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7月25日上午10点,中正集团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一场重要的项目汇报会正在进行。
陈严正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视着投影仪上的数据图表,眉头紧锁。
作为中正集团的董事长,他向来以雷厉风行、果敢决断著称,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二十多年,创下了如今年营业额过亿的基业。
突然,手机在桌上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木阳”的名字。
陈严正心头一紧,抬手示意会议暂停。
他起身走到会议室角落,接起电话,声音尽量保持平稳:“木阳,成绩出来了吗?”
电话那头,陈木阳的声音透着明显的疲惫:“出来了,675分。”
陈严正怔了怔,大脑瞬间空白了一瞬,随即追问道:“675?清华的录取线是多少?”
“676。”通话瞬间陷入死寂。
陈严正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响,血液猛地冲上头顶。
他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声音开始发颤:“你再说一遍?”
“我考了675分,清华录取线676分,差一分。”陈木阳重复道,语气里满是失落。
“啪!”陈严正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在地面,茶水泼溅得满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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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的十多位高管都惊得一颤,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怎么可能只差一分?你平时模考都在685分以上,怎么会只考675?”陈严正的嗓音陡然拔高,几乎是在怒吼。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太紧张了。”陈木阳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浓浓的愧疚。
“紧张?”陈严正猛地站起身,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这是高考,不是平时小测验!你知道这一分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爸,对不起。”陈木阳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陈严正的怒火彻底爆发,“我陈严正的儿子,怎么可能考不上清华?我告诉你,这事没完!”说罢,他直接挂断电话,转身对会议室众人道:“会议暂停,都先出去!”
待所有人离开,陈严正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十八年,整整十八年的心血投入,难道就因为一分之差付诸东流?
他回想起儿子从小到大的优异表现:三岁开始学英语,五岁接触钢琴,小学连年获评三好学生,初中被保送市重点中学,高中更是稳居年级前三。
为了让儿子接受顶尖教育,他斥资三百五十万购置学区房,每年光补课费就高达六十万,甚至专门聘请了清华毕业的家教进行一对一辅导。
这些投入并非小数目。
陈严正白手起家,从建筑工地的小包工头做起,摸爬滚打二十年才创下如今的基业。
他的公司在业内也算小有声望,但这一切拼搏,都是为了给儿子铺路。
他记得买学区房时,几乎掏空了全部积蓄,甚至背上了沉重的贷款。
当时房价节节攀升,他咬着牙全款付清,只为让儿子踏入最好的小学。
为了请到顶尖家教,他四处托关系,那位清华毕业的数学老师,课时费每小时一千二百元,每周三次课,每月就要花费一万四千四百元。
但陈严正从未心疼过,他坚信这是对儿子未来的最佳投资。
除了学区房和家教,他还为儿子报满了各类培训班:奥数、英语、作文、钢琴…每个周末,儿子的时间都被排得密不透风。
有时儿子抱怨太累,他总会说:“现在吃点苦,将来才能享福一辈子。”
为了陪儿子学习,他推掉了无数商业应酬。
当别人在酒桌上谈生意时,他在家中辅导作业;当别人周末打高尔夫拓展人脉时,他在培训班外默默等候。
这些年在商场上的摸爬滚打,他只为一个目标:儿子必须考上清华,将来接管公司,成为人中龙凤。
可如今,仅仅因为一分之差,所有的努力都成了泡影?不,他绝不可能接受这个结果!
往昔回忆
陈严正仰靠在办公椅里,缓缓合上双眼,儿子成长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清晰浮现。
儿子三岁时,陈严正便开始教他识字。
无论每日生意多繁忙,他总会在入夜后挤出一小时,陪着孩子翻看识字绘本。
当儿子含糊不清地念出第一个汉字时,他兴奋得像个顽童,立刻拨通妻子电话分享这份喜悦。
五岁那年,儿子开始学钢琴。
为挑一台好琴,陈严正跑遍了全城的琴行,最终花十八万买下一台进口钢琴。
当儿子第一次完整弹出练习曲时,他站在琴房门口,望着儿子小小的背影,眼眶瞬间湿润了。
儿子上小学后,他几乎将所有精力都投了进去。
每天清晨六点准时起床做早餐,深夜还陪着孩子写作业。
为了能辅导功课,他重新捡起小学课本,自费买了一摞摞教辅资料研究。
最让他自豪的是儿子的天赋:一年级就能熟背乘法口诀表,二年级就开始自学三年级课程,连老师都常说这孩子“将来必有出息”。
到了初中,儿子的成绩更是突飞猛进——数学竞赛拿了省一等奖,英语演讲得了市冠军,作文比赛也屡次获奖。
陈严正的办公室里,整面墙的陈列柜都摆满了儿子的奖状和奖杯。
每当有客户来访,他总会忍不住炫耀:“我儿子初三,数学从没下过95分”
“他口语比很多高中生都好”“以后肯定能上清华北大”。
这些话他说了无数遍,每次提起都满脸自豪。
高中三年,儿子始终稳居年级前三。
每次考完试,陈严正都会第一时间问成绩,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成绩单收进抽屉。
那里整齐地放着儿子从小学到高中的所有成绩单,被他视若珍宝。
为了让儿子专心学习,他请了保姆洗衣、厨师做饭、司机接送,孩子生活里的事全不用操心,唯一的任务就是读书。
他早已为儿子规划好了人生:高考进清华,学金融或管理,毕业后出国深造两年,再回来接管公司。
这套规划在他心里琢磨了无数次,却没想到第一步就卡了壳——没有清华的文凭,后面的路该怎么走?
当天下午,陈严正便开始全盘调动人脉网络。
他翻出通讯录,指尖逐行划过名单,随即开始逐个拨号。
首先联想到的是大学同窗刘政哲——如今在省教育厅担任处长。
尽管毕业后联系稀疏,但四年同寝室的情谊仍在。
“政哲,我是严正。”
“严正?好久没音讯了,怎么突然来电话?”刘政哲的声音透着几分闲适。
陈严正单刀直入:“我儿子高考差清华一分,想申请查试卷,看看有没有批改疏漏。”
电话那头静默片刻:“严正,这事儿操作难度大。高考阅卷流程极其严谨,出错概率微乎其微。”
“政哲,咱们是二十年的老同学了,我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就差这一分,你务必帮我想想办法。”他的语气里满是恳切。
刘政哲迟疑道:“这…我尽量周旋,但不敢打包票。而且查卷程序繁琐,需要走不少审批。”
“任何手续我都全力配合,只要能查就行!”
挂了刘政哲的电话,陈严正又陆续拨通省内几位朋友的号码。
第一个打给生意伙伴老纪。
老纪经营着本地头部商贸企业,人脉盘根错节。
“老纪,你在教育系统有没有门路?我想申请高考查卷。”
“查卷?这事儿可不好办。你儿子考得如何?”
“675分,差清华一分。”陈严正的声音沉了下去。
“一分?太遗憾了。这样吧,我有个朋友的爱人在教育局任职,我帮你搭个线。”
“太感谢了!这份人情我记牢了!”
“跟我客气啥。但你得有心理准备,查卷翻盘的概率不高。”
第二个电话打给政府系统的老同事老李——现任市政府副秘书长,在当地颇具话语权。
“老李,能帮我牵线教育局的人吗?关于我儿子高考的事。”
“严正,这忙不好帮啊。查卷涉及多层流程,而且鲜有成功先例。”老李的语气格外审慎。
“我知道难办,但我实在走投无路了。就差一分,我不甘心啊!”
“这样吧,我有个同事的儿子在教育厅工作,我帮你联络看看。但你得做好碰壁的准备。”
“只要有一丝机会,我都要搏一搏!”
第三个电话打给儿子高中班主任引荐的教育局王处长。
“王处长,我是陈木阳的家长,想咨询查卷事宜。”
“陈家长啊,木阳平时成绩那么拔尖,这次考得怎样?”
“675分,就差清华一分。我怀疑阅卷可能有误。”
“确实惋惜。查卷程序复杂,成功率也低,但为了孩子,我可以帮你了解具体流程。”
“太感谢您了,王处长!”
整整一天,陈严正拨打了十多个电话。
平日里在商场上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他,此刻却将姿态放至最低。
为了儿子这一份,他几乎放下所有身段,甚至给许多久未联络的朋友致电求助。
有人爽快应承,有人婉言谢绝,但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一一郑重致谢。
为表诚意,他特意备好了礼品——他知道,要办成此事,光靠人情远远不够,必须拿出十足的恳切。
尽管花钱未必能扭转局面,但至少能让对方感受到他破釜沉舟的决心。
当晚归家后,陈严正将查卷的打算告知妻子王舒婷。
“你这么折腾真能有用吗?”王舒婷面露忧色,“要是查不出问题,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不试怎么知道结果?”陈严正语气笃定,“木阳平时那么拔尖,怎么可能高考只拿675?肯定是阅卷环节出了岔子。”
王舒婷望着丈夫疲惫的神情,心疼不已:“严正,你也别太硬撑。木阳已经很优秀了,就算去不了清华,还有不少好大学可选。”
“什么叫去不了清华?”陈严正声音陡然拔高,“我们的目标从来都是清华,怎能轻易动摇?”
“可是...”
“没有可是!”他打断妻子的话,“我这辈子最大的盼头就是看儿子进清华。为了这个目标,我倾其所有,如今怎能半途而废?”
王舒婷见丈夫眼神决绝,知道再劝无益,只能默默点头。
恰在此时,陈木阳从楼上走下。
见父母在客厅交谈,他缓步走近:“爸,妈,你们在聊什么?”
陈严正瞥见儿子红肿的眼眶,知道他定是哭过。
这让他心头一紧,也更坚定了查卷的念头:“木阳,你坐下,爸有话跟你说。”
陈木阳依言坐定,静待父亲开口。
“你真觉得自己只能考675分吗?”陈严正直视着儿子的眼睛,“平时模考都在685以上,这次怎么会差这么多?”
陈木阳低下头:“我也不清楚,考试时总觉得题目比平时难,时间也不够用。”
“题目难?”陈严正皱眉,“题目难是对所有人而言,为什么别人能考676,你就不行?”
“可能是我心理素质太差...”他声音低微,“一进考场就紧张,根本发挥不出水平。”
“心理素质?”陈严正面露不满,“你从小考试就没出过纰漏,怎么偏偏在高考掉链子?”
陈木阳抬起头,眼眶噙着泪:“爸,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看到儿子的眼泪,陈严正心软了几分,却仍坚持道:“我知道你尽力了,但我肯定这事有蹊跷。我已经联系了教育厅的朋友,准备申请查卷。”
“查卷?”陈木阳闻言有些紧张,“会不会太麻烦了?”
“再麻烦也得查!”陈严正语气斩钉截铁,“我就不信,我儿子真的只能考675分!”
夜深人静,陈木阳回房休息,陈严正却辗转难眠。
他立在窗前,望着窗外沉沉夜色,心中百感交集。
他忽然想起儿子七岁时的一件事。
那时儿子数学考试只拿了85分,回家后难过得直自责。
陈严正虽有些失望,却还是宽慰道:“没关系,下次努力就好。”当晚他帮儿子逐题分析试卷,找出错因,又买来大量习题。
一个月后的考试,儿子便考了98分。
从那以后,儿子的数学成绩便稳居上游。
陈严正坚信,这次也能如出一辙。
高考试卷千千万,阅卷老师成百上千,偶尔出现疏漏在所难免。
他绝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只能止步于675分。
次日清晨,陈严正便接到刘政哲的来电。
“严正,查卷的事我问清楚了,流程确实繁琐。”
“什么流程?你尽管说,我全力配合。”
“首先得让学生本人写申请书,详细说明查卷理由;然后要学校出具成绩证明,佐证学生平时表现;最后还得缴纳三千元左右的查卷费用。”
“这些都不是问题。”陈严正立刻应道,“多久能办完?”
“材料齐全的话,审批大概要一周。但我得提醒你,查卷主要核查漏改、错改,主观题评分标准通常不会变动,翻盘几率极低。”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也得试。”
“行,我帮你对接具体负责人。下午你过来一趟,我给你们引荐。”
挂了电话,老纪的号码又跳了出来:“严正,教育局的朋友我联系上了,她说查卷这事儿确实难办,但能帮你理理流程。”
“太感谢了老纪,这份人情我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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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客气啥。不过我朋友说了,你得有心理准备——她经手的案例里,查卷成功的少之又少,大多申请都被驳回了。”
“我明白,但必须试试。”
随后的几个小时里,陈严正陆续接到多位朋友的回电,有的帮他牵线到相关部门,有的则直言此事棘手。
临近中午,他决定先去儿子学校找班主任张老师。
“张老师,木阳的分数您知道了吧?”陈严正开门见山。
“听说了,实在太可惜。”张老师叹气,“木阳平时成绩很稳,这次确实反常。”
“您觉得他真可能只考675分吗?”
张老师沉吟道:“从平时表现看,不太像。最近几次模考都在685分上下,发挥很稳定,高考成绩确实偏离预期。”
“这就对了!”陈严正语气笃定,“肯定是阅卷出了问题。”
“您打算怎么做?”
“我想申请查卷,听说需要学校开成绩证明,您看…”
“没问题!木阳是我校的尖子生,我们一定配合。”
张老师爽快应允,随即起身去准备材料。
他出具的证明十分详尽,不仅罗列了陈木阳高中三年的历次考试成绩,还着重强调了其优异表现与稳定的学习状态。
陈严正握着张老师的手连声道谢:“若查卷能成,这份恩情我永世不忘。”
“您太客气了,这是我们该做的。木阳是个好孩子,我们也盼着他有个好前程。”
下午,陈严正赶到省教育厅时,刘政哲已在办公室等候。
“严正,这位是李处长,负责查卷审批工作。”刘政哲引荐道。
李处长年近五十,鼻梁上架着厚镜片,神情显得格外严谨。
“陈先生,令郎的情况我已初步了解。”他翻看着材料,“675分确实可惜,仅差一分。”
“是啊,所以我断定阅卷环节肯定有疏漏。”陈严正语气急切。
李处长审视着申请书和成绩单:“从材料看,令郎平时成绩优异,此次高考分数确实存在异常。”
“那现在可以申请查卷吗?”
“流程上可行,但我必须先说明几点。”李处长摘下眼镜,正色道,“第一,查卷仅核查漏改、错改,主观题评分标准原则上不予变更;第二,查卷费用需自行承担,约三千元;第三,结果通常三天内公布,若无异则维持原成绩。”
“这些我都清楚,只要能启动查卷程序就好。”
“还有一点,”李处长补充道,“查卷时您和令郎可在场监督,但不得干扰工作。全程会录像留证,确保公正透明。”
“明白,我们绝不干涉。”
李处长颔首:“那我帮您提交申请。不过最终能否通过,需等上级审批。”
“大概何时能有结果?”
“正常情况下,明天下午会有答复。”
从教育厅出来,陈严正特意绕路去了银行,准备查卷费用。尽管三千元数目不大,他却清楚这是必经的程序。
返程途中,他给儿子拨通电话:“木阳,申请已经提交了,明天就能知道审批结果。”
“爸,真的要查卷吗?我觉得可能没什么用……”陈木阳的声音透着犹豫。
“怎么这么说?”陈严正蹙眉,“还没查呢,怎么就先泄气了?”
“我只是觉得…或许成绩就是这样……”
“别胡说!”他语气陡然拔高,“你平时那么拔尖,怎么可能只考675?肯定是阅卷出了问题!”
“可是……”
“没有可是!”陈严正打断他,“明天结果出来,我们就去查卷。我倒要看看,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真相浮现
次日下午,李处长的电话终于响起。
“陈先生,审批通过了,您可携带材料来办理查卷手续。”
“太好了!何时能开始查卷?”
“明早即可。但需再次提醒:查卷时您和令郎必须在场,且不得干扰工作人员。”
“清楚了,我们明天准时到。”
挂掉电话,陈严正立刻给所有帮忙的朋友报喜。
“政哲,审批过了!多谢老同学!”
“严正,先别乐观。查卷只是第一步,关键看能否发现问题。”
“我有把握,肯定能查出疏漏!”
他又拨通老纪的电话:“老纪,申请通过了!这份人情我记牢了!”
“那就好,盼着有个好结果。”
当晚,陈严正兴奋得难以入眠。他在脑中反复推演:或许是数学最后一道大题误判,或许是英语作文评分偏差,又或是理综某道题存在答案争议。只要找回这一分,儿子就能踏入清华校门。他甚至开始筹划庆祝——等分数更正,要带全家去最高档的餐厅,再送儿子一份特殊礼物。
次日清晨,陈严正早早起身准备。
他特意换上最挺括的西装,戴上平日珍藏的名表——这是至关重要的一天,必须以最郑重的姿态面对。
“木阳,该起床了,我们要出发了。”他轻敲儿子房门。
“来了,爸。”陈木阳的声音透着倦意。
父子俩用过早餐便驱车前往教育厅。途中,陈严正试图打破沉默:“木阳,等查出问题改了分数,你就能上清华了。”
“嗯。”儿子的回应简短。
“想好进清华选什么专业了吗?”
“还没考虑。”
“我建议选经管类,将来好接手公司。”
陈木阳没有接话,只是望着车窗外发呆。
抵达教育厅时,李处长已在办公室等候。
“陈先生,您到了。”他起身示意,“这是令郎的高考试卷。”
陈严正望着桌上摊开的几份试卷,心脏剧烈跳动——这几张白纸,承载着儿子十八年的苦读与自己全部的期盼。
“先核对考生信息。”李处长道,“请确认这些试卷是否属于令郎。”
陈木阳走近细看试卷上的姓名与考号:“没错,是我的。”
“那好,开始查卷。”李处长戴上眼镜,“按流程,先查语文,再依次查数学、英语和理综。您二位可在旁观看,但请勿干扰工作。”
陈严正僵直地立在一旁,双眼紧紧锁住李处长的每个动作,连眨眼都忘了。
每当李处长的眉头微蹙或是指尖停顿,他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咚咚地撞击着胸腔。
李处长的核查严谨到近乎苛刻,每道题的评分标准与实际得分都要反复比对。
陈严正屏着呼吸在一旁盯着,哪怕是评分标准里的一个标点符号,都盼着能从中找出一丝改卷失误的痕迹。
从物理的选择、实验到计算,从化学的填空、选择到推理,再到生物的客观题与主观题,李处长逐科逐题过筛。
陈严正的目光寸步不离试卷,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这决定命运的核查。
“物理、化学、生物均无改卷差错,理综总分258分,核查无误。”
陈严正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如同坠入冰窖。
既然理综三科都没问题,那唯一的希望只能押在数学卷上了。
“现在核查数学试卷。”李处长拿起卷面,“总分142分,我们重点看。”
陈严正的瞳孔骤然收缩,连呼吸都带着颤音,死死盯着李处长指尖划过的每一处。
当核查到最后一道立体几何大题时,李处长的指尖突然顿住:“这道题满分15分,令郎得7分,扣8分。扣分原因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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