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叶竹茹,年轻时听父母话嫁给林耀德,他在外企工作,起初日子外人看着光鲜,实则他对家庭不管不顾,还与我小妹胡晓媛有染。
我为了孩子和所谓体面忍了十年,这期间林耀德和胡晓媛越发放肆,雅雯去理论还被打,最终离开家去外市发展。
五年后,林耀德送我一条金项链,我去商场退时得知是消费满十万的赠品。
母亲生日时,我回娘家看到胡晓媛戴着林耀德送的整套金饰,母亲对我送的项链却很嫌弃。
雅雯说带男友回来,林耀德等人不让她来,门铃响后,林耀德看到雅雯身后的男人,脸色煞白,手里的拖鞋掉在地上...
1.
“耀德,这项链真好看!”我对着镜子照了照,亮闪闪的金项链挂在脖子上,确实挺上档次的。“有时间我还要过去买几件像样的首饰,女儿雅雯说这两天可能要带男朋友回来!”我一边转身比划着,一边笑着说。“我这个未来丈母娘也得有点排面,不能给她丢人是不是?”我越想越开心,话也就多了几句。可没想到,他脸一下就冷了下来。“不要提那个不孝女!”他拉了拉领口,脸色都阴了下来。“告诉她,不用带回来给我看,我没有她那样的女儿!”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屋里的气氛立刻变得压抑起来,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好了,我得走了!”他头也不回地拎起公文包,脸上又恢复了一贯冷冰冰的模样。“呸,人模狗样!”我等着他彻底走出门,才敢低声骂一句,还咬牙切齿地吐了口唾沫。“骂我的女儿不孝,也不看看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值得她孝顺你吗?”我一边念叨着,一边走回客厅。一低头,就看到了茶几上那条金项链。“这玩意儿……他平白无故送个首饰给我,这又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我看着它,心里直犯嘀咕,越想越气。我毫不犹豫地伸手拿起项链,像碰见脏东西似的,直接一甩,扔进了垃圾桶。“我才不要你这破玩意儿,拿来堵我嘴啊?”我气冲冲地走进卧室,打算换身衣服,顺便冷静冷静。刚推开卧室门,一眼就瞥见了墙上的结婚照。照片里,林耀德穿着西装,牵着我笑得一脸深情。我看着那张脸,越看越气。“深情?你也配?”我撕了两张便签纸,二话不说就贴在了他的眼睛上。我坐在床边,越想越堵得慌。为什么我就嫁了这么一个嘴脸翻得比书快的男人?说到底,还是当年太听父母的话了。
2.
我小时候家里穷,是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父母总说:“你是姐姐,要让着弟弟妹妹。”“女孩读那么多书干啥?早点出来赚钱帮家里减轻负担。”这话我从小听到大。我刚念完初中就被逼着退了学,去纺织厂做了工人,挣钱补贴家用。那时候哪敢说不呢?我一向是最听话的那个,父母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连反抗的念头都没生过。工作了几年,父母就安排我相亲。说是厂里某个工友的儿子,在外企上班,有本事有前途。我那会儿刚二十出头,连爱情是什么都没弄明白,就跟林耀德见了面。他个子高高的,穿着整洁,说话斯斯文文,一副很有礼貌的样子。我爸妈一看就点头,说:“就是他了,不用挑。”“这孩子,工作稳定,家境也不差,你嫁过去不吃亏。”我那时候根本没有判断能力,父母说什么就是金科玉律。家里要我嫁,我就嫁了。结婚的时候,林耀德在一家合资公司上班,在我们小城市里已经是很体面的工作了。我从不乱花钱,生活上也是精打细算。他挣钱也确实比一般人多,我们的日子,外人看着是挺不错的。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日子,看着光鲜,其实一点不温暖。特别是有了女儿之后,问题越来越多。他什么都要管,连孩子穿什么颜色的袜子他都能插嘴。但真要帮忙带孩子的时候,他永远不在。孩子发烧,他说他有应酬;我身体不舒服,他说他要加班。我一个人撑着这个家,反而成了“那个什么都不行”的老婆。想想雅雯,她从小贴心懂事。可就是这么个好孩子,他能说她“不孝”。我一想到这儿,心口就发闷。坐在床边捂着胸口,愣愣地盯着那眼睛被贴上的他。“林耀德,你良心不会痛吗?”结婚后我也一直补贴家里。每次回娘家,我都会带上几斤肉,或者两条鱼、几只鸡腿。总之,尽可能让爸妈和弟妹们改善一下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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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媛那年十四岁,正是叛逆期和爱幻想的时候。说什么都是随口一说,没人真当回事。我也就是笑一笑,没往心里去。那时我们姐妹两个感情特别好。她也经常会来我家小住,每次来了就不想走。“姐,你家这米真香,吃得比家里的强多了。”“那你就常来,反正我们也不嫌你烦。”因为房子宽敞,她住我家我一点也不觉得麻烦,林耀德也没说过什么。有时候还会带点水果零食给她吃。那时候我还真觉得,嫁对人了。后来,晓媛高考失利,也不想再读书了。我想了想,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就跟她说:“你要不就来你姐夫单位学会计吧,先上手技能,将来走哪都不怕没工作。”晓媛点头:“也行啊姐,我不挑,能学点东西就好。”于是我跟林耀德一说,他也挺爽快地答应了。“让她来吧,公司财务那边正好缺个助理。她要真学得快,以后也能转正。”“你别给她压力太大,她还是孩子。”“没事,我会带着点的。”从那以后,小妹每天去公司跟着财务学习,慢慢也能独立做些简单账目了。我那段时间刚生下雅雯,要照顾孩子。工作也请了产假,白天主要在家带娃。林耀德那边工作突然就忙起来了,经常加班,有时候整晚不回家。“你昨晚怎么没回来?”“临时加个班,工程文件出问题了,住单位宿舍了。”“你别太拼啊,咱家现在又不缺那几个钱。”“你不懂,我在往上爬,准备冲科长,要是能上去,你跟雅雯就真能过上不一样的日子了。”他笑我天真,我也没跟他争。毕竟每个人追求不一样。我是个容易满足的人,林耀德再怎么有上进心,我也从没拦过他。他对我和我家人都还算不错,尤其是对晓媛,总是帮这帮那的。
3.
有一次,晓媛突然说:“姐,我想拿个文凭。现在做事没学历真不行。”我说:“你现在不是在公司学得挺好的吗?为什么非得去读书?”“姐,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学历越高,才能赚得越多,以前我就是不懂事!”林耀德那会儿在客厅听着,突然插话:“晓媛说得对,姐夫支持你!你要是缺学费,跟我说,我给你出。”我一愣,没想到他这么积极,小妹也是激动得一跳一跳。“姐夫你真是太好了!”说完这话,她直接就蹦到了林耀德怀里。我当时吓了一跳,赶紧冲过去把她拉开:“晓媛,快下来,别胡闹。”林耀德脸上没啥特别的表情,还笑着拍了拍她:“小孩子,真是调皮。”小妹十八岁那年,林耀德真就亲自把她送去省城报了财会学校。还交了学费,租了房子。因为工作关系,他三天两头出差,正好省城也是他经常跑的地方。我也就总是托他带些好吃的过去,水果啊,熟食啊,零嘴什么的。“你去的时候给晓媛带点葡萄,她最爱吃了。”“好,知道了。”“还有那个五香牛肉,她上次说想吃来着。”“成啊,一起带。”我真是打心眼里感激他,觉得他对我家人好得没话说。可没想到,那天晚上,一切都变了。那天本来说好他要回来吃饭的,我做好了排骨汤,还炖了个鸡腿。结果,等到晚上十点多,他还没回来。外面电闪雷鸣,我坐在沙发上翻着手机,越看越不安心。于是拨了他的电话。“喂,耀德,你不是说要回来吗?现在雨这么大,你还在外面啊?注意安全啊!”电话那头有点杂音,但紧接着,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浴巾放哪里了?”我顿时心头一震。是晓媛的声音!我还没反应过来,电话那头他就立刻说:“啊,妍妍啊,雨太大,我不回去了。信号不好,我这边听不清楚,回头再说吧,你先睡。”“嘟嘟嘟……”电话被挂断。我握着手机,手指都在发抖,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那一刻,我脑子里空白一片。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回想不出来细节,只觉得每一个曾经看起来“体贴”的举动,如今都像在扇我耳光。租房子、出学费、出差顺路送吃的……原来都是掩护。我不敢相信,我生命里最亲的两个人,竟然合起伙来背叛我。
我满心委屈,几乎是哭着跑回了娘家。一进门,我就红着眼把事情全倒了出来。“妈,爸,林耀德跟晓媛……他们在外头租房子住在一起了!”我哽咽着看着他们,“你们得替我做主啊!你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这么胡来!”父母听我哭得厉害,都愣了好一会儿。我以为他们会拍桌子大骂林耀德,结果只是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低声嘀咕起来。“这事我们可管不了。”我爸叹了口气。“耀德能力强,是个人才,招人喜欢也正常。”我一下子站了起来:“你们什么意思?!妈?爸?他们两个什么关系?你们还说正常?!”我妈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直视我。“晓媛那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再说了,你当初不也说林耀德人好、能挣钱?”“那他也不能这么做啊!”我喉咙都喊哑了,可他们一个个都当没听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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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这十年,我在家当了全职妈妈,一心一意带女儿上学、写作业、补课、接送。林耀德表面上还跟我住在一个屋檐下,但心已经早就不在这个家了。他越来越放肆,小妹胡晓媛进修毕业以后,顺理成章进了他公司当了出纳。林耀德亲自跟我说的:“她手脚利索,算账不马虎,我公司信得过的人不多。”我听着心里发凉。这“信得过”三个字,是不是还有别的意思?胡晓媛工资高,福利好,尤其每年年终奖一发就是几万块,她开始在娘家充当“财神爷”。家里的弟弟逢年过节都找她拿钱;我爸妈平时吃穿用度也都她出。渐渐地,他们对我和雅雯的态度就越来越冷淡。而林耀德,回家的次数也少得可怜,有时一连三四天不回来。我问一句,他就甩一句:“出差,忙。”好几次雅雯在饭桌上问:“妈,爸怎么还不回来?”我咬着牙笑:“他工作忙,忙着给咱雅雯赚学费。”可孩子不是傻子,渐渐地,她心里也有了疑问。有一次,她问我:“妈,爸是不是不要这个家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能说:“别胡思乱想,他就是忙。”可这孩子从小懂事,心里其实明白得很。直到有一天,她实在忍不住,直接跑去了姥姥家找胡晓媛。“小姨,你怎么能抢我的爸爸?!”雅雯一进门就把话扔了出来,气得眼圈都红了。胡晓媛一脸不耐烦,刚想开口,就被我妈拦住了。“雅雯!你怎么说话的?你还知道她是你小姨,怎么能这么没大没小的!”“她是小姨没错,可她抢的是我爸!这还讲不讲理了?!”“啪!”我妈推了雅雯一把,把她往门外赶:“滚出去!小孩子不懂事别在这瞎嚷嚷!”雅雯摔了一跤,膝盖都破了。可她还是倔着没掉眼泪,一跛一跛地自己走回了家。当晚,林耀德气势汹汹地冲进屋,一进门就骂。“你看看你教育出来的不孝女!竟然敢跑去你娘家找人闹事,她是不是疯了?!”“她没疯。”我盯着他,“她只是比你还有良心。”“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跟晓媛是什么关系你自己不知道?”“我……我再告诉你一遍,我们是清白的!她进公司是我扶一把,谁让她有本事?”“行,清白,那你每个月从公司账户报销给她的几千块“交通补贴”算怎么回事?你出差带她去,是公费旅游?”他脸一沉,没吭声。“雅雯只是问了句心里话,你就这么气成这样?我看你是真不配当父亲。”“好,好啊,我就是不配!你行你来啊,家里账你看得懂吗?让你买点东西也不会买,什么都不懂!”我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我就是不想浪费钱,有些东西根本不需要。”我们吵到最后,雅雯躲在房间里默不作声,关着门哭了一晚上。那天夜里,我坐在客厅沙发上,抱着靠垫,一整晚都没睡着。我想了很多:这个男人我到底还要忍多久?这个家,还有什么值得我再坚持的?
这十几年,他们两个的事早就不再遮遮掩掩了,几乎已经摆在了台面上。街坊邻里都知道了个大概,林耀德却好像脸皮越来越厚。走到哪儿都一副“我理直气壮”的样子。既然他们都不怕丢人,我又怕什么?我最初还能委屈自己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可他们连这点遮羞布都不要了,我还管什么颜面?唯一让我不解的是,林耀德为什么一直不离婚?他既然和晓媛这么明目张胆了,干脆离了我这正妻不是更痛快?后来我才明白,他是为了前途。他那点上进心,别人看不出来,我还不清楚?在他那一套职场观里,“家庭和谐”、“没有离婚史”、“有一个贤妻良母”能加分。单位领导、合作客户一看他“家庭幸福”,才更愿意提拔、合作。所以,他要一个“体面”的婚姻,还得是我这个正室坐在那儿给他撑台面。他就这么算计着,利用我维持表面稳定,转身却去和晓媛厮混。“哼,你最好好好教育你那个女儿!”有一次他冷冰冰地看着我说,“别到处闹,影响我升迁的事,你担得起责任?”我当时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自己把家弄成这个样子,还有脸说别人影响他?“你就不怕你女儿当众揭你短?”我回敬他一句。“她要真敢,我就跟她断绝父女关系!”我听完这话只觉得心寒。雅雯比我想象中更早懂事。她去姥姥家那次被推搡回来后,就变了。不再问东问西,也不再表现情绪。她变得沉默,不爱说话,看人的眼神也多了一层冷漠。她成绩一直不错,大学顺利毕业后,竟然去了林耀德所在的公司上班。我一听急了:“你疯了吗?你怎么去他公司了?那地方你也待得下?”“妈,我不傻。”她眼神坚定,“我就是去看看,他们到底多不要脸。”“雅雯,不需要。你干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别理他们。”我一次次劝她,“我已经想明白了,有些事情不值得你搭进去。”可我说再多,她还是进了那家公司。刚开始,她也只是静静地做事,不主动惹事。但我知道,孩子心里一直憋着火。终于,那一天爆发了。
5.
那天下午,她突然回家了,脸红肿得厉害,眼睛里全是泪水。“妈……”她一边脱鞋一边哭,像个受伤的孩子。“怎么了?谁打你了?你爸还是你小姨?”我一边抱住她一边问,手已经开始发抖。“妈,我受够了,我要离开这鬼地方,我不想再看见他们。”她哭着把事情讲给我听。原来,林耀德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雅雯听同事说,他和胡晓媛这几天几乎每天一起出入公司,亲昵得就跟夫妻一样。两人还有一套在外面的房子,租的还是高档小区。雅雯心里实在憋不住,趁一次电梯里偶遇两人,直接在公司大厅骂了起来。胡晓媛当场气得脸都绿了,身边围了不少同事。她哪受过这种侮辱?尤其当着公司同事的面子,立马回了一巴掌。“你妈没教你怎么说话吗?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指手画脚?”林耀德正巧赶来,听见动静不问缘由,冲上来就是一巴掌:“滚回家去!以后别来公司了!”“他怎么能动手打你?”我听完气得浑身发抖,“你是他亲生女儿!”“我也问过他这话。”雅雯哭着说,“可他只说:‘你妈当年不争气,生下你就是错。’”我听到这话,像被人拎着心脏捏了一把,眼泪“唰”地一下涌了出来。“闺女,是妈没用……妈没法保护你……”我给她敷着脸上的红肿,一边反复自责。“不是你的错。”雅雯捏着我的手,“妈,终有一天,我带你离开这个家。”当天晚上,她收拾了几件衣服,订了去外市的车票。“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小心,钱够吗?住哪儿我给你找亲戚问问……”我嘴上叨叨着,心里却早已酸得发麻。“妈,别担心我。我要是留在这儿,迟早被他们气死。我一定会混出头的,到时候回来接你。”我站在门口,看着她一边拖着行李箱,一边回头冲我挥手。那个背影,像极了当年年轻的我。只是她的眼神比我更冷,比我更狠,也比我更坚决。那一刻,我知道,她不会再回来。直到她彻底强大起来的那一天。
转眼又过了五年。这五年,我和林耀德几乎成了“法律意义上的陌生人”。他常年不在家,一个月回来不了几次。就算回来了,也是住几小时、换套衣服,又走人。这次,他已经半个多月没露面了。没想到刚一回来,竟然一进门就甩给我一个首饰盒。里面装的就是这条项链。“唉……罢了,我不能浪费,拿去换点钱也行。我得收拾收拾自己,好好见未来女婿一面。”我弯腰又把项链从垃圾桶里捡了出来,装进了手提包。第二天一早,我去了商场的金饰店。“你好,我想退一下这条项链,有票据。”我把项链和小票递给导购。导购小姐接过后盯着项链看了几秒,又扫了票据一眼。“对不起啊,女士,这条金项链是我们促销活动的赠品,不属于正常销售商品,所以不能退换。”“赠品?”我皱了皱眉。“对的,您看,系统上备注了,是当时顾客在本店消费满十万元,活动赠送的饰品。”我听完,反倒笑了。“哈哈哈,好一个林耀德,真行。十万块买了别人一整套金饰,给我就一根赠品?”我眼里闪着泪光,但却是被气笑了出来。“你还真当我这辈子,就活该活在你脚底下啊?你别后悔!”我转身就走,金项链装回了包里,像拎着一块耻辱碑。
6.
第二天,是母亲的生日。我提着礼物回到娘家,还没进门,就听到小妹胡晓媛在屋里兴致勃勃地说着话。“妈,你看看这套金饰,喜欢不?这一整套都是林耀德送我的!但我觉得你戴着更合适,就当你生日礼物了!”“哎哟,这也太好看了,沉甸甸的,一看就值不少钱!”母亲乐得嘴都合不拢,拿着那金手镯来回照着镜子。我走进屋,看了一眼那金灿灿的一整套,心里苦涩得厉害。“妈,这是我带来的。”我把装着金项链的盒子递过去。母亲随手打开,一瞥:“就这?”“这不是也金的吗?挺好看的。”我努力装作没事的样子。“这么细,怕不是个镀金的?行吧,谢了。”她说完就把盒子往旁边一搁,连摸都懒得多摸一下。我刚想坐下,晓媛却一脸无辜地笑着开口了。“姐,那可不是林耀德特地买给你的,那是我让他送你的赠品。要不是我说,你哪能有?”我看着她洋洋得意的样子,心口一闷,差点没背过气。“是吗?那可真谢谢你‘施舍’我一条金项链。”“姐你别误会,我这不是好心嘛,怕你太寒碜。”母亲也在一旁帮腔:“哎呀,有的给你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你看看晓媛,哪都比你强。能干、懂事,又会哄人开心。”我干脆闭嘴了,心里冷得彻底。“对了,林耀德怎么没一块儿来?”母亲抬头看了晓媛一眼。晓媛翘着腿轻描淡写地回道:“董事长找他开会,他说可能晚点。”她刚说完没几分钟,林耀德就出现了。他照旧一副西装笔挺、笑容满面的样子。“妈,生日快乐,祝您长命百岁、福如东海!”他说着还掏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红包递过去。“哎哟,还是耀德会做人!”母亲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可我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林耀德今天的脸色不太对,苍白得厉害,眼下浮着青黑,嘴角笑得很僵,像是挤出来的。以前他一笑能扯到耳根子,今天却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我盯着他看了几秒,他却避开了我的目光,视我如空气。打完招呼就一把拉住胡晓媛往屋里走。我站在门口,眼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屋,熟稔得像夫妻。等林耀德和胡晓媛再出来,两人脸色都不太对劲。他们俩,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你们这是怎么了?”我妈眉头一皱,看着他们俩发问。“我这大生日的,你们一个个丧着脸,搞得家里跟灵堂似的,什么意思啊?”“妈,没什么。”胡晓媛抢先开口,挤出一个笑,“就是公司那边出了点事,比较棘手,我们正在想办法。”“工作啊……你们一天就工作,什么事都能怪到工作头上,真是借口都懒得换了。”我小声嘀咕了一句。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是雅雯。“喂,雅雯?”“妈,我快到了,我和我男朋友一起......”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母亲一听见“雅雯”两个字,脸立马就黑了。“她还敢回来?谁要她来?!”
胡晓媛也不甘示弱,翻着眼睛插话:“当初她怎么骂我的你忘了?你就让她上门来挑事儿?”林耀德也跟着火大了。“你赶紧给她打电话,说不要来了!”他冲我喊,“她来干嘛?丢人现眼?就她那德行,能带来什么像样的人?”我没有回应,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一阵发凉。这是他,亲口说出的,作为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态度。我还没开口,门铃响了。“叮咚——”我转身去开门,心里忽然涌上一股不明的期待。门打开的一瞬,我看见雅雯站在门口,穿着一件简约却气质十足的米色风衣,气场十足。“妈。”她轻轻喊我一声。雅雯刚迈进门槛,就被一道怒吼打断。“你回来干嘛?你这种不懂事、没教养的东西,也配回这个家?”林耀德像疯了一样冲了过来,抬手就想扔他手里的拖鞋过去。“你给我滚——”可话刚出口,他动作突然一顿,眼睛直愣愣地盯住雅雯身后的男人。手里的拖鞋“啪”一声掉到了地板上。他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双腿一抖一抖的,嘴巴都哆嗦了。“怎、怎么会……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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