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塞俄比亚这个国家,在非洲东边,人口过亿,本来是个穷地方,历史上饥荒不断,内乱也多。进入21世纪后,它开始学中国的发展路子,搞工业园区、修铁路、引外资,结果经济蹿得飞快,从1999年的GDP才77亿美元,到2019年直接窜到961亿美元,翻了十倍多。
这速度在非洲是头一份,联合国都夸它是脱贫样板。可好景不长,2020年就爆内战,提格雷地区闹独立,全国打得乱七八糟。为什么呢?经济飞了,咋还乱套了?说到底,根子在民族矛盾上,外加外部势力搅局,尤其是美国的手伸得长。
先说说埃塞的底子。历史上,它是非洲少有的没被殖民太久的国家,1896年还打败过意大利侵略军。可20世纪后半叶,内乱没停过。1974年推翻皇帝海尔·塞拉西后,门格斯图上台,搞军事独裁,土地集体化,结果饥荒大爆发,1984-1985年饿死上百万。
1991年,反对派联盟推翻门格斯图,美莱斯·泽纳维掌权。他是提格雷人,搞联邦制,按民族分权,但实际权力集中在他手里。刚上台时,国家穷得叮当响,农业为主,工业几乎没有,基础设施烂得不成样。
美莱斯挺务实的,看准了中国的发展经验。他1995年第一次访华,之后2004、2006、2011年又去几次。每次都看工厂、港口、城市建设,学五年计划、特区模式。回国后,他就推五年增长转型计划,第一期2005-2010年,第二期2010-2015年,第三期2015-2020年。
重点是修路、建坝、搞工业园。埃塞人口多,劳动力便宜,正好学中国吸引外资建厂。2007年起,第一批工业园动工,像东方工业园、华坚女鞋厂,都是中企主导。园区里搞纺织、鞋类、电子,出口到欧美,吸纳大批工人就业。
经济起飞的动力,主要靠中企投资和技术。2011年,亚吉铁路开工,这是非洲第一条电气化铁路,753公里,从首都阿迪斯阿贝巴到吉布提港,全按中国标准建。2016年通车后,运输时间从公路的7天缩到10小时,货物流通快了,出口咖啡、芝麻、花卉这些农产品卖得更好。
轻轨也建了,2015年阿迪斯阿贝巴轻轨运营,第一条非洲现代轻轨,中企包揽设计施工。能源上,大复兴大坝2011年开工,发电装机6450兆瓦,缓解电力短缺。公路网也扩建,全国公路从1991年的1.8万公里,到2019年超10万公里。
这些项目拉动增长。1999-2019年,平均年增长率9%以上,高峰时超10%。农业占比从50%降到30%,工业和服务业起来。儿童死亡率降40%,识字率从30%升到50%以上,人均寿命从50岁到66岁。
联合国2018年说它是非洲脱贫模范,贫困率从2000年的55%降到2019年的23%。外资涌入,中企最多,贸易额2019年占埃塞总贸易的18%,中国成最大贸易伙伴。国企民企都去,建厂修路,带去技术培训本地人。
可经济好转没解决深层问题。埃塞有80多个民族,提格雷人、奥罗莫人、阿姆哈拉人三大族,各占比例不小。联邦制名义上分权,但实际美莱斯时代,提格雷人主导政府,占军政高位多。其他族不满,觉得资源分配不公。
奥罗莫人占人口34%,却觉得被边缘化,常闹抗议。土地纠纷、资源竞争积累下来,成了火药桶。美莱斯2012年死后,海尔马里亚姆接班,继续老路子,但矛盾压不住。2018年,大规模抗议爆发,奥罗莫青年上街堵路,政府镇压死人,海尔马里亚姆辞职。
阿比·艾哈迈德上台,他是奥罗莫人,背景军事情报,上来就搞改革。释放政治犯、开放媒体、和厄立特里亚和解,2019年拿诺贝尔和平奖。可改革也捅了马蜂窝。他重组执政党,把埃革阵改成繁荣党,提格雷人觉得被踢出局。
2020年,联邦推迟选举,提格雷自己办选举,闹翻。11月4日,提格雷武装袭击联邦军营,阿比下令进攻,内战打响。厄立特里亚部队也掺和,帮联邦打提格雷。打仗两年,死几十万,饥荒再起,数百万流离失所。
为什么形势大好还陷战乱?一方面,内部民族矛盾没根治。经济增长快,但分配不均,城市工业园受益多,乡村民族地区落后。提格雷人过去掌权,现在觉得失势,奥罗莫也有武装闹事。联邦制设计有缺陷,自治权争执不断。
另一方面,外部势力推波助澜。美国看埃塞亲中,基础设施多中企建,就找茬。2021年,美国指责埃塞种族清洗,搞制裁,冻结援助,禁官员入境。
还通过NGO给反对派钱和军援,扶持提格雷人民解放阵线。联合国报告说,美国干预加剧冲突。欧盟也跟风,停援助。结果,埃塞经济遭重创,2020-2021年增长率跌到6%以下,通胀超30%,外汇短缺。
内战2022年11月签和平协议,在南非比勒陀利亚,双方同意停火、撤军、重建。可协议执行难,厄立特里亚部队没全撤。2023年后,阿姆哈拉地区又闹事,反对联邦军进驻,打游击。
奥罗莫解放军也活跃,绑架外国人,袭击政府目标。阿比政府镇压,但根子没拔。经济上,战后恢复慢,2023年增长7.2%,但债务堆积,外债超300亿美元,大部分欠中国。IMF2024年给贷款,但要求浮动汇率,埃塞比尔贬值30%,物价飞涨,穷人更苦。
这事儿告诉我们,经济增速高不等于稳定。埃塞学中国模式,工业化基础设施搞得有模有样,但忽略社会公平和政治平衡。民族问题像定时炸弹,外部势力一拱火,就爆了。美国等西方国家,总爱以人权为名干涉,实际是为遏制中国影响。
埃塞现在还欠发达,人均GDP才1000多美元,失业高,气候变化加剧干旱。未来要稳,得处理好民族关系,推动包容增长,别让外部势力钻空子。可现实是,冲突余波还在,重建路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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