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爸，您在这里住得挺好的吧？”张明站在养老院门口，手里拿着刚接到的电话。
“还行吧，就是想你了。”张建国坐在轮椅上，声音有些颤抖。
“那就好，我过几天再来看您。”张明说完就挂了电话。
老人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通话结束，苦笑着摇了摇头。
4个月前，他把578万全部转给了儿子。
4个月后的今天，一个意外的消息让儿子张明狂笑不止。
这个故事，远比表面看起来更加残酷。
01
张建国今年81岁，一辈子都在纺织厂当工人。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坐在工厂宿舍的小阳台上。
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存折，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每一笔收入。
“5782000元。”他轻声念出这个数字。
这是他一辈子攒下的全部家当。
退休20年，每个月4200元的退休金，他只花1000元。
剩下的钱，一分不少地存进银行。
还有年轻时省吃俭用买下的三套小房子，每月租金收入4500元。
张建国从来不舍得花钱。
一件中山装穿了15年，袖口都磨破了也不肯换。
买菜专挑下午5点后的打折菜，哪怕走两公里路也要省那几块钱。
儿子张明今年40岁，做装修生意，赚多赚少全凭运气。
张明的妻子叫李娟，是个典型的城市女人。
她最看不惯公公的节俭，经常当着邻居的面抱怨。
“一个月4000多退休金，愣是过得像要饭的。”
“也不知道攒那么多钱干什么，又不花。”
张建国听到这些话，从来不反驳。
他只是默默地坐在阳台上，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
老人心里清楚，这些钱是他留给儿子的全部。
妻子去世得早，他一个人把张明拉扯大。
现在张明有了自己的家庭，对他这个老头子越来越没耐心。
每次张明来看他，总是匆匆忙忙，待不了半个小时就要走。
“爸，您身体没事吧？”
“没事没事，你忙你的去吧。”
“那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您。”
张建国知道，下次可能要等很久。
他不怪儿子，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
只是有时候夜深人静，他会想起妻子生前说过的话。
“老张，你说明明长大了，会不会嫌弃我们？”
当时他还笑着摇头，现在想起来，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楼下的张大妈经常劝他。
“老张，你一个人住着多冷清，要不搬去儿子家吧。”
张建国总是摆摆手。
“不用不用，我一个人挺好的。”
其实他也想和儿子住在一起。
但李娟那张脸，让他不敢开这个口。
每次去儿子家吃饭，李娟都是一副勉强的样子。
饭桌上也不怎么说话，气氛尴尬得很。
张建国通常吃完饭就借口有事要回去。
“我回去了，你们年轻人早点休息。”
“爸，我送您。”张明每次都这么说。
但李娟从来不挽留。
张建国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五味杂陈。
他不是不知道儿媳妇嫌弃他。
嫌他穿得寒酸，嫌他说话土气，嫌他给儿子丢脸。
有一次他听到李娟和张明吵架。
“你爸那个样子，我朋友看到都不好意思介绍。”
“人家退休老干部穿得多体面，你爸呢？”
“像个拾荒的。”
张明当时没有反驳，这让老人更加心寒。
从那之后，张建国去儿子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他宁愿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也不愿意去看人脸色。
但心里对儿子的思念，却与日俱增。
特别是生病的时候，他最想的就是张明能来陪陪他。
可是张明总是很忙，不是在工地就是在应酬。
偶尔打个电话，也是三言两语就挂了。
“爸，您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你工作忙就别操心我了。”
“那就好，我这边有点事，先挂了。”
张建国握着手机，看着通话结束的界面发呆。
他开始明白，儿子对他的关心只是例行公事。
真正的关心，应该是想要陪在身边，而不是问一句“怎么样”。
但他还是舍不得怪张明。
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就算再委屈，他也要把这些钱留给张明。
578万，这是他一辈子的积蓄。
也是他对儿子最后的期望。
02
转折点出现在一个周五的下午。
张明突然来到父亲家里，脸色很难看。
他一进门就坐在沙发上，半天不说话。
张建国给他倒了杯茶，小心翼翼地问。
“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事？”
张明深深叹了口气。
“爸，我的装修公司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
“包工头跑了，带走了20万工程款。”
张建国听了，心里一紧。
“那现在怎么办？”
“我得想办法把这个窟窿补上，不然公司就完了。”
张明说着说着，眼眶红了。
“爸，我知道这样说不好，但我真的没办法了。”
“您能不能借我点钱？”
张建国没有立即回答。
他转身去卧室，拿出了那本存折。
“明明，你看看这个。”
张明接过存折，眼睛瞬间睁大了。
“5782000？爸，这些钱哪来的？”
“我攒了一辈子的。”张建国平静地说。
“您怎么有这么多钱？”张明声音都有些颤抖。
“退休金加上房租，二十年下来就这么多了。”
张明盯着存折上的数字，半天回不过神来。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穿得破破烂烂的老头子，竟然有将近600万的存款。
“爸，这些钱...”
“都给你。”张建国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
“我说，这些钱都给你。”
张明听到这句话，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爸，我不能要您的钱。”
“你是我儿子，我的钱不给你给谁？”
张建国拍拍儿子的肩膀。
“我一个老头子，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当天晚上，张明兴奋地回家告诉了李娟。
李娟听了，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你爸真的有578万？”
“真的，我亲眼看到的存折。”
“那还等什么，赶紧要过来啊。”
李娟立刻来了精神。
“不过你爸一个人住着也不安全，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要不我们把他送到养老院去？”
张明犹豫了一下。
“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现在的养老院条件都很好。”
“而且专业护理，比我们照顾得更好。”
李娟越说越起劲。
“你想想，他在家里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养老院有专业医生，24小时看护。”
“这是为了他好。”
张明被说动了。
第二天，他们去看了几家养老院。
最后选择了S市最贵的康宁养老院。
每个月费用8000元，环境确实不错。
有花园，有娱乐室，还有专门的医务室。
护工都是专业培训过的，服务态度很好。
张明觉得，这里确实比父亲一个人在家要好。
他回去和父亲商量。
“爸，我和娟子看了几家养老院。”
“养老院？”张建国有些意外。
“是啊，您一个人在家我们不放心。”
“万一出什么事，我们又不在身边。”
张明语气很诚恳。
“养老院有专业护理，对您的身体更好。”
张建国沉默了很久。
“是不是因为我要把钱给你，所以你想把我送走？”
“爸，您别这么想。”张明急忙解释。
“我们是真的担心您的安全。”
“而且那个养老院很好，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张建国最终还是同意了。
不是因为他相信儿子的话，而是因为他不想让儿子为难。
既然要把钱给儿子，那他就应该成全儿子的一切想法。
哪怕这个想法让他心如刀割。
去养老院的那天，张建国收拾了一个小箱子。
里面装着几件旧衣服和一些照片。
张明开车来接他，李娟也来了。
她破天荒地对公公笑了笑。
“爸，您去了养老院要好好保重身体。”
“我们会经常去看您的。”
张建国点点头，没有说话。
康宁养老院确实很好，房间宽敞明亮。
床铺干净整洁，还有独立的卫生间。
护工小王是个20多岁的小姑娘，说话很温柔。
“张爷爷，我叫小王，以后我来照顾您。”
“有什么需要的，您随时叫我。”
张明帮父亲把东西放好。
“爸，您看这里多好，比家里强多了。”
“嗯，挺好的。”张建国勉强笑了笑。
办完手续，张明就准备走了。
“爸，我明天还要去银行办转账，您好好休息。”
“等钱到账了，我第一时间告诉您。”
张建国送儿子到门口。
“明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您也是，我过几天就来看您。”
张明上车后，张建国还站在门口看着。
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里，他才转身回房间。
小王看出了老人的不舍。
“张爷爷，刚来都会不习惯的。”
“过几天就好了。”
张建国坐在床边，拿出手机给儿子发了条短信。
“明明，到家了记得给爸发个信息。”
半个小时后，张明回复了一个“到了”。
就这两个字，再没有别的。
张建国看着手机屏幕，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他知道，从今以后，他和儿子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但为了儿子的幸福，他愿意承受这一切。
03
第二天上午，张明就来到了银行。
他拿着父亲的存折和身份证，还有一份委托书。
昨天晚上，他特意回去让父亲签了字。
银行的工作人员看到转账金额，眼睛都瞪大了。
“先生，您确定要转578万？”
“确定。”张明点点头。
“转给儿子的。”
“这么大金额的转账，需要本人到场确认。”
“我父亲在养老院，行动不便。”
张明拿出委托书。
“这是他亲自签的委托书。”
工作人员仔细查看了委托书，又核对了身份信息。
“那您需要填写一下汇款用途。”
张明想了想，在用途一栏写下“父亲赠与”。
“请您再次确认金额和账号。”
“5782000元，账号没错。”
工作人员敲击着键盘，输入各种信息。
“好的，转账已经提交，大概半个小时到账。”
张明握着回执单，心情复杂。
578万，这个数字让他兴奋，也让他愧疚。
兴奋的是，有了这笔钱，他的公司就能渡过难关。
愧疚的是，为了拿到这笔钱，他把父亲送进了养老院。
但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半个小时后，张明的手机响了。
“您的账户到账5782000元。”
看到这条短信，张明忍不住笑了。
他立刻给李娟打电话。
“娟子，钱到账了。”
“真的？多少？”
“578万，一分不少。”
电话那头，李娟兴奋得尖叫起来。
“太好了！我们有钱了！”
“先别高兴得太早，这钱还得还债呢。”
“还了债还能剩400多万，够我们买房买车了。”
李娟已经开始规划起来。
“我们去看看那套江景房，120平的那套。”
“行，下午就去。”张明也很兴奋。
他们挂了电话，立刻开始了购物计划。
与此同时，在养老院里。
张建国正坐在花园里晒太阳。
他的手机响了，是银行的短信通知。
“您的账户支出5782000元。”
看到这条短信，老人的眼眶湿润了。
这578万，是他一辈子的心血。
现在全都给了儿子，他的存折余额变成了326元。
这326元，是他上个月的生活费剩余。
护工小王走过来，看到老人在擦眼泪。
“张爷爷，您怎么了？”
“没事，眼睛有点不舒服。”
“我带您去医务室看看吧。”
“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
张建国收起手机，继续坐在那里发呆。
他想给儿子打个电话，确认一下钱是否到账。
但又觉得这样太着急了，显得自己不放心儿子。
算了，等儿子主动联系他吧。
下午的时候，张明确实打来了电话。
“爸，钱收到了，谢谢您。”
“收到就好，你拿去用吧。”
“我一定会好好用这笔钱的。”
“嗯，你开心就好。”
“那我先挂了，公司还有事要处理。”
“去忙吧，注意身体。”
电话只有短短几分钟，但张建国已经很满足了。
至少儿子还记得给他报个平安。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和室友老李聊起了这件事。
老李是个70岁的退休教师，人很和善。
“老张，你儿子真有出息。”
“还行吧，就是工作太忙了。”
“年轻人都这样，等他事业稳定了就好了。”
老李安慰着他。
“你把钱都给了他，他一定很感激你。”
“应该的，做父亲的都这样。”
张建国笑了笑。
“我就希望他能过得好一点。”
其实他心里知道，578万对张明来说只是解燃眉之急。
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但无论如何，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余下的路，就要看儿子自己怎么走了。
当天晚上，张建国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想着过去的种种。
从张明出生到现在，40年的父子情。
有欢笑，有泪水，有矛盾，也有和解。
但不管怎样，张明永远是他最爱的人。
为了这个儿子，他愿意付出一切。
哪怕是生命。
进入养老院的第一个月，张建国过得并不轻松。
每天早上6点起床，7点吃早饭，上午在花园里散步。
下午参加一些娱乐活动，晚上8点准时休息。
这样规律的生活，对于习惯了自由的老人来说，确实需要适应。
但最难适应的不是生活作息，而是内心的孤独。
养老院里虽然有很多老人，但真正能聊得来的不多。
大部分人都有自己的小圈子，新来的张建国显得格格不入。
只有室友老李对他比较友善。
老李姓李，叫李文华，是个退休的中学语文老师。
他在这里住了两年，对养老院的一切都很熟悉。
“老张，刚来都这样，慢慢就好了。”
“我当初也是待了半年才适应。”
李文华安慰着张建国。
“这里的护工都很好，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04
张建国点点头，心里还是很感激的。
至少有一个人愿意和他说话。
护工小王确实很用心。
每天都会询问张建国的身体状况，按时提醒他吃药。
张建国有轻微的高血压，需要每天服药控制。
“张爷爷，该吃药了。”
“好的，谢谢你。”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小王总是笑眯眯的，让人感觉很温暖。
张建国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每天的时间安排得很满，倒也不会太无聊。
但他最期待的，还是儿子的电话。
可是张明的电话越来越少。
刚开始还一周打一次，后来变成两周一次。
再后来，一个月都不一定有一次。
每次通话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爸，您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公司现在忙得很。”
“那你忙你的，别操心我。”
“好的，我过段时间去看您。”
但这个“过段时间”，永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张建国开始明白，儿子拿到钱之后，对他的态度确实变了。
以前还会偶尔来家里看看，现在连电话都懒得打。
这让老人心里很难受，但他从来不抱怨。
在李文华面前，他总是说儿子工作忙。
“老张，你儿子真的很孝顺。”
“是啊，就是太忙了。”
“年轻人都这样，理解理解。”
李文华其实看出了一些端倪，但他很聪明，从不多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庭问题，外人不好插手。
张建国最喜欢的地方是养老院的花园。
那里有各种各样的花草，春天的时候特别美。
他经常坐在花园的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有时候会想起年轻时和妻子一起种花的日子。
那时候他们住在工厂宿舍，阳台上种了很多花。
妻子最喜欢月季，说它花期长，好打理。
“老张，你看这月季开得多好。”
“是啊，你种得好。”
“等明明长大了，我们给他也种点花。”
“好啊，让他学学怎么照顾植物。”
现在妻子已经去世十年了，张明也40岁了。
但那些美好的回忆，依然深深印在张建国的心里。
有时候护工小王会陪他聊天。
“张爷爷，您年轻的时候做什么工作？”
“纺织厂工人，一干就是40年。”
“那您一定很能干。”
“还行吧，那时候工作简单，不像现在这么复杂。”
张建国很喜欢和小王聊天。
这个小姑娘总能让他想起年轻时的张明。
那时候的张明也是这样活泼可爱，总是围着他转。
“爸爸，你下班了！”
“嗯，明明今天乖不乖？”
“很乖的，我帮妈妈洗碗了。”
“真棒，我们明明长大了。”
那时候的张明，是他最大的骄傲。
现在的张明，让他感到陌生和失望。
但他还是舍不得怪儿子。
毕竟血浓于水，张明永远是他最牵挂的人。
第二个月的时候，张建国收到了一张照片。
是张明用微信发来的，照片上是一辆崭新的奥迪车。
“爸，我买新车了，以后接您更方便了。”
张建国看着照片，心情复杂。
他知道这辆车是用他的钱买的。
虽然儿子说是为了接他方便，但他心里清楚，这只是个借口。
张明真正想接他的话，开什么车都一样。
关键是有没有那个心。
“挺好的，开车注意安全。”他回复道。
“好的，等过段时间我开车去接您兜风。”
但这个承诺，至今都没有兑现。
第三个月的时候，张建国在网上看到一条消息。
是张明朋友圈里的照片，显示他们搬进了新房子。
120平的江景房，装修得很豪华。
李娟在照片里笑得很开心，抱着一束鲜花。
“终于住进梦想的房子了。”她在朋友圈里写道。
张建国看着这些照片，心里五味杂陈。
儿子用他的钱买车买房，过上了富裕的生活。
而他却在养老院里，每天数着日子等儿子的电话。
这样的对比，让他感到深深的失落。
但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儿子的幸福，就是他最大的安慰。
第四个月的时候，张建国已经完全适应了养老院的生活。
他和李文华成了很好的朋友，每天一起聊天散步。
和护工小王的关系也很融洽，像爷爷和孙女一样。
其他老人也开始接纳他，偶尔会一起打牌下棋。
05
从表面上看，他过得还不错。
但内心深处，对儿子的思念却与日俱增。
特别是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总是忍不住想。
张明现在在做什么？
是在新房子里和李娟看电视？
还是在外面应酬，为事业奔波？
他有没有想过自己的父亲？
有没有一点点愧疚和不舍？
这些问题，张建国永远不会问出口。
因为他知道，有些答案太残酷，他承受不起。
但命运总是充满意外。
就在第四个月即将结束的时候，一个消息彻底改变了这个故事的走向。
4月15日，星期三，下午2点30分。
这是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时间。
张建国正在花园里晒太阳，手里拿着一本养老院提供的杂志。
李文华坐在旁边，戴着老花镜看报纸。
“老张，你看这新闻，说是要拆迁老工厂区。”
“是吗？哪个厂？”张建国随口问道。
“就是你以前工作的那个纺织厂。”
张建国听了，稍微来了点精神。
“真的要拆了？我在那工作了40年呢。”
“报纸上说，要建什么商业综合体。”
李文华把报纸递给他看。
张建国接过报纸，仔细看了起来。
确实是他工作过的S市第一纺织厂。
报道说政府要对老工业区进行改造，建设现代化商业中心。
“老地方要变样了。”张建国感慨地说。
“是啊，时代不同了。”
两个老人正聊着，养老院的刘院长急匆匆走了过来。
“张爷爷，有人找您。”
“找我？”张建国有些意外。
“是谁啊？”
“是政府部门的工作人员，说有重要事情要和您谈。”
张建国更加困惑了。
他一个普通的退休工人，政府找他能有什么事？
“在哪里？”
“在接待室，我带您过去。”
张建国跟着刘院长走向接待室。
李文华也跟在后面，他对这件事很好奇。
接待室里坐着两个中年男人，穿着正式的西装。
其中一个戴着眼镜，手里拿着公文包。
“您就是张建国先生吧？”戴眼镜的男人站起来说。
“是我，请问您是？”
“我是市征收办的王主任，这位是我的同事李科长。”
王主任递上名片。
“今天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您商量。”
张建国接过名片，心里更加疑惑。
征收办找他能有什么事？
“请坐，有什么事您说。”
王主任打开公文包，拿出一叠文件。
“是这样的，张先生，您以前工作的第一纺织厂要拆迁了。”
“这个我刚刚看到报纸了。”
“根据我们的调查，您在那里工作了40年，而且还是原厂区住户。”
王主任翻开文件。
“按照拆迁补偿政策，您有权获得相应的补偿。”
张建国眨了眨眼睛。
“补偿？我早就搬出来了啊。”
“是的，但您的住房档案还在厂里。”
李科长接过话题。
“而且您作为老员工，还有特殊补偿政策。”
“什么特殊补偿？”
王主任清了清嗓子。
“张先生，我必须告诉您一个重要消息。”
“什么消息？”张建国紧张起来。
可王主任接下来的话，让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