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9岁的我弄丢了大姐的情书,硬着头皮跑去姐夫家当“红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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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我的生日,60多岁的姐姐姐夫一大早就来给我“祝寿”,他家祖孙三代十一个人全数到场。

姐姐的小孙子才9岁,所谓“七岁八岁够来嫌”,按理来说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可小家伙进屋和我打了个招呼后,坐下就从奶奶口袋里掏出手机,我在沙发上不动了,连水果零食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



看到这一幕,我随口对姐夫说:你们可不能过分溺爱孩子,现在早点管教,别让他沉迷玩手机,不但伤眼睛,也影响学习。

姐夫却叹了口气说:怎么教都没用,也不知道怎么办。

说完,姐夫又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他今年9岁,想起来,和你9岁的时候可真不是一回事。

姐夫的话,顿时把我的思绪拉回了四十多年前……

我是70年代初期出生的农村孩子,小时候的我真可谓“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父母忙着出工,根本没有人管我,山里来水里去逍遥自在。

父母有姐姐和我两个孩子,姐姐却比我大了整整十岁,在我面前有着比父母更高的威信。因为父母多少对我这个幺儿有点溺爱,但姐姐却只就事论事,我做错了必定遭一顿剋,这或许就是现在说的“血脉压制”吧。

姐姐上了初中,在当时的农村也算是读过书的女孩,在家里干了几年家务后,大队合作医疗店的老药剂师相中了她,主动要收她为徒。于是,姐姐就成了药剂员。

那个时候的农村姑娘,几乎和小伙子没有区别,山上水里的事全得干,同样做事拿到的工分却只有男人的一半,这就是所谓的“半劳力”。

姐姐当了药剂员就不一样了,不但不用风吹日晒地辛苦,所得的工分比壮小伙全劳力还要多一点,这就是农村版的“技术工”吧。而且每个月还能有几块钱现金补贴,这可是非常难得的。



80年,我已经9岁了,性格更是“无法无天”,除了有点怵大姐之外,几乎没有我害怕的人。

也不是我真的有那么恐怖,主要是我虽然调皮捣蛋,可学习成绩相当不错,一直能保持在班上前三。父母自己没有上过学,看在这份上对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在父母的宠爱中,我也“练就”了一身本领,上树掏鸟下水摸鱼无所不通。至于湾里和我同龄的小孩,几乎都和我打过架,也成了我们湾里的“孩子王”,久不久就要带着小伙伴们和别的大队的孩子们比拼一番,弄得父母头疼不已。

80年,吃大锅饭的集体已近“解体”前夕,我们大队算是比较“开放”的地域,紧邻着公社所在地,和公社政府只隔着一条河。于是,我们大队也开始有了一些搞副业的现象,各家的条件也稍微好了些。

我父母虽然没有搞副业,但老药剂师已经退了休,我大姐这个药剂员打理着大队的药店。家里不但有了点收入,在附近几个大队的乡亲们眼里还很有点身份,只要说起我大姐,认识的不认识的,几乎都是异口同声地夸她。

但我心里却更加害怕姐姐了,主要是她真的会揍我。尤其是每年要打几次“防疫针”,别的小伙伴哭闹着要躲时,大姐会很耐心地劝他们,甚至还会掏几颗“宝塔糖”哄一哄。

而我这个亲弟弟却完全没有那个待遇,想要逃走时,姐姐眼睛一瞪,我就得老老实实过去,自己挽起胳膊伸到她面前,要不然准得吃一顿黄鳝下面,更别说吃宝塔糖的优待了。

80年暑假,我又有了无拘无束的两个月快乐日子,父母还要出工,姐姐白天要守着合作医疗店,我就能带着小伙伴们到处“打游击”了,去得最多的当属村口那条河里。



因为河对岸就是公社所在地,两边的河岸砌了石头堤,水下的石头缝隙里,孩子们能徒手摸到鱼,只要运气好,一个下午弄个半斤八两的不成问题。

更何况我是孩子王,看哪个小伙伴不顺眼,如果他只摸到一两条鱼的话,我就会把他的“充公”,反正那么少你拿回家也不好做菜,不如给我凑一起还能喝口汤。

当然,如果对方收获比较多,我反倒不敢下手。毕竟还是孩子嘛,只能占点小便宜,也知道拿得多了就能算抢,对自己的名声不好无所谓,就怕挨父母的揍。

那天吃过午饭,大姐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去医疗点,而是随口对我说了一句:你先别走,我等会找你有点事。

我莫名其妙,心里就像猫爪子一样在挠,恨不得大姐赶紧交代完事情就走,我就能尽快完成她的任务,之后就能去河里摸鱼了。

就在我“度秒如年”的过程中,父母都陆续出工了,大姐还在自己房里。直到父母在门口和别人打招呼,大姐才立即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没封口的信封,也没有贴邮票,朝我说道:

你去一下光荣大队(我们公社驻地的大队),把这封信交给那个高老师。高老师你认识吗?就是你同学高小梅的哥哥。

我一听就挠头:高老师我当然认识,还是我们的语文老师呢,虽然不是特别凶,可有哪个学生不怕老师的?

如今放暑假,正是老师管不着的美好时光,哪个傻蛋主动往老师跟前凑呢?更何况,我和高小梅虽然是同学,可她是个女的,要是被别的男同学知道了我去找她,天知道他们会捏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为了避开这个不情愿的任务,我便绕着弯子对姐姐说:高老师我认识,可你也不认识吧,还有啥事需要写信给他,不会是在信里告我的状吧?



姐姐出乎意料地脸红了一下:你别管,让你去就麻利点去,你要是能圆满完成了任务,我给你五角钱买冰棍吃。

我顿时来了兴趣:5角钱可不是小数目,以往我也经常死皮赖脸在姐姐面前磨,每次说了一皮箩肉麻的讨好话,她才不情不愿地给我两分五分。今天一下子大手笔给5角,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见我眼睛里放光,姐姐又添了一把火,直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五角的纸票朝我晃:看到没,钱就在这里,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我盘算了一下:从我家去河对面的光荣大队,一来一回顶多一个多小时,高小梅家我也认识路,就在学校旁边不远。

那丫头和我关系还算好,虽然我们两个大队的孩子经常“比拼”,可她是女孩子,不会参与到“男人们”的事里来。加上我俩的学习成绩都不错,都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心里多少有点惺惺相惜,并没有讨厌的感觉。

想到这里,现在出发跑快一点,还能赶回来带着自己的“部队”下河,这不是都不耽搁么?

于是,我一只手接过姐姐手里的信,一只手还想去拿那5角钱。

姐姐把信给了我,可那5角钱却被她收回去了:哪有事情还没做就先给工钱的,爸妈出工还得年底生产队决算时才拿到钱呢。我也不拖欠你那么久,哪天我确认你送到了就给你。



我又傻眼了:天知道你说的“哪天”是哪一天,要是你一直没确认,那我是不是一直拿不到钱?

看到了我的迟疑,姐姐又安慰我道:就以大后天为止,那天我们村放电影,到时候我就能确认了。只要确认你把信送到了,也不管事成不成我都给钱。

两三天的时间,看在五角钱巨款的份上,我咬了咬牙也就答应了。因为要去见老师,还特意穿上了塑料凉鞋,好歹也套了个背心穿上短款,把信封塞在短裤口袋里,一溜小跑就出发了。

沿着村口那座小山脚下绕到了河边,只要过了大桥就是光荣大队。这条路我每天都要走几遍,毕竟就在对岸上小学呢,熟得不能再熟,几乎闭着眼都能走。

估算着时间,我脚下生风上了大桥,也不管头上的太阳毒辣辣的,只想着早点完成大姐交代的任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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