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2016年10月，陕西渭南一栋普通居民楼里，张洋家灯火通明，客厅桌上摆着巧克力蛋糕，蜡烛摇曳，映出一家四口的笑脸。
今天是李茹32岁生日，张洋特意下班早回来，买了蛋糕和鲜花，
想让妻子开心开心。8岁的女儿张晓晓蹦蹦跳跳，把第一块蛋糕递给爷爷张某，
甜甜地说：“爷爷，您先吃！”
张某，60岁，接过蛋糕，笑得满脸褶子：“晓晓真乖，爷爷谢谢你！”
李茹穿着粉色毛衣，笑得温柔，帮女儿擦去嘴角的奶油：“晓晓，慢点吃，别噎着。
”张洋坐在一旁，举着手机拍视频，笑着说：“茹茹，许个愿，咱一家人平平安安！”
李茹闭眼许愿，吹灭蜡烛，屋里响起掌声。
表面看，这是个温馨的生日夜，可谁也没注意到，张某的眼神里藏着一丝不安。
吃完蛋糕，李茹带晓晓去房间写作业，张洋陪父亲看电视。
张某独自生活了半年，妻子王桂兰因肺病住院，张洋怕他孤单，半个月前把他接到家里。
张某看着电视上的抗日剧，随口问：“洋洋，你跟茹茹咋样？最近看她脸色不太好。”
张洋愣了一下，敷衍道：“爸，没啥，工作忙，压力大呗。”
张某又问：“你们咋不打算要二胎？晓晓也大了，多个孩子热闹。”
张洋笑笑：“爸，慢慢来，现在养一个都费劲。”
张某没再追问，可心里犯嘀咕。他总觉得李茹最近有点不对劲，话少了，眼神也冷冷的。
他想起王桂兰住院时，李茹虽去医院帮忙，但总跟老伴吵架，关系僵得像冰。
他叹了口气，心想：兴许是自己多心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日子。
张洋和李茹结婚十年，头几年甜得像蜜。
2006年，两人通过朋友认识，张洋在建筑公司做预算员，老实本分；
李茹在银行当柜员，工资高，脾气好。
婚后，他们生了女儿晓晓，日子过得挺美。可时间一长，家里的事儿像砂子，磨得俩人直吵架。
李茹工作忙，常常加班到八九点，回家累得不想动。
张洋希望她搭把手干家务，可李茹不乐意。她跟张洋说：“洋洋，我上班累一天，工资不比你少，凭啥我全包家务？”
张洋憋着气，回了句：“茹茹，家是俩人的，总得有人干吧？”
李茹翻白眼：“那你干！我可没那劲儿。”张洋没办法，揽下大部分活，可心里不痛快，俩人一见面就吵。
更烦的是李茹跟婆婆王桂兰不对付。
王桂兰嘴厉害，嫌李茹懒，嫌她饭菜不好吃，逮着机会就念叨：
“茹茹，你这媳妇当得不行，洋洋咋找了你？”
李茹气得脸红，背地里跟张洋抱怨：“洋洋，你妈老挑我毛病，我受不了！”
张洋劝她：“茹茹，妈就那脾气，你别往心里去。”
可他转头又被王桂兰数落：“洋洋，你护着媳妇，忘了妈的好了？”
李茹憋着火，尽量少跟婆婆说话，可王桂兰总找茬。
有次李茹做饭，王桂兰当着晓晓的面说：“这菜咸得要命，谁吃得下？”
李茹摔了筷子，回房不吭声。
张洋夹在中间，头疼得要命。他拉着李茹说：“茹茹，妈年纪大了，你让着点。”
李茹冷笑：“让？她当我是佣人！我嫁你，不是来受气的！”
三年前，矛盾彻底炸了。
王桂兰跟李茹大吵一架，气得收拾东西，跟张某搬到老房子住。
张洋劝不住，只好两头跑，照顾父母又哄老婆。
李茹松了口气，说：“洋洋，你妈走了，我耳根子清净了。”
张洋苦笑：“茹茹，妈毕竟是我妈，别这么说。”
可王桂兰生病后，事情又乱了。
张洋把父母接回来照顾，王桂兰住院，李茹得去医院帮忙。
她虽去了，可王桂兰还是挑刺：“茹茹，你这汤没味，咋喝？”
李茹气得摔门出来，冲张洋发火：“洋洋，你妈住院我出力，她还骂我？我欠她的？”
张洋叹气：“茹茹，妈病了，你担待点。等她好了，咱再想办法。”
这半年，俩人吵架跟吃饭似的。
张洋觉得李茹变冷了，话都不想多说；李茹嫌张洋不帮她，俩人一开口就崩。
生日前的几天，他们又为家务吵翻了，李茹摔门回娘家，住了两天才回来。
张洋想缓和关系，特意办了这场生日聚会。
张洋私下跟朋友老王诉苦：“老王，茹茹现在跟变了个人似的，老跟我吵。我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老王拍拍他肩膀：“洋洋，夫妻吵架正常。你得跟茹茹好好谈谈，别让事儿憋着。”
张洋苦笑：“谈？她现在听不进去。我怕再吵下去，真过不下去了。”
李茹也跟闺蜜小丽抱怨：“丽丽，洋洋他妈那脾气，我忍不了！他也不帮我说话，我干啥嫁他？”
小丽劝：“茹茹，你跟洋洋谈谈，搬出去住得了，省得跟婆婆掐。”
李茹摇头：“搬？洋洋舍不得他妈，我说啥也没用。”
她叹气：“丽丽，我真累了，感觉这日子没盼头。”
2016年10月，李茹32岁生日，家里表面热闹，可气氛总有点怪。
吃完蛋糕，8岁的晓晓拉着李茹去房间写作业，喊道：“妈妈，帮我看看数学题！”
李茹笑着点头：“好，晓晓，妈妈来教你。”
她带女儿进了房，关上门，屋里只剩张洋和张某看电视。
张某60岁，半年前老婆王桂兰生病住院，他就一个人过。
张洋怕他孤单，半个月前把他接到家里。
张某看着电视上的抗日剧，瞅着张洋，低声问：“洋洋，茹茹咋样？最近看她脸色不太对。”
张洋笑笑，敷衍：“爸，没啥，她工作忙，累的。”
张某皱眉：“真没事？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像是嫌我。”
张洋摆手：“爸，您想多了。茹茹就是忙，过几天就好了。”
张某没吭声，可心里犯嘀咕。他觉得李茹最近话少，笑得也勉强，像是藏着心事。
他又问：“洋洋，你们咋不打算要二胎？晓晓大了，多个孩子热闹。”
张洋挠头：“爸，现在养晓晓都费劲，二胎慢慢再说吧。”
张某叹气：“也行，夫妻俩好好过，比啥都强。”
电视演到一半，张某接到医院电话，王桂兰说病情好转，可能下周出院。
张某乐了，挂了电话跟张洋说：“洋洋，你妈好多了，过几天回来。你跟茹茹说一声，让她多担待。”
张洋点头：“爸，放心，茹茹会照顾妈的。”
可他心里发虚，知道李茹跟婆婆不对付，怕她不愿意。
张洋起身去厨房收拾盘子，低声嘀咕：“妈回来，茹茹又得炸毛，这日子咋过？”
他回头看张某，试探着问：“爸，妈住院，茹茹没少去医院，您觉得她咋样？”
张某想了想：“茹茹人不错，就是跟你妈合不来。
她去医院帮忙，我看得出她不乐意。”
张洋苦笑：“爸，茹茹工作累，妈又老挑她毛病，能乐意才怪。”
九点多，晓晓写完作业，跑出来说：“爸爸，妈妈让我睡觉，明天还得上学。”
张洋摸摸她头：“好，去睡吧，爸爸陪爷爷聊会儿。”
晓晓蹦蹦跳跳回房，张洋跟张某继续看电视，可俩人都不咋说话。
张某忍不住又说：“洋洋，你跟茹茹没事吧？我看她今晚笑得勉强，夫妻俩可别憋着啥。”
张洋叹气：“爸，真没事。您老别操心，早点休息吧。”
张某点点头，没再问，可心里总觉得不对。
他想起李茹跟王桂兰吵架的事，隐隐担心儿子的婚姻。
十点左右，张某说困了，回客房休息。他路过主卧，听见里面传来低低的争吵声。
李茹压着嗓子说：“张洋，你妈回来，我还得伺候她？你当我是佣人？”
张洋低声回：“茹茹，妈病了，你就不能让着点？”
李茹冷笑：“让？凭啥老是我让？张洋，咱俩过不下去了，离婚吧！”
张洋急了：“茹茹，别冲动！妈病好了，咱再谈。”
张某站在门口，愣住了。他想敲门劝，又怕儿媳不高兴，叹口气回了房。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想：“茹茹咋变这样？洋洋夹在中间，日子不好过。”
他想起李茹今晚的眼神，冷得像刀，总觉得有啥不对，可又抓不住头绪。
张洋从主卧出来，脸色铁青。
他敲开张某的门，低声说：“爸，睡了没？我跟茹茹吵了两句，您别往心里去。”
张某坐起来，皱眉：“洋洋，吵架咋了？茹茹说啥了？”
张洋摆手：“没啥，她工作压力大，发发火。爸，您早点睡。”
张某点头，可心里更沉了。
第二天，张洋照常上班，中午收到张某的短信：“洋洋，茹茹今天怪怪的，你回来查查她手机，兴许有啥事。”
张洋皱眉，回了个“爸，别多想”，没当回事。
下班回家已是傍晚六点，他敲门没人应，掏钥匙发现门反锁。
他喊：“茹茹？爸？晓晓？”没人答，电话打给李茹，也没人接。
张洋心慌了，想起父亲的短信，赶紧找来开锁匠。
开锁匠撬开门，张洋冲进去，眼前的一幕让他魂飞魄散。
客厅里，张某悬在吊扇下，脸青紫，早已没了气息。
李茹倒在地板上，胸口和腹部满是血，双眼圆睁，早已断气。
桌上放着一封遗书，字迹是张某的，写着：“洋洋，爸对不起你，做了错事，活不下去了。”
张洋腿一软，瘫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哆嗦着拨了110，警察很快赶到，封锁现场。
民警问：“张先生，你最后见他们是什么时候？”
张洋哽咽：“昨晚……昨晚还好好的……”
他突然想起父亲的短信，扑向李茹的包，翻出她的手机，颤抖着解锁。
民警皱眉：“张先生，你找什么？”
张洋没答，打开手机，翻看了短信和通话记录，没发现任何暧昧信息或异常来电。
他又点开备忘录，屏幕上跳出一段文字，日期是昨天深夜。
内容让他震惊不已，手机从手中滑落，啪地摔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