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90年冬天，刘志华外出打工一年后回到村里。
路过河边时，听到呼救声，他毫不犹豫跳下冰冷的河水，
救起了落水的邻居姑娘李小红。
“志华哥，谢谢你救了我。”李小红湿着衣服，声音颤抖。
可当村民赶到时，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流言蜚语瞬间传遍全村。
第二天一早，李小红的父亲李大山气势汹汹地来到刘志华家门口。
“刘志华！你给我出来！”
01
1990年腊月二十五，北风呼啸，雪花纷飞。刘志华扛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踏着吱嘎作响的雪地，终于看到了村口那棵老槐树。离家整整一年了，这棵树还是那么粗壮，只是叶子早就掉光了，光秃秃的枝丫在风中摇摆。
“志华回来了！志华回来了！”村口的王大爷远远看见他，大声喊着。
刘志华快步走过去，脸上挂着笑容：“王大爷，您身体还好吧？”
“好着呢，好着呢。”王大爷上下打量着他，“看你这气色，在外面混得不错啊。”
“还行，能吃饱饭。”刘志华拍拍身上的雪花，“家里人都好吗？”
“都好，都好。你妈天天念叨你，说你在广东那边冷不冷，吃得好不好。”王大爷笑着说，“现在好了，你回来了，她可以安心过年了。”
刘志华点点头，心里暖暖的。这一年在广东的工厂里干活，虽然赚了点钱，但最想念的还是家里的亲人。
走进村子，熟悉的一切都让他感到亲切。青砖瓦房，炊烟袅袅，还有那些熟悉的脸庞。只是村子里确实有了些变化，有几户人家盖了新房子，还有人家买了自行车。
“志华！”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刘志华回头一看，是同村的好朋友张小军。张小军今年跟他一样大，都是二十三岁，但是没有出去打工，一直在家里种地。
“小军！”刘志华高兴地迎上去，“你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种地呗。”张小军拍拍他的肩膀，“你可是咱们村第一个出去打工的，怎么样，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吧？”
“也就那样，累得很。”刘志华笑着说，“不过确实能见识不少东西。”
“听说外面的工厂很大，有好几千人一起干活？”张小军好奇地问。
“是啊，我们厂就有三千多人。”刘志华说道，“每天早上七点上班，晚上六点下班，中间只休息一个小时吃午饭。”
“那得多累啊。”张小军摇摇头，“我还是喜欢在家里种地，自由自在的。”
两人一边聊一边往刘志华家走。路上遇到了不少村民，大家都热情地跟他打招呼，问这问那的。
“志华啊，听说外面的姑娘都很漂亮，你有没有找个对象啊？”李大婶笑眯眯地问。
“哪有那么容易，我现在还想着多赚点钱呢。”刘志华有些不好意思。
“年轻人要趁早啊，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李大婶继续说道。
刘志华笑而不答，加快了脚步。
到了家门口，还没进门就听到母亲在院子里忙活的声音。
“妈，我回来了！”刘志华推开院门，大声喊道。
“志华！”母亲刘桂花从屋里冲出来，看到儿子，眼泪马上就流下来了，“我的儿啊，你可回来了！”
“妈，我没事，好着呢。”刘志华放下包，抱住母亲，“您看，我还胖了呢。”
“胖了就好，胖了就好。”刘桂花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快进屋，外面冷。”
父亲刘大海也从屋里出来了，看到儿子，脸上虽然没有太多表情，但是眼中的高兴是藏不住的。
“回来就好。”刘大海拍拍儿子的肩膀，“累不累？”
“不累，就是想家了。”刘志华笑着说。
一家人进了屋，母亲赶紧去厨房忙活，要给儿子做好吃的。父亲坐在炕上，点了根旱烟。
“外面怎么样？”刘大海问道。
“还行，每个月能挣一百二十块钱。”刘志华从包里拿出一叠钱，递给父亲，“这是我攒的钱，您拿着。”
刘大海看着那一叠钱，数了数，有八百多块。
“这么多？”刘大海有些惊讶。
“我除了吃饭和买生活用品，其他的都攒下来了。”刘志华说道，“本来想攒够一千再回来，但是想家了，就先回来过年。”
“好孩子，好孩子。”刘大海高兴地说，“有了这些钱，咱们家的生活就好过多了。”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炕桌旁吃饭。母亲做了很多菜，都是刘志华爱吃的。
“志华，你在外面吃得好吗？”母亲关心地问。
“还行，工厂有食堂，一顿饭五毛钱，能吃饱。”刘志华夹了一筷子红烧肉，“但是没有家里的菜好吃。”
“那你明年还出去吗？”父亲问道。
“嗯，过完年就出去。”刘志华点点头，“现在外面机会多，多赚点钱，以后盖房子娶媳妇都用得着。”
“也好，趁年轻多拼拼。”父亲同意道。
第二天，刘志华在村里转了转，看看老朋友，拜访一下长辈。村里的变化确实不小，有几家人靠着做小生意发了财，盖了新房子，生活明显比以前好了。
“志华，你在外面见识广，给我们说说外面都有什么新鲜事儿。”村里的几个年轻人围着他，好奇地问。
“外面确实很不一样。”刘志华想了想说，“比如说，城里人都穿得很时髦，女孩子烫头发，男孩子穿西装。还有，他们吃饭都用叉子，不用筷子。”
“真的假的？用叉子吃饭？”张小军不相信。
“真的，我亲眼见过。”刘志华笑着说，“还有更奇怪的呢，他们洗澡都有专门的地方，叫浴室，里面有热水器，一开就有热水。”
“那得多方便啊。”大家都羡慕地说。
“是挺方便的，但是花钱也多。”刘志华说道，“在城里生活，什么都要花钱，不像咱们在村里，菜可以自己种，柴可以自己捡。”
聊了一会儿，刘志华准备回家。路上遇到了村里的李小红，她正提着水桶去河边洗衣服。
李小红今年二十岁，是村里出了名的美女。她身材苗条，皮肤白嫩，一双大眼睛特别有神。更重要的是，她性格温和，从来不跟人吵架，是很多小伙子心中的女神。
“小红，这么冷的天你还去河边洗衣服？”刘志华主动打招呼。
“家里的衣服攒多了，得洗洗。”李小红笑着回答，声音很好听。
“河边风大，你要注意保暖。”刘志华提醒道。
“谢谢你关心。”李小红脸红了一下，“听说你在外面打工，赚了不少钱？”
“还行吧，够花的。”刘志华不想显摆，“你呢，在家里帮父母干活？”
“是啊，帮我妈做点家务，照顾弟弟妹妹。”李小红说道，“我也想出去见见世面，但是我爸不让。”
“女孩子出去确实不太安全。”刘志华理解地说，“在家里也挺好的。”
两人聊了几句，李小红就去河边了。刘志华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感慨。李小红是个好姑娘，可惜自己现在还没有成家的打算，还想在外面多闯闯。
02
腊月二十八这天，天气特别冷，河面上结了一层薄冰。下午三点多，刘志华闲着没事，决定到村后的小河边走走，看看小时候经常玩耍的地方。
小河并不宽，也就十来米，但是水挺深的，有两米多。平时村里人都在这里洗衣服、挑水，是个很热闹的地方。但是现在天太冷了，基本上没什么人来。
刘志华沿着河边慢慢走着，回忆起小时候的往事。夏天的时候，他经常和小伙伴们在这里游泳、抓鱼，那时候多快乐啊。现在长大了，有了自己的烦恼，再也找不回那种无忧无虑的感觉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救命啊！救命啊！”
声音是从河边传来的，听起来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刘志华赶紧往声音的方向跑去，只见李小红正在河水中挣扎，看起来非常危险。
原来李小红趁着下午有空，偷偷来河边洗衣服。她想着快点洗完就回家，没想到脚下的石头很滑，一不小心就滑到了河里。更要命的是，河面的薄冰被她撞破了，冰水灌进她的棉袄里，让她的身体变得很沉重。
“小红！”刘志华大声喊道，“你撑住，我来救你！”
说着，他快速脱掉外套，毫不犹豫地跳进了冰冷的河水中。
河水冷得刺骨，刘志华感觉自己的身体瞬间就僵硬了。但是他顾不上这些，快速游向李小红。
李小红已经喝了几口水，脸色发白，呼吸急促。她看到刘志华游过来，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别怕，我来了。”刘志华游到她身边，用手臂托住她的身体，“放松，别乱动。”
李小红点点头，努力让自己不要挣扎。但是她的棉袄吸了水，变得很重，刘志华拖着她游向岸边非常吃力。
好不容易游到岸边，刘志华用尽全身力气，把李小红推上了岸。然后他自己也爬了上来，两个人都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小红，你怎么样？还好吗？”刘志华关心地问道。
李小红想要回答，但是刚一张嘴，就吐出一口河水。看起来她呛得不轻。
“快，把水吐出来。”刘志华赶紧让她趴在地上，用手拍她的后背，帮她把呛进去的水吐出来。
过了一会儿，李小红终于不再吐水了，但是脸色还是很苍白，身体在不停地发抖。
“你的衣服湿透了，这样会感冒的。”刘志华看着她湿漉漉的样子，心里很着急，“得赶快换衣服。”
可是这里是河边，哪里有干衣服？刘志华看了看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废弃的草棚，里面虽然破旧，但是能挡风。
“我扶你到那个草棚里去，先避避风。”刘志华说道。
李小红点点头，她现在冷得说不出话来。刘志华扶着她站起来，两个人摇摇晃晃地走向草棚。
到了草棚里，刘志华找了一些干草，铺在地上让李小红坐下。但是李小红的衣服还是湿的，这样下去肯定会生病的。
“小红，你的衣服必须脱掉，不然会得肺炎的。”刘志华为难地说，“我...我转过身去，你自己脱。”
李小红虽然害羞，但是也知道这是救命的事情，只能点点头。
刘志华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的心跳得很快。虽然是为了救人，但是这种情况还是让他很紧张。
“好了。”李小红的声音很小。
刘志华回过头，看到李小红用干草盖着身体，湿衣服放在一边。她的脸红得像苹果一样，明显很不好意思。
“我去找点柴火，生个火暖暖身子。”刘志华说道。
他走出草棚，在附近找了一些干柴和干草，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了。很快，草棚里就有了温暖的火光。
“这样就暖和多了。”刘志华说道，“你的衣服放在火边烤烤，一会儿就干了。”
李小红点点头，她现在觉得好多了，至少不那么冷了。
“谢谢你救了我。”李小红轻声说道，“要不是你，我今天就完了。”
“别说这些，应该的。”刘志华摆摆手，“在村里住这么多年，谁遇到危险都会出手相救的。”
两人坐在火边，气氛有些尴尬。李小红只用干草遮着身体，刘志华虽然努力不去看，但是还是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你怎么想起这个时候来洗衣服？”刘志华找个话题聊天。
“家里衣服太多了，我妈身体不好，我想帮她分担一点。”李小红回答道，“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以后要小心点，冬天河边很危险的。”刘志华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李小红点点头。
就在这时候，草棚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刘志华一惊，赶紧站起来往外看。
只见村里的几个人正往这边走来，其中有王大爷、李大婶，还有张小军。他们可能是听到了刚才的喊声，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不好。”刘志华心里一紧。
如果让村里人看到他和李小红这样在草棚里，而且李小红还没穿衣服，那就说不清楚了。
“小红，有人来了。”刘志华赶紧回头对李小红说，“你赶快穿衣服。”
李小红一听，也慌了。她的衣服还没有完全干，但是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赶紧穿上。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王大爷他们已经走到了草棚门口。
“里面有人吗？刚才听到有人喊救命。”王大爷在外面问道。
刘志华没办法，只能走出去。
“王大爷，是我。”刘志华说道。
“志华？你在这里干什么？”王大爷奇怪地问道。
“我...”刘志华正想解释，李小红也从草棚里走了出来。
她的头发还是湿的，衣服也是湿的，脸色苍白，看起来很狼狈。最关键的是，她的衣服因为湿了又匆忙穿上，显得很不整齐。
王大爷他们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在这个偏僻的草棚里，女的还是这副样子，这让人怎么想？
“这...这是怎么回事？”李大婶瞪大了眼睛。
“小红掉河里了，我救了她。”刘志华赶紧解释，“她的衣服湿了，我们在草棚里避风。”
“掉河里了？”张小军疑惑地问，“那她怎么是从草棚里出来的？”
“她的衣服湿了，需要烤干。”刘志华继续解释。
但是看着几个人的表情，刘志华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在这个年代，男女之间的关系是很敏感的，特别是在农村。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单独在一起，女的还衣服不整，这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小红，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大婶走到李小红面前，严肃地问道。
李小红脸色更红了，她知道这种情况很难解释清楚。
“我...我掉河里了，是志华哥救了我。”李小红小声说道。
“那你们为什么在草棚里？”王大爷追问道。
“我的衣服湿了，志华哥说要生火烤干。”李小红回答。
几个人面面相觑，表情都很复杂。虽然刘志华和李小红的解释听起来合理，但是这种情况还是让人容易想歪。
“行了，既然没事就好。”王大爷最后说道，“小红，你赶快回家，别让你爸妈担心。”
“好的。”李小红点点头，然后对刘志华说，“谢谢你。”
说完，她就快步走了。
刘志华也收拾了一下，跟几个人一起回村了。路上，他能感觉到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当天晚上，村里就开始有了流言蜚语。
刘志华在家里吃晚饭的时候，就听到院子外面有人在说话。
“你听说了吗？刘志华和李小红在河边那个草棚里...”
“真的假的？光天化日的？”
“王大爷他们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
“李小红那姑娘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没想到...”
“这刘志华也是，刚从外面回来就干这种事。”
听到这些话，刘志华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村里人爱传闲话，但是没想到会传成这样。
“志华，外面那些人在说什么？”母亲刘桂花担心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瞎说。”刘志华不想让母亲担心。
“是不是跟李小红有关？”父亲刘大海放下筷子，严肃地问道。
刘志华知道瞒不住，只能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你是说，你救了李小红？”母亲听完后，松了一口气。
“是的，就是这样。”刘志华点点头。
“那村里人为什么要传闲话？”母亲不解。
“因为当时的情况确实容易让人误会。”刘志华苦笑道，“李小红的衣服湿了，我们又在草棚里待了一会儿。”
父亲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了。
“志华，这种事情你以后要小心。”父亲严肃地说道，“特别是跟女孩子在一起的时候，更要注意影响。”
“我知道，爸。”刘志华点点头，“我当时只想着救人，没想那么多。”
“救人是对的，但是方式要注意。”父亲继续说道，“你现在在村里的名声很重要，以后还要在这里生活呢。”
第二天，流言传得更厉害了。刘志华走在村里，能明显感觉到大家看他的眼神不一样了。
“志华啊，听说你昨天英雄救美啊？”村里的刘二叔笑眯眯地说道，但是那个笑容让人很不舒服。
“就是救了个人，没什么。”刘志华不想多说。
“救人好啊，特别是救漂亮姑娘。”刘二叔继续调侃，“不过要注意分寸，别让人说闲话。”
刘志华知道他话里有话，只能勉强笑了笑，赶紧走了。
中午的时候，张小军来找他。
“志华，村里现在传得很厉害，说你和李小红在草棚里...”张小军欲言又止。
“传什么？”刘志华问道。
“有人说你们在草棚里亲热，还有人说李小红是故意掉河里的，就是想让你救她。”张小军说道，“更过分的是，有人说你们早就有一腿了。”
听到这些话，刘志华气得脸都红了。
“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刘志华愤怒地说，“明明是救人的事情，怎么被他们说成这样？”
“你知道村里人就是这样，爱传闲话。”张小军安慰道，“过几天就好了，别太在意。”
但是事情并没有像张小军说的那样过去。相反，流言传得越来越离谱。
有人说刘志华在外面学坏了，回来就欺负村里的姑娘。有人说李小红水性很好，根本不可能溺水，肯定是两个人约好的。还有人说，王大爷他们去的时候，看到李小红衣衫不整，明显是被人占了便宜。
这些流言传到了李小红家里，李小红的父亲李大山气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