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五年前，我的妻子留下十二个字，简单而决绝地结束了我们的婚姻，然后她就无声无息地走出了我的生活。
五年后，我们竟然在一场商业谈判的桌子上重逢，她无名指上闪耀的钻戒刺痛了我的眼睛，让我无法忽视她已经属于别人这一残酷的现实……
01
我和林小雨结婚的第三年，一个普通的周二晚上，我加班到九点半回家，发现餐桌上放着一份离婚协议书。
衣柜里她的衣服少了一半，梳妆台上的护肤品全都不见了，只剩下我的剃须刀孤零零地摆在洗手台上。
"这算什么？"我抖着手给林小雨打电话，听到的却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又疯了似地联系她父母，她最好的闺蜜苏婷，甚至打电话去她公司，得到的回答都是"林小雨请假了，具体原因不清楚"。
那晚我坐在我们共同挑选的布艺沙发上，盯着茶几上我们去年在海南拍的合影，脑子一片空白。
照片里她穿着白色连衣裙，靠在我肩膀上笑得很甜。
我记得那天特别热，她抱怨防晒霜涂得不够，结果晚上回酒店发现肩膀晒脱了皮，我跑了两条街才找到药店给她买芦荟胶。
"陈明，你是个好人，但我们不合适。"离婚协议里夹着一张便签纸，上面只有这十二个字。没有解释，没有道歉，就像随手写的一张购物清单。
我签了字。一个月后，我们在民政局见了最后一面。
她戴着墨镜，全程没看我一眼，办完手续转身就走。我站在台阶上看着她钻进一辆黑色轿车，驾驶座是个我从没见过的男人。
"操！"我把手里的矿泉水瓶砸在墙上，吓得路过的大妈赶紧躲开。那是我三十年来第一次在公共场合失控。
02
五年后，我已经从一家小公司的普通职员跳槽到知名科技公司做项目经理。
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上，连续三年拿了优秀员工。
朋友给我介绍过几个对象，吃过两次饭就没了下文——不是对方看不上我，是我根本提不起兴趣。
"陈经理，明天上午十点，智创科技的人来谈合作，王总点名要你负责。"周一早会上，总监把一份资料推到我面前。
我翻开第一页就愣住了。联系人那栏写着"林小雨总监"，后面跟着的电话号码虽然换了，但那三个字我死都不会认错。
"有什么问题吗？"总监看我僵在那里，奇怪地问。
"没有。"我合上文件夹，"我会准备好的。"
回到家，我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落满灰尘的纸箱。
里面装着我和林小雨的婚纱照，她送我的手表，我们一起在宜家买的小熊玩偶。这些东西在离婚后被我一股脑塞进去，再也没打开过。
照片上的林小雨穿着露肩婚纱，捧着一束白色郁金香。婚礼那天她紧张得手一直在抖，敬酒时把红酒洒在了我的白衬衫上。
晚上回到新房，她一边用洗洁精搓那块污渍一边哭，说把这么贵的衣服毁了。我告诉她没关系，反正以后也不会再穿了。
第二天我提前半小时到了公司，把会议室检查了三遍。
九点五十五分，前台打电话说客人到了。我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西装走出去。
03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我的心脏几乎停跳。
林小雨穿着藏蓝色套装，头发比原来短了，烫成了微卷。她正低头看文件，旁边跟着一个年轻女孩，应该是助理。
"林总监您好，我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陈明。"我伸出手，声音平稳得自己都惊讶。
她抬头，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职业微笑："陈经理您好。"她的手很凉，轻轻一握就松开了，好像我是块烫手的烙铁。
整个会议我都在机械地复述PPT上的内容，眼睛盯着投影幕布不敢往她那边看。
谈到技术细节时，她突然问了个很专业的问题，我这才不得不转向她。
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照在她的左脸上。
我注意到她眼角有了细纹，鼻梁上那颗淡痣还在老位置。她说话时会不自觉地用食指绕头发，这个习惯也没变。
"关于接口兼容性问题，我们这边可以提供测试环境。"我说完这句话，发现她的笔掉在了地上。
我们同时弯腰去捡，头差点撞在一起。她身上还是那股淡淡的茉莉花香，五年前我送她的那瓶香水。我迅速直起身，把笔递给她时刻意避开手指接触。
"谢谢。"她声音很轻，睫毛快速眨了几下。我知道这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以前每次见我妈前她都会这样。
中午我带他们去公司附近的餐厅吃饭。她的助理小张很健谈，一直夸我们公司环境好。
"林总监觉得呢？"我故意问道。
"很不错。"她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米饭，"特别是休息区的设计，员工应该很喜欢。"
她记得我怕鱼刺，所以结婚后家里从来不做整鱼。现在她却熟练地夹起一块清蒸鲈鱼，挑干净刺后放进助理碗里："你太瘦了，多吃点。"
吃完饭下电梯时，小张突然说："陈经理长得有点像我们周总呢。"
我看到林小雨的后颈瞬间绷直了。"是吗？那挺巧的。"我假装好奇地问，"周总是？"
"是我们公司CEO，也是林总监的——"
"小张！"林小雨打断她，"把上午的会议记录整理好，三点前发给我。"
04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周总"叫周毅，是智创科技的创始人，也是林小雨现在的丈夫。
他们有个四岁的女儿，朋友圈里全是小姑娘在迪士尼的照片，林小雨穿着粉色公主裙蹲在旁边，笑得比我记忆中的任何时刻都开心。
项目进行了两周，我们不得不经常见面。每次我都公事公办地叫她"林总监"，她也永远用"陈经理"回应我。
有次她手机放在桌上，屏幕亮起显示"老公"的来电，她立刻抓起手机走出去接听。
透过玻璃门，我看见她说话时无意识用脚尖在地上画圈，就像当年和我谈恋爱时一样。
周五下午突然下暴雨，我站在公司门口等出租车，看见她开着辆白色宝马停在路边。车窗摇下来，她犹豫了一下说："要不要捎你一段？"
雨点砸在车顶的声音让人心慌。车里挂着个小香囊，是我们以前去杭州旅游时买的同款。她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闪闪发亮，至少有两克拉。
"前面地铁口放我下来就行。"我盯着导航屏幕说。
"你住哪？现在雨这么大..."
"不用了，谢谢。"
红灯时，她手机屏幕亮起来，锁屏是她抱着个小女孩的照片。孩子眼睛和她一模一样，圆圆的像两颗葡萄。
"你女儿很可爱。"我脱口而出。
她猛地踩了下刹车，后面的车狂按喇叭。"你调查我？"声音突然变得尖锐。
"小张说的，记得吗？"我苦笑，"而且朋友圈又不是什么秘密。"
她沉默了很久，直到车停在地铁站附近。"陈明，"这是重逢后她第一次叫我名字，"当年的事..."
"师傅，就这儿停吧。"我打断她，掏出钱包，"车费多少？"
她摇摇头，眼圈有点红："不用了。"
我冲进雨里时听见她喊了句什么，但被雷声淹没了。回到家，我发现西装口袋里有张对折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是她的私人电话。
05
我把纸条扔进马桶，冲了三次水。半夜两点，我又爬起来从通讯黑名单里找出她的旧号码，盯着看了十分钟，最后按下了删除键。
项目庆功宴那天，她穿了条墨绿色连衣裙。我喝了很多酒，为了不让自己往她那边看。去洗手间时，在走廊拐角被人拽住了胳膊。
"能谈谈吗？就五分钟。"她的高跟鞋有一只松了，站着不太稳，"不是以林总监和陈经理的身份。"
我跟着她走到消防通道。安全出口的绿灯照在她脸上，显得格外苍白。
"你结婚那天，"我靠着墙说，"我站在你们酒店对面看了三个小时。"
她睁大眼睛："你怎么..."
"苏婷发的朋友圈。你穿中式礼服很好看，比我们结婚时那套更适合你。"
"陈明，"她声音开始发抖，"我当时生病了。"
我以为又是那种拙劣的借口，直到她掏出手机，调出一份全英文的医疗报告。"遗传性共济失调，发病率十万分之一。"她指着其中一行说，"那会儿已经开始走路不稳了，医生说可能会瘫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