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服文革判决,流亡3万里,竟活着熬到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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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66年,清华园被卷入红色风暴之中,物理学家程开甲被安上“里通外国”的罪名,获刑十年,要去接受劳改。

在戈壁滩那寒冷的夜晚,程开甲收到了妻子病危的家书,思来想去他决定冒险越狱。

当时他没有任何食物,也没有地图,唯一能依靠的,是方工程师偷偷给他绘制的借助星象辨别的逃亡路线。

一路上他东躲西藏,成功避开了追兵;

困就在坟地里凑合睡一觉;

为了不暴露身份,还扮过乞丐。

就这样他花了三个月时间,逃亡了近三万里,从甘肃一路辗转流亡到了香港。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十年之后平反通知送达,来接他的人,居然是那个本该已经死的人……



1966年的清华园,程开甲站在物理系教研室的窗前。


窗外一群红卫兵举着标语牌来回走动,口号声震得玻璃嗡嗡响。


他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五十出头的年纪,鬓角已经白了大半,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昨夜他改学生论文到凌晨三点,此刻又强撑着备课。

"程老师!"教研室的门砰地被撞开,助教小李喘着粗气冲进来,"文学院那边开始抓人了!您快找个地方躲躲!"


程开甲转身,手指无意识敲着桌上的《理论物理讲义》:"躲?我行得正坐得端,躲什么?"


"可您留过学啊!"小李急得直搓手,"现在红卫兵说留学过的都是'里通外国',数学系张教授刚被拉去批斗,头发都被揪掉一大把……"


话音未落,走廊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打倒反动学术权威"的嘶吼。


小李脸色煞白:"来不及了!"

门被一脚踹开,五六个戴红袖章的年轻人涌进来。


为首的高个子男生举着红宝书,鼻尖上冒着汗珠:"程开甲!有人揭发你里通外国,跟我们走一趟!"


程开甲的手指顿在讲义上:"让我把教案收好,这些是……"


"收什么收!"高个子猛地挥手,讲义哗啦啦散了一地,"这些都是毒害青年的反动材料!"


两个红卫兵上前扭住他的胳膊,程开甲踉跄着被拖出门。


他回头最后看了眼满地纸张,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话。

"牛棚"在校园东北角的旧仓库里。


推开门霉味混着汗臭味扑面而来。

二十多个教授讲师或蹲或坐,有人抱着膝盖发呆,有人用树枝在地上写字。


数学系的陈教授左眼肿得发亮,见程开甲进来,勉强挤出个笑:"老程,你也来了。"


物理系的赵副教授挪了挪屁股下的破麻袋:"坐这儿吧,这地儿还算干净。"


程开甲坐下,压低声音:"这到底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赵副教授扯了扯磨破的袖口,"红卫兵说我们要'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咱们这些教书匠,可不就是现成的'牛鬼蛇神'?"

深夜程开甲躺在水泥地上。


月光从铁窗栅栏间漏进来,照在旁边陈教授的脸上——他正盯着天花板,眼珠一动不动。


程开甲想起1948年在剑桥大学实验室的夜晚,导师玻恩教授拍着他的肩膀说"开甲,你该回国了";想起1950年上海码头,妻子抱着两岁的儿子送他上船,儿子的小手死死攥着他的衣角;想起上个月女儿写信说"爸爸,我数学考了全班第一"……


他翻了个身,水泥地硌得肋骨生疼。

天蒙蒙亮就被踹醒。


早饭是半碗能照见人影的玉米粥,配着指甲盖大的霉窝头。


饭后被赶到操场,每人胸前挂块木板,上面用黑墨写着"反动学术权威"。


"低头!"红卫兵举着喇叭喊。


程开甲挺直腰板:"我没罪。"


"啪!"一记耳光扇在他左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留学英国,是不是接受了帝国主义思想?"


"我是国家公派去的,学成立刻回国。"程开甲舔到嘴角的血腥味,"我教的课……"


"还敢狡辩!"又一记耳光,他踉跄着差点摔倒。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


1968年春天,一场"审判"在清华大礼堂举行。


没有法官,没有律师,只有红卫兵举着"罪证"来回走动——几张他在剑桥的合影,几本英文原版教材。


"程开甲,你里通外国,散布反动言论,判处十年劳动改造!"


宣判声中程开甲在旁听席看到了妻子。


她瘦得脱了形,头发乱蓬蓬的,怀里紧紧抱着个蓝布包袱。


当法警押着他往外走时,妻子突然挣脱看守,把包袱塞进他手里:"棉衣……药……"

话没说完就被扯着胳膊拖走了。

卡车颠簸了三天三夜。


程开甲蜷在车厢角落,包袱垫在屁股底下——妻子塞了件旧棉袄,兜里还藏着半块桃酥。


透过车厢缝隙,他看见景色从高楼变成土房,又变成光秃秃的戈壁滩。


第四天清晨,车停在一片荒漠前。


十几排土坯房歪歪扭扭立着,远处是连绵的沙丘,风一吹,沙子打得脸生疼。

"这就是你们的'新家'。"看守挥着皮带,"每天六点起床,开荒、挖渠、搬石头,干不完别想吃饭!"


程开甲被分到第三小队。


第一天挖水渠,铁锹把磨得手掌全是血泡;

第三天搬石头,肩膀肿得穿不上衣服;

第七天,同屋的老周半夜发起高烧,第二天早上就没气了——肺炎。


第十天,老李在搬石头时脚下一滑,滚下山坡,等找到时,身子已经硬了。


第十五天,半夜突然响起枪声。


第二天听说,是有人想逃跑,被看守当场击毙。

程开甲蹲在渠边洗手,冰凉的泥水刺得伤口生疼。


"程老师?"身后传来沙哑的声音。


他回头是历史系的郑教授——戴眼镜的老头,总爱背着手在校园里溜达。


"您也在这儿?"程开甲甩了甩手上的水。


"来了半年了。"郑教授凑近,压低声音,"我算过,从1957年反右到现在,已经十一年了……历史总是这样,螺旋式上升的。"


程开甲没接话,低头搓着磨破的手指。

傍晚收工时,地质系的方工程师叫住他:"程老师,等会儿跟我去个地方?"


两人绕到土坯房后面,方工程师蹲下身,扒开一堆碎石:"看,这是石英石,有这个,说明地下可能有水源。"


他又指了指天:"晚上看星星,北极星在正北,顺着银河走,能找到干河床。"


程开甲认真听着,突然问:"您怎么懂这些?"


"我大学时学的是地质勘探。"方工程师笑了笑,"本来以为这辈子用不上了,没想到……"他顿了顿,"没想到在这儿派上用场了。"

月光升起来时,程开甲躺在床上。


隔壁床的郑教授在轻声哼《茉莉花》,断断续续的调子飘过来。


他摸出妻子塞的桃酥,掰成两半,一半塞进嘴里,另一半悄悄塞进郑教授的枕头下。


窗外风刮过沙丘,发出呜咽般的声音。

1970年深秋,程开甲在劳改农场的土坯房里,收到了妻子托人辗转送来的一封信。


信纸薄得透光,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颤抖的手握着笔写的:
“我病得厉害,可能撑不了多久了。孩子们都被下放到农村去了。你一定要保重,要是能活着回来……”


信纸里夹着一张全家福,是几年前在县城照相馆拍的。

照片里妻子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孩子们笑得天真无邪,他自己穿着中山装,神情严肃。


那天晚上程开甲躺在通铺上,盯着漏雨的屋顶。

雨水滴在搪瓷盆里,发出“叮咚”的响声。

他摸了摸枕头下的信,心里翻江倒海。


他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

他要逃出去,弄清楚妻子和孩子们的情况,也要还自己一个清白。

逃亡的计划,是在与郑教授和方工程师的秘密交谈中慢慢形成的。


方工程师是农场里的地质专家,平时话不多,但脑子特别灵光。

他抬头看了看夜空,低声说:“再过半个月,会有一场沙尘暴。那时候逃跑,看守们顾不上咱们。”


郑教授皱着眉头,用树枝在地上画着路线:“向东走两百公里,有个小火车站。从哪里可以搭车去兰州,再转道南下。”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但你得想清楚,被抓回来的下场,比死还惨。而且就算逃出去,你能去哪里?现在全国都在搞运动,哪儿都不安全。”


程开甲摸了摸妻子的信,声音低沉:“我必须试一试。我不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在这戈壁滩上。”



沙尘暴如期而至。


那天下午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狂风卷着黄沙,打得人脸生疼。

能见度瞬间降到了不足一米,连几步外的围墙都看不清。


看守们大声喊着,把牲畜赶进圈里,又命令犯人们立即返回宿舍。


程开甲按照计划,假装肚子疼,捂着肚子落在队伍最后。

当所有人都进入宿舍后,他猫着腰,借着风沙的掩护,向农场边缘的围墙跑去。


方工程师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作为地质专家,他在测绘农场地图时,发现了一段年久失修的围墙,砖缝里长满了杂草,轻轻一推就晃。


“快!踩着我的肩膀翻过去!”方工程师蹲下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程开甲犹豫了一下:“你为什么不一起走?”


方工程师摇摇头,声音沙哑:“我有风湿,走不远的。你快走,别浪费时间!”


程开甲咬了咬牙,爬上他的肩膀。

墙头上的碎砖硌得他手掌生疼,但他顾不上这些,用力一翻终于落到了墙外。


落地时他听到方工程师最后的话:“活下去,为我们所有人!”

接下来的三天,是程开甲一生中最艰难的日子。


他没有食物,也没有足够的水。

戈壁滩上白天热得像烤炉,晚上又冷得刺骨。

他只能躲在沟壑或岩石后面休息,夜晚借着星光赶路。


按照方工程师的指示,他找到了那三棵枯死的胡杨树。

树干已经空心,枝桠像枯瘦的手指,指向天空。

他转向东南方向,继续往前走。


第四天清晨,就在程开甲几乎要放弃希望时,他看到远处升起一缕炊烟。


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踉跄着向那个方向走去。


那是一个小村庄,只有十几户人家。土坯房的屋顶上冒着烟,院子里晒着玉米和高粱。


程开甲不敢贸然进村,而是躲在村外的麦垛后面观察。


中午时分一个老人赶着几只羊经过。

羊“咩咩”地叫着,老人手里拿着一根木棍,嘴里哼着小曲。


程开甲鼓起勇气,轻声叫道:“老乡……”


老人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

他看了看程开甲破烂的衣服、干裂的嘴唇、深陷的眼窝,立刻明白了什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跟我来,”老人低声说,“别让人看见。”


老人把程开甲带到村外一个废弃的窑洞里。

窑洞里阴暗潮湿,地上铺着干草。

老人给他拿来一碗水和两个馍馍。


“你是从劳改农场逃出来的?”老人问。


程开甲点点头,狼吞虎咽地吃着馍馍。

馍馍又硬又干,卡在喉咙里,他使劲儿咽了咽,才咽下去。


“我儿子也在那里,”老人叹了口气,“去年冬天死了,说是‘抗拒改造’。”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你打算去哪?”


“南方,”程开甲说,“我有亲人在那里。”


老人摇摇头:“到处都在抓人,你走不远的。”


他沉思了一会儿:“明天村里有车去县城拉化肥,你可以藏在车底下。到了县城,想办法混上去兰州的火车。”


程开甲感激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在无数善良而勇敢的普通人的帮助下,程开甲开始了他的万里逃亡。


从甘肃到陕西,从陕西到河南,再到湖北、湖南……他睡过桥洞、坟地、废弃的厂房;

吃过野果、老鼠、甚至树皮;扮过农民、工人、甚至乞丐。


有一次他在河南的一个小镇上,差点被民兵抓住。

那天他饿极了,看到一家包子铺,忍不住伸手拿了一个包子。

老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大声喊:“抓小偷!”


程开甲吓得转身就跑,民兵们拿着棍棒追了上来。

他拼命地跑,直到跑进一片玉米地,才甩掉了追兵。


三个月后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程开甲终于抵达了广州。


在这里他遇到了一个改变他命运的人——老林。


老林曾经在程开甲的母校教书,现在靠卖字画为生。

那天他在公园里摆摊,看到程开甲蜷缩在长椅上,穿着破烂的衣服,头发乱蓬蓬的,像个乞丐。
“程教授?真的是你?”老林差点惊叫出声。
程开甲警惕地环顾四周:“你认错人了。”
老林压低声音:“我是林志远啊,清华中文系的。1957年你给我们讲过‘物理学与人文精神’的讲座,记得吗?”


程开甲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看老林。

老林的两鬓已经斑白,脸上布满了皱纹,但眼神依然明亮。


在确认周围安全后,两人进行了长谈。


老林告诉他,外面的世界已经知道了中国正在发生的事情,许多国际组织在帮助受迫害的知识分子。


“香港有个组织专门帮助像你这样的人,”老林说,“我可以联系他们,但风险很大。”


程开甲苦笑:“还有什么风险比我现在的处境更大?”

一周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程开甲跟随老林来到珠江边的一个小码头。


一个渔民打扮的中年人已经等在那里。

他穿着蓑衣,戴着斗笠,手里拿着一盏马灯。


“五百块,”渔民简短地说,“到对岸另有人接应。”


这是老林几乎全部的积蓄。

他数了五百块钱递给渔民,又拍了拍程开甲的肩膀:“保重。”


告别时两位老教授紧紧拥抱。


“活下去,”老林在程开甲耳边说,“总有一天,这一切都会结束的。”


小渔船在波涛中颠簸前行。程开甲蜷缩在船舱底部,听着海浪拍打船体的声音和远处巡逻艇的引擎声。

他紧紧抓着船板,生怕被甩出去。


当香港的灯火终于出现在视野中时,这个历经磨难的学者流下了逃亡以来的第一滴眼泪。

在香港程开甲开始了新的流亡生活。


他住进了一个由教会提供的简陋公寓。

公寓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窗户上的玻璃还缺了一块,冷风直往里灌。


他靠打零工和教授私人课程维持生计。

白天他去码头搬货,或者去餐馆洗碗;

晚上他给一些有钱人家的孩子补课,教他们数学和物理。


同时他开始秘密撰写回忆录,记录下自己在劳改农场的所见所闻,以及逃亡路上的经历。

他用手写,字迹工整,一页一页地装订成册。


1976年,随着国内政治形势的变化,一些海外媒体开始关注中国的平反冤假错案运动。


程开甲的文章《一个物理学家的十年》在国际刊物上发表,引起了广泛关注。

许多国际学术组织向他伸出橄榄枝,提供教职和研究机会,但都被他婉拒了。


“我的根在中国,”他对一位来访的记者说,“我终有一天要回去。”

1978年的春天,程开甲收到了一封来自国内的密信。


信是老林写的,只有简单几句话:“天亮了。你的名字在第一批平反名单上。可以回来了。”


读信的那一刻,程开甲的手不住地颤抖。

他反复看了几遍信,确认不是做梦后,才小心翼翼地把信折好,放进内衣口袋里。


十年了,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他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买了一张从香港到深圳的火车票。

火车上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景色飞快地向后掠去。

他的心情既激动又忐忑,不知道妻子和孩子们现在怎么样了。


到了深圳,他换乘了北上到广州的列车,准备从罗湖口岸入境。


然而就在程开甲排队等待过关时,一个穿中山装的男子悄悄靠近他。


男子三十多岁,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他低声说道:“程教授,请跟我来一下。有人想见您。”


程开甲警觉地看着这个陌生人:“你是谁?”


“您的老朋友,”男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方工程师让我来接您。”


程开甲的心猛地一跳。


方工程师?他还活着?但为什么他会派人在这里等自己?


带着满腹疑问,程开甲跟随男子走向口岸旁的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男子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就在男子推开门的一瞬间,程开甲看到里面坐着两个穿制服的人,桌上赫然放着一副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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