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根据真实社会事件改编，为保护当事人隐私，部分人名地名已做化名处理。
"你算什么东西！就你这样的老东西，还敢跟我讲理？"
上午十点的华兴菜市场，女人尖锐的声音划破了熙攘的人声。李梅红着脸，手指几乎戳到了面前老人的鼻尖，声音大得整个菜市场都能听见。
老人静静地站着，花白的头发在晨光中显得有些凌乱，身上的旧军绿色外套洗得发白，但整齐干净。他没有回嘴，只是默默地弯腰收拾着散落在地上的白萝卜。
周围的摊贩停下了手中的活，买菜的顾客也纷纷围了过来。有人悄悄举起了手机。
谁也想不到，这场看似普通的菜市场纠纷，最终会彻底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轨迹。
01
时间回到半小时前。
李梅开着她的白色宝马SUV驶进华兴菜市场附近的停车场。作为恒泰集团人事部副经理，她这个周末本来可以在家休息，但为了准备明天请客的食材，还是亲自出马了。
"停车费五块。"收费员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伸手要钱时李梅瞥了一眼，心里有些不屑。
李梅从LV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过去，收费员摸了摸口袋，有些为难："大姐，能换个小钱吗？我找不开。"
"找不开？"李梅皱起眉头，"你们这什么破地方，连个零钱都没有？"
收费员赔着笑："要不您先进去买菜，回来再给？我认识您的车。"
李梅不耐烦地摆摆手："算了算了，真是的。"
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进菜市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优越感。这种感觉在公司里她已经习惯了，下属见到她都得恭恭敬敬叫一声"李总"，供应商更是对她毕恭毕敬。
华兴菜市场是这一带最大的农贸市场，上午是最热闹的时候。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鱼腥味和各种蔬菜的味道。李梅捂着鼻子，脸上露出明显的嫌弃表情。
"要不是为了买最新鲜的，谁愿意来这种地方。"她心里嘀咕着。
李梅径直走向蔬菜区，她要买的东西很明确：白萝卜、胡萝卜、土豆，都是明天炖汤用的。
在蔬菜区的一个摊位前，她停了下来。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在忙着给其他顾客装菜，摊位旁边坐着一个老人，正在帮忙整理蔬菜。
"白萝卜多少钱一斤？"李梅问道。
中年摊主抬起头："两块五一斤，您要多少？"
"你这萝卜怎么这么贵？别的地方才两块。"李梅开始讲价。
"大姐，我这都是今天早上刚从地里拔的，您看这萝卜多水灵。"摊主耐心解释，"而且现在是萝卜的季节尾巴了，价格确实比前段时间贵一些。"
李梅不满意这个价格，转身就要走。这时，旁边帮忙的老人开口了："闺女，这萝卜确实新鲜，你看这根须还带着泥土，就是今天早上四点多从地里拔的。两块五不贵，我儿子从不坑人。"
李梅回头看了老人一眼，见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军绿色外套，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一看就是个没什么文化的老农民。
"我又没问你，你插什么嘴？"李梅语气不善。
老人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说话，但还是和气地笑笑："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说这萝卜确实值这个价。"
"值不值我自己会看，用得着你教我？"李梅声音提高了，引起了周围几个摊主的注意。
中年摊主赶紧打圆场："算了爸，您别说了。"然后转向李梅，"大姐，您要买就两块钱一斤，我让个价。"
李梅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给我挑五斤。"
摊主开始挑萝卜装袋，老人也在旁边帮忙。可能是年纪大了，老人的手有些颤抖，在递萝卜的时候，一个萝卜掉在了地上。
李梅立刻不乐意了："你看看你，手脚这么不利索还在这儿帮什么忙？万一把我的萝卜弄脏了怎么办？"
"对不起对不起。"老人赶紧弯腰去捡萝卜，嘴里连声道歉。
"爸，您去旁边休息吧。"摊主有些尴尬，对父亲说道。
老人默默地走到一边，但李梅显然没打算就这么算了。
"我说你们这摊位怎么这么不专业？让个老头子在这儿添乱，这要是别的顾客，早就不买了。"李梅对摊主说，声音故意提高，周围的人都能听见。
摊主脸上有些挂不住："大姐，我爸年纪大了，但他人很好的，平时也帮我不少忙。"
"年纪大就可以添乱？我看你们这就是管理不规范。"李梅越说越来劲，"在我们公司，这种情况早就被开除了。"
老人在旁边听着，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没有说话。
摊主称好了萝卜，十块钱。李梅掏出手机要扫码付款，但可能是网络不好，扫了几次都没成功。
"你们这破地方连网络都不好，真是落后。"李梅抱怨道。
这时，老人走了过来："闺女，不如你先拿着，钱回头再给也行。"
李梅瞪了老人一眼："谁稀罕你们这点萝卜？我李梅还缺这十块钱？"
说完她又试了几次，终于付款成功。拎着萝卜正要走，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原来地上有水渍，可能是刚才洗菜留下的。
李梅站稳后，火气更大了："你们这摊位怎么搞的？地上这么滑，要是摔伤了谁负责？"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拖干净。"摊主赶紧拿起拖把。
"对不起就完了？我这鞋可是意大利进口的，要是弄坏了你们赔得起吗？"李梅指着自己脚上的高跟鞋，"三万多一双！"
周围买菜的大妈们听了都咋舌，三万多的鞋，够她们买菜买一年的。
老人看不下去了，走上前说："闺女，消消气，地上有水我们确实不对，但你也没摔着，就别为难孩子了。"
"我没为难谁，我只是在讲道理。"李梅冷笑，"倒是你，一个老头子，有什么资格教育我？"
"我不是教育你，我是觉得大家都不容易，能理解一下就理解一下。"老人语气还是很平和。
"不容易？"李梅像听到了什么笑话，"我看你们是太容易了，所以才这么不把顾客当回事。你知道我是谁吗？"
老人摇摇头。
"我是恒泰集团的副总经理！年薪八十万！你们一年能赚多少钱？还好意思在这儿跟我讲道理？"李梅声音越来越大，周围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02
老人听了李梅的话，脸色更加难看，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闺女，钱多钱少不是最重要的，做人还是要..."
"要什么？"李梅打断了老人的话，"要像你这样一辈子窝在这种地方？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是看不惯你们这种人，明明什么都不懂，还要装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摊主实在听不下去了，上前拉住李梅："大姐，您消消气，我爸他..."
"你爸怎么了？"李梅甩开摊主的手，"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育教育你爸，让他知道什么叫尊重顾客！"
说完，她转向老人，脸上满是嘲讽："我问你，你这一辈子都在这种地方混，有什么资格指导我这种成功人士？你知道我一个月的工资够你们一家人过多久吗？"
老人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但还是没有发火，只是平静地说："钱确实重要，但不是一切。"
"哈！"李梅大笑，"你这种一辈子没见过钱的人，当然会说钱不重要。我告诉你，在这个社会，没有钱你就是个废物！"
这话引起了周围人的议论纷纷。有个大妈忍不住说："这女的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李梅听见了，立刻转向那个大妈："你说什么？"
大妈被李梅的气势吓了一跳，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说你说话太难听了，人家老大爷好心好意的，你怎么能这么说？"
"好心好意？"李梅冷笑，"你们这些人就是互相包庇，都不知道什么叫服务意识。我在大城市见惯了真正的服务，你们这种水平，简直就是..."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最后把目光定在老人身上："...就是一群乡巴佬！"
这话一出，整个菜市场都安静了。
老人的手微微颤抖，但依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轻声说："年轻人，说话还是要有分寸。"
"分寸？"李梅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你一个卖菜的老头子，跟我谈分寸？你配吗？"
摊主实在忍不住了："大姐，您别这样说我爸行吗？他今年七十二了，身体不好，您..."
"七十二？"李梅打断了摊主的话，"七十二了还不在家享清福，在这儿丢人现眼。我告诉你们，像他这种人，就应该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别出来给社会添乱！"
老人终于有些动怒了，但还是努力控制着情绪："小同志，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我从来没有给社会添过乱。相反，我这一辈子..."
"你这一辈子怎么了？"李梅不屑地看着老人，"你这一辈子能有什么成就？卖了一辈子菜？"
"我不是卖菜的。"老人平静地说。
"不是卖菜的？"李梅更加嘲讽了，"那你是什么？扫大街的？还是捡垃圾的？"
周围的人听了都皱起眉头，这女人说话实在太过分了。
老人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李梅说："我是退休工人。"
"退休工人？"李梅大笑，"那更可悲了！一个退休工人，拿着那点可怜的退休金，还要出来帮儿子卖菜。我说你这一辈子是不是白活了？"
这话彻底激怒了周围的人。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一个买菜的大爷忍不住了。
"就是啊，老人家好心帮忙，你怎么能这么说？"一个中年妇女也加入了指责。
但李梅丝毫不在意，反而更加得意："怎么？你们都不服气？我说的是事实啊！一个退休工人，年纪这么大了还要出来干活，不是失败是什么？"
"你懂什么？"终于有人忍不住为老人辩护，"张大爷人品好得很，平时谁家有困难他都帮忙，你凭什么这么说人家？"
"人品好？"李梅冷笑，"人品能当饭吃吗？人品能买房买车吗？我告诉你们，这个社会只看实力，不看什么狗屁人品！"
老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还是努力保持着平静。他看着李梅，缓缓说道："小同志，我知道你觉得你很成功，但成功不能成为你侮辱别人的理由。"
"侮辱？"李梅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侮辱你了吗？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你一个退休工人，穿着破军装装什么装？以为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
说到这里，李梅突然注意到老人身上的军绿色外套，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哦，我明白了，你是个退役军人？"
老人点点头。
"难怪呢！"李梅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难怪这么爱管闲事，军人出身就是喜欢多管闲事。可是你知道吗，现在是市场经济，不是你们那个年代了！"
周围的人听了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女人居然连军人都敢嘲讽。
03
老人听到李梅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依然保持着沉默。
李梅看到老人的表情，以为自己占了上风，更加得意忘形："怎么？不说话了？我说的不对吗？你们这些当过兵的，总觉得自己了不起，其实到了社会上什么都不是！"
"你..."老人想说什么，但被摊主拉住了。
"爸，别跟她一般见识。"摊主对父亲说，然后转向李梅，"大姐，您买完菜就走吧，别为难我爸了。"
"为难？我哪里为难他了？"李梅理直气壮，"我只是在教他做人的道理。像他这种人，就应该有自知之明，别以为当过几年兵就了不起！"
说着，她又转向老人："我告诉你，我见过太多你这种人了。在部队里混几年，以为自己很牛，出来以后发现什么都不会，只能干这种没技术含量的活。"
老人的脸色更加苍白，但还是没有反驳。
李梅看到老人的反应，更加起劲："怎么？被我说中了心事？我猜你当兵的时候也就是个小兵吧？连个班长都没当过？"
"你不要太过分！"摊主终于忍不住了，"我爸他..."
"他什么？"李梅打断摊主的话，"他什么身份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就是个普通老兵，退休金估计也就两千多块钱，所以才要出来帮你卖菜补贴家用。"
这话说得很准，周围的人都看向老人，想看他怎么反应。
老人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你说得对，我确实只是个普通人。"
"看吧！"李梅得意地笑了，"我就说嘛，什么退役军人，说得这么高大上，其实就是个拿低保的老头。"
"我爸不拿低保！"摊主愤怒地说，"我爸有退休金，我们家也不缺钱，他出来帮忙只是闲不住！"
"不缺钱？"李梅嘲讽地看了看摊位上的蔬菜，"不缺钱还在这儿卖菜？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摊位的老板娘走了过来。她是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在这个市场摆摊十几年了，跟老人很熟。
"李梅是吧？"老板娘冷着脸说，"你别太过分了。张大爷人品好得很，平时谁家有困难他都帮忙，从来不求回报。你凭什么这么羞辱人家？"
"我羞辱他？"李梅转向老板娘，"我只是在说实话。而且，你又是谁？也是个卖菜的吧？你们这些人就是抱团，互相包庇。"
"我们抱团？"老板娘气笑了，"我告诉你，张大爷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他儿子刚开始摆摊的时候什么都不懂，是张大爷手把手教的。市场里哪家有困难，张大爷都会帮忙。"
"说得这么好听，不就是个闲着没事干的老头吗？"李梅不屑地说，"你们别给他贴金了。"
老板娘的脸色更难看了："你知道张大爷以前是干什么的吗？"
"干什么的？"李梅冷笑，"不就是个当兵的嘛，能有什么了不起的身份？"
老板娘看了看老人，老人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
但周围已经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大家都在议论这个嚣张的女人。
"这女的太过分了。"
"张大爷人这么好，她怎么能这么说？"
"有钱了不起啊？"
李梅听到周围的议论，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得意："对，有钱就是了不起！你们这些人一辈子都在这种地方混，当然不理解成功人士的想法。"
她指着老人说："就像他，一个退役军人，本来应该有军人的骨气，结果现在为了几个钱在这儿受气。我要是他，早就找个地方躲起来了，免得丢人现眼。"
这话说得太狠了，连一些本来看热闹的人都听不下去了。
一个年轻小伙子走上前："大姐，你说话注意点。人家老爷子也没惹你，你干嘛这么针对人家？"
"我针对他？"李梅理直气壮，"我只是看不惯他这种倚老卖老的行为。以为自己当过兵就了不起，其实什么都不是！"
小伙子皱着眉头："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军人保家卫国，值得尊重。"
"保家卫国？"李梅大笑，"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谈什么保家卫国？现在是和平年代，军人就是吃闲饭的！"
这话一出，整个菜市场都安静了。
老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依然没有说话。
小伙子愤怒了："你这话说得太过分了！没有军人保护，哪来的和平年代？"
"那是以前！"李梅不以为然，"现在的军人都在干什么？训练训练再训练，有什么用？还不如好好学点技术，将来退役了也能找个好工作。"
她又看向老人："就像他，如果当年不去当兵，好好学点技术，现在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老人终于忍不住了，他抬起头，看着李梅，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悲伤："小同志，你..."
"你什么你？"李梅打断了老人的话，"我说的不对吗？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当年选择错误的结果？"
说到这里，李梅的声音更大了，几乎是在咆哮："我告诉你，这个社会只认实力！什么军人不军人的，退役了就是普通人！普通人就要有普通人的觉悟！"
老人看着李梅，眼中有种复杂的情绪，最后他只是轻声说："你说得对，我确实只是个普通人。"
"既然知道自己是普通人，就别装了！"李梅得寸进尺，"老老实实认个错，我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
周围的人都愤怒了。
"让张大爷给你道歉？你想得美！"
"就是，张大爷哪里错了？"
"这女的太嚣张了！"
但李梅完全不在意周围人的指责，她看着老人，等着他道歉。
老人沉默了很久，最后缓缓说道："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这一声道歉，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愤怒了。
就在这时，有人举起了手机，开始录像。
"我要把这个女人的嘴脸录下来，让大家看看什么叫嚣张跋扈！"
李梅注意到有人在录像，但她丝毫不在意，反而更加得意："录就录呗，我又没做错什么。倒是你们这些人，围攻一个成功人士，才是真正的问题。"
她看着镜头，大声说道："我是恒泰集团副总经理李梅，我今天的所作所为问心无愧！这个老头子不知好歹，我教训他几句怎么了？"
说完，她又转向老人，最后补了一刀："记住了，以后看到我这种级别的人，要懂得尊重！别以为穿着破军装就了不起，现在是市场经济，只认钱！"
老人听了李梅的话，身体又颤抖了一下。周围的人群中，有人开始小声议论什么，声音很轻，但李梅隐约听到了"功勋"、"英雄"这样的词汇。
她没有在意，以为是这些无知的老百姓在为这个老头编造什么光荣历史。
"行了，别在这儿演戏了。"李梅不耐烦地摆摆手，"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玩了。"
她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听到人群中有人说："张大爷，要不要我打电话给军分区？"
李梅停住脚步，回头冷笑："军分区？哈哈，你们还真会编故事。一个卖菜的老头，能跟军分区有什么关系？"
但她注意到，说话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迷彩服，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菜市场顾客。
更奇怪的是，老人听到"军分区"三个字，脸色突然变了，他急忙摆手："不用不用，别麻烦了。"
李梅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但还是嘲讽道："看吧，心虚了吧？我就说你们在编故事。"
年轻人却没有理会李梅，而是对老人说："张老，这事不能这么算了。她这样侮辱军人，太过分了。"
"张老？"李梅注意到了这个称呼，"装得还挺像。不过我告诉你们，我见过的世面多了，这种把戏骗不了我。"
但她心里却开始有些不安，因为她发现周围的人看老人的眼神有些特别，不只是同情，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敬意。
正在这时，市场管理处的一个工作人员急匆匆跑了过来，可能是听说这里发生了冲突。管理员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平时跟各个摊主都很熟。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管理员问道。
"没什么，就是这个女的欺负张大爷。"有人简单解释了一下情况。
管理员听了，脸色立刻变了。他快步走到老人面前，关切地问："张老，您没事吧？"
又是"张老"这个称呼！李梅心里的不安更强了，但她强装镇定："你们这是在演双簧吗？一个卖菜的老头，至于这么多人给他撑腰？"
管理员转过身，严厉地看着李梅："你是谁？为什么要为难张老？"
"我为难他？"李梅不服气，"我只是正常买菜，是他先找茬的。而且，他到底什么身份，值得你们这么紧张？"
管理员和老人对视了一眼，老人轻轻摇头，示意不要说。
但管理员显然很愤怒："不管张老什么身份，你这样侮辱一个老人就是不对！"
"侮辱？我哪里侮辱他了？"李梅理直气壮，"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一个退役军人，现在在菜市场帮忙卖菜，这不是事实吗？"
管理员的脸色更难看了："你..."
"算了算了。"老人阻止了管理员，"年轻人不懂事，别跟她计较。"
李梅听了更加得意："看见没？他自己都承认我说得对。一个普通的退役军人，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但她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已经从愤怒变成了一种复杂的表情，有人甚至在摇头叹息。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就在几个小时后，她会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
当天下午，那段录像就出现在了网络上，标题是："女子菜市场嚣张辱骂退役老兵"。
仅仅几个小时，这个视频就被转发了几万次，评论区更是一片骂声。但这些，李梅现在还不知道。
她更不知道的是，那个被她羞辱的老人，身份远比她想象的要特殊得多。
当真相逐渐浮出水面时，李梅的脸色变得比那个老人刚才更加苍白，她张大嘴巴，整个人都在颤抖，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