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这……不可能啊，怎么会是这个结果？”
2020年，他因疫情失业，搬入城中村合租房，与妆容精致的室友林晓共用浴室。
一场高烧后，他确诊HIV阳性，而唯一可能的感染源竟然让人想象不到。
艾滋病病毒如何通过一个被忽视的细节击碎人生？他能否在绝望中重塑希望？
01
2020年，陈志远在深圳已待业半年。
原本供职于一家电子科技企业，担任市场经理的他，因新冠疫情导致公司裁员，被迫下岗。
起初他满怀希望地更新简历、参加各种招聘会，然而数月下来，收到的回复寥寥无几，手里的存款也越来越少。
最终，他不得不搬离原本独居的公寓，退掉租约，转而栖身于一处环境杂乱但房租低廉的合租房。
新住处位于城中村一栋老旧住宅，楼道墙皮斑驳，隔音极差，屋内空气也时常显得闷热潮湿。
他的合租人是一位三十岁出头的女人，名叫林晓。
林晓平日里妆容精致、衣着考究，高跟鞋踏在水泥楼道上，声响清脆利落。
两人日常鲜少交流，偶尔在厨房打个照面，只是简单点头示意。
失业期间，陈志远靠着外卖骑手的兼职勉强维持生活。
2020年5月16日这天，他顶着骄阳骑电动车穿梭大街小巷送单，汗水浸湿了衣襟。
夜里十点，他拖着一身疲惫和满身汗臭回到出租房，随手脱去汗湿的衣服，正准备冲个澡，却猛地觉出后背凉意袭人，仿佛被冰水泼过。
他草草洗了个冷水澡，钻进被窝，心想着明早还得继续出门。
可那一夜，他几乎没怎么合眼。凌晨两点，他被剧烈的肌肉酸痛惊醒，四肢像被绳索紧勒，关节酸胀，每翻个身都像有细针在扎。
额头烫得发烫，像捂着蒸汽包。他下意识摸了摸胸口，心跳急促紊乱，想张嘴却发现喉咙里又干又涩，像被尘土堵住一样。
他勉强坐起身，只觉浑身软绵绵地没有力气，脚刚一沾地便险些跌倒，只能靠着墙缓缓站稳。
他拿出体温计一测，数字停在39.6℃。
他翻出上回感冒剩下的退烧药，连水都没顾上喝，干咽了下去，随后用毛毯把自己包裹起来，缩回床上。
他感觉不到汗水渗出，反倒是头晕耳鸣，手脚阵阵发麻，整个人像泡在滚烫的热汤，又像浮在冰冷的水面。
一直到下午三点，他才迷迷糊糊醒来，头脑发沉，勉强觉着体温退了一些。
他打起精神下楼买泡面，刚走到楼梯口，突然眼前一黑，靠在墙上缓了半晌才缓过劲来。
他没太当回事，只以为是烧还没彻底退。
可从那天开始，他每日无名低烧，体温总在37.3℃到37.6℃之间.
整个人总觉得力气提不上来，时不时胸口闷痛，生活节奏仿佛被调慢，一切都变得迟钝而沉重。
一周后，病情却变得愈发棘手。
5月29日这天，陈志远刚刚把一份外卖送到顾客手中.
回到电动车旁喝水时，突然腹部像被铁钳狠狠夹住一样剧痛难忍，他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勉强站了几秒才缓过气，随即跌跌撞撞地奔向附近的公厕。
腹泻来得又急又猛，仿佛闸门大开，一天要跑四五次，每回排便都带着灼热刺痛，拉出的全是稀水样，混着泡沫与刺鼻异味。
每次结束，他都感到虚脱无力，像是被从地底下扒出来一样。
他去了药店，买了止泻药，初时似乎有点效果。
但好景不长，很快又添了新的麻烦。他发现左小腿内侧冒出了几颗小红点，刚开始只有针尖那么大，颜色淡淡的红。
他只当是蚊子叮的，可转天红点数量明显增多，还逐渐连成片，向大腿、腹部蔓延。
没几天，手臂、腰、后背也冒出了相同的皮疹，有的结痂变硬，皮肤摸上去粗糙，稍微一碰就钻心地疼。
最让人心惊的，是脸上也开始起疹子。
起初只是在颧骨边沿隐约可见几颗红点，不细看甚至以为是上火长的痘。
02
谁知三天不到，红点便蔓延到额头、下巴，渐渐爬到眼角、鬓角，有的甚至在鼻梁和唇边密密麻麻挤作一团.
颜色越发深沉，形状各异。他对着镜子，发现自己脸色苍白如蜡，颧骨突出得吓人，嘴唇干裂脱皮，眼神空洞，整个人看上去像被生活榨得干干净净。
与此同时，身体状况急转直下。
他突然变得异常怕冷，即便白天屋外已是近三十度高温，他还是觉着骨头缝里透着凉气。
夜里睡觉尤为难熬，经常凌晨三四点被突如其来的心悸惊醒，胸口仿佛被重石压住，喘不过气来。
每当这时候，他只能抓着床沿缓缓坐起，后背已经湿了一片冷汗。
他几乎每天都在出虚汗，枕头总是潮湿发黏。清晨起床时，浑身关节酸痛，像在沙堆里翻滚了一夜。
两周过去，陈志远的体重骤减七斤，裤腰一下子变松，T恤的领口也塌了下去，衣服穿在身上松垮得像别人的。
他照镜子，觉得脸上的肉像蒸发了一般，轮廓变得削瘦僵硬。
他不得不关掉外卖软件，也再没力气去微信群里抢临时工的单。
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真的出大问题了。
陈志远赶紧叫了辆网约车直奔医院，挂了急诊。医生看到他浑身红疹、脸色苍白，立刻详细询问病史。
医生一边做记录一边问：“最近有没有输过血？做过纹身？或者有无高危性行为？”
陈志远听了脸一下子涨红，急得声音都高了八度：“我哪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对象都没有，怎么可能有高危？你们医生别乱扣帽子，这和我的病有什么关系？”
医生见他情绪激动，耐心解释道：“这些是例行问询，你目前的症状比较复杂，我们需要排除一些传染病的可能性。”
随即开了血常规、肝肾功能、传染病四项等一大堆化验单。
抽完血，陈志远独自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只觉得心像一块漂浮在水面的木板，时而下沉，时而又被推上来。
他一遍遍回想最近的生活，想找出哪里有过异常，却始终毫无头绪。失业后，他的生活不过是在外送餐和回出租房之间循环,哪来的高风险？
傍晚五点，检验结果终于出来。陈志远站在医生办公室外，腿脚发软，几乎站不住。
医生递过化验单，神情里带着一丝犹豫。
他接过报告，视线刚落在那一栏，“HIV抗体：阳性”，整个人顷刻间像被人抽干了全部力气。
他嘴唇微微颤抖，想开口说话，却一句都挤不出来，只觉得浑身发冷，脑子一片空白。
低声喃喃道：“这……不可能啊，怎么会是这个结果？”
他明白，艾滋病的传播路径无非三种——性、血液、母婴。他始终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
检查报告攥在手里，纸角都快被揉皱了，他气急败坏地质问医生：“肯定是你们搞错了！自打和前妻离婚，我连女孩的手都没拉过，更别说输血、献血。以前每年体检都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染上艾滋病？”
医生同样满脸疑惑，只能耐心安抚，让他回想一下近期有没有和什么人有过特殊接触，或是否不小心受过伤口暴露。
陈志远沉默下来，脑海里一片混乱。
虽然不愿意往坏处猜，但细细想来，身边唯一让他起疑的，只有那个合租女室友。
“可我和她连饭都没一起吃过，怎么会……”
他愣在原地，脑海深处忽然闪过一个画面，嘴唇轻轻颤抖，缓慢说出一件细节——正好与自己发病的时间吻合。
医生听完，无奈叹了口气：“其实，握手、拥抱，甚至日常的礼貌性接触都不会传播HIV，但有些细节，很多人都容易忽略……而这些细节，比你想象的还要直接和致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