。"万大哥急了,"要不这样,十九万,我亏本卖给您。"
薛老汉更奇怪了。按理说,买房子应该是买家着急,卖家不急。可万大哥比他还着急,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万师傅,您为什么这么急着卖?"薛老汉直接问。
万大哥支吾了半天,才说:"我急着用钱,孩子要结婚。"
薛老汉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房子确实不错,价钱也合适。他在院子里站了很久,看着那棵茂盛的桑树,心里暖暖的。在这样的环境里养老,应该很惬意吧。
最后,薛老汉还是决定买下这套房子。万大哥听到他的决定,明显松了一口气,当天就带他去办了过户手续。
搬家那天,儿子薛明专门请假过来帮忙。看到这套房子,薛明也很满意。
"爸,这地方确实不错,就是离得有点远。"薛明说,"您一个人住着,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薛老汉摆摆手:"我又不是小孩子,能有什么事。再说了,邻居都在呢,互相有个照应。"
可是,搬进来几天后,薛老汉发现邻居们对他并不热情。平时在巷子里碰到,最多点点头,很少主动搭话。这让习惯了老家热闹邻里关系的薛老汉有些不适应。
02
薛老汉试图主动和邻居们交流。左邻右舍,他都买了点小礼品去拜访。
范大娘住在他家对面,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头发花白,但精神还不错。薛老汉敲门的时候,范大娘透过门缝看了很久才开门。
"范大娘,我是新搬来的邻居,薛老汉。"他提着一袋苹果,"初来乍到,以后还请多关照。"
范大娘接过苹果,客气地说:"薛大爷客气了。"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薛老汉想进屋坐坐,聊聊天,可范大娘明显不太欢迎。她站在门口,似乎不想让薛老汉进去。
"范大娘,您在这里住了很久了吧?"薛老汉问。
"三十多年了。"范大娘的回答很简短。
"那您一定很了解这个地方。我刚搬来,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您多提醒提醒。"
范大娘看了看薛老汉,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一句:"晚上早点休息,别在院子里待太晚。"
薛老汉觉得这话有些奇怪,但也没多问。
右邻是个姓孙的中年男人,平时很少在家,据说在镇上开了个小店。薛老汉几次想和他聊天,都被客气地打发了。
"孙师傅,我想在院子里种点菜,不知道这土质怎么样?"薛老汉问。
孙师傅看了看他家院子的方向,摇摇头:"不太适合种菜,土质不好。"
"那种花呢?"
"也不行。"孙师傅说完就匆匆走了。
薛老汉越来越觉得奇怪。邻居们不仅不热情,而且都有意无意地避开关于他家院子的话题。
不过,薛老汉倒也不在意。他本来就是想过清静日子的,邻居们冷淡一点也无所谓。况且,他还有院子里的那棵桑树陪伴。
每天早上,薛老汉都会在桑树下晨练。树荫很大,即使是夏天的上午,站在树下也很凉爽。他在树下放了一张小桌子,一把藤椅,没事的时候就坐在这里看书、喝茶。
桑树很老了,树干粗得三个人都抱不过来。树皮斑驳,上面爬满了青苔。但树冠很茂盛,密密麻麻的叶子把整个院子都遮住了。
薛老汉很喜欢这棵树。他觉得这树有灵性,每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坐在树下就会平静下来。有时候微风吹过,叶子沙沙作响,像是在和他对话。
"老伙计,咱们以后就是邻居了。"薛老汉有时候会对着桑树说话,"你陪了这个院子这么多年,也陪陪我这个老头子吧。"
住了一个多月后,薛老汉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虽然邻居们不太亲近,但古槐镇确实很安静。早上能听到鸟叫,晚上能看到满天的星星,空气也比城里好多了。
有一天,薛老汉在收拾屋子的时候,在墙角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墙上有几道很深的划痕,像是用指甲抠出来的。划痕很密集,密密麻麻的,看起来很不寻常。
薛老汉用手摸了摸,这些划痕很深,绝对不是意外造成的。而且位置很奇怪,离地面只有一米多高,像是有人蹲在地上用力抠挖。
"这是怎么回事?"薛老汉皱着眉头,心里有些不安。
他想起万大哥说过,以前的房主搬到城里去了。可是,什么样的情况下,人会在墙上留下这样的痕迹?
薛老汉又仔细检查了房子的其他地方,在卧室的墙角也发现了类似的划痕。这些划痕都很深,而且分布得很有规律,显然是人为的。
晚上,薛老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总觉得这些划痕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第二天一早,他决定去问问万大哥。
万大哥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薛老汉去了镇上的几个地方打听,都说不知道万大哥的具体住址。
"万师傅平时不在镇上住。"一个开店的老板说,"他好像是外地人,偶尔才来一次。"
这让薛老汉更加疑惑。万大哥既然不在镇上住,为什么会有这套房子?而且他对房子的情况似乎也不是很了解。
03
夏天过去了,秋天来了。薛老汉在古槐镇已经住了快四个月。除了邻居们的冷淡和墙上那些奇怪的划痕,其他一切都很正常。
桑树在秋天格外美丽。叶子变成了金黄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薛老汉每天都会在树下坐一会儿,看着叶子慢慢飘落,心情很平静。
这天下午,薛老汉正在树下看书,范大娘从对面走过来。
"薛大爷,天凉了,您注意保暖。"范大娘难得主动和他说话。
"谢谢范大娘关心。"薛老汉放下书,"您要不要坐下来聊聊?"
范大娘看了看桑树,神情有些复杂。她在藤椅旁边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摇摇头。
"薛大爷,这个院子......"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薛老汉问。
"没什么。"范大娘摆摆手,"您住着还习惯吧?"
"挺好的,就是觉得您和其他邻居好像都不太愿意和我交流。"薛老汉直接说出了心里的疑惑,"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对?"
范大娘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薛大爷,这个院子以前住的人,都搬走了。"
"为什么?"
"说不清楚。"范大娘看着桑树,"有些事情,解释不了。"
薛老汉觉得范大娘话里有话,但她明显不想多说。
"范大娘,您能告诉我,以前住在这里的都是什么人吗?"
范大娘犹豫了一下,说:"最早是一对老夫妻,姓侯。后来搬走了,换了一家三口,也住了不到一年就走了。再后来又来了几家,都没住长久。"
"为什么都要搬走?"
"这个......"范大娘摇摇头,"我也说不清楚。反正都说这院子住着不踏实。"
薛老汉心里一沉。难怪万大哥那么急着卖房子,原来这里还有这样的传言。
"不踏实是什么意思?"他追问。
范大娘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薛大爷,您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什么声音?"
"就是......从院子里传出来的声音。"
薛老汉仔细回想,晚上确实偶尔会听到一些声音,但他以为是风吹树叶的声音,或者是小动物活动的声音。
"具体是什么样的声音?"
范大娘不说话了,站起身准备离开。
"范大娘,您别走啊,把话说清楚。"薛老汉拉住她的袖子。
范大娘看着他的眼睛,说:"薛大爷,您真的想知道?"
"当然。"
"那您今晚仔细听听,从半夜开始,一直到天亮。"范大娘说完就匆匆走了。
薛老汉坐在桑树下,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范大娘说的是真是假,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院子确实有些不寻常。
晚上,薛老汉特意没有服用平时帮助睡眠的药物。他躺在床上,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夜很深,很静。除了偶尔传来的虫叫声,什么都听不到。薛老汉渐渐有些困倦,眼皮开始打架。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个很微弱的声音。
"吱吱......"
薛老汉立刻清醒了。这个声音很奇怪,不像风声,也不像虫叫,更像是......像是有人在挖土。
声音断断续续的,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薛老汉屏住呼吸,仔细辨别声音的来源。
似乎是从院子里传来的,就在桑树附近。
薛老汉悄悄起床,走到窗边往外看。月光很亮,院子里一片银白。桑树静静地立在那里,树影斑驳。
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但那个"吱吱"的声音还在继续,时有时无,像是有节奏的挖掘声。
薛老汉鼓起勇气,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走到院子里。
月光下的院子很安静,桑树的影子在地上投下大片的阴影。薛老汉站在那里,仔细听着。
声音停了。
薛老汉等了很久,什么也没听到。他摇摇头,觉得可能是自己太紧张了,出现了幻觉。
正准备回房间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吱吱......"
这次声音很清楚,就在桑树下面。
薛老汉走过去,在桑树下站了很久。月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地面上斑斑点点的光影。
他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地面。土质很松软,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样。而且,这里的草长得特别茂盛,颜色也比别处更绿。
一阵风吹过,桑树的叶子沙沙作响。薛老汉打了个寒颤,赶紧回到房间。
第二天早上,薛老汉专门检查了桑树下的土地。白天看起来一切正常,但他总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
土壤的颜色有些暗,而且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不是腐烂的味道,而是一种说不出的腥甜味。
薛老汉心里越来越不安。他想起了墙上的划痕,想起了范大娘的话,想起了那些搬走的住户。
"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他自言自语道。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薛老汉都能听到那个奇怪的声音。有时候是挖掘声,有时候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土里蠕动。每次听到这些声音,他都会出去查看,但从来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白天的时候,他试图和其他邻居打听情况,但大家都不愿意多说。孙师傅甚至直接说:"薛大爷,有些事情最好别问,知道了对您没好处。"
薛老汉越来越觉得事情不简单。他开始留意桑树的变化,发现树叶虽然还很茂盛,但颜色似乎有些暗沉,不像刚搬来时那么鲜绿。
而且,桑树下的土地越来越松软,颜色也越来越暗。有时候下雨后,这里的积水总是比其他地方消失得快,好像地下有什么东西在吸收水分。
十月底的一个夜晚,薛老汉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薛大爷!薛大爷!"是范大娘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
薛老汉赶紧起床开门。范大娘站在门外,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
"怎么了?"薛老汉问。
"您快看看您家的桑树!"范大娘指着院子的方向。
薛老汉转身一看,顿时愣住了。
桑树的叶子全掉了。
一夜之间,原本茂盛的桑树变得光秃秃的,满地都是黄绿相间的叶子。
"这怎么可能?"薛老汉冲到院子里,"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啊!"
范大娘跟在后面,脸色更加苍白:"又开始了......"
"又开始什么?"薛老汉猛地转身。
范大娘看着他,眼中满是恐惧。
看着范大娘的反应,薛老汉越想越不对劲,决定亲自挖开桑树根部一探究竟。
范大娘和几个邻居匆忙赶来阻止:"老薛,别挖了,有些事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但薛老汉去意已决,挥舞着铁锹说:"我就要看看这树底下到底埋了什么!"
04
薛老汉的铁锹碰到硬物的那一刻,范大娘发出了一声尖叫。
"别挖了!求求您别挖了!"她冲上来想夺薛老汉手中的铁锹,但被薛老汉推开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薛老汉继续挖掘,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铁锹下面露出了一个白色的东西,像是陶瓷,又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