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与晓雯的七年婚姻如平静湖水,却因楼下护士若溪的到来泛起涟漪。
“你和林若溪,到底怎么回事?”晓雯深夜质问,泪流满面。
李然低头:“我对不起你。”
背叛的裂痕撕开幸福假象,他出轨两年,最终离婚,携手新人步入婚礼殿堂。
然而,婚礼当天,晓雯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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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和周晓雯结婚七年,日子像一潭平静的湖水。
他们住在城郊一栋老式小楼的顶层,窗外是成片的梧桐树。
清晨,阳光透过树叶洒进窗台,斑驳的光影落在木桌上。
李然喜欢早起,泡一壶茶,翻几页诗集,沉浸在文字里。
晓雯则爱睡懒觉,醒来后总笑着抱怨他起得太早。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你这鸟儿只知道读诗。”她打趣。
李然笑,递给她一杯温水,日子就在这琐碎里温馨。
他教书,她管医院后勤,两人收入不高,却也知足。
周末,他们会去菜市场,挑最新鲜的蔬菜,商量晚饭。
晓雯爱吃辣,李然却清淡,买菜总要“谈判”一番。
“今晚吃麻婆豆腐,你忍忍。”晓雯笑眯眯地拍板。
李然无奈摇头,却总依着她,乐在其中。
两人婚后无子,晓雯几次检查,医生说子宫环境不好。
第一次听到结果,晓雯在医院走廊哭了半小时。
李然赶到,紧紧抱住她,轻声说:“没事的,咱俩够了。”
晓雯嘴上应着,心里却藏着隐隐的遗憾。
她开始买些育儿的书,偷偷看,藏在床头抽屉里。
李然发现了,没说破,只在她生日时送了个毛绒玩具。
“当我们的孩子,陪你。”他半开玩笑,晓雯却红了眼。
日子平淡,夫妻俩却也甜蜜,晚上常一起看电影,吃宵夜。
晓雯爱看喜剧,李然偏爱文艺片,选片总要争半天。
最后,晓雯总赢,笑得前仰后合,爆米花撒一地。
李然假装嫌弃,默默捡起,嘴角却带着笑。
但平静的生活里,裂痕悄然滋生。
晓雯工作忙,医院常加班,回家后疲惫不堪。
李然也忙,学校组织诗歌比赛,他连轴转改稿子。
两人聊天少了,晚上各忙各的,气氛微妙地冷下来。
一次,晓雯加班到深夜,回家见李然睡了,没叫醒他。
她独自坐在沙发上,吃着冷掉的饭,觉得心有点空。
李然察觉她的情绪,第二天特意早回家做饭哄她。
晓雯笑了,可那抹空落感,像影子,挥之不去。
楼下新搬来一个女邻居,叫林若溪,二十八岁,单身护士。
若溪长得清秀,气质温婉,笑起来有浅浅的酒窝。
她搬来那天,楼道里堆满纸箱,搬家工人忙得满头汗。
李然下楼扔垃圾,见她一个人整理,主动搭了把手。
“这些书可沉,我帮你搬吧。”他笑着接过一箱书。
若溪感激,连声道谢,额头渗着细密的汗珠。
搬完书,两人聊了几句,发现都爱文学。
若溪说她爱读余华,李然惊讶:“《活着》我读了三遍!”
若溪眼睛一亮:“那你一定喜欢《兄弟》,对吧?”
他们聊得投机,忘了时间,直到晓雯下班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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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们聊什么这么开心?”晓雯笑着打招呼。
李然忙介绍若溪,晓雯热情地邀她改天来家里吃饭。
若溪婉拒,笑着说:“我夜班多,怕没空。”
从那天起,李然和若溪偶尔在楼道聊几句,话题总离不开书。
一次,若溪提了本《百年孤独》,说借给李然看看。
他接过书,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心跳漏了一拍。
晓雯见了,笑着打趣:“你们俩倒像文学社团的。”
李然笑笑,没多想,可心里却多了点异样的涟漪。
他开始留意若溪,留意她下楼时的脚步声。
若溪常夜班,回来晚,凌晨两点楼道总有她的钥匙声。
李然下楼扔垃圾,几次“巧遇”她,聊上几句。
“你这夜班辛苦吧?得好好休息。”他关切道。
若溪笑笑:“习惯了,医院总缺人,熬夜是常态。”
她的语气轻快,眼底却藏着疲惫,李然有些心疼。
一次,若溪提着重重的药箱,步子有些踉跄。
李然见状,主动上前:“我帮你拎上楼,太沉了。”
若溪愣了下,点头道谢,脸上泛起浅浅的红晕。
到了她家门口,她递给他一盒自制的曲奇饼干。
“一点心意,谢谢你帮忙。”她笑,酒窝更深了。
饼干香甜,李然吃着,竟觉得心里也甜丝丝的。
他没告诉晓雯这件事,怕她多想,却又忍不住回味。
渐渐地,李然开始期待这些偶遇。
他会在黄昏故意下楼,假装扔垃圾,只为和若溪说几句话。
若溪似乎也察觉,话里多了几分亲近,眼神柔和。
一次,她半开玩笑:“李老师,你这垃圾扔得挺准时啊。”
李然脸热,支吾道:“刚好有垃圾,碰巧而已。”
若溪笑而不语,眼波流转,像在说她心知肚明。
一次暴雨,雨点如鼓,街头行人四散奔逃。
林若溪下班晚,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伞被风吹翻。
她浑身湿透,白色护士服贴在身上,显出单薄的身形。
李然在楼下扔垃圾,远远看见她,犹豫片刻走了过去。
“你这样会感冒的,上我家避避雨吧。”他撑伞挡在她头顶。
若溪抬头,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脸颊,笑了笑:“那麻烦你了。”
晓雯加班不在家,屋里安静得只剩雨声敲窗。
李然找了条干毛巾递给若溪,又翻出一件自己的旧衬衫。
“换上吧,别着凉。”他背过身,声音有些不自然。
若溪在房间换衣服,衬衫宽大,袖口滑到手腕,带着他的气息。
她走出来,湿发披散,眼神柔软,像雨后的湖面。
那一刻,李然心动,喉咙发干,空气里多了丝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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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递给她一杯热茶。
若溪低头抿茶,耳根微红,屋里的沉默意味深长。
“谢谢你,李老师。”她轻声说,抬头时眼神藏不住情绪。
从那天起,他们越过了界限。
他们的第一次是在若溪的出租屋,灯光昏黄,心跳如鼓。
事后,李然坐在床边,愧疚像潮水涌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若溪蜷在被子里,低声说:“我们这样,是不是错了?”
李然低着头:“我也不知道,可我放不下你。”
她爱李然,爱他的温柔,爱他读诗时低沉的嗓音。
一次,李然在她的小屋读普希金的诗,月光洒在书页上。
若溪靠在他肩头,听着他的声音,觉得心安又心痛。
他们的感情在隐秘中滋长,两年时间,越陷越深。
李然学会了掩饰,回家前总检查衣服有没有她的香水味。
他给若溪买了部新手机,专门用来联系,避开晓雯的视线。
若溪也会在医院走廊发短信,字里行间满是思念。
“你什么时候能光明正大陪我?”她曾这样问。
李然心一沉,只能说:“再等等,我会想办法。”
但谎言像雪球,越滚越大,漏洞也越来越多。
晓雯起初没察觉,忙于工作,忽略了丈夫的异常。
可渐渐地,她发现李然不对劲,眼神总飘忽不定。
他常借口加班,晚上十点才回家,带着疲惫的敷衍。
手机从不离身,屏幕一锁,密码她从不知道。
一次,晓雯想用他手机查个电话,输入密码却不对。
“你什么时候改了密码?”她随口问,语气试探。
李然慌乱掩饰:“最近学校的事多,怕学生乱翻。”
晓雯没追问,可心底的疑虑像根刺,扎得她不安。
她开始留意他的行踪,发现他常在深夜出门。
“去散步。”他解释,可眼神躲闪,漏洞百出。
一次,晓雯加班回家,路过公园,瞥见两个熟悉的身影。
她没看清,只觉得心跳加速,告诉自己是错觉。
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疯长得无法遏制。
一天晚上,李然洗澡时忘了锁手机,屏幕亮起。
晓雯无意瞥见,是一条未删的短信,来自若溪。
“今晚我夜班,你来找我好吗?”短信简短却刺眼。
晓雯如坠冰窟,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她点开聊天记录,字字如刀,撕开她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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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我也是。”“什么时候能只属于我?”
每条消息都像针,扎得她心口鲜血淋漓。
她没立刻摊牌,强迫自己冷静,暗中观察。
痛苦像藤蔓,缠绕心头,每晚失眠,泪湿枕头。
她开始翻李然的口袋,找到一张医院的停车票。
时间是深夜,和他“加班”的时间吻合得太巧。
晓雯甚至跟踪过他,见他走进若溪的出租屋。
她站在街角,风吹得她发抖,心彻底凉透。
终于,她忍不住,在一个深夜质问李然。
“你和林若溪,到底怎么回事?”她的声音在颤抖。
李然愣住,试图否认:“你说什么?我没有……”
可晓雯的眼神如刀,刺穿他的谎言,让他无处遁形。
她拿出手机,点开那条短信,扔到他面前。
“还用我读给你听吗?”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李然低头,肩膀垮下,声音低哑:“我对不起你。”
晓雯泪流满面,声音哽咽:“七年,你就这么对我?”
她没吵没闹,平静得可怕,只说:“李然,你让我恶心。”
那一夜,她睡在沙发上,泪水浸湿了靠枕。
第二天,李然搬了出去,住进学校宿舍。
他收拾行李时,晓雯站在门口,眼神空洞。
“你走吧,别让我再看到你。”她冷冷地说。
晓雯提出离婚,李然没反对,签字时手都在抖。
他在离婚协议上签下名字,像签下自己的罪状。
离婚后,他和若溪走到了一起。
林若溪辞了医院的工作,带着对新生活的憧憬,与李然搬到了另一个小区。
新家是一套两居室,窗外有条安静的小河,河边柳树摇曳。
若溪喜欢在阳台摆弄花草,李然则在书房整理他的诗稿。
他们试图抹去过去的痕迹,装点出一个崭新的开始。
若溪常在傍晚做饭,哼着小曲,厨房里飘出淡淡的香味。
李然会笑着说:“你这厨艺,越来越好了。”
若溪的脸上却满是幸福的笑意。
但夜深人静时,李然偶尔会失眠,脑海闪过晓雯的影子。
他没告诉若溪,怕她多想,只默默藏起内心的波澜。
他们开始计划婚礼,日子定在秋天的一个周末。
若溪兴奋地挑选婚纱,试穿时转着圈问:“这件好看吗?”
李然看着她,温柔点头:“你穿什么都好看。”
他们选了家小而精致的酒店,宴会厅能容纳五十人。
若溪亲手设计请柬,字体优雅,封面印着两只交颈的天鹅。
李然负责邀请亲友,名单上却没有晓雯的名字。
“她不会想来的。”他自言自语,语气带着不确定。
若溪察觉他的异样,轻声问:“你还在想她,对吗?”
李然摇头,挤出笑容:“没有,过去都过去了。”
他以为,过去的一切都翻篇了,新的生活正在展开。
但愧疚像根细针,时不时刺痛他的心,让他无法释怀。
婚礼前一晚,李然独自站在阳台,点了根烟,烟雾缭绕。
他想起七年前与晓雯的婚礼,简朴却充满欢笑。
那时的晓雯,穿着租来的婚纱,笑得像个孩子。
如今,他却要和另一个女人步入婚姻,心情复杂难言。
若溪走过来,轻轻抱住他:“明天就是新开始了,别多想。”
李然点头,掐灭烟,试图让自己相信一切都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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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当天,酒店宴会厅布置得温馨雅致。
墙上挂着淡粉色的纱幔,桌上摆满白玫瑰和满天星。
若溪穿白纱,裙摆轻盈,长发挽成优雅的发髻。
她在化妆间照镜子,笑得像个孩子,眼中满是憧憬。
李然穿上西装,站在她身旁,镜子里两人宛如璧人。
“你紧张吗?”若溪握住他的手,掌心微微出汗。
“有点。”李然笑,握紧她的手,掩饰内心的起伏。
宾客到齐,亲友们笑着寒暄,气氛热闹而温馨。
李然的同事们来了,笑着打趣他“终于修成正果”。
若溪的父母从外地赶来,母亲拉着她的手,红了眼眶。
仪式即将开始,李然站在台上,心情复杂。
他看着台下的笑脸,脑海却不由自主浮现晓雯的面容。
想起七年的婚姻,那些争吵、欢笑、平淡的日子。
愧疚仍未散去,像阴影,笼罩在他的心头。
司仪走上台,音乐缓缓响起,宾客们安静下来。
若溪站在入口,捧着花束,准备走向李然。
就在此时,宴会厅的门被推开,发出一声轻响。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门口,气氛瞬间凝固。
周晓雯出现了,身穿黑色连衣裙,脸色苍白如纸。
她的步伐坚定,鞋跟敲击地板,声音在厅内回荡。
她走向台前,目光如刀,宾客鸦雀无声。
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捂嘴惊讶,场面尴尬而诡异。
若溪愣在台上,笑容僵住,手紧紧攥着婚纱。
捧花在她手中微微颤抖,像是要坠落地面。
李然的心跳加速,喉咙干涩,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想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呆立原地。
晓雯站定,目光扫过李然和若溪,眼神复杂难辨。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却带着一抹让人不安的冷意。
“李然,若溪,我来不是闹场的,我祝福你们。”
她的声音平静却刺耳,像针扎进每个人的耳中。
宾客哗然,有人低呼,有人面面相觑。
李然心头一震,怀疑自己听错了,身体僵硬。
若溪的脸色煞白,手指掐进掌心,强撑着不让自己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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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雯顿了顿,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眼神却冰冷。
“但我有个提议。”她停顿片刻,目光锁定两人。
全场屏息,所有人都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她直视李然和若溪,语气轻却震撼:“要不,我们仨一起过吧?”
这话如惊雷炸响,宾客们倒吸一口凉气。
李然的脸色瞬间煞白,喉咙像被堵住,呼吸困难。
他盯着晓雯,试图从她的眼神中读出意图。
但她的目光深不可测,像藏着无尽的秘密。
若溪瞪大眼睛,手中的捧花几乎滑落,发出轻微的响声。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说话,却一个字也吐不出。
司仪愣在原地,话筒握在手中,忘了接话。
宾客们面面相觑,有的尴尬低头,有的窃窃私语。
李然的母亲从座位上站起来,想上前却被丈夫拉住。
若溪的父亲皱眉,低声问妻子:“这是怎么回事?”
晓雯不为所动,站在台前,像一座冰冷的雕塑。
她不等他们回应,从包里缓缓拿出一物。
李然的目光落在那个东西上后,心跳瞬间如骤停一般,脑海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