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豪放气如虹,老矣还惊白发翁。
自是胸中无旷野,谁能醉倒卧春风。
百杯酒尽心犹壮,千首诗成兴未穷。
我亦当时同社客,相逢且喜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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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作品以“少年豪放”与“老年壮心”的对比为脉络,通过白发惊心、豪饮作诗等具体场景,勾勒出从少年意气到老年弥坚的情感轨迹,既写尽岁月流转的感慨,更突出胸中豪情不因年老而衰减的坚韧,最终在“相逢且喜一场空”的释然中,完成对生命状态的深层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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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联“少年豪放气如虹,老矣还惊白发翁”,以对比起笔。
“少年豪放气如虹”直写青春时的意气风发,用“气如虹”喻豪情的壮阔;“老矣还惊白发翁”则转写老年,白发催生惊讶——原来岁月已悄然带走青春,但“惊”字里又暗藏一丝不甘,为后文的“心犹壮”埋下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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颔联“自是胸中无旷野,谁能醉倒卧春风”,看似转折实则深化。
“胸中无旷野”或指内心未被世俗的“旷野”(名利、纷扰)填满,故无法像他人那样“醉倒卧春风”(沉溺于表面的闲适);但结合下文“百杯酒尽心犹壮”,此处的“无旷野”更可能指不愿被世俗束缚,反而让豪情有了更纯粹的寄托——无法醉卧春风的“不能”,实则是主动选择的“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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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联“百杯酒尽心犹壮,千首诗成兴未穷”,以具体场景强化情感。
“百杯酒尽”写豪饮,“心犹壮”直指内心;“千首诗成”写创作,“兴未穷”强调兴致。
两个“犹”“未”字,将年龄的“老”与精神的“壮”“穷”形成强烈反差,直接点明全诗核心:岁月可老,但胸中豪情、笔下兴致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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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联“我亦当时同社客,相逢且喜一场空”,由己及人,引入回忆与当下。
“当时同社客”呼应少年豪放,点出曾与同社中人共历青春;“相逢且喜一场空”中,“一场空”或指名利、得失的虚幻,而“且喜”则写出相逢时的释然——不必执着于曾经的辉煌或失落,能相聚、能共享这份“心犹壮”的豪情,便是最大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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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诗以“少年—老年”的时间线为轴,用“白发惊心”的感慨与“心犹壮”“兴未穷”的坚定形成张力,最终在“相逢且喜一场空”的释然中,将生命的价值从外在的“豪放”收束到内在的“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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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真正的豪情,不在青春的短暂灿烂,而在岁月沉淀后,仍能保有“百杯酒尽”“千首诗成”的热望——这或许才是对“豪放”最深沉的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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