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韩墨轩！你在干什么？！"
下午两点的慧达科技办公室里，方婉琪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响起。趴在电脑桌前的韩墨轩猛然惊醒，键盘上还印着他脸颊的痕迹，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在眼前晃动。
"我...我刚才..."韩墨轩揉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声音沙哑得像破了的风箱。
"刚才什么？上班时间睡觉？"方婉琪双手叉腰，脸色铁青，"你知道明天就是项目截止日期吗？"
"我昨晚一夜没睡，就是为了赶这个项目..."韩墨轩指着屏幕上显示凌晨六点十五分的文件保存时间。
"那就更不应该在工作时间偷懒！"方婉琪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办公室里其他同事纷纷侧目，苏晓宇小声嘀咕："这下完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紧张感，每个人都能感受到暴风雨即将来临。
01.
韩墨轩在慧达科技工作整整三年，是技术部公认的骨干程序员。他写的代码简洁高效，解决问题的思路总是出人意料，连资深工程师都对他刮目相看。
三年前，韩墨轩刚从普通本科毕业，简历在一堆名校海归中显得毫不起眼。是董瑞昌力排众议把他招进来的，当时的理由很简单：这个年轻人的眼神很专注，面试时写的代码很有灵性。
事实证明董瑞昌的眼光没错。韩墨轩进公司后表现出色，不仅技术过硬，工作态度也让人挑不出毛病。他从不计较加班，从不推脱责任，总是默默承担最难啃的骨头。
慧达科技是一家成立五年的小公司，在明珠市的科技圈里属于二线企业。公司员工不到五十人，大部分项目都是小打小闹，勉强维持经营。董瑞昌一直梦想着接到一个大项目，让公司真正站稳脚跟。
机会终于来了。
这次承接的银城集团管理系统项目，合同金额高达八百万，是慧达科技成立以来接到的最大单子。整个公司上下都把这个项目当作翻身仗，董事长董瑞昌更是亲自挂帅，成立了专门的项目组。
"这个项目成功了，我们就能在明珠市站稳脚跟。"董瑞昌在项目启动会上说得慷慨激昂，"失败了，公司可能就要关门大吉。"
银城集团是明珠市的老牌企业，涉足房地产、金融、制造业等多个领域，年营业额超过百亿。他们之所以选择慧达科技这样的小公司，主要是看中了性价比。大公司报价太高，小公司中慧达科技的技术实力又相对突出。
项目组一共七个人，韩墨轩被指定为核心开发者，负责整个系统的关键架构部分。这个模块就像人的心脏，一旦出问题，整个系统都会瘫痪。其他程序员都松了一口气，这种高风险高压力的活儿，谁都不愿意接。
苏晓宇是项目组里最年轻的成员，刚毕业不久，技术还不够成熟。看到韩墨轩主动承担最难的部分，他心里既佩服又担心。
"韩哥，要不我帮你分担一些？"苏晓宇私下里找到韩墨轩。
"不用，你把自己负责的部分做好就行。"韩墨轩拍拍他的肩膀，"这种核心模块不能出一点差错，我来做更放心。"
项目进行到第三个月时，一切都按计划顺利推进。韩墨轩设计的架构经受住了各种测试，运行稳定，性能优异。客户方的技术人员都对此赞不绝口，项目经理更是直接表态："这套系统的架构设计非常出色，超出了我们的预期。"
公司上下都很兴奋，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所有人都准备庆祝了。董瑞昌甚至提前预订了酒店，准备举办庆功宴。
就在距离最终交付还有三天的时候，银城集团突然打来电话，要求对系统进行重大修改。
接电话的是项目经理张华，他的脸色从最初的轻松变得越来越凝重。
"我们的业务流程有调整，需要在系统中增加新的审批环节。"客户方的项目经理语气很平静，但提出的要求却让所有人头皮发麻。
这不是简单的界面调整，而是要对核心逻辑进行重构。新增的审批环节涉及到权限管理、流程控制、数据流转等多个关键模块，每一个都需要重新设计。按照正常的开发周期，这样的修改至少需要两周时间。
张华挂断电话后，立即召集项目组开紧急会议。
会议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项目组的成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绝望。
"这怎么可能完成？"负责前端开发的小李最先发声，"三天时间，连需求分析都做不完。"
"客户也太过分了，马上就要交付了才提这种要求。"另一个程序员抱怨道。
张华的脸色很难看，他知道这不是抱怨的时候。合同条款写得很清楚，客户有权在项目过程中提出合理的修改要求，而这次的修改在技术上确实是可行的，只是时间太紧。
"我们去找董总商量一下吧。"张华最终决定把问题上报。
董瑞昌听完汇报后，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合同中明确规定了交付时间，延期一天就要支付十万违约金。三天变成两周，违约金就是七十万，几乎是利润的一半。
更要命的是，银城集团已经把这个项目列入了年度重点工作，他们的业务部门都在等着系统上线。如果不能按时交付，不仅要赔违约金，还可能失去这个重要客户，公司的声誉也会受损。
"无论如何都要按时交付！"董瑞昌拍桌子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响，"这关系到公司的生死存亡！"
项目组的其他成员面面相觑，没人敢接话。这样的任务量，就算不眠不休也很难完成。
小李小声嘀咕："三天完成两周的工作量，这不是要人命吗？"
张华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说话。
就在这时，韩墨轩站了起来。
"董总，我来试试。"他的声音不大，但很坚定，"给我三天时间，我一个人搞定核心模块的重构。"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看向他，眼神中有震惊，有怀疑，也有敬佩。
董瑞昌仔细打量着这个二十八岁的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三年来，韩墨轩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每次遇到技术难题，都是他站出来解决。
"你确定？"董瑞昌的声音有些沙哑。
"确定。"韩墨轩点点头，"我对这个系统最熟悉，改起来效率也最高。其他人可以配合我做一些辅助工作。"
苏晓宇第一个站起来："韩哥，我跟你一起干！"
其他几个程序员也纷纷表态，愿意配合韩墨轩加班。
董瑞昌点点头，眼中有了一丝希望："好，就这么定了。大家一起努力，一定要把这个项目拿下！"
散会后，技术部主管方婉琪把韩墨轩叫到一边。
"你疯了？"她压低声音说，"这种任务量，就算是三个人一起干都够呛，你一个人怎么可能完成？"
方婉琪是两年前从外企跳槽过来的海归，管理学硕士，精通各种项目管理理论。在她看来，韩墨轩这种拍胸脯保证的做法太不专业，风险太大。
"不试试怎么知道？"韩墨轩整理着桌上的技术文档，"再说了，现在也没有其他选择。"
"你这是拿公司的前途开玩笑！"方婉琪的语气有些严厉，"万一完不成怎么办？"
"那就是我的责任。"韩墨轩抬起头，眼神很坚定，"但如果不试，公司就真的完了。"
方婉琪摇摇头，她觉得韩墨轩是在逞强。作为从外企跳槽过来的海归，她更习惯按规章制度办事，制定详细的计划，分析各种风险，不喜欢这种不确定性太高的冒险。
"你要是累垮了身体，对公司有什么好处？"方婉琪继续劝说，"我建议还是跟客户协商，延期一周交付。"
"延期的代价太大了。"韩墨轩摇摇头，"董总为了这个项目投入了太多，我不能让他失望。"
方婉琪看着韩墨轩，心情很复杂。她承认韩墨轩的技术能力很强，但在管理上，她觉得自己更专业。这种靠个人英雄主义解决问题的方式，在她看来是不可持续的。
02.
当天下午，韩墨轩开始了他的马拉松式编程。他搬了个小枕头到办公室，把所有相关的技术资料摊在桌上，打开了三台显示器，桌上还放着一大瓶水和几盒泡面。
苏晓宇看着韩墨轩的准备工作，心里很不是滋味："韩哥，要不我留下来陪你？"
"不用，你回去休息吧。"韩墨轩摆摆手，"明天还有其他工作要做。"
"那你自己小心点，别把身体搞垮了。"苏晓宇担心地说。
下午六点，其他同事陆续下班。办公室里慢慢安静下来，只剩下韩墨轩一个人敲击键盘的声音。夕阳西下，办公室里的灯光显得格外明亮。
韩墨轩首先分析了客户提出的新需求，在白板上画出了新的业务流程图。这套审批系统涉及到五个层级的权限管理，每个环节都有不同的处理逻辑。看着满白板的流程图，韩墨轩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代码重构工作。
晚上八点，办公楼里大部分公司都已经下班，走廊里静悄悄的。韩墨轩泡了第一碗泡面，边吃边看着代码。他需要重新设计数据库表结构，增加审批状态字段，修改外键关系。
晚上十点，保安大叔老王巡楼时看到还亮着灯的办公室，探头进来问："小韩，怎么还不回去？"
"再待一会儿。"韩墨轩头也不抬地回答，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老王看了看韩墨轩桌上的泡面盒和咖啡杯，心里有些心疼。这个年轻人他认识，平时很有礼貌，经常加班但从不抱怨。
"别太拼了，身体要紧。"老王叹了口气，默默给他倒了杯热水放在桌边。
"谢谢王叔。"韩墨轩抬头笑笑，眼中已经有了血丝。
深夜十二点，韩墨轩终于完成了核心算法的重构。新的审批流程引擎可以支持复杂的多级审批，还能处理会签、或签等特殊情况。他靠在椅子上，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喝了口已经凉透的咖啡。
"还差数据库部分..."韩墨轩看着屏幕上的代码，继续投入到数据库结构的优化中。
凌晨一点，韩墨轩开始修改数据访问层的代码。每一个SQL语句都需要重新设计，每一个存储过程都要重新编写。他的眼睛已经干涩得难受，但手指依然在键盘上飞舞。
凌晨三点，办公室里只有电脑风扇的嗡嗡声和韩墨轩偶尔的咳嗽声。他已经连续工作了九个小时，身体开始出现疲劳反应。但看着屏幕上一行行新增的代码，他知道进度还算顺利。
凌晨四点半，韩墨轩泡了第二碗泡面。这是他今天的第一顿正经饭，虽然只是简单的方便面。他边吃边思考前端界面的修改方案，新的审批流程需要重新设计用户界面。
凌晨五点，韩墨轩开始编写前端代码。JavaScript、CSS、HTML，每一行代码都需要精心设计。他要在有限的界面空间里展示复杂的审批流程，既要清晰易懂，又要美观实用。
早晨六点，第一缕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韩墨轩的脸上。他终于完成了最后一个功能模块的开发，整个人已经精疲力尽。
"终于搞定了..."韩墨轩保存文件，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完成进度，心中涌起一阵成就感。文件夹里新增了三十多个文件，代码总量超过了五千行。
但紧接着，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他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屏幕都在晃动。连续十二小时的高强度编程，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早晨七点半，清洁阿姨来公司打扫卫生，看到还在工作的韩墨轩很惊讶："小韩，你一夜没回去？"
"嗯，刚做完。"韩墨轩的声音沙哑得像破损的录音机。
"这孩子，别把身体搞垮了。"清洁阿姨心疼地说，"我去给你买点早饭吧。"
"不用了阿姨，谢谢您。"韩墨轩勉强笑笑。
早晨八点，同事们陆续到达公司。苏晓宇第一个推门进来，看到韩墨轩还坐在位置上，吃了一惊。
"韩哥，你一夜没回去？"
"嗯，刚做完。"韩墨轩揉揉酸痛的眼睛。
苏晓宇看了看韩墨轩桌上的空咖啡杯，数了数，整整八个。再看看垃圾桶里的泡面盒，也有好几个。桌上还散落着各种技术资料，白板上画满了流程图和代码片段。
"你这是拼命啊。"苏晓宇心疼地说，"要不先回去休息一下？"
"不行，还要测试。"韩墨轩摇摇头，"代码写完只是第一步，必须确保没有bug。"
其他同事陆续到达，看到韩墨轩的状态都很震惊。程序员老李走过来看了看韩墨轩的代码，忍不住赞叹："这代码质量真高，十二小时完成这么多工作，太厉害了。"
"韩哥，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们帮你测试。"另一个同事建议。
"不用，我对这套系统最熟悉，自己测试更放心。"韩墨轩继续盯着屏幕。
上午十点，韩墨轩开始进行系统测试。他需要验证每一个功能点，测试各种异常情况，确保新增的审批流程能够正常运行。
中午时分，办公室里其他同事都去吃饭了，韩墨轩独自留在位置上继续工作。他知道测试环节不能马虎，任何一个小bug都可能导致整个项目失败，公司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
苏晓宇从食堂回来，给韩墨轩带了份盒饭："韩哥，先吃点东西吧。"
"放那儿吧，等会儿吃。"韩墨轩头也没抬。
"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苏晓宇担心地说。
"没事，年轻扛得住。"韩墨轩勉强笑笑，但脸色已经很苍白。
下午一点，韩墨轩终于完成了所有功能的测试。系统运行良好，新增的审批流程完全符合客户要求。他看了看时间，距离自己开始工作已经过去了十九个小时。
下午一点半，在连续工作了十九个小时后，韩墨轩再也撑不住了。
"就眯一会儿..."他趴在桌上，眼皮瞬间合上。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空调的低沉嗡鸣声。韩墨轩的呼吸逐渐平稳，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终于得到了放松。他的手还放在鼠标上，屏幕上显示着刚刚完成的代码测试结果。
十分钟后，方婉琪从外面吃饭回来。她习惯性地巡视办公室，检查员工的工作状态。作为部门主管，她认为这是自己的职责所在。
当她看到趴在桌前的韩墨轩时，瞬间火冒三丈。在她看来，工作时间就应该工作，睡觉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行为，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行。
03.
"韩墨轩！你在干什么？！"
方婉琪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炸响，韩墨轩猛然惊醒，整个人都有些懵。键盘上还印着他半边脸的痕迹，头发乱糟糟的，眼中布满血丝。
"我...我刚才..."韩墨轩揉着通红的眼睛，试图整理思绪。刚才他还在梦里调试代码，猛然被吵醒，大脑需要时间切换到现实中。
"刚才什么？上班时间睡觉？"方婉琪双手叉腰，怒火中烧，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你知道明天就是项目截止日期吗？"
韩墨轩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他指着电脑屏幕上的文件时间戳："方主管，我昨晚一夜没睡，一直在赶项目。你看，最后一个文件是早上六点十五分保存的。"
屏幕上确实显示着各种文件的修改时间，从昨天下午六点开始，一直到今天早上六点，时间线非常清晰。代码编辑器里还开着几十个文件，白板上画满了流程图。
"我不听任何借口！"方婉琪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整个办公室都能听到，"上班时间就是工作时间！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此时，其他同事陆续从食堂回来，都被这边的争吵声吸引。大家小心翼翼地回到各自位置，但注意力都集中在这边。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所有人都放轻了脚步。
程序员老李看了看韩墨轩的屏幕，又看了看垃圾桶里的泡面盒，心里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他不敢说话，只能默默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苏晓宇悄悄查看了韩墨轩的工作记录，发现文件夹里的所有文件都是凌晨创建或修改的。代码量惊人，至少有五千行。他小声对旁边的同事说："韩哥确实通宵了，你看这些代码量...正常情况下至少要三天才能完成。"
"嘘，小声点。"旁边的同事紧张地看了看方婉琪。
方婉琪听到了苏晓宇的话，更加愤怒："不要替他说话！我看到的就是他在工作时间睡觉！这就是事实！"
"方主管，我真的是因为太累了，才..."韩墨轩想要解释，声音还有些沙哑。
"累？"方婉琪冷笑一声，眼中闪着愤怒的光芒，"谁工作不累？别人怎么没有在办公室睡觉？你以为加班就是借口吗？"
她走到韩墨轩的桌前，看着桌上凌乱的资料和空咖啡杯，心中的火气更大了。在她的管理理念中，工作就应该有工作的样子，不管什么原因，在办公室睡觉都是不可容忍的。
"看看你桌子上乱成什么样子？这是工作态度吗？"方婉琪指着韩墨轩的桌子，"技术资料到处乱放，咖啡杯也不收拾，还有这些泡面盒！"
韩墨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桌子，确实很乱。通宵工作时他顾不上整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代码上。
"我马上收拾。"韩墨轩说着就要动手整理。
"现在收拾有什么用？"方婉琪的语气更加严厉，"工作时间就要有工作时间的样子！你这样给其他同事做了什么榜样？"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这种紧张的氛围。大家都知道韩墨轩确实通宵达旦地工作，但面对方婉琪的强势态度，没人敢站出来为他说话。
在慧达科技，方婉琪以严格著称。她是两年前从一家外企跳槽过来的，海外名校毕业的管理学硕士，刚来公司时就制定了各种规章制度。考勤打卡、工作汇报、绩效考核，每一项都执行得很严格。
在她看来，管理就是要严格按制度执行，不能有任何例外。员工的个人情况不应该影响工作纪律，这是她在外企学到的管理理念。
"你知道公司的规章制度吗？"方婉琪指着墙上贴的员工守则，"第十三条明确规定，工作时间不得从事与工作无关的活动，包括睡觉！"
韩墨轩抬头看着那张员工守则，心中涌起一阵苦涩。他为了公司的项目拼命工作，到头来却被指责违反规章制度。
"方主管，我理解您的管理要求，但我真的是为了项目..."韩墨轩努力保持冷静。
"别跟我讲大道理！"方婉琪打断了他的话，"制度就是制度，没有例外！你如果觉得累，可以申请请假回家休息，但不能在办公室睡觉！"
苏晓宇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声说："方主管，韩哥确实是为了公司好..."
"苏晓宇！"方婉琪猛地转向他，"你也想违反公司制度吗？"
苏晓宇被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不再说话。
其他同事都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情很复杂。大家都知道韩墨轩的为人和工作能力，也都清楚他昨晚确实通宵工作。但在公司的权力结构中，没人敢跟主管顶撞。
老李忍不住小声嘀咕："这也太冤了..."
"你说什么？"方婉琪转向老李。
"没...没什么。"老李赶紧摇头。
办公室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暴风雨即将来临。
"马上去董事长办公室！"方婉琪指着韩墨轩，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要向董总汇报这件事！"
韩墨轩知道解释也没用了，只能默默跟着方婉琪走向董事长办公室。他走过同事们身边时，能感受到大家同情的目光，但没人敢说什么。
苏晓宇看着韩墨轩的背影，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知道韩墨轩是个好人，工作能力也很强，为了公司真的付出了很多。
"这下真的麻烦了。"程序员小张小声说。
"韩哥这次怕是凶多吉少。"另一个同事担心地说。
办公室里的人都知道，方婉琪一旦决定的事情，很少会改变。她的管理风格就是严格按制度执行，不讲情面。
十分钟后，董瑞昌的办公室里传出了激烈的争论声。隔着厚厚的办公室门，外面的人只能听到模糊的声音，但明显能感受到里面的火药味。
方婉琪的声音时高时低，听起来情绪很激动。偶尔还能听到韩墨轩的辩解声，但很快就被方婉琪的声音压过去。董瑞昌的声音听不太清楚，但似乎也在参与讨论。
苏晓宇坐在位置上心神不宁，时不时地看向董事长办公室的方向。其他同事也都心不在焉，虽然在假装工作，但注意力都集中在那边。
"也不知道韩哥怎么样了。"苏晓宇小声自言自语。
"希望董总能理解韩哥的苦衷。"老李也很担心。
二十分钟过去了，办公室里的争论声还在继续。声音时大时小，有时候甚至听不到，有时候又很激烈。
半小时后，办公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方婉琪面色得意地走出来，而韩墨轩的脸色却很难看，眼中带着失望和无奈。
"收拾东西吧。"方婉琪对韩墨轩说，声音中带着一丝胜利的味道，"你被辞退了。"
这句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办公室里炸开。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空气中的温度仿佛瞬间降了好几度。
苏晓宇腾地站起来："什么？！"
其他同事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震惊地看着韩墨轩。
韩墨轩站在那里，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没有争辩，也没有愤怒，只是默默地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收拾个人物品。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大家看着韩墨轩把桌上的私人物品一件件装进纸箱，心情都很复杂。这个为公司拼命工作的人，就这样被辞退了。
方婉琪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脸上还带着满意的表情。在她看来，这是维护公司制度的正当行为，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苏晓宇想要说什么，但看到方婉琪冷峻的表情，又把话咽了回去。他走到韩墨轩身边，小声说："韩哥，这不公平。"
"没事的。"韩墨轩勉强笑笑，"也许这就是命。"
韩墨轩收拾得很仔细，把三年来积累的各种技术资料都整理好。有些是他自己买的书，有些是他整理的笔记，还有一些小的装饰品。他看了看电脑屏幕上自己通宵达旦完成的代码，眼中闪过一丝不舍。
"这套代码..."韩墨轩指着屏幕。
"公司的知识产权，不能带走。"方婉琪从办公室里探出头来说。
韩墨轩点点头，没有争辩。他关闭了所有程序，清理了桌面，然后拔掉了自己的U盘。
"韩哥..."苏晓宇的声音有些哽咽。
"好好干，你的技术很有潜力。"韩墨轩拍拍苏晓宇的肩膀，"记住我教你的那些东西。"
他抱着纸箱走向电梯，背影显得有些萧瑟。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看着他，但没人敢说什么。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韩墨轩的脚步声在回响。他经过前台时，前台小姐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但也不敢说什么。
电梯来了，韩墨轩走了进去。他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工作了三年的地方，眼中有不舍，有无奈，也有一丝解脱。
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瞬间，董瑞昌突然从办公室里冲出来，脸色急切，额头上还有汗珠。
"快！快追回来！"他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紧迫感，甚至有些颤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