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这个老不死的，还装什么装！钱都在哪里藏着？"赵丽华的声音在老旧的楼道里格外刺耳，隔着防盗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76岁的李春兰坐在客厅的旧沙发上，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红色的存折，看着眼前这个声嘶力竭的儿媳妇，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说不出的平静。
"妈，您就别装糊涂了！"赵丽华一把抢过茶几上的水杯，重重地摔在地上，"啪"的一声脆响让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
"三年了！整整三年！我们每个月给您生活费，您一分钱都不花，钱都哪去了？"
李春兰缓缓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精光："丽华，你想要什么？"
"我要什么？"赵丽华冷笑一声，"我要的是您把拆迁款的存折交出来！建军在深圳买房子差100万，您那里有300万，凭什么不拿出来？"
老太太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存折。那是一个建设银行的红色存折，封面已经有些破旧，但里面的数字足以让人疯狂——3,000,000.00元。
"妈，您是不是想把钱留给别人？"赵丽华的语气变得更加尖锐，"我告诉您，建军是您唯一的儿子，这钱早晚都是我们的！"
李春兰突然站起身来，这个动作让赵丽华吃了一惊。老太太虽然76岁了，但身板还算硬朗，她走到厨房门口，拿起了放在灶台上的打火机。
"妈，您要干什么？"赵丽华的声音有些颤抖。
"既然你这么想要，那我就给你看看。"李春兰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她慢慢撕开存折的第一页，将打火机靠近纸张。
"别！您别冲动！"赵丽华冲过去想要阻止，但已经晚了。
"呼"的一声，橙色的火苗瞬间吞噬了存折的一角。李春兰没有任何犹豫，她看着火苗一点点蔓延，300万的存折在她手中化为灰烬。
"啊！您疯了吗？"赵丽华瘫坐在地上，看着那些燃烧的纸片，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三百万啊！三百万就这么没了！"
李春兰将最后一片燃烧的纸片丢进了垃圾桶，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平静地说道："钱没了就没了，反正我一个老太婆也花不了几个钱。"
赵丽华如同疯了一般，扑向垃圾桶想要抢救那些烧焦的纸片，但除了一些黑色的残骸，什么都没有留下。
"您、您这是何必呢？"赵丽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是三百万啊！够我们一家过一辈子了！"
"过一辈子？"李春兰重新坐回沙发上，"我看你是想过好日子，但没想过让我过好日子。"
隔壁的王嫂听到动静，敲响了李春兰家的门："春兰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赵丽华擦着眼泪去开门，王嫂看到地上的灰烬和哭得梨花带雨的赵丽华，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春兰姐，您这是..."王嫂看着李春兰，眼中满是不解。
"没什么大事，就是处理了一些没用的东西。"李春兰的语气依然平静得可怕。
赵丽华在电话里哭着告诉丈夫李建军发生的一切，电话那头传来李建军焦急的声音："什么？妈把存折烧了？你确定？"
"我亲眼看见的！三百万啊建军，全烧了！"赵丽华哭得声音都变了调。
"我马上买票回来，你先别刺激妈了。"李建军匆忙挂断电话。
王嫂看着这一切，心情复杂。她认识李春兰三十多年了，从来没见过这个温和的老太太做出如此决绝的事情。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李春兰脸上那种超脱的平静，王嫂反而觉得她今天特别有魅力。
夜幕降临，赵丽华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留下李春兰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她看着垃圾桶里那些烧焦的纸片，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这一切要从三年前说起。
2021年，李春兰居住的老城区拆迁，她得到了300万的补偿款。当时儿子李建军刚刚在深圳成家立业，儿媳赵丽华是本地人，长得漂亮，嘴巴也甜，初次见面就叫她"妈妈"叫得亲热。
"妈，这么大一笔钱，您一个人住着多不安全啊。"赵丽华当时这样说道，"要不然存我们名下吧，反正都是一家人。"
李春兰当时摆摆手："这钱我自己留着养老用，你们年轻人有手有脚的，自己挣钱去。"
赵丽华的脸色当时就变了，但当着老公的面，她也不好说什么。
李春兰用拆迁款在新小区买了一套80平的两居室，剩下的钱存进了银行。按照她的想法，这笔钱是她的养老钱，也是将来留给儿子的遗产，但绝不会现在就交给儿媳妇挥霍。
刚开始的时候，赵丽华对婆婆还算客气。每个星期来看一次，买点水果，陪着说说话。李春兰也给她买衣服买化妆品，一年下来花了不少钱。
但是好景不长，赵丽华的真面目逐渐暴露出来。
第一次冲突发生在李春兰生病的时候。那是一个冬天，老太太感冒发烧，一个人在家实在撑不住了，就给儿子打电话。但李建军在深圳有事脱不开身，就让赵丽华去照顾一下。
"妈，我今天有约会，改天再去看您行吗？"赵丽华在电话里说得很随意，仿佛照顾生病的婆婆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
李春兰当时发着高烧，但还是说："没关系，你忙你的，我自己能行。"
第二天，李春兰烧到39度，是邻居王嫂发现的。王嫂赶紧叫了救护车，陪着她在医院折腾了一天。当李建军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躺在病床上的老母亲和满脸疲惫的王嫂。
"丽华人呢？"李建军问。
"在美容院做护理。"王嫂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说是前几天就约好了，不能改。"
李建军当时就火了，和赵丽华大吵了一架。但赵丽华反而委屈地哭了起来："我又不是不关心妈，但是我也有我的生活啊。再说了，妈有那么多钱，请个保姆不行吗？"
这句话让李春兰心里凉了半截。原来在儿媳妇眼里，她就是一个有钱的老太婆，生病了花钱请保姆就行，不需要家人的关心。
从那以后，赵丽华对李春兰的态度就越来越冷淡了。每次来看望，话里话外都离不开钱。
"妈，您看建军在深圳那边压力多大，房价这么高，您要不要资助一下？"
"妈，我们想要个孩子，但是现在经济条件不允许，您看是不是可以..."
"妈，您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多浪费啊，要不然卖了换个小点的，剩下的钱给我们投资做生意？"
每当这时候，李春兰总是笑着说："我这把年纪了，还能有几年？钱够花就行了。"
但赵丽华显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她开始变得越来越直接，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妈，您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有一次，赵丽华直接摊牌了，"您明明有300万，为什么就是不肯拿出来帮助我们？我们是您的儿子儿媳，不是外人！"
李春兰当时正在包饺子，听到这话，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丽华，你觉得我欠你们的？"
"不是欠，是应该的！"赵丽华理直气壮地说，"父母的钱不就是给子女的吗？您留着那么多钱干什么？等死了带进棺材里吗？"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李春兰。她放下手里的擀面杖，看着这个曾经叫她"妈妈"叫得那么亲热的女人，突然觉得很陌生。
"如果我现在就把钱给你们，那我以后怎么办？万一我生病了，住院了，需要人照顾了，你们还会管我吗？"
"当然会管啊！"赵丽华说得很快，但语气里却没有什么诚意，"我们是一家人嘛。"
李春兰没有再说话，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从那以后，赵丽华来得更频繁了，但每次都是为了钱。她甚至开始翻李春兰的抽屉，寻找存折和银行卡。
"妈，您把存折放哪了？我帮您整理整理。"
"妈，您这么大年纪了，万一记性不好把存折弄丢了怎么办？还是交给我们保管比较安全。"
"妈，您要是真的爱建军，就应该帮他一把。现在深圳的房价涨得这么快，再不买就更买不起了。"
有一次，李春兰说自己胸口疼。
"妈，您是不是想多了？老年人嘛，这疼那疼的很正常。要不然您去社区医院看看，开点药吃吃就好了。"赵丽华一边说着一边刷手机，连头都没抬。
但当李春兰无意中提到银行要求老人定期更新存折信息时，赵丽华立刻放下手机，眼睛发亮地问："妈，您是要去银行吗？我陪您去吧！"
三年来，赵丽华从来没有主动给婆婆买过一件衣服，但是却花光了李春兰给她的所有零花钱。她从来没有在李春兰生病时主动照顾过，但是却总是在她面前哭穷，说自己有多不容易。
最让李春兰寒心的是，有一次她听到赵丽华在阳台上打电话，和她的朋友聊天。
"我婆婆可有钱了，拆迁拿了300万呢！但是这个老太婆死心眼，说什么也不肯拿出来。"
"你们就不能想想办法吗？"电话那头的朋友问。
"能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抢吧。不过也快了，她都76了，还能活几年？等她死了，钱不都是我们的了。"
听到这番话，李春兰的心彻底凉了。原来在儿媳妇眼里，她就是一个等死的老太婆，而她的存在价值只有那300万。
李建军接到妻子电话的时候，正在深圳的办公室里加班。当听到赵丽华哭着说母亲烧掉了300万存折时，他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你确定妈真的烧了？"李建军放下手里的文件，"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我怎么可能看错！"赵丽华在电话里哭得声嘶力竭，"我亲眼看着她点火，亲眼看着存折变成灰！三百万啊建军，就这么没了！"
李建军的脑子一片空白。他知道母亲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也知道妻子对母亲的态度不太好，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妈现在怎么样？"
"她像没事人一样！"赵丽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愤怒和不解，"烧完了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点都不心疼！我都怀疑她是不是老年痴呆了！"
李建军匆忙订了最早的机票，连夜赶回家。在飞机上，他一直在想这三年来发生的种种，心中涌起深深的愧疚。
他知道妻子对母亲不够好，也知道母亲一直在忍让，但是他总是抱着侥幸心理，觉得时间能够改变一切。现在看来，是他太天真了。
第二天早上，李建军赶到了母亲家。赵丽华红着眼睛迎接他，指着垃圾桶里的灰烬说："你看看，你看看！就是这些了，三百万就变成这些灰了！"
李建军蹲下身，仔细查看着那些烧焦的纸片。确实是存折的残骸，还能看到建设银行的标志和部分数字。
"妈呢？"
"在房间里睡觉。"赵丽华擦着眼泪，"从昨天到现在，她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就像烧的不是钱，而是一张废纸！"
李建军轻轻推开母亲房间的门。李春兰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张照片，那是李建军小时候的照片。
"妈。"李建军轻声叫道。
李春兰抬起头，看到儿子，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建军回来了？这么快。"
"妈，您..."李建军想问关于存折的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是想问存折的事吧？"李春兰放下照片，"烧了就烧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妈，那是三百万啊！"
"三百万怎么了？"李春兰看着儿子，眼神平静得可怕，"钱是好东西，但是也要看花在什么地方，给什么人花。"
李建军听出了母亲话里的意思，心中一紧："妈，丽华她..."
"建军，妈问你一个问题。"李春兰打断了儿子的话，"如果妈现在身无分文，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太，你觉得丽华还会叫我妈妈吗？"
这个问题让李建军沉默了。他知道答案，但不愿意承认。
"妈，您别这样想，丽华她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太爱钱了？"李春兰苦笑一声。
"建军，你知道吗？这三年来，她从来没有问过我过得好不好，从来没有关心过我的身体，从来没有主动为我做过一件事。她心里只有那三百万。"
李建军的心中涌起深深的愧疚。他知道母亲说的是实话，但是作为儿子，他总是希望妻子和母亲能够和睦相处。
"妈，我向您道歉。是我没有管好丽华，让您受委屈了。"
"不，建军，你没有错。"李春兰拍拍儿子的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丽华选择了金钱，那是她的权利。但是妈也有妈的选择。"
"您的选择就是烧掉存折？"
李春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外面的阳光很好，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看起来格外平静。
"建军，妈老了，但是不糊涂。这三年来发生的一切，妈都记得清清楚楚。"
正在这时，客厅里传来了赵丽华的声音："建军，你和妈说什么呢？快出来！"
李建军走出房间，看到赵丽华正拿着一个放大镜在查看垃圾桶里的灰烬。
"你在干什么？"
"我在看看能不能找到存折号码！"赵丽华头也不抬地说，"万一能找到号码，说不定还能到银行查到什么！"
看到妻子这副模样，李建军心中涌起一阵说不出的厌恶。母亲说得对，赵丽华心里只有钱，没有任何人情味。
就在这时，李建军突然注意到了什么。他蹲下身，仔细查看着那些烧焦的纸片，然后突然笑了起来。
"建军，你笑什么？"赵丽华奇怪地看着他，"都这种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李建军停止了笑声，看着妻子，眼神逐渐变幻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紧紧的盯着赵丽华，赵丽华被他看的发毛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而站在一旁的李春兰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