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谭先生,这是您最后的机会,签字还是坐牢,您选一个!"
何绍华得意地笑着,手中挥舞着那份盖了红章的政府文件。
谭永昌紧紧抱着那本记录册,里面密密麻麻写着267个无名死者的信息。
二十年前,他花28万买下这块紧挨乱葬岗的田地,所有人都说他疯了。
如今这块地价值千万,地产巨头何绍华志在必得。
"这里面记录着267个无名死者的信息,每一个都是活生生的人!"
谭永昌的声音在夜风中颤抖着。
远处传来了警车和执法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
何绍华脸上的笑容更加得意。
但谭永昌万万没有想到,这次来的执法队伍中,竟然走出了一个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人。
01
一九九八年十二月的澳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味道。回归在即,整座城市都在等待着什么。
谭永昌站在码头上,看着远处那些高楼大厦。他的左肩还隐隐作痛,那是上个月搬货时被钢板砸伤留下的。
医生说要休养三个月,工厂给了他二十八万澳门币的工伤赔偿。这对一个五十五岁的单身汉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陈婆婆从菜市场回来,手里提着一袋青菜。她看见谭永昌在码头上发呆,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昌,在想什么?"
谭永昌回过神来,看着这个和自己做了十几年邻居的老太太。
"婆婆,我在想这钱该怎么办。"
陈婆婆眯着眼睛笑了。她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像是一张被风吹过无数次的旧报纸。
"放银行呗,还能怎么办?"
"放银行利息太少。"谭永昌摇摇头,"我想买点什么。"
陈婆婆突然想起了什么,压低了声音。
"阿昌,我倒是知道有个地方,就是..."
她欲言又止,眼神有些飘忽。
"什么地方?"
"离这里不远,有块田地要卖。二十八万,正好够你的钱。"陈婆婆停顿了一下,"不过,那地方有些邪门。"
谭永昌来了兴趣。他这一辈子最不信的就是鬼神之说。
"怎么邪门了?"
"紧挨着一片乱葬岗。"陈婆婆的声音更低了,"那里埋着的都是些客死异乡的人,没有亲人来收尸,就草草埋了。听说晚上会有鬼火。"
谭永昌听了,心里倒是觉得有些意思。
"那为什么要卖?"
"原来的地主要移居加拿大,急着出手。本来要价五十万的,现在二十八万就卖。"陈婆婆看着谭永昌的表情,"你不会真想买吧?"
谭永昌想了想。他这一辈子没娶妻没生子,孤家寡人一个。有个地方种点菜,倒也不错。
"明天你带我去看看。"
陈婆婆吃了一惊。
"阿昌,你真的不怕?"
"我谭永昌这辈子什么苦没吃过,还怕几个死人?"
第二天一早,陈婆婆就带着谭永昌往郊外走。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来到一片相对偏僻的地方。
远远地就能看见一大片田地,绿油油的,看起来很肥沃。只是在田地的北边,隐约能看见一些破旧的石碑和土堆。
"就是那里。"陈婆婆指着那片田地,"你看,长得多好。就是挨着坟地,所以没人敢买。"
谭永昌走近了仔细看。这块地确实不错,面积也够大。种点菜自己吃,多余的还能拿去卖。
"地主在哪里?"
"就在前面那个村子里。"陈婆婆指了指不远处,"姓黄的,人还算厚道。"
他们找到了黄老板。那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脸上总是带着一种焦虑的表情。
"你们要买地?"黄老板打量着谭永昌,"我可得先说清楚,那块地挨着乱葬岗,晚上会有些动静。"
"什么动静?"谭永昌问。
"风大的时候,会听见些奇怪的声音。还有人说看见过鬼火。"黄老板摇摇头,"我本来也不想卖,可是要移民,急需用钱。"
谭永昌看着黄老板诚恳的样子,心里反而踏实了。
"多少钱?"
"二十八万,一次性付清。"黄老板说,"你要是真想买,明天就可以过户。"
当天晚上,谭永昌躺在床上想了一夜。这笔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一笔财富。买了这块地,以后的生活就有了着落。
至于什么鬼神之说,他是半点都不信的。
第二天,谭永昌和黄老板在律师事务所签了合同。二十八万澳门币,换来了那块紧挨乱葬岗的田地。
陈婆婆在一旁看着,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阿昌,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谭永昌接过地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踏实感。
黄老板临走的时候,拍了拍谭永昌的肩膀。
"兄弟,那地方阴气重,你一个人住会出事的。"
谭永昌摆摆手。
"我谭永昌这辈子什么苦没吃过,还怕这个?"
一个月后,谭永昌在地里搭了一间简陋的小屋。竹子做的墙,石棉瓦做的顶,虽然简陋,倒也遮风挡雨。
他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都搬了过来,开始了新的生活。
刚开始的日子确实不太顺利。种下去的菜苗总是莫名其妙地枯死,夜里也常常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
有时候是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有时候像是有人在远处哭泣。
谭永昌起初也有些心慌,但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死人又不会咬人。"他对自己说,"怕什么?"
真正让他改变想法的,是一个月圆的夜晚。
那天晚上,谭永昌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声音惊醒。他透过窗户往外看,发现乱葬岗那边有微弱的光亮在闪动。
他拿起手电筒,壮着胆子走了过去。
走近了才发现,那些光亮原来是从破旧的石碑上反射出来的月光。
在月光的照射下,他第一次仔细看了这些墓碑。
大部分的碑文都已经模糊不清,但还是能辨认出一些字迹。
"福建泉州,王氏,客死澳门。"
"广东台山,陈氏,年三十二。"
"江苏扬州,李氏,无后。"
一块块墓碑,记录着一个个客死异乡的人的故事。
谭永昌看着这些碑文,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02
这些人和他一样,都是为了生活来到澳门的外乡人。只是他们运气不好,客死他乡,连个收尸的亲人都没有。
从那天开始,谭永昌对这片乱葬岗的态度完全改变了。
他开始定期清理这些墓地,把长出的杂草拔掉,把倒塌的石碑重新立起来。
陈婆婆有时候会来看他,看见他在墓地里忙活,总是摇头。
"阿昌,你这是何苦?"
"我觉得他们挺可怜的。"谭永昌直起腰,擦了擦额头的汗,"都是离乡背井来讨生活的,最后却客死异乡。"
"你一个大活人,管那么多死人干什么?"
谭永昌看着那些整齐的墓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安慰。
"我也是孤家寡人一个,说不定以后也会像他们一样。现在对他们好点,也算是积德吧。"
陈婆婆看着他的样子,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
"你自己小心点就行了。"
时间一年年过去,谭永昌的生活变得有规律起来。
白天种菜,晚上整理墓地。他甚至专门买了一个本子,把能辨认出的每一个名字都记录下来。
那些字迹模糊的墓碑,他也会根据墓碑的样式和埋葬的位置,推测死者的大概年代和身份。
三年后,他的记录本上已经有了两百多个名字。
菜地也越来越好了。可能是土地肥沃的缘故,他种的菜长得特别好,拿到市场上总是很快就卖完。
周围的人都说,谭永昌这块地有些邪门,种什么长什么。
只有谭永昌自己知道,这可能是那些无名死者在保佑他。
二〇〇五年,澳门的变化越来越大。博彩业开始腾飞,到处都在建设新的酒店和娱乐设施。
谭永昌的地虽然偏僻,但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附近开始有人来勘测,说是要修路。
陈婆婆有一天来看他,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
"阿昌,你发财了!"
"怎么了?"
"听说政府要在这一带修一条大路,你这块地要涨价了!"
谭永昌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觉。他现在的生活已经很满足了,有菜种,有房住,还有这些无名死者做伴。
"涨价就涨价呗,我又不卖。"
"你疯了?现在这块地至少值几百万了!"陈婆婆急了,"你拿这钱可以去市区买套好房子,过上好日子!"
谭永昌摇摇头。
"我在这里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
他指着那片墓地。
"而且,我要是走了,谁来照顾他们?"
陈婆婆看着他的样子,知道劝也没用。
"你这个人,真是越老越固执。"
确实有开发商来找过谭永昌。那是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说话很客气,开价也不低。
"谭先生,我们公司想买您这块地,价格好商量。"
"不卖。"谭永昌连价格都没问。
"您可以先听听价格。五百万,现金交易。"
"不卖。"
年轻人有些意外。五百万在当时已经是一笔巨款了,这个老头竟然连考虑都不考虑。
"那您要多少?"
"多少钱都不卖。"谭永昌的态度很坚决,"这地我要留着养老。"
年轻人走后,谭永昌继续他的生活。种菜,整理墓地,记录那些无名死者的信息。
到二〇〇八年,他的记录本上已经有了二百六十七个名字。
每一个名字的后面,他都会写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有些是从墓碑上看到的,有些是从附近的老人那里听来的。
"王大海,福建泉州人,一八九五年来澳门做苦力,一九〇二年病死。无后。"
"陈三妹,广东台山人,一九一〇年来澳门帮佣,一九一五年难产而死。留有一子,不知去向。"
"李四宝,江苏扬州人,一九二三年来澳门做生意,一九二八年破产自杀。"
每一个名字,都是一个完整的人生故事。
谭永昌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只是这块地的主人,更像是这二百六十七个无名死者的守护人。
二〇一〇年后,澳门的发展更加迅速。博彩业的繁荣带动了整个房地产市场,地价飞涨。
谭永昌的这块地,已经成了周围一带最值钱的地产之一。
不断有开发商来找他,开价也越来越高。从最初的五百万,到八百万,再到一千万。
谭永昌的态度始终没有改变。
"不卖。"
"谭先生,您要考虑考虑啊。一千万,您这辈子都花不完!"
"我说了不卖就是不卖。"
有些开发商开始不耐烦了。
"老头,你别不识好歹。这地我们要定了,识相的话就早点搬走。"
谭永昌看着这些年轻人,心里涌起一股怒火。
"这是我的地,凭什么让我搬?"
"凭你一个老头子斗不过我们!"
谭永昌拿起锄头,指着那些人。
"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
那些人看见谭永昌的样子,知道这老头不好惹,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陈婆婆听说了这件事,专门来劝他。
"阿昌,你年纪大了,跟这些人斗不起的。"
"我不怕他们。"谭永昌的脾气更加倔强了,"这是我的地,谁也别想抢走。"
"你为了几个死人,把自己的后半生都搭进去,值得吗?"
谭永昌看着那片整齐的墓地,神情很坚定。
"值得。这二十年来,我每天给他们打扫墓地,感觉他们就像我的家人一样。我不能背叛家人。"
03
陈婆婆知道他的性格,也不再多说什么。
二〇一五年,一个叫何绍华的地产商出现了。
何绍华四十五岁,是澳门知名的地产商,手下有一家叫"恒丰地产"的公司。
他第一次来见谭永昌的时候,表现得很客气。
"谭叔,久仰大名。"
谭永昌看着这个穿着笔挺西装的中年男人,心里就有些不喜欢。
"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想在这一带开发一个大型的度假村项目。您这块地的位置很关键,希望能够收购。"
"不卖。"谭永昌的回答还是那么干脆。
何绍华笑了笑,显然早就料到了这个答案。
"谭叔,您别急着拒绝。我们的诚意很足,一千五百万,现金交易。"
一千五百万,这个数字确实惊人。在当时,这笔钱足够在澳门市区买好几套豪宅了。
"不卖。"谭永昌依旧摇头。
何绍华的表情变了变,但还是保持着客气的样子。
"那您要多少?"
"多少钱都不卖。"
"谭叔,您总得给个理由吧?"
谭永昌指着那片墓地。
"这里埋着二百六十七个人,都是像我一样来澳门讨生活的外乡人。我不能让他们死后都不得安宁。"
何绍华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心里有些不耐烦。
"谭叔,那些都是老坟了,政府可以安排迁移的。"
"迁到哪里去?"谭永昌的声音提高了,"他们已经在这里躺了几十年了,这里就是他们的家!"
何绍华看出来这老头确实很固执,知道今天谈不成什么。
"那好吧,谭叔您再考虑考虑。我的名片留给您,什么时候想通了就打电话给我。"
谭永昌接过名片,看都没看就扔在了桌子上。
何绍华走了以后,谭永昌坐在小屋里想了很久。
这些年来,他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每天早上起来,先给菜地浇水,然后去墓地里转一圈,看看有没有倒塌的石碑需要扶正。
下午的时候,他会坐在那些墓碑前面,对着那本记录册,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念过去。
"王大海、陈三妹、李四宝..."
他觉得这些人能听见他的声音,知道还有人记得他们。
傍晚的时候,他会做一顿简单的晚饭,然后坐在门口看夕阳西下。
这样的生活很简单,但他觉得很充实。
何绍华并没有放弃。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不断地派人来找谭永昌,开价也越来越高。
一千八百万、二千万、两千五百万。
每一次,谭永昌的回答都是一样的:"不卖。"
何绍华终于失去了耐心。
他派了一个叫阿德的手下来负责这件事。阿德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说话很直接,没有什么客气话。
"老头,我老板的耐心有限。三千万,最后一次出价。卖不卖?"
谭永昌看着这个年轻人,心里涌起一股厌恶。
"我说了不卖就是不卖。"
"你疯了吗?三千万啊!"阿德的声音提高了,"你这辈子见过这么多钱吗?"
"钱再多又怎么样?"谭永昌指着那片墓地,"这不是钱的问题。"
阿德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看见那些破旧的墓碑,心里更加不耐烦了。
"就为了这些破石头?老头,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谭永昌听见他这么说,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给我滚出去!"
"你说什么?"阿德没想到这老头敢这么对他说话。
"我说让你滚出去!"谭永昌拿起锄头,"这是我的地,不欢迎你!"
阿德看见谭永昌的样子,知道今天谈不成什么,但心里已经记恨上了这个固执的老头。
"老头,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老板要的地,从来没有拿不到的。"
说完,他转身走了。
谭永昌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日子开始变得不太平。
先是有人在半夜里跑到谭永昌家门口放鞭炮,声音很大,把他从睡梦中惊醒。
接着是有人在他的菜地里撒农药,把他种的菜都毒死了。
再后来,连水电都被人切断了。
谭永昌知道这些都是何绍华的手段,但他没有证据,也找不到人。
陈婆婆来看他的时候,看见他憔悴的样子,心疼得不得了。
"阿昌,你这是何苦?"
"我不能向他们妥协。"谭永昌的声音很坚定,"一旦妥协了,就等于背叛了这二百六十七个人。"
"可是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谭永昌看着那片墓地,神情很平静。
"我这一生没娶妻没生子,本来就是孤家寡人。但这二十年来,我觉得他们就是我的家人。为了保护家人,再苦我也能忍。"
陈婆婆看着他的样子,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
何绍华的手段越来越过分。他派人在谭永昌家周围制造各种噪音,让他无法安睡。
白天有人开着大卡车在附近转圈,晚上有人用大喇叭放音乐。
有时候还会有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找麻烦,说话很难听。
"老头,识相的话就赶紧搬走,别在这里碍眼!"
"这地方这么阴森,你一个人住不怕出事吗?"
谭永昌都是默默忍受着。他知道这些人就是想激怒他,让他主动离开。
但他不会上当的。
04
二〇一八年十月的一天,何绍华亲自来了。
这次他没有像以前那样客气,脸上带着一种威胁的表情。
"谭永昌,你别给脸不要脸!"
谭永昌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三千万,这是最后的价格。你要是再不答应,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说了不卖就是不卖。"谭永昌的声音很平静,"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何绍华冷笑了一声。
"好,很好。谭永昌,你等着看!"
他走了以后,谭永昌知道真正的麻烦要来了。
果然,第二天就有"执法人员"来了。他们穿着制服,态度很强硬。
"谭永昌,你涉嫌非法占用土地,请配合调查。"
谭永昌拿出地契。
"这是我的地,有合法手续。"
"手续有问题,需要重新审查。"
他们说着就要带走谭永昌。
"你们凭什么抓我?"
"涉嫌非法占用土地,妨碍城市建设。"
谭永昌知道这些都是何绍华安排的,但他没有办法证明。
就在这时,陈婆婆来了。她看见这么多人围着谭永昌,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他?"
"这不关你的事,老太太。"
"怎么不关我的事?他是我的邻居!"陈婆婆虽然年纪大了,但说话还是很有气势,"你们有证件吗?让我看看!"
那些"执法人员"被她这么一问,有些慌了。他们拿出一些证件,但陈婆婆仔细一看,发现有问题。
"这些证件是假的!"陈婆婆大声喊道,"你们是骗子!"
周围有一些村民听见了,都围了过来。
那些"执法人员"看见人越来越多,知道今天的计划失败了,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谭永昌对陈婆婆很感激。
"婆婆,谢谢你。"
"谢什么?我们是邻居,应该的。"陈婆婆看着他,"阿昌,你要小心点。这些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谭永昌点点头。他知道何绍华不会善罢甘休的。
接下来的几天很平静,谭永昌还以为何绍华放弃了。
直到十二月的一个晚上,何绍华带着一群人来了。
这次来的人很多,有十几个,看起来都不是善茬。
谭永昌看见他们,心里就知道不妙。
"何绍华,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何绍华冷笑着,"我给了你这么长时间考虑,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是我的地,你们没权利赶我走!"
"没权利?"何绍华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看清楚了,这是政府的土地征收通知!"
谭永昌接过文件一看,上面确实盖着红色的印章,看起来很正式。
"这不可能!政府为什么要征收我的地?"
"因为这里要建设重要的市政工程。"何绍华得意地说,"你现在知道我的能量了吧?"
谭永昌仔细看着那份文件,心里越来越慌。如果这份文件是真的,那他就真的保不住这块地了。
"你们想毁掉他们最后的安息之地,我死也不会答应!"
何绍华看着面前这个固执的老头,心里的怒火也上来了。
"谭永昌,我已经仁至义尽了!识相的话就赶紧签字搬走,不识相的话..."
他没有说完,但威胁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谭永昌看着面前这些衣冠禽兽,心中的怒火快要爆发。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
他从怀里掏出那个记录本,紧紧抱在胸前。
"这里面记录着二百六十七个无名死者的信息,每一个都是活生生的人!你们想毁掉他们最后的安息之地,我死也不会答应!"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车和执法车的鸣笛声。
何绍华得意地笑了。
"来了!谭先生,这是您最后的机会,签字还是坐牢,您选一个!"
但谭永昌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来的执法队伍中,竟然走出了一个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