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2001年11月的一个晚上,拉各斯维多利亚岛,刚下过雨,空气潮湿,街灯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打出一层光晕。
中国驻尼日利亚使馆商务处的五位工作人员刚吃完饭,从海底餐厅出来,准备回驻地。
那天是个普通的周四,没什么特别的行程安排,也没人想到会出什么事儿。
可就在车队刚刚转出街口,一道黑影猛地扑出来,先是几声枪响,然后是一阵混乱。
几辆吉普车从巷子里蹿出来,把使馆车辆逼停。
说是抢劫,其实是早有预谋的绑架。
枪手动作干净利落,连人带车一并带走,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
这事儿一发生,使馆立即报警。
可当地警方的回应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基本等于没有。
他们说装备太落后,出警得等支援,行动得等命令。
说白了,就是出不了门。
那会儿,尼日利亚的警察多数还在用二战时期留下来的李-恩菲尔德手动步枪,对方手里是AK47,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火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交人员还在敌手手里。
没人知道他们在哪儿,也没人知道绑匪接下来要干什么。
电话一个接一个打出去,但没有太多实质性回应。
几轮协调后,使馆方面拨通了一个看起来不太“官方”的号码。
电话那头,是胡介国。
这名字在当地华人圈子里不算陌生。
那时候,他是拉各斯“龙之家”中餐厅的老板,做得挺大。
可很多人不知道,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尼日利亚官方认证的“终身酋长”,封号叫“Baba Ase”。
听着挺神秘,其实背后有很多故事。
胡介国是上海人,70年代在本地教英语,后来下海经商,90年代初去了非洲。
最开始也很普通,租厨房,送外卖,靠着做中餐一点点站住脚。1994年,他在拉各斯开了自己的餐厅,位置挑得好,就在政府办公区附近,客人里不乏部长、将军、外国商人。
餐厅慢慢成了个消息中转站,谁来了谁走了,有事没事都爱来坐坐。
胡介国也不是一般的商人,他不光做饭卖菜,还修路、建学校、办培训,甚至自建安保体系,雇退役军人做保镖,配备通讯设备和巡逻制度。
那几年,拉各斯治安非常差,警察都不敢随便出门,他的安保队反而成了附近最可靠的力量。
就因为这些事儿,当地部族联名向州政府推荐他当酋长。2000年,他被正式封为“终身荣誉酋长”,还附带一条特殊权限:只要他出面处理的事务,地方警察不得干涉,还必须配合。
那天晚上,电话接通后,胡介国几乎没多问。
他穿好酋长礼服,带上三名配冲锋枪的贴身警卫,登上越野车直奔案发地。
一路上,他通过部落电台通知附近部族首领,启动自己的情报网,调动人手查找线索。
两个小时后,胡介国的车队在边境一条小路上追上了目标。
绑匪听说“那个华人酋长来了”,而且带了冲锋枪,立刻慌了。
人他们不敢留,直接把五名人质扔在路边,然后逃进了丛林。
整个过程,没有一枪一弹,没花一分钱赎金。
可这件事的背后,却是外交体系在突发事件面前的明显滞后,也让人第一次意识到,在非洲这样的地方,真正能说得上话的,不一定是官员,更可能是那些融入了当地社会、建立了实际影响力的“非官方人物”。
事后,这件事在尼日利亚政界引起不小的震动。
总统也听说了这事儿。
他们开始重新评估华人在当地的地位,不只是投资者、承包商,也可能是维持地方秩序的重要力量。
而胡介国,从那以后,没人再只把他当“饭店老板”看了。
其实早在这次事件之前,胡介国就已经做了不少影响深远的事。
他组建胡氏集团,业务涵盖房地产、物流、运输、教育和金融,还参与城市基建和水利项目。
他在西非十多个国家设有业务点,仅在尼日利亚就雇佣了1300多名当地员工。
他还办报纸、开夜校,推广中文教育,免费提供职业技能培训。2010年推动成立“非洲华人商业联盟”,为中非沟通搭建平台。
他始终认为,中国企业要在非洲落地,不光要有合同和资金,更要明白“谁真正管这片地”。
怎么说呢,这事儿要是放在今天,可能也不一定能这样解决。
那会儿的环境,决定了方法必须灵活。
胡介国能做到这一点,是因为他长期在当地扎根,了解地面结构,愿意去做那些“看不见的事”。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说他只是个开饭店的。
刘鸿武、李新烽主编,《非洲发展报告(2002-2003)》,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3年。
林焕彰,《走进非洲:一个中国民营企业家的海外奋斗实录》,中国经济出版社,2011年。
《广州日报》,《我在非洲当酋长》,2016年12月15日。
赵中权,《非洲传统权力结构与现代国家治理》,世界知识出版社,201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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