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宙】虚拟现实的历史：VR如何改变我们认识游戏的方式

顶级电子游戏能够营造沉浸感，让玩家仿佛身临其境地融入游戏世界。虚拟现实则将这种沉浸感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玩家能够通过游戏角色的眼睛真实地观察世界，并以一种在电视上玩的普通电子游戏中无法实现（或至少不切实际）的方式与世界互动。现代 VR 头戴设备通过头部和眼动追踪技术提供立体 3D 视觉效果，配备运动感应控制器，让玩家能够实时看到角色的手势，以及其他连接玩家与游戏的功能。

直到2016年左右，VR在很大程度上被视为20世纪90年代赛博朋克狂热的遗物。到了2025年，VR仍然没有被主流游戏玩家广泛接受，但它无疑在那些欣赏传统电子游戏无法复制的体验的玩家群体中开辟出一片天地。虚拟现实游戏或许（目前）还无法改变世界，但这项技术已经从奇幻的虚构发展成为有血有肉的现实，甚至超越了现实。让我们回顾一下VR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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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起源

说到科技，在成为科学事实之前，它必须先进入科幻领域。虚拟现实也不例外。斯坦利·格劳曼·温鲍姆1935年的短篇小说《皮格马利翁的眼镜》讲述了一个戴着护目镜的男人，他能有效地进入虚拟现实模拟世界。在故事中，这项技术的创造者说，潜在的投资者拒绝了他的技术奇迹，因为它太贵了，这种抱怨至今仍在现实虚拟现实设备上出现。

与此同时，雷·布拉德伯里1950年的短篇小说《草原》（The Veldt）讲述了一个四口之家生活在一座全自动智能房屋中的故事，当时智能房屋的概念还远早于“智能”一词的发明。这栋房子里有一个名为“育儿室”的虚拟现实房间，孩子们对它着迷不已，大约比YouTube频道“鲨鱼宝宝”（Baby Shark）在YouTube上获得数十亿点击量的65年前。

快进到20世纪80年代，《星际迷航：下一代》中的全息甲板（Holodeck）就出现了（尽管全息甲板的概念更早出现在《星际迷航：动画系列》中），这是一种完全沉浸式、无需佩戴眼镜的虚拟现实模拟，与现实生活难以区分。现代VR应用的最终目标似乎是创造类似全息甲板的体验，但这个科幻概念在现实生活中完全实现可能还需要几十年甚至更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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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应用

最早的VR体验并非用于游戏或任何形式的娱乐，而是用于训练模拟器。上图是美国宇航局（NASA）的驾驶舱运动设备（CMF）。这台基于运动的模拟器建于1976年，可以像真正的飞机或航天飞机一样摇晃，让宇航员能够以最大程度的沉浸感进行训练。几年前，也就是1972年，通用电气公司为更多地面飞机飞行员制造了第一台VR飞行模拟器，为未来的飞行员在真正升空之前提供更有效的训练。

说到头戴式显示器，最早的原型是由伊万·萨瑟兰博士于1968年制造的，他是计算机编程和3D图形早期领域的杰出人物。在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有线手套和运动追踪头戴式设备等技术得到了开发，并被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军方和其他高科技机构采用。这些设备变得越来越先进，虚拟现实在家庭中的应用也开始受到人们的关注，这不仅是一种可能性，更是一种必然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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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博朋克时代

虽然科幻小说与科学和小说的概念一样悠久，但“赛博朋克”一词直到1983年布鲁斯·贝斯克发表短篇小说《赛博朋克》才被创造出来。随着这一流派的发展，人类驾驭计算机技术力量的理念自然而然地推动了虚拟现实模拟成为这一流派的主流。威廉·吉布森、尼尔·斯蒂芬森和其他科幻作家的作品深刻地影响了人们对计算机文化以及赛博空间所呈现的可能性的认知。

上图来自1992年的电影《割草人》（The Lawnmower Man），讲述了一位智障男子（杰夫·法赫饰演）接受VR和药物治疗以释放其大脑潜能的故事。恕我直言，这是一部精彩绝伦的科幻惊悚片，虽然略显老套，但运用当时最先进的CGI特效，在网络空间中描绘出VR世界。这些特效在技术层面上或许无法与今天的标准相提并论，但在电影所呈现的宇宙中，它们保留了VR场景的超凡脱俗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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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太快

唉，虽然像《割草人》这样的电影让虚拟现实看起来像是即将发展起来的东西，但现实世界的技术却远没有那么先进。科幻小说引发的VR热潮最初在90年代因一系列备受瞩目的VR失败而逐渐消退，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任天堂的Virtual Boy。这款设备缺乏任何运动追踪功能，显示器甚至不是头戴式的。玩家必须将脸贴在设备上，就像新泽西州自由州立公园里那些指向自由女神像的投币式望远镜一样。虽然Virtual Boy能够呈现立体3D视觉效果，但它的性能严重不足，只能显示鲜艳的红黑色调图像。

20世纪90年代其他一些备受瞩目的VR失败产品包括Virtual IO的I-Glasses、世嘉的Virtuality以及同样由世嘉出品的VR-1。VR-1在当时被认为是制作精良的，并在安装了VR-1的世嘉主题公园中大受好评。但随着世嘉进军主题公园的野心逐渐破灭，VR-1也随之夭折。世嘉Genesis和雅达利Jaguar也曾计划推出VR扩展套件，但都被悄然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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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堂 Wii/PlayStation Move/Xbox Kinect

虚拟现实在千禧年后几乎销声匿迹，只出现在科幻小说中，或是为了嘲笑它从未消逝的20世纪90年代的辉煌。然而，不久后，一项不为大众所知的技术应运而生，成为下一代虚拟现实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2006年，任天堂推出了Wii家用游戏机，并迅速成为一种现象级产品。Wii的巨大吸引力源于两个因素：首先是它的价格。250美元的售价不到PlayStation 3臭名昭著的599美元售价的一半，甚至比300美元的Xbox 360还要便宜。其次是它的主要卖点：简单易用、几乎人人都能理解的体感操控。像《Wii Sports》和《Just Dance》这样的休闲游戏风靡全球，深受孩子、家长和祖父母的喜爱。

为了乘着 Wii 的成功浪潮，索尼和微软试图在主机上加入类似 Wii 的体感操控功能。索尼的回应是 PlayStation Move，它明显是 Wii 体感控制器的模仿者，最终在 PS4 时代以令人惊讶的方式获得了成功（稍后会详细介绍）。与此同时，微软为 Xbox 360 打造了 Kinect，这是一款免提体感操控解决方案，成功地将自己与 Wii 区分开来。

06

Oculus Rift

现代虚拟现实之父是帕尔默·拉基 (Palmer Luckey)，他是 Oculus VR 的联合创始人。2012 年，他的公司在 Kickstarter 上发起众筹，旨在支持 Oculus Rift 开发套件的开发，并承诺这项 VR 技术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先进，而且与美国宇航局 (NASA)、军方和其他大型机构使用的 VR 设备相比，价格相对低廉。Kickstarter 的成功引起了约翰·卡马克 (John Carmack) 和加布·纽维尔 (Gabe Newell) 等游戏界大佬的关注，他们纷纷称赞 Oculus VR 的出色表现，预示着 VR 即将迎来辉煌的回归。

随着 Oculus Rift 的开发持续到 2013 年及以后，其他公司也意识到 VR 尚未开发的潜力，纷纷加入竞争。到了 2010 年代末，HTC、Valve、谷歌、索尼 PlayStation 等公司都各自推出了自己的 VR 平台。甚至连任天堂也加入了这一行列，推出了用纸板制成的 Nintendo LABO 纸艺设备，尽管这更像是一个新奇玩意儿，而非一个真正的 VR 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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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cebook收购Oculus

随着所有这些参与者突然进入 VR 领域，一些公司自然会相互吞并。尽管如此，很少有人能预料到 Facebook 会在 2014 年斥资 20 亿美元收购 Oculus VR，当时他们甚至还没有生产出商业产品。虽然第一款 Oculus 产品最终在 2016 年发货，但该品牌名称在接下来的几年里逐渐被淘汰，被Facebook 的 Meta 品牌所取代。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有 Meta Quest 2 和 3，但没有 Meta Quest 1？这是因为 Oculus Quest 2 在 2022 年更名为 Meta Quest 2，即其首次发布两年后。从来没有一款名为 Meta Quest 1 的产品，但 2019 年推出的原版 Oculus Quest 基本上就是我们现在所知的 Meta Quest 的原始版本。

据推测，Facebook 雄厚的财力被用于促成 VR 游戏的开发，例如《刺客信条》、《蝙蝠侠：阿卡姆》、即将推出的《死侍 VR》，甚至还有 2021 年推出的《生化危机 4》VR 版本——也就是原版《生化危机 4》，而不是 2023 年推出的重制版，后者拥有自己的 VR 模式，是 PlayStation VR2 独占游戏。《生化危机 4》有两个 VR 版本，分别面向不同平台，这表明 VR 领域的竞争依然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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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yStation VR

随着新一轮VR革命的全面展开，大型家用游戏机厂商必然会利用这项热门新技术，将游戏引入传统PC生态系统以外的平台。2016年，索尼大胆尝试，推出了PlayStation VR，无论好坏，它都利用现有技术来节省成本。

PSVR 采用了一款规格相对较低的头显（1080p，100 度视野），但以 2016 年的标准来看，它已经足够出色。它巧妙地利用了 PlayStation 4 自 2013 年发售以来就已配备的摄像头，并将 PS3 时代的 PlayStation Move 控制器改造成了 VR 控制器。这并非最优雅的解决方案，但却是当时最容易上手、价格最实惠的 VR 系统，即使其首发价高达 400 美元。可惜的是，由于 PlayStation Move 控制器的运动追踪效果有时不太好，以及需要大量的线缆才能使其正常工作，包括一个需要同时连接 PS4 和 PS VR 的外接盒，它确实受到了一些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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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R 游戏厅

VR的吸引力不言而喻，而且这项技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容易普及，但它仍然是一项昂贵的爱好，尤其对于电子游戏爱好者而言。毕竟，购买VR头显（以及与之配套的电子游戏主机或电脑）是一回事，而购买游戏又是另一项经济负担。对于那些想尝试这项技术但又负担不起，或者公寓里没有足够的空间挥舞手臂以免不小心砸碎窗户（或室友的脸）的顾客来说，他们可以去虚拟现实游戏厅。

VR 游戏厅与传统的电子游戏厅非常相似，但不同于传统的电子游戏机柜，每个游戏厅都配备了一台配备 VR 头戴设备的电脑，甚至可能还有一名工作人员引导用户完成游戏体验。除了那些兜售市售消费级技术的 VR 游戏厅外，还有一些更高端的 VR 体验，例如 Sandbox VR，它基于《叛逆之月》和《鱿鱼游戏》等游戏内容提供定制的 VR 体验，非常适合一群朋友一起畅玩。

备受瞩目的VR公司之一是The Void，该公司出售基于授权作品的高预算VR体验。然而，由于公司财务困境，以及新冠疫情的加剧，其所有门店都关闭了。因此，基于《星球大战》、《捉鬼敢死队》、《复仇者联盟》、《勇敢者游戏》等系列作品的VR冒险游戏已无法畅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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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强现实

除了虚拟现实 (VR) 之外，近年来增强现实 (AR) 也蓬勃发展。AR 是一项与 VR 相关的技术，它使用透明镜头和/或外置摄像头，使用户感觉图像仿佛被投射到现实世界中。任天堂 3DS 和 PlayStation Vita 使用了早期的 AR 技术，尽管它并不比用系统摄像头捕捉到的图像替换背景复杂多少。

更现代的增强现实 (AR) 变体以头戴式设备的形式出现，例如 Magic Leap、Apple Vision Pro或其他智能眼镜，它们让用户仿佛将一台电脑戴在脸上，就像一个傻大个版的钢铁侠，拥有一个抬头显示器 (HUD)。与虚拟现实 (VR) 相比，增强现实 (AR) 技术的游戏定位更低，更适用于日常生活，让用户能够以智能手机无法提供的方式上网。不难想象，增强现实 (AR) 将如何助力驾驶、办公以及其他需要大量数据管理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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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级应用《半条命：Alyx》

Valve 进入 VR 领域花了一段时间，但其 2019 年推出的 Valve Index 头显在当时被视为顶级产品，尽管它缺乏配套游戏来全面推广产品。9 个月后，也就是 2020 年 3 月，一款终极杀手级应用《半条命：Alyx》的推出，一举证明了 VR 作为游戏平台的可行性。

《半条命：Alyx》的故事背景设定在《半条命》和《半条命2》之间，主角Alyx将带领玩家踏上迄今为止最具沉浸感的冒险之旅。它充分利用VR的强大功能，实现了前所未有的互动体验，尤其对于使用支持高级手指追踪的控制器的玩家而言。《半条命：Alyx》不仅包含大量射击元素，还融入了各种其他场景，并以科技赋能的方式运用VR技术。

除了作为一款出色的VR游戏之外，《Alyx》还超越了小众VR市场，因为它是《半条命》系列期待已久的回归之作，该系列自2007年以来一直沉寂。简而言之，《半条命》是有史以来最受欢迎的电子游戏之一，因此，当一款新作以VR独占体验的形式发布时，即使是最狂热的技术质疑者也会忍不住关注。迄今为止，《半条命：Alyx》的销量已超过200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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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R现状

2023年，PlayStation VR 2 的发布出人意料地低调，尽管它在技术发展方面取得了重大进展。PS VR2 几乎在各个方面都比初代 PSVR 有所改进，从内置摄像头到定制控制器，并大幅提升了画质。它的售价高达 550 美元，虽然价格不菲，但在 VR 领域仍然具有竞争力。

由于缺乏与 PS VR 游戏的向后兼容性，PS VR2 上的新游戏输出一直很慢，但仍然有一些出色的独家游戏，例如“地平线：山之呼唤”以及“生化危机村庄”和“生化危机 4 重制版”的 VR 模式。

与此同时，Meta Quest 3S 于 2024 年发布，作为一款入门级 VR 头显，无需有线连接电脑即可使用。Quest 因与《蝙蝠侠：阿卡姆暗影》捆绑销售而获得了巨大的成功。这款 Meta Quest 独占游戏获得了一致好评，并提醒公众，尽管 VR 在更广泛的游戏领域中仍是一个小众市场，但对于那些投资于该生态系统的人来说，还是有一些顶级游戏的。同样，在 2025 年 6 月的 State of Play 演示会上，索尼宣布了几款适用于 PlayStation VR 2 和其他 VR 头显的新游戏，包括《Lumines Arise》和《Thief VR: Legacy of Shadow》。总体而言，虽然 VR 游戏不像一些人预测的那样成为行业的命脉，但它无疑正在蓬勃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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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R 的近期前景

消费者正在翘首以盼 VR 革命的下一个重大突破。近期推出的 PlayStation VR 2、Meta Quest 3 和 HTC Vive Focus Vision 等头显都是在前作基础上的迭代改进，但 Meta Quest 和 Vive Focus Vision 的无线功能意义非凡。

自 2020 年推出 Valve Index 头显和《半条命：Alyx》以来，Valve 一直在 VR 方面保持沉默。Valve 因多年来基本上保持沉默而臭名昭著，但有传言称他们正在努力研发一款代号为 Deckard 的新型 VR 头显。如果 Deckard 项目是真的，那么它会带来什么新东西？目前，与 PC 的无线连接似乎是必需的。虽然 VR 头显变得更小更轻，但它们仍然相当笨重，一次佩戴超过一两个小时会不舒服。也许有一天，VR 护目镜会像游泳镜或可以放进夹克口袋的高档太阳镜，甚至是隐形眼镜一样，但 VR 技术要达到如此极致的便携性还需要数年时间。

不管怎样，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如果《半条命》续集与 Project Deckard 相关，我们就会找到购买它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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