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2月,越南305高地脚下。
“毒气袭击!”命令突然传来,数百防毒面具瞬间扣紧——可空气中没有硝烟味,只有塑料布裹着烈士遗体的窸窣声...
在紧张激烈的战斗之后,部队终于迎来了片刻的休息时光。此时,疲惫不堪的战士们横七竖八地倒在越南农民那片广袤的田地里,大家的脸上还洋溢着战斗胜利后的喜悦,都在兴致勃勃地回味着刚才战斗的胜利情景。有人激动地描述着敌人被追击时狼狈逃窜的模样,有人则兴奋地讲述着自己在射击时那精准而猛烈的火力压制,仿佛每一个细节都值得反复咀嚼,每个人都为那猛烈的追击射击感到无比痛快,那激烈的战斗场景就像一部精彩的影片在他们的脑海中不断回放。
然而,在这片热烈讨论胜利的氛围中,我却显得格格不入。这些曾经会让我热血沸腾的话题,此刻对我已产生不了丝毫兴趣。一种难以言喻、莫名其妙的感觉笼罩着我,使我对此无动于衷。战场上弥漫的硝烟似乎还残留在空气中,刺鼻的气味让我有些恍惚。看着眼前这片狼藉的田地,还有那些刚刚被战火洗礼过的痕迹,我心中不禁有些五味杂陈。至于在刚才的战斗中,是哪一枪要了敌人的命,对我来说已不重要。反正我们把他们消灭了,这是既定的事实,但胜利的背后,那一幕幕血腥的场景却不断在我眼前闪现,让我无法像其他人那样尽情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
短暂的休息过后,部队继续前进。行军的过程并不顺利,队伍时走时停。前方的枪炮声就像一首节奏混乱的交响曲,时而激烈,仿佛是千军万马在奔腾厮杀,那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时而稀疏,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平静,但又让人时刻提心吊胆,不知道下一轮的攻击何时会突然降临。那战斗的枪声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鼓手,一刻也没停过,始终在我们的耳畔回响,提醒着我们危险从未远去。
原本,在战前的计划中,我们预计第一天就能势如破竹地打进去10公里甚至20公里,可现实却残酷地给了我们一记耳光。部队的前进速度非常缓慢,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这是因为这片土地上布满了敌人精心设置的陷阱和埋伏,复杂的地形也给我们的行军带来了极大的阻碍。我们就像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旅人,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和代价。
我们作为第一波的突击分队,在这场战斗中任务完成得还不错。凭借着战士们的英勇无畏和顽强战斗,我们成功地突破了敌人的第一道防线,为后续部队打开了前进的通道。由于我们已经完成了前期的突击任务,后续的攻击任务便改由二营接替。而我们则作为预备队,在他们的后面紧紧跟进。这样的安排也是为了合理调配兵力,确保整个作战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为了节省体力,保存部队的实力,上级下达了新的命令。我们被要求在一个标高305的高地脚下的山沟里隐蔽待命。当我们到达指定地点后,全连战士按照序列排成一字纵队,迅速而有序地利用各种地形隐蔽着自己。那一块块巨大的岩石,就像忠诚的卫士,为我们挡住了可能来自四面八方的危险;那些粗壮的大树,枝叶繁茂,仿佛是一把把天然的保护伞,为我们提供了良好的掩护;还有那一道道沟坎,也成了我们可以依靠的地物,让我们能够更好地隐藏自己的身形。
在这寂静的山沟里,有人开始抵挡不住疲惫的侵袭,眼皮渐渐耷拉下来,进入了短暂的打盹状态。然而,多半的人却怎么也睡不着。大家的神经依旧高度紧张,就像一根被拉到极限的琴弦,稍微一触碰就可能断裂。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担忧和恐惧,害怕在这看似平静的隐蔽过程中,敌人会突然发动袭击,害怕自己一旦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所以,整理装备、擦拭武器,便成了我们唯一可干的事。战士们仔细地检查着自己的枪支,把每一个零件都擦拭得锃亮,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增添一份安全感。他们认真地整理着弹药,确保在关键时刻能够迅速而准确地投入战斗。在这寂静的山沟里,只有擦拭武器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独特而又紧张的画面。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个人都在等待着下一个命令的到来,等待着新的战斗号角吹响,而这寂静的山沟里,弥漫着的紧张和不安的气氛,也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地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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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一场在淅淅沥沥小雨中的战斗,以其激烈和残酷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细密的雨丝混合着飞扬的尘土,使得战斗环境变得格外恶劣。在那泥泞不堪的战场上,我们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很多人的武器都不可避免地裹上了一层厚厚的黄泥。那黄泥像是一层顽固的枷锁,紧紧地附着在武器上,不仅影响了武器的外观,更可能对其性能造成潜在的损害。
战斗结束后,尽管大家已经对武器进行了一些清理,但那黄泥似乎有着顽强的“生命力”,依旧有不少残留在武器的缝隙和角落。这时,连长那洪亮而严肃的声音再次在我们耳边响起,他还是要我们保管好自己的武器。其实,平时他就是那样严格要求的,常常语重心长地对我们说:“爱护武器要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这简单而有力的话语,不仅仅是一句口号,更是我军每个指挥员对他们的士兵的基本要求,是每一名战士必须铭记并做到的准则。因为在战场上,武器就是我们的第二生命,是我们克敌制胜的重要保障。
于是,大家纷纷行动起来,开始对武器进行简单的擦拭。每个人都全神贯注,仿佛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有的战士拿着干净的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枪管,仔细地清除里面残留的黄泥和火药残渣;有的战士则专注地检查着枪栓等部件,确保它们能够正常运作。一时间,整个营地都弥漫着紧张而忙碌的氛围,大家忙乎了好一阵,总算是把武器大致清理好了,也终于有了一阵歇息之机。
然而,这短暂的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随后的一道紧急命令如同晴天霹雳,让我们不寒而栗。只听见连长那急切的声音从电台里传来:“快戴防毒面具!戴防毒面具!敌人毒气袭击!快点!”连长从电台里接到了上级传来的这一紧急命令,他的脸上瞬间布满了焦急和严肃的神情,毫不犹豫地向我们下达了命令。
我们一脸茫然地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炮弹向我们射来,也没有炮弹在我们身边爆炸,心中不禁充满了疑惑:怎么就会有毒气呢?但当我们看到连长那焦急的表情时,心里都明白,这绝不是开玩笑。在战场上,每一个命令都可能关系到我们的生死存亡,容不得半点怀疑和懈怠。
全连战士没有一个人敢有丝毫的怠慢,大家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每个人都迅速屏住呼吸,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凝固了,只有自己那急促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大家的动作变得异常敏捷,快速地从身上取出防毒面具,双手熟练而又慌乱地将其戴在脸上。戴好面具后,大家按照平时训练的要求,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却是穿戴防毒面具的基本动作要领,其目的是排出面具里可能存在的有害气体。对于我们这些当过兵的人来说,这是再熟悉不过的操作了,但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重要,因为它关乎着我们的生命安全。此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每个人都在默默地祈祷,希望这只是一场虚惊,希望自己能够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中平安无事。
这是穿戴防毒面具的基本动作要领,对于每一个当过兵的人来说,这都是深入骨髓的记忆。在日常的训练中,教官们就反复强调过,戴好防毒面具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实则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它是为了排出面具里可能残留的有害气体。因为在战场上,一旦有害气体进入面具内,那将对我们的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甚至危及生命。每一个士兵都清楚地知道这个动作的重要性,它就像一种本能反应,在接到戴防毒面具的命令后,自然而然地就会去执行。
我戴着防毒面具,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脑海中却思绪万千。“真没想到,第一天越军就使用毒气弹!”我心里暗自想着,一种不安和担忧涌上心头。战争,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使用毒气弹这种违背人道的手段,还是超出了我的预想。看来这场战争越来越残酷,远比我们想象的要艰难得多。激烈的战斗和恐怖的事情肯定还在后面,我不禁问自己:“我们能幸免吗?”在这充满不确定性的战场上,生命就像风中的烛火,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我抬起头,看向周围的战友们。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每个人都戴着防毒面具,那模样就像一副“鬼脸”。防毒面具那奇特的造型,将我们原本熟悉的面容完全遮盖,让人根本无法知晓在那“鬼脸”的后面究竟是怎样的表情。是一副惊恐状,透露出内心对毒气威胁的恐惧和不安?还是一副故作镇定的喜剧状,试图用乐观的心态来掩盖心中的紧张?我们只能看到那两个镜片闪动着白光,反射出周围环境的模糊影像。这闪动的白光,仿佛是我们在黑暗中挣扎的希望之光,但又显得那么微弱和脆弱。
时光飞逝,多年后的一次同学聚会上,大家围坐在一起,回忆着曾经的青春岁月。这时,我的一位外号叫“布哈林”的同学突然问我:“你们在前面打的时候碰到越军用毒气弹了吗?”他在1979年也去了前线,只不过他所在的是空军部队,和我经历的地面战斗有着不同的战场环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好奇和关切,似乎对我在前线的经历充满了兴趣。
我看着他,微微一笑,回答说:“哪有什么毒气弹啊!倒是戴过一次防毒面具,虚惊了一场。”回想起当年那次紧张的经历,现在说起来,仿佛已经是遥远的过去。但当时那种紧张和恐惧的感觉,却依然历历在目。我知道,在战争中,虚惊一场或许已经是幸运的了,因为很多时候,危险和死亡就在一瞬间。这次同学聚会的交谈,也让我再次回想起了那段难忘的战斗岁月,那些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以及那充满硝烟和挑战的战场。
他说:“我听首长说,他们用了毒气弹,这是真事儿!”布哈林这小子当时是蒙自机场空军统计员,杨得志将军的指挥所就在那里,他知道很多内幕情况。
我看着“布哈林”,认真地跟他解释道:“越军要用毒气的话,最多也就是用了几颗美国人留下的瓦斯手雷罢了。你想想看,他们当时的经济状况那么糟糕,国家穷得叮当响,工业基础又十分薄弱,根本没有能力去生产或者购买像沙林、VX那样的高档毒气。这些高档毒气的研发和制造需要先进的技术和大量的资金投入,对于当时的越南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至于芥子气炮弹,那就更不用提了。制造芥子气炮弹不仅需要复杂的化学工艺,还需要特殊的储存和运输条件,他们根本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和资源。所以啊,那次所谓的毒气袭击,大概率就是几颗瓦斯手雷在作祟。”
听完我的话,“布哈林”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我们哈哈相互一笑,算是结束了那个话题。这笑声中,既有对当年战场经历的感慨,也有对彼此交流的轻松回应。
话说回来,在那个年代,我哪有那么多的化学战知识呢?毕竟我们在部队里接受的训练主要侧重于常规战斗技能,对于化学战这种相对特殊的作战方式,了解得十分有限。就连我自己,也只是对毒气有一些最基本的认识。只知道毒气弹有异味,尤其是当空气中弥漫出水果味的时候,就要格外注意了。因为有些毒气会添加特殊的气味剂,使其具有类似水果的味道,以此来掩盖其真实的毒性。但这也只是我从一些简单的培训和战友们的口口相传中得知的,对于各种毒气具体的种类和特点,我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当时感觉那时间过得异常地慢。每一秒都像是一个漫长的世纪,煎熬着我的神经。隐蔽待命,这是部队作战中常用的词语,可它的含义远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它不是让你休息,也不是让你睡觉,而是要求你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时刻准备着投入到下一场战斗中。
我们隐蔽在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旁边的小路上不时地有部队通过,他们迈着整齐而坚定的步伐,朝着前方的战场进发。还有一些民兵,他们不辞辛劳地运送着弹药,脚步匆匆地往前赶。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坚毅和决心,仿佛在告诉我们,这场战争是一场全民的战斗,每个人都在为了国家的尊严和胜利而努力。
可是,我们却不能挪动一步。因为我们的任务是隐蔽待命,一旦暴露目标,不仅会危及我们自身的安全,还可能会影响到整个作战计划。我们就像潜伏在黑暗中的猎手,静静地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同时,我们也不敢随便走动,因为谁也不知道越军会在哪些地方埋下地雷和陷阱。这片看似平静的土地下,可能隐藏着无数的危险,每走一步都可能是生死攸关的抉择。所以,我们只能静静地趴在那里,忍受着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紧张,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等待着上级下达新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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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个小时悄然流逝,我们早已被那密不透风的防毒面具憋得几近窒息,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死神抢夺仅存的空气。就在这时,从前方的山坡上缓缓下来一队民兵,他们抬着一副副担架,数量足有六七副之多。从他们吃力的架势不难看出,担架承载着沉甸甸的重量,仿佛每一步都在与命运的沉重作斗争。
我们心里都明白,这必定是前方战场上的伤员被送下来了。随着他们一步一步地靠近,身影越发清晰地出现在我们身旁,每个人的表情都在瞬间凝固,继而悄然发生了变化。原来,这队伍里不全是伤员。在队伍前端,仅有一两个伤员虚弱地躺在担架上,而后面的担架上,整齐排列着用塑料布精心包裹着的烈士。
不知是谁,在这寂静得让人窒息的时刻,突然惊呼了一声:“啊!是烈士!”紧接着,大家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呀!”,而后,整个空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全体战士们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静静地靠在地上,目光紧紧追随着那支缓缓前行的民兵队伍。原本挺直的身躯,此刻也仿佛被抽去了脊梁,渐渐松软下来,身体不由自主地靠在了身后的山坡上。透过他们面具的镜片,可以清晰地看到那里面闪烁着的复杂眼神——惊诧、惋惜、恐怖,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幅凝固的悲剧画卷。
在那一副副担架上,只能看到用微微泛着绿意的塑料布严严实实地裹着的人体轮廓。它们随着崎岖路面的颠簸而轻轻晃动,仿佛在诉说着生命最后的挣扎。一连五六具,一个接着一个,如同命运无情的车轮,从我们面前缓缓碾过。每一具担架的经过,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上。
民兵们也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他们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我们身上。他们的惊讶并非源于我们脸上流露出的惊诧表情,而是被我们这一张张戴着防毒面具的面孔所震撼。那一副副冰冷的面具,仿佛隔绝了生与死的界限,却隔绝不了我们内心深处对烈士的敬意与悲痛。他们从我们身边走过时,脚步变得异常缓慢,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对烈士的缅怀和对生命的敬畏。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时间仿佛也放慢了脚步,与我们一同悼念这些为了国家和人民英勇牺牲的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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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担架上烈士的遗体映入眼帘,我瞬间目瞪口呆,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半天未曾呼出一口气。双腿如被抽去了筋骨般发软,好似它们已不属于我,内心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填满,那难受的滋味,就如同今日站在摩天大楼的顶端,俯瞰着脚下的深渊,双腿发软,连站立的力气都消失殆尽。身体还不时地微微颤抖,我急忙用双手紧紧压住,妄图让这不受控制的抖动停止,然而一切都是徒劳,颤抖依旧如影随形。
我深知,这是恐惧的感觉,是心理恐惧症的外在表现。可我实在想不明白,这种感觉为何会在此时突然出现,而且还如此顽固地停留在身上,久久不肯退去。经过了近乎一整天的激烈战斗,战场上烈士与越军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着,各种残酷的场景都已尽收眼底。那时的我,并未有过这般强烈的恐惧,内心还能保持着一份镇定。可为何偏偏在这一刻,恐惧如潮水般将我彻底淹没?这其中的缘由,我实在是不得而知。
民兵们的队伍缓缓远去,不知是谁率先摘下了防毒面具,长舒了一口气,口中还自言自语道:“有他XX的什么毒气!你瞧人家民兵,刚从前面下来,也没见他们戴什么面具!”众人立刻纷纷效仿,纷纷摘下面具。这是我们第一次在没有接到命令的情况下擅自行动,指挥员们不仅没有干涉,反而也跟着我们一同摘去了面具。我想,此刻促使我们摘下面具的,并非是确认没有毒气,而是那令人窒息的空气,让我们实在难以忍受。
尽管经过一天的战斗,各种血腥的场面我们早已司空见惯,但当看到自己的战友被塑料袋裹着,成队地被抬下来时,还是狠狠地刺痛了许多人的神经。我们这整整一个加强营的战士,历经一天的战斗,牺牲的人数也没有如此之多,可为何此刻会有这么多的烈士被抬下来?未来的战斗是否会更加激烈?我们是否也会像他们一样,在某一天被抬下战场……一连串的疑问在心头萦绕,久久挥之不去。
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家都沉默不语,仿佛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之中。我们的队伍继续缓慢地向前移动,速度慢得如同蜗牛爬行。好不容易运动到一个小高地的脚下,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这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们仅仅走了不到一公里的路程。
我们的左边是一片茂密的丛林,右边是一条村民们走的山路。大家沿着山路就地卧倒,并按照要求在路的两边布置好了警戒。由于我军已经全线过境,我们二连所处的地域已属于后方,大家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松弛下来。此时的我们,已不复战前那般,对自己明天的任务清晰明了。大多数士兵,甚至包括那些当官的,都对下一步的行动一无所知。未来就像一团迷雾,笼罩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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