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85 年的闷热初夏,崔凤宜在城南筒子楼家中遇害,被发现时衣服凌乱、颈部有扼痕,死前还遭受性侵犯,家中财物少量丢失。
丈夫姜家荣悲痛欲绝,警方虽全力侦查,走访邻居、比对指纹,但因刑侦技术有限,现场线索模糊,案件陷入僵局。
此后姜家荣辞去工作,独自抚养年幼的儿子钧钧,同时从未放弃寻找真相。
而案件物证被尘封多年,直到多年后,在全国悬案积案清理行动中,借助先进的 DNA 技术,从当年保存的微量物证中提取到完整 DNA 分型,成功锁定嫌疑人。
当姜家荣隔着玻璃辨认嫌疑人时,却震惊地发现对方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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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1985 年,那个闷热的初夏,崔凤宜和姜家荣一家住在城南老居民区的筒子楼里。
这楼里的住户,每天都在为生活忙碌着,楼道里弥漫着煤炉燃烧的气味,偶尔还能闻到从谁家飘出的饭菜香。
崔凤宜和姜家荣都是普通人,两人经人介绍相识结婚,一切都普普通通却也顺顺当当。
姜家荣在附近的红星机械厂当工人,每天早出晚归,虽然挣得不多,但也足够维持这个小家的生计。
崔凤宜在本地供销社做售货员,性格温柔,邻里关系处得很好。
不久前他们迎来了爱情的结晶:自己的儿子钧钧。
孩子的出生,让这个原本就充满爱的家,更多了一份忙碌与喜悦。
这天早上六点半,闹钟准时响起,姜家荣从床上爬起来。
他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妻子和儿子,轻手轻脚地洗漱完,走到炉子边看了看,煮的稀饭已经熟了,散发着淡淡的米香。
“我走了啊,凤宜,中午我尽量早点回来。” 姜家荣拿起门边的帆布工具包,对正准备给孩子喂奶的崔凤宜说道。
“路上小心,别着急。” 崔凤宜抱着孩子,温柔地回应道。
姜家荣应了一声,又不舍地看了一眼妻子和孩子,才轻轻关上门离开。
他下楼时,楼道里已经有几户人家开始忙活了,有人在搬着蜂窝煤,有人在打水,大家互相打着招呼。
崔凤宜喂完奶,把孩子放回小床,就开始了一天的家务。
她先把孩子的尿布洗了,端着一大盆尿布去楼道尽头的水房冲洗。
“凤宜,洗尿布呢?” 隔壁的刘婶探出头来问道。
“是啊,刘婶,您今天没出去?” 崔凤宜笑着回应。
“等会儿去买点菜,小钧钧可真能尿,哈哈。” 刘婶打趣道。
崔凤宜脸微微一红,和刘婶说了几句话,便去了水房。
在水房里,水哗哗地流着,她认真地搓洗着尿布,想着等家荣回来,看到干净的尿布,心里肯定高兴。
洗完尿布,她回到屋里,把尿布晾在窗外的铁丝上。
阳光照在尿布上,她想今天天气好,尿布应该很快就能干。
她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儿子,觉得有些累,就在床边坐下来休息。
可谁也没想到,这个看似平常的午后,却成了崔凤宜生命的终点...
2.
下午五点半,红星机械厂下班的铃声响起。
姜家荣像往常一样,骑着那辆半旧的二八自行车,汇入下班回家的人群。
他心里惦记着家里的妻子和孩子,蹬车的速度比平时更快了。
拐进熟悉的巷子,远远就能看到自家住的那栋筒子楼。
他习惯性地抬头看向二楼的窗户,期待能看到凤宜的身影,可今天窗边却空无一人。
他想着,也许凤宜在忙着哄孩子吧。
走进楼道,各家炒菜的油烟味扑面而来。
他走到家门口,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却发现门没关紧,轻轻一推就开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凤宜平时不是这么粗心的人。
“凤宜?” 他有些紧张地喊了一声,屋里却没有回应,只有挂钟 “嘀嗒嘀嗒” 的声音。
他推开门走进去,小小的厅里有些凌乱,完全不像凤宜平时收拾的样子。
他的心跳开始加快,快步走向卧室。
卧室的门开着,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凤宜躺在床边的地上,衣服凌乱,脸色惨白,眼睛睁着,直直地望着天花板,地上还有一小滩已经变暗的血迹。
姜家荣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根本迈不开步子。
这时婴儿床里传来钧钧微弱的哭声。
这哭声让姜家荣清醒过来,他扑到凤宜身边,颤抖着手指伸向她的鼻子,可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
“啊 ——!” 一声充满绝望和痛苦的嘶吼从他喉咙里冲出来。
他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头发,身体不停地颤抖。
钧钧被他的吼声吓到,哭得更厉害了。
姜家荣的嘶吼声惊动了邻居们。
隔壁的刘婶最先跑过来,她看到屋里的情景,吓得手一松,手里端着的碗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摔碎了。
紧接着对门的张师傅、楼下的李大妈等邻居们都围了过来,看到屋里的惨状,大家都惊呆了,楼道里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声。
“快!快报警!” 有人喊道。
3.
很快楼下传来警笛声。
两名警察费力地分开围在门口的人群,走进屋子。
看到眼前的场景,他们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保护现场!所有人往后退,不要碰屋里的任何东西!” 其中一名警察大声下令。
随后市公安局刑侦队的队长张哲玮带着几名队员赶到了现场。
张队长先疏散了围观的邻居,在楼道口拉起了警戒线,然后走进屋子勘查现场。
房间不大,家具摆设简单,但明显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靠墙的小衣柜,柜门大开,衣服扔得到处都是;桌上的暖水瓶倒在一旁,地上还有干掉的水渍印迹。
崔凤宜倒在床边,脖子上有清晰的扼痕。
张队长皱着眉头,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到底是强奸杀人案,还是仇杀,又或者是入室抢劫引发的凶案?门锁没有被暴力破坏的痕迹,难道是熟人作案?
“老陈来了吗?” 张队长问旁边的队员。
“法医室说,陈法医已经在路上了。” 队员回答。
不一会儿,提着勘查箱的法医老陈来了。
老陈头发有些花白,戴着眼镜,身材瘦高。
他向张队长点了点头,便戴上手套和口罩开始工作。
老陈先检查了崔凤宜的身体状况,初步判断出死亡时间。
接着他仔细查看崔凤宜身上的每一处痕迹,小心翼翼地提取了指甲缝里的微量物质,收集了身体上和周围地面的毛发、纤维,还用棉签提取了残留的生物样本。
在那个年代,DNA 技术还远远没有普及,大多数法医只能判断死因、死亡时间,再比对指纹、血型这些。
但老陈坚信,任何犯罪都会留下痕迹,哪怕现在用不上这些证据,以后说不定也能派上用场。
他把提取到的样本仔细放进密封袋,贴上标签,注明时间、地点和来源。
旁边的年轻队员有些疑惑,小声问道:“陈法医,这些东西真的能查出什么吗?”
老陈抬起头,认真地说:“现在可能查不出来,但不代表以后也查不出来。证据是不会骗人的。”
张队长在一旁听着,没有说话。
他知道老陈工作认真,虽然不确定这些微量物证有多大作用,但还是尊重他的判断。
老陈继续勘查,在地面发现了几处不太明显的鞋印,用专业工具提取了下来。
他还注意到窗户插销有细微的撬动痕迹,不过很轻微,看起来更像是试探性的。
初步勘查结束后,崔凤宜的遗体被抬上担架,盖上白布,运往法医室做进一步尸检。
姜家荣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妻子的遗体被抬走,整个人都丢了魂。
4.
张队长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姜家荣同志,你要节哀。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好好回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
于是就这样,姜家荣被带回了警局。
审讯室里,灯光白晃晃的。
姜家荣坐在椅子上,机械地回答着警察的问题,声音沙哑。
“早上出门的时候,家里一切都正常,凤宜还叮嘱我路上小心。家里没丢什么贵重东西,就少了几十块钱和一些粮票,但感觉不像是单纯的抢劫。”
他停顿了一下,咽了口唾沫,接着说。
“你再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凤宜有没有和你说过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事?” 张队长耐心地引导着。
姜家荣痛苦地摇了摇头,脑子乱成一团,只能想起凤宜的笑容和儿子的样子,还有那让人心碎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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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询问姜家荣,警方还走访了周围的邻居。
刘婶提供了重要线索,上午九点多她还看到凤宜在水房洗尿布,之后就没人见过凤宜了。
这意味着凶案发生在上午九点之后,到下午五点半姜家荣回家之前这段时间。
警方重点调查了当天在附近出现过的可疑人员,以及崔凤宜和姜家荣的同事、朋友、亲戚,梳理了他们的社会关系,可有用线索少之又少。
筒子楼里人员复杂,流动性大,现场提取的鞋印模糊不清,窗户插销撬痕轻微,门没有被破坏,凶手很可能是从正门进入的,但到底是怎么进去的,还是个谜。
如果是凤宜开的门,那凶手很可能是她认识的人,这让案件变得更加复杂。
警方把所有有前科人员的指纹都比对了一遍,结果一无所获。
老陈送来的尸检报告显示,崔凤宜是窒息死亡,死前遭受过性侵犯。
提取到的生物样本,在当时的技术条件下,只能大概判断出血型,这种血型很常见,根本没办法确定嫌疑人。
老陈保存的微量物证,暂时也派不上用场,调查陷入了僵局。
5.
姜家荣被允许回家了。曾经温馨的家,如今变得冷冰冰的。
地上凤宜躺过的地方,虽然已经被清理干净,但他总觉得还残留着死亡的气息。
而儿子钧钧被刘婶暂时照顾着。
姜家荣一个人坐在床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墙上的喜字刺痛着他的眼睛,桌上的奶瓶还在原来的位置,窗外晾晒的尿布在夜风里轻轻晃动。
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可他最爱的人却没了。
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白天还笑着和他告别的妻子,怎么突然就没了?
到底是谁这么残忍?无数个问题在他脑子里转,却找不到答案。
痛苦和愤怒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他想哭却哭不出来,想喊却喊不出声。
后半夜刘婶抱着熟睡的钧钧,轻轻敲响了他家的门。
“家荣,孩子睡着了,我给你送回来。” 刘婶的声音很低,充满了同情。
姜家荣麻木地接过孩子,看着儿子和凤宜相似的眉眼,心里一阵剧痛。
“凤宜,我们的儿子,我该怎么把他养大?没有你,我们以后可怎么过?” 他在心里默默地问着,抱着孩子坐在床边,一夜未眠。
为了儿子,姜家荣必须坚强地活下去。
而且他发誓一定要找到凶手,为凤宜报仇。
日子一天天过去,警方的调查却始终没有进展。
刚开始大家还很关注这件事,可随着时间,新的事情不断出现,人们渐渐淡忘了。
邻居们偶尔投来同情的目光,但议论声也越来越少。
只有姜家荣,还深陷在那场噩梦里,无法自拔。
妻子遇害后,姜家荣辞去了红星机械厂的工作。
那些熟悉的车间、机床,还有工友们善意的问候,都让他无法承受,因为每一个场景都会勾起他对过去的回忆。
最终他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找了份打零工的活儿,虽然收入不稳定,但时间灵活,能照顾年幼的儿子钧钧。
那段日子,姜家荣开始学着照顾孩子。
冲奶粉时,他常常掌握不好水温;换尿布时,钧钧扭动的小身子让他手忙脚乱;哄孩子睡觉更是难,孩子好不容易睡着了,他刚起身,孩子又醒了哭闹。
但他没有放弃,一点点摸索着,努力扮演着母亲的角色。
钧钧似乎很懂事,很少哭闹。
可有时候,孩子会睁着清澈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叫着 “妈…… 妈……”。
每当这时,姜家荣的心就像被狠狠揪了一下,疼得厉害。
他只能紧紧抱住儿子,强忍着泪水,告诉自己一定要把孩子好好养大。
6.
刑侦队的张队长偶尔会来看看姜家荣,每次来都会说些安慰的话,但姜家荣心里清楚,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找到凶手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八十年代的刑侦条件有限,没有监控摄像头,也没有先进的刑侦技术,一旦线索断了,案子就很难再有进展,凤宜的案子似乎也正朝着悬案的方向发展。
春去秋来,四季更替。筒子楼外的槐树,花开花落,一年又一年。
钧钧从一个只会躺着的小婴儿,慢慢学会了翻身、坐起,再到蹒跚学步。
当钧钧第一次清晰地喊出 “爸爸” 时,姜家荣激动得把儿子高高举起,脸上满是笑容,可心里却酸酸的,要是凤宜能听到该多好。
姜家荣的生活重心全放在了儿子身上。
白天,他忙着干活、照顾孩子;晚上,等钧钧睡了,他就坐在昏暗的灯光下,回忆着和凤宜的点点滴滴。
每到夜深人静,凤宜遇害时的场景就会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那空洞的眼神、冰冷的身体,让他一次次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
而这些年,姜家荣从未放弃寻找真相。
他会在打零工的间隙,默默观察周围的人,留意每一个可疑的举动;听到邻里间的闲聊,他也会竖起耳朵,不放过任何可能的线索。
但他只是个普通工人,能做的实在太少太少。
在市公安局物证保管室的一个角落里,存放着许多积压悬案的证物。
那里堆满了箱子和纸袋,落满了灰尘。
其中一个不起眼的牛皮纸袋里,装着从崔凤宜案现场提取的各种物证,有老陈当年小心翼翼收集封存的毛发、纤维,还有最重要的那几根提取了生物样本的棉签。
此时老陈已经退休多年,过上了悠闲的养老生活。
曾经意气风发的张队长,也已两鬓斑白,即将离开刑侦一线岗位。
崔凤宜的案子,成了他们心里一块沉重的石头,每每想起,都满是遗憾。
在物证保管室里,年轻的法医小李正在整理旧的卷宗和证物。
他戴着白手套,仔细地翻看着每一份档案。
当他看到那个标记着 “85・城南奸杀案” 的证物袋时,停了下来。
他翻开泛黄的卷宗,里面详细记录着当年老陈的勘查过程和保存说明,“DNA 样本,待验” 几个钢笔字虽然有些褪色,但依然清晰可见。
小李轻轻摇了摇头,心里有些怀疑。
八十年代的样本,保存条件有限,又经过了这么多年,还能检测出有用的信息吗?
他清楚近年来国内的 DNA 检测技术有了很大进步,数据库也在不断完善,确实有不少陈年旧案因此得以告破。
但这起案子已经过去十八年了,希望实在太渺茫。
7.
他正准备把证物袋放回原处,忽然想起了前几天听老陈的一次讲座。
退休后的老法医依然关注着刑侦技术的发展,在讲座上,他反复强调,永远不要放弃任何一丝线索,要相信科学的力量。
“证据是不会说谎的。” 老陈当年说的这句话,仿佛又在小李耳边响起。
小李犹豫了,他盯着手中的证物袋,心里纠结着。
或许真的应该试一试?就算希望不大,也算是对老法医这份执着的一种回应。
最后他把这个证物袋单独拿了出来,在上面做了个醒目的标记。
又过了几年,中国的刑事技术飞速发展。
全国性的 DNA 数据库不断完善,比对技术也越来越先进高效。
公安部发起了全国范围内的悬案积案清理行动,利用新的技术手段,对过去的旧案物证重新梳理和检验。
那份来自十八年前的样本,被送到了省公安厅的 DNA 实验室。
在实验室里,研究人员小心翼翼地操作着精密仪器,经过现代技术的精心提取和扩增,奇迹发生了。
他们成功提取到了一个清晰完整的男性 DNA 分型,并将其录入全国数据库进行比对。
几天后,系统发出了警报,匹配成功!
这个消息传回市局,整个警局都沸腾了。
十八年了,这起悬案终于有了重大突破!
警方第一时间通知了受害者家属。接到电话时,姜家荣正在厨房给即将参加高考的儿子准备午饭。
听到 “崔凤宜的案子破了,凶手抓到了” 这句话,他的手猛地一抖,手里的锅铲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
十八年了,这漫长的等待,他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这一天。
可此刻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当警察带着姜家荣,隔着单向玻璃辨认被羁押的嫌疑人时,姜家荣的心跳得飞快。
他紧紧盯着玻璃后面的人,虽然十八年过去了,那人脸上多了皱纹,头发也有些花白,但五官轮廓依然能看出当年的样子。
更让他震惊的是,这张脸,他认识!不,不仅仅是认识!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郭志强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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