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小刘急着上班,被堵在建设路上已经十分钟了。
他不耐烦地按了按喇叭,探头朝前车喊道:“师傅,前面啥情况啊?咋不走了?”
前面出租车里的老王师傅死死盯着前方,头也不回地答道:“你自己看看前面那群人。”
小刘伸长脖子一看,顿时傻眼了——马路中央黑压压站着二十多个大爷大妈,正排着队伍来回踱步,完全无视身后排成长龙的车队。
“我去,他们这是不要命了吗?”小刘瞪大眼睛。
老王师傅冷笑一声:“我看他们是疯了吧。我在这儿开了十五年车,头一回见这阵仗。”
01
凌晨五点半,王秀英准时醒来。她今年六十八岁,退休前在晨光小学教了三十年语文,学生们都叫她王老师,现在暴走团的老伙伴们还是习惯叫她王大妈。
房间里静得很,只有墙上的时钟在嘀嗒嘀嗒地走着。老伴走了三年,这个三室一厅的房子就剩下她和那只橘猫豆豆。儿女都在外地忙事业,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面,每次通电话都是匆匆忙忙说几句就挂了。
王大妈麻利地穿上那套粉红色运动服,这是她当暴走团团长的“标志”。
照镜子的时候,她仔细端详着自己——头发虽然花白了,但精神头还不错,眼神里还有那股当年管学生的劲头
“今天又是新的一天。”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
六点钟,王大妈提着装着水杯和毛巾的小包,准时出现在建设路与晨光小区的交界处。
这个地点是她精心挑选的——马路够宽敞,平时车不算多,最重要的是离小区近,大家都方便。
她选择这里还有个现实原因:人民公园正在修缮改造,到处都是围挡和施工,根本没法锻炼。其他几个小公园不是太远就是太小,像她们这种二十多人的队伍根本施展不开。
“王姐,早啊!”熟悉的声音传来,王大妈转头一看,是老张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张国庆七十二岁,退休前在钢铁厂干了一辈子。王大妈知道他家里的情况不太好——老伴刘桂花得了糖尿病,最近病情有些反复,老张把锻炼看得很重,说是不能让自己也倒下,要不然家里就真的没人了。
“你跑这么急干嘛?”王大妈有些心疼地递给他一张纸巾,“年纪一大把了,还这么毛躁。”
老张接过纸巾擦汗:“桂花又唠叨我了,说我们这样在马路上走不合适。”
听到这话,王大妈的脸色沉了下来。
这话她听了不止一次了,不光是老张家的,其他人家里也有人说闲话。
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这种质疑——凭什么她们老年人锻炼身体还要看别人脸色?
“不合适什么不合适?”王大妈的声音提高了,“这路是大家的,又不是私人的。我们走路锻炼身体,有什么不对的?”
老张看出她有些生气,赶紧说:“我没那个意思,就是桂花她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我们妨碍别人了?”王大妈越说越激动,“我告诉你,咱们这是正当权利!什么时候老年人连路都不能走了?”
这时候,其他团员也陆续到了。李大爷、赵阿姨、孙师傅......二十多个人很快聚齐。
王大妈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这些人年龄都在六十到七十多岁,退休后生活单调,暴走团成了大家最重要的精神寄托。
“大家听我说!”王大妈提高声音,“公园在修没法去,咱们就在这儿练。这马路这么宽,咱们走中间,两边留给车子,谁也不耽误。”
“王团长说得对!”
“就是,又不是不让车过。”
“咱们老年人锻炼身体,天经地义的事!”听着大家的附和声,王大妈心里踏实了不少。
她在这些人面前有威信,大家都信任她,这让她感到一种久违的价值感。
六点半刚过,队伍开始暴走,王大妈走在最前面,挥舞着手臂,步伐坚定有力。
二十多人排成三列,占据了马路中央大约四米宽的位置。虽然两边还能过车,但确实比平时窄了不少。
没多久,有车开过来了。王大妈听到发动机声越来越近,但她没有回头,也没有让队伍让路的意思。
她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马路本来就是大家的,她们走中间,车子走两边,这有什么不合理的?
“滴滴——”身后传来两声喇叭声,不算太急促,但在清晨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
王大妈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回头瞥了一眼,是一辆白色的轿车,车里坐着个年轻人。
这种目光她太熟悉了——当年班上那些不听话的学生看她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带着不耐烦和挑衅。
“王姐,要不咱们往边上靠靠?”身边的老张小声建议。
“靠什么靠?”王大妈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我们走得好好的,凭什么要给他们让路?这路又不是他们家的!”
她这么一说,其他团员也都听到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王大妈感到一阵满足——关键时刻,大家还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车里的年轻人显然不耐烦了,他打开车窗,探出头喊道:“大爷,大妈,能不能往边上走走?这样堵着车不太好吧?”
听到这话,王大妈停下了脚步。她慢慢转过身,直视着那个年轻人。
“不太好?”王大妈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透着一股坚定,“我们锻炼身体有什么不好的?你有急事可以从边上过去,谁拦着你了?”
说完,她转身继续走,步伐比之前更加坚定。身后的团员们也跟了上来,队形丝毫没有散乱。
年轻人还想说什么,但看到这架势,只能憋着气慢慢跟在后面。很快,又有几辆车跟了上来,喇叭声开始此起彼伏。
王大妈听着身后的喇叭声,心里既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她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会有麻烦,兴奋的是她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被关注感——虽然这种关注带着敌意,但总比被忽视强。
“大家别慌,咱们继续走!”她回头对团员们喊道,“记住了,我们没做错任何事!”
02
第二天一早,王大妈又准时出现在建设路上,昨天的事情让她一夜没睡好,但她绝不会向任何人承认这一点。她告诉自己,那些按喇叭的司机不过是没素质罢了,她们老年人锻炼身体是正当权利,不能因为几个人的不理解就退缩。
老张来得比昨天早了十分钟,王大妈能看出他眼中的担忧,但她装作没注意到。其他团员陆续到齐,人数和昨天差不多,这让王大妈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
“今天天气不错,咱们好好走走。”王大妈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昨天那点小插曲算什么,我当了三十年老师,什么场面没见过?”
队伍开始行进,王大妈故意把步伐迈得更大,声音也比昨天更响亮。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她们不会因为昨天的事情就退缩。
没多久,车流就比昨天密集了。王大妈注意到,今天司机们的耐心明显不如昨天。有的车刚靠近就开始按喇叭,有的司机甚至摇下车窗探头张望,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这些人真是的,”王大妈对身边的老张说,“就这么点事就急眼了,一点包容心都没有。”
正说着,一辆出租车慢慢开了过来。车里的司机看起来五十岁左右,没有按喇叭,只是跟在队伍后面慢慢移动。王大妈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个司机的脸,觉得这人还算有素质。
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想错了。那辆出租车突然加速,从队伍右侧超了过去,差点蹭到最外面的赵阿姨。
“哎呀!”赵阿姨吓得往旁边跳了一步,“这司机怎么开车的?”
王大妈瞬间火了,她大步走向那辆出租车,用力拍打车窗:“停车!你怎么开车的?差点撞到人了!”
出租车司机摇下车窗,王大妈看清了他的脸——国字脸,眼神很坚定,看起来不是好惹的主儿。
“大妈,我想没撞到你们,”司机的声音很平静,但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我赶时间送病人去医院,麻烦你们让让路。”
“送病人?”王大妈冷笑一声,“你以为说送病人我们就得给你让路?路是大家的,凭什么你有急事我们就得让?”
司机的脸色沉了下来:“大姐,我真的是送病人,我岳母心脏病犯了,现在在后座躺着呢。你们锻炼身体我理解,但能不能通融一下?”
王大妈往车里看了一眼,确实看到后座躺着一个老太太,脸色很苍白。但她心里的火气并没有因此消减,反而更加愤怒了——凭什么每个人都有理由让她们让路?
“那你可以报警啊,叫救护车啊,”王大妈的声音越来越高,“在这儿跟我们老年人较什么劲?”
司机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反应,他深吸一口气:“大姐,救护车要等很久,我岳母等不起。求求你们,就让一下行吗?”
“不让!”王大妈斩钉截铁地说,“这路又不是你家的,我们走路犯法了?你有本事就从边上过去,没本事就老老实实跟着!”
听到这话,司机的脸色彻底变了。他紧握方向盘,青筋暴起:“大姐,你这样做合适吗?人命关天的事,你就不能理解一下?”
“理解什么理解?”王大妈感到一种被挑战的愤怒,“年轻的时候我教书育人,现在退休了连个锻炼身体的权利都没有了?我告诉你,今天这路我们走定了!”
这时候,其他暴走团成员也围了过来。老张有些不安地拉了拉王大妈的衣袖:“王姐,要不咱们......”
“不要!”王大妈打断了他,“老张,这个时候你可不能软弱。他们今天让了一次,明天就蹬鼻子上脸了。”
出租车司机看着围过来的二十多个老人,知道再说什么都没用了。他咬咬牙,熄了火,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喂,120吗?我要叫救护车......”
看到司机妥协了,王大妈心里涌起一阵胜利的快感。她转身对团员们说:“大家看到了吧,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坚持原则,谁也不敢欺负我们!”
但她没有注意到,身边有几个团员的表情开始变得复杂。特别是李大爷,他悄悄往后退了几步,脸上写满了不安。
队伍重新开始行进,但气氛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身后跟着的车越来越多,喇叭声也越来越密集。王大妈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感,但她绝不会在这个时候示弱。
“大家别慌,咱们继续走!”她回头对团员们喊道,声音在车流的噪音中显得有些刺耳,“记住了,我们有锻炼身体的权利,谁也不能剥夺!”
就在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王姐,我觉得咱们是不是......”
王大妈猛地转过头,发现说话的是老刘。老刘平时话不多,是团里比较老实的一个,但现在他的表情很犹豫,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老刘,你想说什么?”王大妈的声音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老刘支支吾吾地说:“我就是觉得,刚才那个司机说的也有道理,人家真的是送病人......”
“你什么意思?”王大妈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你是觉得我做错了?”
老刘被她这么一问,立刻慌了:“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
“觉得什么?”王大妈步步逼近,“觉得我们应该给他们让路?觉得我们老年人就应该低人一等?”
“我没有这么想......”老刘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你就给我好好走,别胡思乱想!”王大妈的话音刚落,她就看到老刘悄悄往队伍后面退了几步,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
这一幕被其他团员看在眼里,队伍里开始出现窃窃私语。王大妈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但她告诉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动摇。
03
第三天早上,王大妈刚到集合地点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往常这个时间点,至少应该有十几个人到了,但今天只来了一半。她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还是保持着镇定。
“今天怎么人这么少?”她故作轻松地问老张。
老张有些尴尬地说:“昨天晚上有几个人给我打电话,说家里有事,可能要请几天假。”
王大妈的心往下沉了沉。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她绝不会承认这一点。
“没关系,人少就人少,咱们照样走。”
队伍开始行进的时候,只有十四五个人。王大妈故意把声音提高,想要营造出人多的感觉,但效果并不明显。更糟糕的是,今天的车流比前两天都要密集,而且司机们的态度明显更加激烈。
才走了不到十分钟,就有一辆车停在路边,司机下车走了过来。这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西装,看起来像是要赶着上班。
“大妈,您能听我说两句吗?”年轻人的语气还算客气,“我每天都要从这儿过,最近几天都堵车,能不能商量一下?”
王大妈停下脚步,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人。她最讨厌这种表面客气实际上想要指挥她的人,这让她想起当年那些表面恭敬实际上不服管的学生家长。
“商量什么?”王大妈的语气很冷,“我们在自己的路上走路,有什么好商量的?”
“您说得对,这路确实是大家的,”年轻人努力保持着耐心,“但是您看,这样堵着车,大家都不方便。要不您们往边上靠靠?”
“往边上靠?”王大妈冷笑一声,“那我问你,边上那么窄,万一有车撞到我们怎么办?你负责吗?”
年轻人被问得一愣:“这个......应该不会吧......”
“应该不会?”王大妈抓住这个漏洞不放,“你用'应该'这个词,说明你也不确定。既然不确定,凭什么让我们去冒险?”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又有几个司机下了车,围了过来。王大妈感到周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但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她知道这是关键时刻,绝不能示弱。
“大爷大妈,你们这样真的不合适,”一个出租车司机说道,“我们这些开车的也要吃饭,被堵在这儿耽误活儿,一天就少赚好多钱。”
“那关我们什么事?”王大妈的声音越来越尖锐,“你们赚钱是你们的事,我们锻炼身体是我们的事,互不相干!”
“怎么能互不相干呢?”另一个司机也加入了争论,“您看这路都堵成什么样了,后面排了一里地的车。”
王大妈回头看了一眼,确实看到一长串车队。这个场面让她心里有些发慌,但她绝不会承认。“堵车又怎么了?北京天天堵车,也没见你们找别人的麻烦。”
就在争论越来越激烈的时候,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了路边,车上下来两个穿着制服的人。王大妈一看就知道是街道办的,心里更加紧张了。
走在前面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后面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手里还拿着个笔记本。
“我是街道办的赵科长,”中年男子走过来,语气很和善,“听说这边有点情况,我们过来了解一下。”
听到“街道办”三个字,王大妈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一方面,她觉得事情闹大了,有些担心;另一方面,她又有一种被重视的感觉——毕竟能让街道办出面,说明她们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赵科长是吧?”王大妈整理了一下衣服,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威严,“我是这个暴走团的团长王秀英,退休前在晨光小学教书。”
“王老师您好,”赵科长很客气地说,“我也听说过您,您在学校的时候就很有威望。今天这个事情,我们想听听您的想法。”
听到“王老师”这个称呼,王大妈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好久没有人这么尊重地叫她了,这让她想起了当年在学校的时光。
“我们就是正常锻炼身体,”王大妈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公园在修没法去,只能在这儿走走。我们又没妨碍交通,两边不是还能过车吗?”
赵科长点点头:“您说得有道理,锻炼身体确实是好事。不过您看,现在车确实有点多,能不能想个折中的办法?”
“什么折中的办法?”王大妈警惕地问。
“比如说,您们可以考虑换个时间段,或者换个地方,”赵科长小心翼翼地说,“我们可以帮您们联系其他的锻炼场地。”
“换地方?”王大妈的声音又提高了,“凭什么要我们换地方?这路是公共的,我们有使用权!”
“您说得对,您说得对,”赵科长赶紧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大家都退一步,和谐一点。”
“退一步?”王大妈冷笑,“我们退了一步,那明天是不是要退两步?后天是不是就要退到家里去了?”
身边的司机们听到这话,开始有些激动。其中一个忍不住说道:“大妈,您这话就不对了。我们也没让您们不锻炼,就是希望别在路中间......”
“谁让你说话了?”王大妈猛地转向那个司机,“我跟赵科长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吗?”
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赵科长看到这个情况,赶紧出来打圆场:“大家别激动,别激动。这事儿我们回去研究研究,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研究什么研究?”王大妈感到一种被敷衍的愤怒,“这有什么好研究的?我们锻炼身体是正当权利,不需要任何人批准!”
赵科长被说得有些尴尬,但他还是努力保持着耐心:“王老师,您说得对。不过您看这样,我们给您一个承诺,三天内一定解决这个问题。在这三天里,能不能请您们先......”
“先什么?先让路?”王大妈打断了他,“我告诉你,三天也好,三年也好,我们该锻炼还是要锻炼!”
说完,她转身对团员们喊道:“大家继续走!谁也别想阻止我们!”
队伍重新开始行进,但王大妈能感觉到,身后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04
第四天早上,王大妈发现情况更糟了。来的人只有十个,而且其中几个看起来都心不在焉的。更让她担心的是,现场已经聚集了很多围观的人,有拿手机拍照的,有指指点点议论的。
“王姐,要不今天就算了吧?”老张小声建议,“这样下去怕是要出事。”
“出什么事?”王大妈强装镇定,“我们又没做错什么,怕什么?”
但她心里其实也很紧张。昨天街道办的人来了之后,她回家一夜没睡好。她知道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但现在骑虎难下,她不能在这个时候示弱。
队伍刚开始行进,车流就比前几天更加密集了。王大妈注意到,今天的司机们情绪明显更加激动,有的一看到她们就开始按喇叭,有的干脆摇下车窗大喊大叫。
“这些老东西真是不要脸!”
“占着马路还有理了!”
“赶紧报警,把她们抓起来!”
听到这些话,王大妈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冒。她停下脚步,转身朝着那些司机大喊:“说谁老东西呢?有本事下车说!”
她这么一喊,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几个司机真的下了车,朝她们走过来。围观的人群也越聚越多,有人开始起哄。
“大妈,您们这样真的不对!”一个年轻司机走到王大妈面前,“您看看后面堵了多少车,有孕妇,有病人,您们这样做良心过得去吗?”
“良心?”王大妈被这个词刺激到了,“你跟我谈良心?我教了三十年书,教出来的学生比你见过的人都多,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良心?”
“您教书归教书,但现在您这样做就是不对!”年轻司机的声音也提高了,“您看看,那边那辆车里坐的是孕妇,都快到预产期了,因为堵车去不了医院!”
王大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确实看到一辆车里坐着个大肚子的女人,脸上写满了痛苦。
但她心里的固执让她不愿意承认错误:“那关我们什么事?她可以叫救护车!”
“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另一个司机也加入了争论,“大妈,您也有儿女,您能理解一下吗?”
“理解什么理解?”王大妈感到一种被围攻的愤怒,“我们锻炼身体碍着你们什么了?这路又不是你们家的!”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王大妈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出租车司机大步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个扳手。这个司机脸色铁青,眼神里透着一种危险的光芒。
“大妈,我跟您好好说话,”司机的声音很低,但每个字都透着威胁,“我岳母心脏病犯了,现在在车里等着去医院。您们要是再不让路,别怪我不客气!”
看到这个司机手里的扳手,王大妈心里有些发怵,但她绝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示弱。
她挺起胸膛,直视着那个司机:“你想干什么?威胁我?你有本事就动手试试!”
“王姐!”老张赶紧拉住她,“别说了,别说了!”
但已经晚了。那个司机听到王大妈的话,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紧握着扳手,一步步向前逼近。其他暴走团成员也感觉到了危险,有的人开始往后退,有的人拿起登山杖护在胸前。
司机们也不甘示弱,有人从车里拿出千斤顶,有人举起方向盘锁。双方人马剑拔弩张,老人们紧握登山杖,司机们攥着“武器”。
围观的人群开始往后退,有人掏出手机准备报警,有人举起相机准备拍照。
王大妈红着眼圈向前迈了一步,那个拿扳手的司机也咬牙冲了上来。
空气仿佛凝固了,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