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看着林雪在沙发上熟睡的样子。五年了,她从不在我面前穿低领的衣服,今天终于喝醉了。我轻轻掀开她毛衣的高领,瞬间手止不住地发抖,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那道狰狞的疤痕绕着她的脖颈,宛如一条毒蛇。她曾经那么耀眼,为什么现在要把自己藏起来?我颤抖着拿起手机,翻到那个被我删了又加回的号码,手指悬在拨号键上犹豫不决。
01:
我和林雪是在大学校园里认识的。那时她是系花,明亮的笑容和爽朗的性格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沉默寡言,不善交际。
我至今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阳光透过梧桐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她穿着露肩的白色连衣裙,脖子上戴着一条精致的银链子,笑容像初夏的风一样明媚。当时系里举办了一场辩论赛,她是主力辩手,侃侃而谈时的风采让我移不开眼。
"你好,我叫林雪。"比赛结束后,她主动朝我走来,伸出手。原来我们被分到了同一个课题小组。
"我叫陈明,陈明亮的陈,明亮的明。"我有些局促地回答。
她笑了,"你的名字和你的性格不太符合啊,你看起来很内向。"
这句话让我有些窘迫,但她接着说:"没关系,正好我们互补。"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因为项目经常在一起。她活泼外向,总是能照亮整个空间;而我安静细致,负责把她天马行空的想法落实到细节中。不知不觉,我开始期待每次与她见面的时刻。
毕业后,林雪被一家知名媒体公司录取,成为了一名记者。她经常奔波于各种新闻现场,脸上总是洋溢着对工作的热爱。而我则进入了一家科技公司,做着朝九晚五的工作。
表白是在一个雨天,我冒着大雨去电视台接她。看着她惊讶的表情,我鼓起勇气说出了那句埋藏已久的话:"我喜欢你,很久了。"
她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我见过的最美的笑容:"傻瓜,我也喜欢你啊。"
恋爱的日子如同梦境,我们一起看电影,一起旅行,一起规划未来。两年后,我们结婚了。婚礼很简单,但充满了幸福。
婚后的生活并没有像童话那样一帆风顺。林雪的工作越来越忙,常常深夜才回家。有时她需要去一些偏远的地方采访,一去就是好几天。而我,虽然嘴上说着理解,心里却越来越不是滋味。
"你就不能换个工作吗?"一次,在她又要出差前,我忍不住问道。
"这是我的梦想,明明,你知道的。"她语气坚定。
我们开始有了争吵,有时是为了她的工作,有时是为了我的不理解。但每次争吵后,我们总能和好。
直到那次意外发生。
那是我们结婚的第二年,林雪接到了一个重要的采访任务,需要去一个偏远的山区报道。我记得那天我们又吵了一架,我责怪她把工作看得比家庭重要。她红着眼睛说:"你根本不懂我。"然后摔门而去。
三天后,我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林雪在采访途中遭遇了意外,车辆坠崖,她被送往了当地医院。当我赶到医院时,看到的是她躺在病床上,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苍白得吓人。
"医生说她很幸运,伤口虽然深,但没有伤到动脉。"护士轻声对我说,"不过,伤口太靠近脖子,可能会留下疤痕。"
我在她床边守了三天三夜,看着她从昏迷中醒来,看着她虚弱地对我笑。当她得知自己脖子上可能会留下疤痕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没关系,"她握着我的手说,"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
出院后,林雪辞去了记者的工作,转而在家做起了自媒体。她开始频繁地穿高领毛衣或围巾,无论是在家还是出门,即使是在最炎热的夏天。
我以为她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脖子上的疤痕,曾试图安慰她,告诉她那道疤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但她只是笑笑,然后转移话题。
渐渐地,我发现林雪变了。曾经活泼开朗的她变得沉默内敛,很少与朋友联系,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热爱社交。她的笑容减少了,眼神中常常带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但最让我担心的是,她开始经常做噩梦,半夜惊醒,满头大汗。每当我问她梦见了什么,她都只是摇头,说不记得了。
就这样,我们的婚姻在表面的平静下暗流涌动。我不知道该如何靠近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妻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直到今晚,她难得地喝醉了。
02:
我站在客厅中央,手中的酒杯早已放下,目光无法从林雪脖子上那道疤痕移开。那不是普通的疤痕,而是一道清晰的刀伤痕迹,横贯整个脖颈前侧,就像有人试图...我不敢再想下去。
"这不是车祸能造成的伤口。"我的大脑在疯狂运转,回忆着当初医院里护士的话,"伤口很深,但没伤到动脉"。现在看来,这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林雪在沙发上轻轻翻了个身,发出微弱的呻吟。我赶紧把她的高领拉回原位,心跳如鼓。五年来,她一直在隐瞒着什么?那次所谓的"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拿起手机,翻到通讯录中那个名字:黄志强。他是林雪以前报社的同事,也是当年一起去山区采访的人。出事后,他来医院看过林雪一次,但之后便再无联系。每次我提起他,林雪总会岔开话题。
犹豫再三,我按下了拨号键。
"喂?谁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疲惫的男声。
"我是陈明,林雪的丈夫。"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一声长叹,"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会打来。"
"我需要知道真相,黄先生。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雪没告诉你吗?"他苦笑了一声,"也是,那种经历,谁愿意回忆呢?"
我等待着,心跳越来越快。
"那次不是普通的采访任务,"黄志强的声音变得严肃,"我们接到线报,说那个山区有一个地下器官贩卖组织。林雪想要揭露这个黑幕,所以我们伪装成买家前去调查。"
我的手开始颤抖,"然后呢?"
"我们的身份暴露了。他们抓住了我们,把我们关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那些人...那些人是真的狠角色。"他的声音哽咽了,"他们威胁我们交出所有证据,否则就杀了我们。林雪...她为了保护资料,挑衅他们的头目。那个畜生拿刀抵在她脖子上..."
我闭上眼睛,不敢想象当时的场景。
"幸运的是,警方及时赶到,把我们救了出来。但林雪的伤..."
"所以那不是车祸。"我喃喃道。
"不是。林雪不想让你担心,也不想你阻止她做记者,所以才编了车祸的谎言。后来那个组织的头目被判了刑,但他发誓要报复林雪。这也是为什么她后来辞职的原因。"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崩塌了。五年来,林雪一个人承受着这么大的恐惧和压力,而我却只关心她为什么辞职,为什么不再像从前那样活泼。
"那个人...现在在哪里?"我问道。
"三年前就出狱了。"黄志强的回答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但他应该找不到林雪了,你们搬了家,她也改了名字..."
我挂断电话,转身看向沙发上的林雪。她还在睡,但眉头紧锁,似乎又陷入了噩梦。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