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您怎么了?”张雅紧张地扶住突然脸色惨白的母亲。
婚礼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聚焦在台上。
我和张雅刚刚交换完戒指,正准备拥抱时,张母突然像见了鬼一样盯着我的养母王秀兰。
“你...你是...王秀兰?”张母颤抖着声音问道,手指直指向坐在台下角落里的养母。
养母愣了一下,缓缓站起身:“是啊,我是王秀兰。”
张母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身体摇摇欲坠。
她推开张雅,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向养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当年...当年那个孩子...他...他...”
我彻底懵了。这两个女人之间到底有什么过往?为什么张母会认识我的养母?而她口中的“那个孩子”又是指谁?
01
我叫李军,今年28岁,现任某军区参谋处副处长。很多人羡慕我年纪轻轻就升到了正营级,却不知道我这条路走得有多艰难。
故事要从14年前说起。
那时我还不叫李军,甚至连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我只是一个被遗弃在城东垃圾站旁边的弃婴,被一个收废品的女人捡回了家。
那个女人就是我的养母王秀兰。
2001年的春天格外寒冷,王秀兰像往常一样推着三轮车到垃圾站收废品。她告诉我,当时她听到微弱的哭声,循着声音找过去,发现一个用破棉被裹着的婴儿就那么被丢在垃圾堆旁边。
“当时你哭得可厉害了,脸都冻得发紫。”多年后,养母每次提起这件事都会抹眼泪,“我一看就心软了,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一条小生命冻死呢?”
就这样,我被带回了那间只有10平米的出租屋。养母给我起名叫“小军”,希望我长大后能当兵,有出息。
养母那时刚40出头,一个人靠收废品维持生计。为了养活我,她每天凌晨4点就起床,推着三轮车满城转悠,收废纸、废铁、塑料瓶...什么能换钱的都要。
我记得很清楚,养母的手永远是黑的,指甲缝里塞满了污垢,洗都洗不干净。她总是穿着同一件灰色的棉袄,洗得发白了还舍不得扔。但是她给我买的衣服却是最好的,哪怕是从二手市场淘来的,也要挑最干净最暖和的。
“小军要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不能像妈这样没文化。”这是养母常说的话。
上小学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别的孩子都有爸爸妈妈接送,我只有一个满身汗味、手上永远有污渍的养母。班里的同学都知道我是“收破烂的儿子”,经常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李小军,你妈又来送饭了!”有个同学指着校门口推着三轮车的养母大声喊道。
我转头看去,养母正满头大汗地从保温盒里往外拿饭菜。她穿着那件永远洗不干净的棉袄,头发乱糟糟的,和其他家长格格不入。
那一刻,我的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是当我打开饭盒,看到里面热腾腾的红烧肉和白米饭时,眼泪差点掉下来。我知道,为了给我做这顿饭,养母舍不得吃一口肉,她自己的午饭就是白开水泡馒头。
小学、初中、高中,我的成绩一直很好,这是养母最大的骄傲。每次拿到奖状,她都会小心翼翼地贴在墙上,然后在邻居面前炫耀半天。
“你看我家小军,又考了第一名!这孩子有出息!”
但是再有出息的孩子也需要花钱。特别是上了高中以后,学费、生活费、资料费...每一笔开销都压得养母喘不过气来。
我永远忘不了高二那年冬天的一个下午。我放学回家,发现养母正蹲在院子里数钱,一张一张地数着皱巴巴的五元、十元纸币。她的手冻得通红,但还是一遍遍地数着。
“妈,您在干什么?”我问。
“小军回来了?妈在攒你的学费呢。”养母赶紧把钱收起来,“还差一点,不过没关系,妈再想想办法。”
那一刻,我的心里酸得要命。我知道为了我的学费,养母已经把能卖的东西都卖了,甚至连自己唯一的金戒指都当了。
“妈,要不我别读了,出去打工吧。”我说。
“胡说八道!”养母生气了,“就算妈去讨饭,也要供你读完书!你不读书,怎么对得起妈这些年的苦?”
就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一个机会出现了。
高三那年,学校来了征兵宣传,说可以报考军校。军校不仅不要学费,每个月还有津贴,毕业后直接分配工作。
我眼前一亮,这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机会!
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养母时,她激动得一晚上没睡着觉。
“当兵好啊!有出息!妈就是想要你有出息!”养母眼中闪着泪光,“小军,你一定要考上,妈砸锅卖铁也要支持你!”
为了让我安心备考,养母比以前更加辛苦。她每天凌晨3点就出门,深夜才回来,就是为了多赚一点钱给我买营养品。
体检那天,养母坚持要送我去。她穿上了最干净的衣服,还特意去理发店剪了头发。但即使这样,她在那些西装革履的家长中间依然显得格格不入。
“这就是那个收破烂的,她儿子也来考军校?”
“军校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上的......”
那些窃窃私语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我的脸又红了。但是养母却昂着头,一脸骄傲地对每个人说:“我家小军学习好着呢,一定能考上!”
02
2005年9月,我如愿考入了省军校。送我去学校那天,养母兴奋得像个孩子。
“小军,你这是妈这辈子最光荣的事!”她拉着我的手不停地说,“到了学校要听话,要努力,不能给妈丢脸!”
军校生活虽然严格,但对我来说如鱼得水。这里不会有人嘲笑我的出身,大家都穿一样的军装,睡一样的床铺,吃一样的饭菜。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平等。
养母每个月都会给我写信,顺便寄200元生活费。那字迹歪歪扭扭的,错别字很多,但每一个字都写得特别认真。
“小军,妈最近身体很好,生意也不错,你不要担心。要好好吃饭,好好训练,妈等着你回来。”
我知道这200元对养母来说意味着什么。她要在垃圾堆里翻找整整一个月,手被玻璃割破,肩膀被重物压疼,才能攒出这200元钱。而她自己,舍不得买一件新衣服,舍不得吃一顿好饭。
四年军校生涯,我拼命训练,拼命学习。我知道我不能辜负养母的期望,更不能辜负她为我付出的一切。
2009年夏天,我以优异的成绩从军校毕业,被分配到某军区。那天,养母穿着一件崭新的红色外套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妈,您怎么买新衣服了?”我惊讶地问。
“小军毕业了,妈高兴啊!”养母笑得合不拢嘴,“妈的儿子是军官了!”
看着台上那个满脸骄傲的女人,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那件红外套是她省吃俭用买的,就为了在我毕业那天穿得体面一点。
从军校毕业后,我被分配到某军区担任排长。虽然只是最低级的军官,但我知道这已经是一个新的开始。
我把第一个月的工资全部寄给了养母,只给自己留了200元。养母打电话过来哭了。
“小军,你自己也要花钱,怎么能全寄给妈呢?”
“妈,您养了我18年,现在该我养您了。”我说。
从那以后,我每个月都会把大部分工资寄回家。渐渐地,养母不用再那么辛苦地收废品了,我给她在市区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让她过上了相对舒适的生活。
在部队里,我工作认真,训练刻苦,很快就得到了上级的认可。三年后,我从排长升到连长;又过了四年,升到营长;去年,我被调到军区参谋处担任副处长,正营级。
28岁的正营级军官,在整个军区都算是比较年轻的。很多人都羡慕我升得快,却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努力。
每次有人问起我的成功秘诀,我都会想起养母。是她用她的辛苦和坚持,给了我追求成功的动力。
2013年,我29岁,在一次军民联谊活动中认识了张雅。
那天,我穿着军装去参加联谊会,张雅是市人民医院派来的护士代表。她穿着白色的护士服,扎着马尾辫,笑起来特别甜。
“你好,我叫张雅。”她主动向我伸出手。
“李军。”我握住她的手,感觉心跳都加快了。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久。她告诉我她是护士长,专门负责儿科,特别喜欢小孩子。我告诉她我是军人,梦想是保家卫国。
“你的眼神很特别。”她说,“有一种很坚定的力量。”
我没有告诉她,这种力量来自于一个收废品的养母。
我们开始约会,每个周末我都会去医院接她下班。她温柔善良,对病人特别有耐心,这让我想起了养母对我的无私关爱。
交往三个月后,我觉得应该把她介绍给养母认识了。
那天,我带着张雅回到家里。养母特意买了很多菜,在厨房里忙活了一整天。但是当她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时,我明显感觉到张雅愣了一下。
养母虽然已经不收废品了,但多年的劳累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她的手依然粗糙,腰也不太直了,说话带着浓重的方言口音。
“小雅,快尝尝阿姨做的菜。”养母热情地招呼张雅。
“阿姨,您做的菜真香。”张雅礼貌地回答,但我能感觉到她的不自在。
03
那顿饭吃得有些别扭。张雅很有礼貌,但明显话不多。养母也察觉到了什么,变得小心翼翼的。
饭后,我送张雅回家。路上,她问我:“你养母...她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告诉了她实话:“她收废品的,把我从小养大。”
张雅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但我能感觉到,她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
又过了几个月,张雅邀请我去她家见父母。我特意买了新军装,还准备了礼品。
张雅的家在市中心的一套三室两厅里,装修得很精致。她的父亲张建国是市政府的处长,母亲张母是退休公务员。
“张叔叔,张阿姨好。”我恭敬地问候。
张父还算客气,询问了我的工作情况,对我的军衔表示赞赏。但张母的态度明显冷淡,话不多,眼神中带着审视。
“小李,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张母问。
“就我和我妈。”我老实回答。
“你父亲呢?”
“我是被收养的,没有父亲。”
张母的脸色微微一变:“收养?你的养母是做什么的?”
我犹豫了一下:“她...她以前收废品,现在不干了。”
餐桌上瞬间安静下来。张母放下筷子,眼中明显闪过一丝不悦。
那顿饭后,张雅送我到门口。她有些歉意地说:“我妈的性格就是这样,你别介意。”
“我理解。”我苦笑着说,虽然心里很不好受。
果然,没过几天,张雅就告诉我,她妈妈对我们的关系有意见。
“她说什么了?”我问。
“她说...她说门不当户不对,让我考虑清楚。”张雅有些难过,“但是我告诉她,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家庭背景。”
我感动地抱住她:“谢谢你。”
但我心里知道,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几个月,张母的态度越来越明显。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门第问题,还经常给张雅介绍其他的“优秀青年”。
“小雅,你看人家王处长的儿子,在银行工作,家世多好。”
“李科长的儿子也不错,公务员,父母都是知识分子。”
张雅每次都会生气地拒绝,但我能感觉到她的压力越来越大。
有一次,我们约会时,她突然问我:“李军,你会不会觉得我妈太势利了?”
“不会。”我安慰她,“每个母亲都希望女儿过得好,这很正常。”
“可是我觉得很累。”张雅靠在我肩膀上,“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为什么这么难?”
我轻抚着她的头发,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张母接受我,让张雅幸福。
2015年春天,我决定向张雅求婚。
我用攒了一年的钱买了一枚钻戒,在她最喜欢的公园里向她求婚。
“张雅,嫁给我好吗?”我单膝跪地,举着戒指。
“好!”她哭着说,“我愿意!”
订婚的消息让养母高兴坏了,她立刻开始为我们的婚礼操心。
“小军,你要结婚了,妈得给你准备点什么。”她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一个小盒子,“这是妈年轻时的首饰,虽然不值钱,但是妈的心意。”
盒子里有一副银手镯和一条银项链,虽然款式老旧,但保存得很好。
“妈,这太贵重了。”我说。
“什么贵重不贵重的,妈就你这一个儿子,不给你给谁?”养母眼中含泪,“妈就希望你们小两口能过得幸福。”
04
但是张母对我们的订婚并不高兴。她私下找张雅谈了好几次话,甚至威胁说如果张雅一定要嫁给我,她就不参加婚礼。
“妈,您这是在逼我!”张雅生气地说。
“妈是为了你好!”张母也很激动,“咱家世世代代都是清白人家,怎么能让一个收破烂的女人当亲家?你让妈以后怎么在朋友面前抬得起头?”
“李军现在是军官,很有出息的!”
“出身决定一切!”张母斩钉截铁地说,“一个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孩子,能有什么好基因?”
这话传到我耳朵里,心如刀绞。但为了张雅,我忍了。
尽管张母反对,但婚礼还是定在了2015年10月1日。我和张雅商量,决定办一个简单而温馨的婚礼。
养母知道张母的态度,主动提出不要太张扬。
“小军,妈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会给你们丢脸的。”她说,“妈就坐在后面,不上台讲话,行吗?”
“妈,您是我的母亲,凭什么坐后面?”我坚决反对,“您养了我这么多年,有权利坐在最前面!”
但养母摇头:“小军,妈不想让你为难。小雅是个好姑娘,妈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影响你们的感情。”
看着养母卑微的样子,我的心里难受极了。凭什么她要因为出生而受到歧视?凭什么她要为了我的幸福而委屈自己?
婚礼前一天,我去给养母买了一套新衣服,让她在婚礼上穿。
“妈,明天您就是最重要的客人,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说。
“好,妈听你的。”养母笑着点头,但眼中有些忧虑。
我能感觉到,她担心明天会出什么问题。
2015年10月1日,我和张雅的婚礼如期举行。
婚礼现场布置得很温馨,来了不少亲朋好友。养母穿着我给她买的新衣服,坐在左侧的前排。她看起来有些紧张,不时地整理着衣角。
张母穿着优雅的礼服,端坐在右侧前排,脸上带着礼貌但生硬的笑容。她不时地偷偷打量养母,眼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各位来宾,欢迎参加李军先生和张雅小姐的婚礼!”司仪的声音响彻全场。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我们交换了戒指,互相许下了诺言。当我亲吻张雅的时候,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现在,让我们请双方家长上台,为新人送上祝福!”司仪说。
张父先走上台,说了一些祝福的话。接下来轮到养母了。
养母有些紧张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走上台。就在这时,张母突然脸色大变。
她死死地盯着养母,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摇摇欲坠。
“妈,您怎么了?”张雅连忙扶住她。
张母推开张雅,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走向养母。她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养母,声音发抖:
“你...你是...王秀兰?”
养母愣了一下,点点头:“是啊,我是王秀兰。”
张母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她冲向养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当年...当年那个孩子...他...他...”
全场宾客都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和张雅也愣在台上,不明白这两个女人之间有什么过往。
婚礼被迫中断了。张母情绪激动,差点晕倒,被我们扶到了休息室。养母也脸色复杂,一言不发地跟了过来。
“妈,您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您会认识李军的养母?”张雅焦急地问。
张母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身体还在微微颤抖。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养母。
“王秀兰...真的是你...”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