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商场打碎一瓶茅台竟要赔80万,笑着付款离开,老板: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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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58岁的退休女工刘秀英,在挑选见面礼时不慎碰商场展柜,价值 80 万的 1935 年珍藏茅台应声碎裂。

面对天价赔偿,她竟从布包里掏出叠得整整齐齐的现金,笑着完成赔付后转身离开。

这反常的 “爽快” 让商场老板宋阳心生疑虑。




01

那是个寻常的周六下午,秋日的阳光斜斜地照进百盛商场的玻璃穹顶,光斑在大理石地面上晃动着,像撒了一地的碎金。

商场里人来人往,推着婴儿车的年轻妈妈、勾着手臂说笑的情侣、挽着购物袋的中年妇女,把过道挤得满满当当。

刘秀英攥着黑色人造革手提包的提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个包还是十年前小伟上初中时买的,边角磨得发白,拉链头也掉了漆,但她总用湿布仔细擦拭,包面上连个油点子都没有。

"大姐,您这包挺有年头了吧?"上周在菜市场,卖豆腐的宋婶曾这么问过。

当时她只是笑笑:"能用就行呗。"

可今天站在商场里,她突然觉得这包扎眼得很,仿佛在提醒别人她与这里的格格不入。

刘秀英今年五十八,在市纺织厂织了三十年布,三年前才办了退休。

她生就一张风吹日晒的脸,眼角爬着细密的皱纹,但眼睛亮亮的,说起话来总带着笑。

退休后最大的乐子就是每天早晨去菜市场,和几个老姐妹蹲在菜摊前,边挑西红柿边唠嗑:"东头老刘家的闺女考上了公务员""西巷刘婶家的儿子买了新车",这些零碎的家长里短,就是她生活的全部滋味。

"秀英啊,明天小伟带对象回来,你可得拾掇利索了。"昨天下午三点,邻居张姐在楼下晾被单时,突然压低声音说,"听说人家是深圳大公司的会计,家里条件好着呢。"

刘秀英搓着围裙边,心里直打鼓。

小伟今年三十了,在深圳电子厂从流水线工人干到车间主管,上个月突然打电话说要带对象回来。

"妈,小雅人可好了,您别紧张。"电话里小伟一个劲儿安慰她,可她哪能不慌?

人家姑娘是本科生,自己连初中都没念完,这差距……

"得给人家姑娘买点像样的见面礼。"刘秀英攥着存折在银行门口转了三圈,最后还是决定来商场。

可刚进大门就懵了——香水味混着皮革味直往鼻子里钻,导购小姐的妆容精致得像画报上的人。

她下意识把包往怀里搂了搂,生怕蹭脏了人家光可鉴人的柜台。

"妈妈,那个奶奶的包好破呀。"突然清脆的童声刺破喧闹。

刘秀英转头看见个穿粉色蓬蓬裙的小女孩,正指着她的包嚷嚷。

年轻妈妈赶紧捂住孩子的嘴,满脸通红:"阿姨对不起,孩子不懂事……"

"没事没事。"刘秀英摆摆手,喉咙却发紧。

她想起上周收拾屋子时,小伟特意叮嘱:"妈,您别买太贵的东西,小雅不在意这些。"

可她怎么能不在意?儿子头回带对象回家,她这个当妈的不能太寒酸。

一楼化妆品专柜的射灯晃得人眼花,刘秀英凑近看了眼价格牌,吓得倒退半步——口红要三百八,面霜抵得上她半个月退休金。

她慌忙转身,听见身后导购小声嘀咕:"农村老太太也来逛化妆品……"

二楼电器区更让她发怵。

那些液晶电视大得像电影屏幕,空气炸锅的说明书她连字都认不全。

有个穿白衬衫的小伙子热情地迎上来:"阿姨要给儿子买婚房电器吗?"

她支支吾吾说再看看,落荒而逃。

站在三楼电梯口,刘秀英的手心全是汗。

这里全是玻璃展柜,水晶吊灯亮得刺眼。

她看见个穿旗袍的导购正给贵妇介绍红酒,突然想起老家的习俗——头回见亲家要带好酒。

可当她看见标价牌上"8888"的数字时,腿肚子直打颤。




02

"欢迎光临!"

穿黑色西装的导购员小张站在奢侈品区入口,看见刘秀英时愣了一下,但很快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微笑。

她扎着利落的马尾,胸牌上印着"陈晓婷"三个字,睫毛膏刷得根根分明。

刘秀英下意识把包往身后藏了藏,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人造革的纹路。

她想起二十年前在纺织厂,每次领导来视察,她们也要这样绷直后背站好。

只是现在她连该不该回个微笑都不知道。

奢侈品区的冷气开得很足,刘秀英打了个寒颤。

地面是深灰色大理石,每块砖缝都细得像头发丝,墙上的"名画"装在金色画框里,她眯着眼看了半天,也没认出画的是人还是树。

"大姐,您需要帮忙吗?"

男导购小陈从红木柜台后绕出来。

他穿着白衬衫黑马甲,领口别着银色工牌,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半截花臂纹身——后来刘秀英才知道那是贴纸。

"我……我想买酒。"刘秀英的喉咙发紧,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她看见小陈胸牌上印着"陈志远",名字下面还有行小字"高级品酒顾问"。

小陈的目光扫过刘秀英磨白的裤脚,还有她脚上那双洗得发黄的运动鞋。

这种客人他见过不少,要么是给领导送礼,要么是儿子带对象回家。

"您平时喝什么酒?"他掏出iPad准备记录。

"我……我不喝酒。"刘秀英搓着衣角,"是给儿子对象家带的。"

她想起儿子电话里说的"小雅爸爸爱喝酒",又补了句:"要拿得出手的。"

小陈的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两下:"那您预算大概多少?"

刘秀英心里盘算着。

存折里有六千八,原本打算买台新冰箱,但儿子终身大事更重要。

"一千……一千二左右吧。"她把"左右"两个字咬得很轻,生怕显得小气。

小陈带她走到茅台专区。玻璃柜里摆着十几种茅台,从巴掌大的小瓶到半人高的大坛子都有。

射灯照在酒瓶上,红飘带在冷气里轻轻晃动。

"这是飞天茅台,53度,现在市面上很难买到真货。"小陈拿起一瓶普通装,"价格1499,不过要配货。"

"配货?"刘秀英没听懂。

"就是得买些其他东西才能买酒。"小陈解释得含糊,他看出这大妈不懂行规,"要不您看看这款?"

他指向角落里一瓶包装朴素的酒,"这是茅台迎宾酒,500毫升,价格398。"

刘秀英盯着迎宾酒看了半天,突然指着展柜中央问:"那个……那个红盒子的多少钱?"

小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心里咯噔一下。

那瓶1935年珍藏茅台摆在防弹玻璃罩里,丝绸盒上的金线在灯光下闪得人眼晕。

价格牌上明晃晃印着"800,000",后面跟着三个零像在嘲笑人。

"这是镇店之宝。"小陈的声音不自觉放轻,"1935年的原浆,全球就99瓶,去年拍卖会拍出过两百万。"

他注意到刘秀英的瞳孔猛地收缩,以为她被吓到了。

没想到刘秀英突然凑近玻璃罩,鼻尖几乎贴在上面:"这酒……能放多久?"

"理论上……"小陈卡了壳,"只要保存得当,越陈越香。"

"那……"刘秀英的声音发颤,"要是现在买,能放二十年吗?"

她想起儿子刚出生时,她在床底下埋过一坛女儿红,后来盖新房时挖出来,酒都酸了。

小陈哭笑不得:"大姐,这酒不是用来喝的……"

"我知道。"刘秀英直起身,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玻璃罩,"就是觉得……要是儿子结婚那天能开这瓶酒……"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慌忙摆手:"我瞎说的,我就买那个398的。"

小陈看着她佝偻的背影,突然想起老家母亲。

上个月母亲打电话说村口小卖部卖假茅台,他寄回去两瓶真酒,母亲却舍不得喝,说等孙子考上大学再开。

"大姐,您等下。"小陈转身从仓库抱出个纸箱,"这是我们内部员工价买的茅台刘子酒,53度,口感接近飞天,原价688,现在做活动588。"

他撕开包装盒,露出里面的防伪标识,"您看这个芯片,手机一扫就能查真伪。"

刘秀英接过酒盒,手指在"贵州茅台"四个字上反复摩挲。

她想起儿子小时候发烧,她抱着孩子走五里路去镇医院,路上摔了一跤,药瓶在怀里却没碎。

"就要这个。"她从包里掏出个布包,层层打开是叠得整整齐齐的现金,最大面额是五十的,"能开发票吗?要写'礼品'。"




03

刘秀英的布鞋底在大理石地面上打滑,她本能地抓住玻璃柜台边缘。

那瓶红绸包裹的茅台酒就在眼前,防弹玻璃罩里还凝着层薄薄的水雾,像是刚从冰窖里取出来。

"大姐,您别靠太近。"小陈刚说完,就听见"呲啦"一声。

刘秀英的帆布包带子勾住了柜台转角的黄铜装饰条,那是个仿古的兽首造型,边角锋利得能刮破纸。

柜台突然晃动起来,刘秀英感觉心脏猛地揪紧。

她想起上个月在菜市场,卖鱼的摊位也是这样突然塌了,整筐活鱼在地上乱蹦。

但这次不是鱼,是80万的酒。

"当心!"小陈冲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那瓶酒像被无形的手推了一把,从天鹅绒衬垫上滑落,在空中划出半道弧线。

刘秀英下意识伸手去捞,指甲刮过玻璃罩发出刺耳的声响。

"啪!"

酒瓶在离地半米处炸开,琥珀色液体喷溅到三米开外。

刘秀英的裤脚瞬间湿透,凉意顺着小腿往上爬。

她闻到股浓烈的酒香,和老家过年时泡的杨梅酒完全不同,这味道像烧刀子又带着蜜香。

"我的娘啊!"小陈腿一软跪在地上,手指悬在碎片上方不敢碰。

他看见标签上"1935"的字样被酒液泡得发胀,金丝绣的龙凤图案歪在红绸上,像条死蛇。

周围突然炸开了锅。

穿碎花裙的导购员小张捂着嘴后退,高跟鞋踩到酒渍差点滑倒;卖手表的柜姐举着手机录像,镜头晃得像地震;穿制服的保安拨开人群,对讲机里传出刺啦的电流声。

"这是真摔了?"戴金链子的顾客凑近看热闹,"80万够买套小户型了。"

"大妈您快走啊!"穿西装的年轻人小声提醒,"等经理来了就麻烦了。"

刘秀英却站在原地没动。

她看着小陈发抖的手,想起二十年前在纺织厂,自己打翻过整桶染料,把新进的的确良布全染成了蓝色。

那次厂长让她赔了三个月工资,她抱着刚满月的儿子在宿舍哭了一宿。

"大姐……"小陈的声音带着哭腔,"这酒……这酒要报损的。"

他摸出手机想给经理打电话,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三次才解锁。

刘秀英突然蹲下身,手指沾了沾地上的酒液放进嘴里。

咸的,还有点苦,和老家自酿的米酒完全不一样。

她想起儿子昨晚在电话里说:"妈,小雅爸爸爱收藏酒,您别买太便宜的。"

"小伙子。"刘秀英从裤兜掏出叠手帕,里面包着存折和身份证,"这酒……我赔。"

她说话时喉咙发紧,存折上那串数字在她眼前晃啊晃,最后变成一片模糊。

小陈愣住了。

他看见刘秀英布满裂口的手指,想起老家晒谷场上的麦芒。

上周他刚给家里寄了五千块,父亲说母亲的类风湿又犯了,要换进口药。

"您……您先别急。"小陈把手机塞回口袋,"这酒有保险,但需要走流程。"

他注意到刘秀英的帆布鞋尖在渗水,不知是酒还是冷汗。

这时商场经理带着两个保安挤进来。

经理的皮鞋踩在酒渍上,发出"吱呀"的声响。

"怎么回事?"他扫了眼地上的碎片,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小陈刚要开口,刘秀英突然说:"是我碰倒的,该赔多少我赔。"

她说话时腰板挺得笔直,像棵被风雨压弯又弹回来的老槐树。

经理盯着她看了三秒,突然转向小陈:"监控调出来了吗?"

小陈这才想起角落的摄像头,慌忙跑去服务台。

围观的人群自动让出条道,有人小声嘀咕:"这下有好戏看了。"

04

刘主管踩着三厘米高的黑色皮鞋,小跑着穿过铺满地毯的走廊。

她后颈的碎发被汗水黏在皮肤上,深蓝色制服后背洇出一片深色痕迹。

推开酒类专区的玻璃门时,她差点被地上的酒渍滑个趔趄。

"这……"刘主管盯着满地碎片,喉咙发紧。

她认得那个摔变形的红绸盒子,上周总部来检查时,经理还特意叮嘱过这瓶酒的安保措施。

小陈缩在柜台后面,制服前襟沾着几滴酒液。"是……是这位大姐想看酒,不小心碰倒了展示柜。"

他说话时喉结上下滚动,手指死死抠着柜台边缘的木纹。

刘主管转向刘秀英,目光扫过她褪色的蓝布衫和洗得发白的帆布鞋。

作为商场主管,她见过太多这样的顾客——进店只看不买,甚至偷偷拍照比价。

但此刻站在狼藉中的老人,眼神却平静得反常。

"大姐,这瓶酒……"刘主管顿了顿,翻开随身携带的记录本,"是1935年的珍藏茅台,市场价80万。"




她故意把"80万"三个字咬得很轻,像怕惊着什么。

刘秀英的眼皮颤了颤,但很快恢复平静:"我赔。"

她说话时从裤兜掏出块叠成方块的蓝格子手帕,慢慢展开露出里面的存折和身份证。

存折边缘已经卷边,封皮上印着"XX信用社"的字样。

人群里响起抽气声。穿碎花裙的导购员凑近同事耳语:"这老太太疯了吧?80万够买多少套房子了!"

卖茶叶的柜姐攥着手机,镜头对准刘秀英颤抖的手指。

"大姐,您再考虑考虑?"刘主管的笔尖悬在记录本上方,"我们可以先查监控,如果真是意外……"

"不用查。"刘秀英打断她,弯腰去捡地上的玻璃碴。

碎瓷片扎进指腹,血珠混着酒液滴在大理石地面上,"是我碰倒的,就该我赔。"

宋阳推开办公室百叶窗时,正看见刘主管带着刘秀英往电梯间走。

老人佝偻的背影在锃亮的电梯门上晃动,手里还攥着装满玻璃碎片的塑料袋。

"宋总,您必须亲自看看。"助理小刘跟进办公室,衬衫领子歪到一边,"那大妈真要赔80万,现在刘主管带她去财务室核对资产了。"

宋阳扯松领带,指尖在檀木办公桌上敲了敲。

他想起三年前有顾客在珠宝区摔碎翡翠镯子,对方当场躺在地上打滚,说心脏不舒服要叫救护车。

最后商场赔了五万块医药费才了事。

"那大妈什么来头?"宋阳抓起车钥匙,金属扣在掌心硌得生疼。

"看着就是普通退休工人。"小刘翻着手机里的现场照片。

电梯里刘主管盯着刘秀英布满老年斑的手。

老人正把存折翻到最新一页,上面显示三个月前刚存入一笔60万的拆迁款。

"大姐,您确定要动用这笔钱?"她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刘秀英把存折收进手帕,动作很慢:"儿子要结婚,女方家里说要体面。我本想拿这钱买套房首付……"

她突然噤声,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手帕上的线头。

财务室门口已经围满人。

穿西装的会计举着计算器,眼镜滑到鼻尖:"按照折旧率,这瓶酒现在估值78万6千……"

"就按80万算。"刘秀英突然开口,声音清亮得吓了众人一跳,"我儿子常说,做错事就要认。"

她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塑料文件袋,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房产证、存折和身份证复印件。

宋阳赶到财务室时,正看见刘秀英在赔偿协议上按手印。

老人拇指上的茧子蹭花了红印泥,在白纸上洇开一朵模糊的花。

"大姐,其实我们可以……"宋阳话没说完,刘秀英已经站起身。

她比宋阳矮半头,但抬头时眼神却让宋阳想起老家祠堂里供奉的祖先牌位——陈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儿子在省城当公务员。"刘秀英把文件袋塞回包里,拉链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他媳妇家是开酒厂的,说结婚时要摆82年的拉菲。我想着……"

她突然笑了一下,眼角的皱纹堆起来,"咱普通人家,摆瓶老茅台也体面。"

宋阳望着老人蹒跚的背影,突然想起二十年前自己刚创业时,母亲把陪嫁的金镯子当了给他周转。

那天母亲也是这般平静,只是夜里偷偷抹了半宿眼泪。

"宋总,监控调出来了。"小陈举着U盘跑过来,"确实是意外,大妈的手提包带子勾住了展示柜。"

宋阳摆摆手,转身对财务主管说:"把赔偿金额改成……"

他瞥见刘秀英落在长椅上的蓝格子手帕,上面还沾着血迹和酒渍,"改成10万,按意外损耗走保险。"

05

宋阳穿过人群时,后颈的衬衫领子已经汗湿了。

三楼空调明明开得很足,但他总觉得空气里飘着股刺鼻的酒味,混着围观者身上各种香水味,熏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麻烦让让。"他侧身挤过举着手机录像的年轻人,目光落在刘秀英脚边的玻璃碴上。

那些锋利的碎片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像撒了一地的碎银子。

刘秀英正蹲着捡拾大块的玻璃,人造革手提包搁在膝盖边。

宋阳注意到她毛衣袖口磨得发亮,布鞋帮子上还沾着片菜叶——这让他想起老家菜市场里那些为几毛钱讨价还价的老人。

"大姐,我是商场负责人。"宋阳蹲下身,尽量让视线与老人平齐,"听说您要全额赔偿?"

刘秀英直起腰,手背在裤腿上蹭了蹭:"是我碰倒的,当然得赔。"

她说话时眼睛盯着宋阳胸前的工牌,浑浊的眼球映着顶灯的光。

宋阳摸出烟盒又塞回去,商场禁烟的牌子就在三米外晃着。

"这酒确实贵……"他斟酌着措辞,"要不咱们商量个折中的法子?比如分期付,或者……"

"不用。"刘秀英突然提高声音,惊得旁边举着自拍杆的姑娘手一抖,"我儿子教过,做错事就得认。"

她说着拉开手提包拉链,生锈的金属齿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人群突然安静下来。

宋阳看见包里的红钞票整整齐齐码着,银行捆钞纸上的印章还带着油墨味。

最上面那沓钞票的边角微微卷起,像是被人反复数过。

"这是……"刘主管捂住嘴,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印。

她在商场干了八年,见过顾客为几十块钱的差价吵翻天,却从没见过有人当众掏现金赔80万。

刘秀英开始往外拿钱,动作熟练得像在菜市场挑白菜。

她先把钞票在柜台上捋平,再按十万一沓码好,每放一沓就压低声音数个数。

宋阳注意到她左手小指缺了半截,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暗红的印泥。

"一万,两万……"围观人群开始倒吸气。

穿碎花裙的导购员掏出手机要报警,被保安队长按住手腕:"先别急,看看再说。"

穿西装的会计突然挤进来,手里举着验钞机:"宋总,这钱……"

他声音发颤,"每沓都有银行封签,看着像是刚取的。"

刘秀英数到三十万时,柜台上的钞票已经堆成小山。

她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不肯停下动作。

宋阳看见她毛衣领口露出半截红绳,底下坠着个褪色的银锁片。

"大妈,您这钱……"刘主管终于忍不住开口,"要不咱们去财务室慢慢点?"

她瞥见人群里有人举着手机直播,镜头都快怼到老人脸上了。

"不用。"刘秀英把第四沓钱拍在柜台上,震得玻璃杯里的水纹荡开,"就在这里数清楚。"

她说话时喉咙里带着痰音,像是感冒未愈。

宋阳突然想起上个月银行抢劫案的监控录像,劫匪也是用这样的黑色手提包装现金。

他悄悄给保安队长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即会意,带着两个年轻保安把围观者往后推了半米。

"五十万……"刘秀英的声音开始发抖。




穿红马甲的保洁员凑近宋阳耳语:"这大妈我见过,上周在超市买特价鸡蛋,为两毛钱跟人吵了半小时。"

她说话时鼻尖冒着汗珠,手里还攥着拖把。

"六十万……"刘秀英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扶着柜台的手背暴起青筋。

宋阳刚要上前,她已经直起腰,从裤兜掏出个小药瓶,倒出两粒白色药片干咽下去。

人群里突然炸开锅:"快看!她吃的什么药?"

"会不会是毒药?"

"要不要打120?"

穿校服的男孩踮着脚往里张望,被妈妈一把拽了回去。

刘秀英数到七十万时,柜台上的钞票已经堆到她胸口。

她数钱的速度明显变慢,每放一沓都要停顿好几秒。

宋阳注意到她右手无名指上的金戒指,戒面刻着朵模糊的莲花。

"七十五万……"她的声音突然哽咽,低头时宋阳看见她后颈有块暗红色的胎记,形状像片枫叶。

穿高跟鞋的柜姐突然尖叫:"她的手在抖!钱要倒了!"

就在钞票堆即将倾倒的瞬间,刘秀英突然用胳膊肘死死压住。

06

当第七十九沓钞票落在柜台上时,空气里飘着的酒味突然变得刺鼻。

宋阳看见刘秀英的指甲缝里渗出血丝——她数钱时太用力,指甲盖在钞票边缘磨出了白痕。

"八十万。"她把最后一沓钱拍在玻璃台上,声音轻得像片落叶。

柜台上的钞票堆得歪歪扭扭,最底下那沓被酒液浸湿的边角已经发黑。

刘主管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她盯着那些钞票,想起自己刚给儿子凑的首付,三十万就掏空了全家积蓄。

穿制服的会计突然蹲下身,手指在钞票捆扎带上反复摩挲:"封签日期是昨天……"

"大姐,您这钱……"宋阳伸手去拿钞票,指尖碰到老人粗糙的手背。

刘秀英触电般缩回手,人造革包带在她肩头勒出深红的印子。

"银行取的。"她从裤兜掏出张皱巴巴的取款单,纸角还沾着菜市场的葱花,"你们要查流水,我现在就能给儿子打电话。"

人群里炸开锅。

穿貂皮大衣的女人捂着嘴:"该不会是洗钱吧?"

戴金链子的男人嗤笑:"现在谁还带现金?肯定是见不得光。"

穿校服的女孩踮脚张望,被老师拽着后领子拖走。

宋阳捏着钞票的手在抖。

他看见最上面那张百元大钞的编号尾数是"888",想起上个月银行培训时说的,连号新钞通常只有特定渠道才能取出。

"大姐,您这钱……"他斟酌着措辞,"要不咱们去办公室喝杯茶?"

"不用。"刘秀英突然提高嗓门,惊得柜台上的玻璃杯叮当响,"我孙子还在幼儿园等接呢。"

她说话时喉结上下滚动,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毛衣领口——那里有块褪色的补丁。

穿西装的保安队长凑近宋阳:"要不要先扣下人?我表弟在经侦支队……"

话没说完就被刘秀英打断:"我儿子是律师,你们扣人试试?"

人群突然让开条道。

穿红马甲的保洁员举着拖把往后退,嘴里嘟囔:"这大妈上周还在捡矿泉水瓶子卖……"

她话音未落,就被主管瞪得闭了嘴。

刘秀英拉包链时手抖得厉害,拉链头卡在布缝里出不来。

宋阳刚要帮忙,她突然猛地一拽,生锈的金属齿划破了指尖。

血珠滴在钞票堆上,像朵小小的红梅。

"钱赔了,我走了。"

话一落音她便旋即转身,作势要走。

望着刘秀英脚步匆匆、渐行渐远的背影,宋阳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杂糅在一起。

他缓缓踱步回到台前,目光定格在那摞码放得规规矩矩的80万现金上,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察觉到异样。

不对,这大妈肯定藏着什么猫腻!

意识到这一点,宋阳瞬间呆立当场,大脑一片空白。

紧接着他猛地一把攥住身旁保安的手臂,声音急切又慌乱:“糟了!快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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